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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无上地界,在这个夜晚过去的时候迎来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神秘女子的突然造访,杀人的招式凶狠残忍,所到之处无不掀起血浪,她全身毒瘴,面目可憎,那手掌不偏不倚深入心脏,毒水融化肌肤,嵌入肉体,生生将心脏拉扯出来。
铁心算是伤的轻,只被拧掉了一只胳膊,她吃痛的奔向后方,此时齐枫离还被点着穴道,听到外边的声响正在纳闷,却见铁心跌跌撞撞闯了进来,她挥手解开了齐枫离的穴道,脸色苍白的说道:“快……快逃!”
齐枫离还未来得及问,铁心便昏了过去,难道是援军?可是如此惨烈的手段不像皇城之中将士该有的手段。
正当齐枫离纳闷之际,那黑影已经直接掠过殿室,朝地牢方向奔去。
“不好!”齐枫离惊呼一声,提剑追了出去。
地牢之下,紫颜轻车熟路,路过关押绍玉等人的牢门前,她瞥见了正在照顾雷宸的绍玉和祺灵子,本不想管他们,却不想看到绍玉日渐丰润的体态,她莫名想到那在肚子里呆了两个月的孩子,那个她和拓跋宏的孩子。
紫颜避开绍玉锐利的眼神,她随手一抬,门上的铁锁便被腐蚀融化,那功夫阴毒不堪,雷宸的眼眸紧了紧,西域邪功?他心里暗惊。
所到之处的守卫皆不是紫颜的对手,被紫颜将心脏挖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可是那些守卫仍然毫无惧色,硬生生的朝紫颜扑来。
一路杀去,鲜血四溅,身上的黑衣也被鲜血浸湿,混杂在那腐烂的身体上,腥臭异常。
地牢深处,拓跋宏的身体已经被放了下来,不过仍然看得出遭到了酷刑,那鞭痕紫颜认得出是赫连城所为,她的眼泪悄悄滑落,即便深知前方是如此的折磨,但他还是为了若梦来了,他在用自己的命演绎着他所谓的爱情。
紫颜从怀中掏出褐色大还丹,塞入拓跋宏的嘴中,此大还丹是西域进贡的珍品,被她半路截获,对疗伤续命有奇效。
果然,拓跋宏在服下片刻后,缓缓睁开了双眼,那和润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怨气,温和的犹如他们第一次见面。
“你是谁?”虚弱的声音从拓跋宏嘴中传来。
紫颜晃了晃神,赶紧把帽沿往低压了压,沉声道:“我是来救你的。”
说完,紫颜俯下身子,冲拓跋宏淡淡说道:“上来,我背你出去。”
……
紫颜的闯入惊动了整个无上地界,在其他地界的守卫统统集结一处,地上触目惊心的死亡,让她们恐惧和不安,可是眼神中却依然视死如归,因为她们奉为主人的赫连城,出现了。
赫连城长鞭紧握,站在门口的绍玉等人面色不惧,齐枫离也加入了绍玉的队伍,和赫连城为数不多的守卫形成对峙。
这冷静的对峙终于在紫颜背着拓跋宏露面的一刻失控,那杀人的罪魁祸首,那个黑衣下隐去了面貌的神秘女子。
不等赫连城反应,四面八方的银光朝神秘女子袭去,紫颜不慌不忙,把拓跋宏放下交给齐枫离,她黑影飘忽,只一瞬便解决到五六个,那心脏赤红鲜艳,被她捏在手心疯狂的笑。
赫连城眼眸收紧,他长鞭挥舞而去,如一条吃人的恶龙,交织于那道黑影,两道黑影飘忽而上,而下,混在一处却又各自为战。
拓跋宏看着那神秘女子的黑影,陷入了沉思。
“事不宜迟,我们速去找若梦离开。”雷宸伏在绍玉背上说道。
正说着,不远处背影忽现,四目相对中是惊喜与痴念。
拓跋宏和若梦同时叫出对方的名字,刀光剑影中,是失散之后的重逢,是这些日子的思念。
紫颜也在同一时间瞥到了出现的李若梦,前尘旧恨,夺爱,失信,面目全非,失去孩子……所有那些命运给她的不公全部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更加怒火中烧。
“小心!”赫连城已然发现了面前这个女子的不同,他失声叫道。
想要阻止却被紫颜晃身躲开,她速度之快,直奔李若梦而去,掌中真气挥洒,夹着瘴毒,指头弯成鹰爪状,掐住了若梦喉咙。
众人倒吸口凉气,纷纷看了过去。
拓跋宏想要上前,却被赫连城飞身而下拦住,他恶狠狠的扭头看向拓跋宏,道:“她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女人,要去也是我去。”
“岂有此理赫连城,眼下你还要在这里吃醋。”身后雷宸怒声道。
“总之,昨夜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要救我自己救,用不着你们这些外人管。”
赫连城的话在空气中蔓延,那话带着致命的毒弥漫在了若梦和拓跋宏之间,若梦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拓跋宏。
拓跋宏却始终未改的坚定,那坚定落在紫颜眼里,又是无声的恨意。
“颜儿,放了若梦吧,我求你。”拓跋宏突然缓缓张口,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什么!”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拓跋宏。
笑,那笑里是命运带给他们的凄冷和残忍,紫颜不知道心里是欣喜他认出了自己,还是恨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一次揭露了自己的丑态。
面纱褪去,那满目疮痍的面容可怕的刺目,从前那个清丽、温柔、弱小、笑容可掬的小姑娘,此刻再也寻不到从前的半点踪迹。
拓跋宏深深地吸气,“是我害了你。”
“还是被你认出来了。”紫颜悠悠道。
“我在你背上闻到你衣衫上的鹅梨香,那是我曾经独赏你的香料,世上独一无二。”
眼泪滑落,顺着那伤疤的面容,缓缓落地,又一个可悲可叹之人,众人静然。
“颜儿,放了梦儿吧,她是无辜的,是我不好,是我对不住你,我也是在之后才知道你失去了孩子,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放了梦儿,我做你的人质。”
“皇上!”齐枫离惊讶之余护在了拓跋宏身前。
紫颜的眼中又是一抹忧伤,她看看那个自己倾注所有爱的男人,他连这个女人已经是别人的妻子,都要牺牲自己成全她,而对自己呢,曾几何时,有没有真正爱过,那爱里没有李若梦没有过往,只有她,那个叫紫颜的姑娘。
拓跋宏拉开齐枫离,淡淡而笑,他无惧的朝紫颜走去,“颜儿,不要再徒增杀戮了,我所认识的颜儿是善良温柔的女子,她会对我撒娇对我发脾气对我吃醋,但是她不会对身边的人下毒手。”
随着拓跋宏的脚步靠近,那清澈温润的双眸越来越近,那光亮照亮紫颜的心头,她哭的肆意又忘情,手里的力气松了松。
看准时机,祺灵子手中飞镖劲风而去,直逼紫颜手背,随即,齐枫离长剑长驱直入,攻入紫颜下盘,赫连城大步上前,长鞭已然挥动。
同一时刻,拓跋宏眼明手快,一把拉过若梦护在身后,刚才温润的眼眸中顿时散去光晕,冷的可怕。
紫颜这才明白了拓跋宏的用意,她尖锐的声音划破众人耳蜗,“你!骗!我!”
更加疯狂的杀戮,在无上地界上演,如同野兽倾巢出动,要将嗅到的猎物生吞活剥。
“快走!”雷宸吼道。
绍玉背着雷宸,身后紧跟若梦与拓跋宏,这时突然冲进来的黑衣卫士,拓跋宏看的真切,那是侯家军。
黑衣卫士速速加入了战斗,只留下侯语诗和为数不多的黑衣卫士护在了拓跋宏身前,侯语诗行礼道:“皇上,微臣来迟了。”
“出去再说。”拓跋宏命令道。
“啊!”身后传来熟悉的嘶吼声。
绍玉不禁扭身看去,她与雷宸同时惊呼:“灵儿!”
只见祺灵子被紫颜腾空拎起,那身体在空中被穿透,随之散发的毒气蔓延开来,渐渐腐蚀掉剩余完好的身体。
只有雷宸明白这邪功的厉害,那毒瘴随练功之人的情绪而变化,眼下这紫颜已经毒气攻心,杀红了眼的她已经走火入魔,嗜血成性。
雷宸的心冷了冷,他低沉着声音,道:“走!快走!”
“李若梦!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又是撕心裂肺的嘶吼,那吼声如同可怕的魔鬼,让人畏惧。
赫连城也看出了紫颜的异样,虽然添了帮手,却丝毫没有胜算,瞬间,他瞥到了不愿离开,正担心的看着他的若梦。
曾经的画面在瞬间流过他的眼眸,美好的,伤痛的,这辈子他把她的人生毁了,她本该是这世间最该得到幸福的那个女子,而今天,是他还给她的时候了。
飘忽一掌,顺势打在了齐枫离的身上,齐枫离的身子随即退到了拓跋宏身侧,他惊讶的看着赫连城。
此时,那个不可一世冷面杀手的赫连城,突然淡淡的笑了,他笑的潇洒淡然,那笑里是他对世事的看淡和洒脱,清冷的眸子里有着属于他自己的温柔,那温柔从不外露,却在外露的这一刻,打动着每一个人的心。
“带她走!”赫连城随即看向拓跋宏,那是真心的托付。
“不!赫连城!快跟我们一起走!”若梦不是不知道如果留下便是死路一条,而她多年在赫连城身边,她不会不知道他决定同归于尽的心意。
“走!”赫连城大叫一声,飞身迎上了紫颜。
紫颜冷笑,扔开祺灵子那血肉模糊的残躯,与飞身上来的赫连城扭打在一起。
长鞭被紫颜顺势拽住,只稍微用了些真气,便将长鞭融于无形,她笑的放肆,无视赫连城的以卵击石,赫连城看准了时机,一个侧身抵在了紫颜身前,他死死将自己的身躯至于那有毒的身体里,刚才他看的真切,紫颜每次融掉别人身体的时候,总会有片刻的停顿,正是这停顿,让他可以暂时制住她妖邪的身躯。
手中雷弹缓缓掏出,他的笑如风似幻,伴着那今生牵挂的身影,渐渐退去。
白影飘忽下,他看到了若梦眼里的泪水,那泪水是为他而流,那泪不再是伤痛和他对她的伤害,那里有她的挽留和心意。
足够。赫连城轻闭眉眼,他对自己说:若梦,再见了。
火光乍现,那雷弹的威力在瞬间膨胀在无上地界的每一处角落,有血,有肉,有仇怨,有厮杀,有恨,有爱……统统燃烧不见,永远埋于地下。
风中,黄沙之间,无上地界的传说就此消失,这座尘土之下的神奇之城,终究会被人们所忘却。
而那些活下来的人,却还有未走完的路。
☆、决定
一月后,若梦辞别绍玉和雷宸回到平城。
那是入冬的第一场雪,雪花柔软飘逸,悄无声息,推开窗,看着寂然的皇宫,一夜未眠,若梦看看天,清朗高远,一切尘埃落定,为何心里挥之不去的还是赫连城临死时的眼神。
命运捉弄,她本不该回到皇城的,她要用什么身份和拓跋宏相处呢,她,不是早就成了赫连城的王妃了?
“梦儿姑娘,太皇太后驾到。”侍女在门外禀报道。
“知道了。”
这是回宫后和冯氏的第一次照面,若梦心里还是带着忐忑,在九阴教的这段日子,若梦也听齐枫离说过事情的原委,她的被俘,赫连城失败,紫颜的复仇,大概都和冯氏脱不了干系。
一别数日,冯氏风姿依旧,只是那双眼眸却更加锐利,仿佛看透人间沧桑变化,没有什么瞒得过她。
品茗而坐,冯氏意味深长的抚着茶杯。
“这次你和皇上没事,本宫很是欣慰。”冯氏轻抿口茶,淡淡说道。
“托太皇太后洪福。”
“本宫这次来,你可知找你何事?”
“梦儿愚钝,还请太皇太后明示。”
“李若梦,”冯氏扬起眉毛,“本宫,不喜欢你。”
若梦没有想到冯氏的开场白会如此,顿时窘住,随即她低垂眉眼,悉听教诲。
“你不问本宫为何吗?”
“若梦不敢。“
“不敢?你都可以让宏儿为了你放弃这江山,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太皇太后……”若梦赶紧福身在地,从她选择和拓跋宏回来的那一天,她便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一条充满荆棘之路。
“你跪着做什么,传出去宏儿势必又要怪本宫刁难你,快起来吧。”
“梦儿不敢,只是太皇太后可否愿意听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