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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风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程苗苗的话,只是说道:“开始吧。时间很紧,还要往后河乡赶呢!”
“嗯!”程苗苗点了点头,对摄影记者做了个手势,摄影记者立即把摄像机扛上了肩膀。正要开始采访,程苗苗却歪头看了一下。走上前来,对赵长风说道:“市长,你的领带有些问题,会影响你的镜头的形象,我帮你整理一下。否则台领导看到带子一定会骂我们破坏市领导形象呢!”说着不待赵长风反应,就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地伸到赵长风的衣领下,抓起领带,为赵长风摆弄着。
一股淡淡地幽香传到赵长风的鼻端。沿着气管下去,抵达肺部,然后在全身弥漫开来,仿佛要沁入赵长风每一个细胞。赵长风眼睛忽然间有些异样,如果当初林欣萍能够如此对待他,他恐怕已经是林欣萍地丈夫了吧?又怎么会有后来和方佳怡之间的故事呢?可见人与人之间,有的时候就是差那么一点点缘分
回答了五六个问题后,赵长风主动要求收兵。笑着对程苗苗说道:“苗苗记者,还有一车人在等着我们。其余的采访,能不能到后河乡再做?”
程苗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收起了话筒,招呼摄影记者上了金杯面包车。赵长风笑了笑,也跟着上了面包车。这是他本来安排好的计划,就是和工作人员同乘一辆车下乡。既然下乡视察灾情,指挥抗雪,当然要和大家同甘共苦了。
车上地人都没有想到赵长风会不坐小车,而和他们同坐一辆车,所以谁也没有给赵长风留位子。见赵长风上了车,车上人就连忙起来,纷纷争着给赵长风让位。赵长风瞥见后面有个位置。就笑着说道:“我就坐后面吧,大家谁也别让了。”刚说完这话。赵长风立刻后悔起来,这时候他才适应车内的光线,看清楚那个位置旁边就是江文静。
赵长风硬着头皮走到后排,坐在江文静身旁的座位上,江文静就低声说道:“赵老抠,那丫头是谁,对你不错啊?”
赵长风知道江文静必然会盘问这件事情,就解释道:“是我们邙北市电视台的记者。怎么,是不是觉得她特像欣萍啊?哈哈。”最后他笑的两声空洞之极,自己都觉得有股心虚的味道在里面。
“是啊!”江文静低声对赵长风说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两个长得这么相像的人呢,假如把欣萍拉过来,别人一定以为她们俩是双胞胎,不过欣萍显得成熟一点而已。”
程苗苗悄悄扭过头去,见赵长风和那个漂亮的女记者有说有笑的,心中就泛起一阵酸酸地滋味。身旁的摄影记者也扭头望了赵长风和江文静一眼,压低声音对程苗苗嘀咕道:“苗苗,赵市长和省城的女记者在一起看着很般配啊,郎才女貌。”
“闭上你的嘴,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程苗苗狠狠地瞪了男记者一眼,觉得他特别讨厌。如果不是他坐在自己身边,自己就可以招呼赵市长和自己坐在一起了,那么现在和赵市长有说有笑的就是她,而不是那个省城女记者了。
车走走停停地,遇到积雪严重的路面,往往要铲车来回铲几遍雪,后面的金杯面包车才能通行。从邙北市到后河乡三十多公里路,早上九点出发,到了下午两点多,才走了一多半,可见路上的积雪严重。
又到了一个弯道,路上地积雪堆得有三尺多厚。因为这里避风,雪都被风吹过来堆积在这里。赵长风下了车,看着铲车在前面一遍一遍地推着雪,心中着急,这般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后河乡。他拿出手机看了看,依旧是一点信号都没有,后河乡虽然是黄金之乡,但是中国移动的基站也只覆盖了后河乡政府附近的地方,这漫长的山路暂时还不在中国移动的考虑之列。现在既联系不到邙北市政府,也联系不到后河乡,赵长风心中真想骂中国移动的娘!
忽然,前面隐约传来柴油机的轰鸣声。赵长风心中一动,身旁地刘俊康连忙说道:“老板,我到前面看看情况。”说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没腿的雪往前走去。
“小心点!”赵长风在后面叮嘱道:“靠着岩壁走!”
刘俊康应了一声,知道老板担心他靠外边走会滑下悬崖,就向左侧走了几步,紧靠着岩壁往前走去,然后一个转弯,就消失在赵长风的视线当中去。
赵长风焦急地等待着刘俊康,不停地看着手表,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刘俊康身影终于出现了,身后还跟了三四个人,为首的正是后河乡乡长霍乙路。几个人浑身是雪,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霍乙路老远就伸着双手过来,口中说道:“市长,我们迎接晚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看这大雪”
赵长风伸手霍乙路等几个后河乡的乡干部握了握手,说道:“同志们辛苦了!现在后河乡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霍乙路缩了缩脖子,跺着脚说道:“昨天早上我就把全乡所有干部都召集起来开会抗雪,让他们都到山里去,每个人承包一个村,务必保证老百姓生命财产地安全。据今天上午反馈过来地情况来看,山里倒塌了五间房子,由于干部已经提前把房子里的人转移到其他村民家中去,没有出现人员伤亡。另外就是梨树口村地小学校舍倒塌,学校也按照乡里的通知停了课,所以也没有什么人员伤亡。只是一个乡干部到下面村里去的时候被挂到的树枝把腿砸伤了目前在后河乡卫生院住院治疗,伤势没有什么大碍。”
赵长风心中舒了一口气,嘴里却严肃地说道:“霍乡长,这种大事可开不得玩笑,这数十年一遇的暴风雪,出点什么情况也是情有可原的,你现在实话实说还来得及。假如你现在隐瞒不报,将来被人揭发出来,那问题就严重了啊!”
霍乙路心中被刺了一下,却直着脖子说道:“赵市长,我刚才说的全部都是真实情况。如果市委市政府调查我在这件事情上撒了谎,可以随时撤掉我的官职!”
赵长风见霍乙路说得理直气壮,知道他并没有撒谎。他心中其实蛮欣赏霍乙路这个干部的。当初在后河乡党委书记马会来的打压下,霍乙路还是能坚持原则,最大限度的减少金矿对周围村民的影响,很不容易啊!
第三卷 初锋 第一百四十三章 告状
更新时间:2009…3…20 0:30:11 本章字数:3387
赵长风对霍乙路的表态不置可否,他看了看手表,问道:“路什么时候能打通?”
“只剩下这一百多米积雪路段了。”霍乙路说道:“我也带了一辆铲车下来,我们两边一起努力,估计半个小时就能通了。”
赵长风看了看手表,说道:“那好,霍乡长,走,我们一起到那边看看去。”
“市长,太危险了,等道路通了再过去吧。”刘俊康连忙拦着。赵长风就有些不高兴,说道:“你们能过去,我就不能过去?”刘俊康嗫嚅着不敢说话,但是坚决地挡在赵长风面前,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赵长风看着刘俊康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轻轻拍了刘俊康一下,说道:“俊康,没事,我靠左边走,沿着你们的脚印走,很安全的。”刘俊康还要说什么,见中州晚报社记者江文静和邙北市电视台记者程苗苗带着摄影记者一起往这边走来,只好闭上了嘴巴。
“走吧,霍乡长。”赵长风对等在前面的霍乙路说道。霍乙路应了一声,就在前面领路,赵长风正要跟上,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道:“赵市长,等等,我要跟你过去。”扭身一看,却是江文静。
“赵市长,我们也要去!”程苗苗不甘示弱,连忙举着话筒追了过来。“道路太危险,你们不能过去。”赵长风没心思听江文静、程苗苗磨叽。他看了一眼刘俊康,撂下一句话:“拦住她们。”然后快步向前,跟着霍乙路去了。几个乡干部也连忙跟在赵长风身后过去。
路上地积雪都没过了膝盖。埋住了半个大腿,赵长风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霍乙路后面,艰难地往前走。他今天为了抗雪,专门从武装部弄了一双翻毛大头军用皮鞋穿,可是这时候皮鞋里也灌满了雪水,双脚象针扎的一样疼痛。
转了两个弯,赵长风感觉自己的脚变得木木地,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这种感觉挺好。最起码感觉不到疼了。这时候轰鸣声越来越大,终于看到前方一辆大铲车正在把路上的雪都推到路右侧的悬崖里。
赵长风走过去挥了挥手,示意那铲车停下。铲车司机不认识赵长风,却认得赵长风身后的霍乙路等几个乡干部,就连忙停了下来,跳下车来。
“司机师傅,辛苦了!”赵长风热情地握着司机的手说道。
霍乙路在旁边介绍:“这是赵市长。”
司机连忙说道:“赵市长好!不辛苦。不辛苦!”
赵长风笑了一笑,摸出一根中华烟递了过去,说道:“就你一个司机?吃得消不?”
司机倒是识货,知道这是好烟,接过来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没有舍得吸,夹在了耳朵上。憨厚地说道:“我和老张两个司机一替两个小时干,老张干了两个小时,正在后面的面包车里休息,我刚上来不久!”
赵长风点了点头,说道:“嗯。那你继续,主要安全!”
司机又憨厚了笑了笑,跳上铲车,继续铲雪。
赵长风来到后面避风处,对霍乙路说道:“霍乡长,趁现在有空,你详细汇报一下后河乡受灾的情况。”
霍乙路的鞋子都湿透了。知道赵长风和他情况也差不多。怕赵长风在外面冷,就说道:“市长。我们到面包车里说吧。”
赵长风摇了摇头,说道:“那个铲车司机老张不是在里面休息吗?就在这里吧。”
霍乙路迟疑了一下,说道:“市长,稍等一下,我马上过来。”他拉着乡党政办主任彭修成到旁边交代了两句,彭修成连连点头,把另外两个乡干部叫过去匆匆地向后面跑去了。霍乙路这才转了回来向赵长风回报后河乡受灾的详细情况。
几分钟后,几个人跑了回来,每个人手里都抱着几根枯树枝,原来霍乙路交代他们去捡干柴去了。
霍乙路就暂停了汇报,缩着脖子哈了一口热气,对赵长风说道:“市长,生着火暖和一下吧,我冻得实在是受不了了!”
赵长风一笑,说道:“好,大家都暖和一下吧!”
生着了火,围着火堆,赵长风顿时觉得暖和了许多,湿透的鞋子在火的熏烤下往外散发着热气。霍乙路一边往火堆里添加着干柴,一边向赵长风汇报情况。总的来看,这次雪虽然很大,但是对后河乡的影响主要是几间危房的倒塌和梨树口村小学校舍地毁坏,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影响,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搞好灾后重建。
“市长,这个我恐怕要向您伸手讨要了!”霍乙路笑着说道。
“霍乡长,还是要提倡艰苦奋斗的作风,不能总是等靠要,要打破这种旧观念。当然,市里也会酌情给一部分补助的,但是大头还是要靠你们下面的干部群众艰苦奋斗来解决了。”赵长风沉吟了一下,说道。对赵长风来说,无论是老百姓倒塌的危房,还是梨树口倒塌的小学校舍,都是需要重建地,而且需要立刻重建。但是现在自从省政府工作组停了邙北市百分之八十的中小金矿后,邙北市财政非常吃紧,每天上门向他这个主管财政的市长要钱的部门不断,赵长风往往是拆了东墙补西墙才能勉强维持邙北市的财政正常运作,尤其是这才暴风雪,邙北市整个受灾地情况还没有统计出来,究竟需要多少资金补助,赵长风心中也没有底,所以这个时候当然不能给霍乙路什么承诺了。
霍乙路愁眉苦脸地说道:“市长,乡财政现在是一分钱都没有了,乡政府的工作人员上个月的工资都没有发呢!”
赵长风吃了一惊,拿眼睛看着彭修成,彭修成连忙说道:“市长,霍乡长说的都是真的。我上个月就没有领导工资,差点没被老婆骂死!”
“霍乡长,怎么会这样呢?”赵长风有点不敢相信,“后河乡财大气粗,在邙北市可是出了名的啊!除了城关镇和周庄镇之外,就属后河乡富裕了。”
霍乙路叹了一口气,说道:“市长,您说的都是老黄历啊!那是以前。当时后河乡金矿没有被关闭地时候,后河乡财政情况是不错,可是现在金矿都停产了三个月了。您也知道,自从开了金矿之后,后河乡地农业和林业几乎全部被毁了。现在金矿一停产,后河乡财政收入几乎为零了。”
“有这么严重?”赵长风脸色就严峻起来,“原来金矿没有停产的时候,后河乡财政就没有什么积累吗?”
“哪里有什么积累啊!”霍乙路摇了摇头,“马书记是有名地三光书记,号称要把财政收入都吃光发光用光。他说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