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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你睡了吗?”可是辗转了大半夜,杜与非还是觉得有些忍不住了,至少,他应该去洗个冷水澡了,否则再这么下去,他非得把自己憋死不可。
纪微然没有动作,甚至没有给他一个回应,虽然他知道纪微然根本就没有睡着,他很清楚的,纪微然没有睡着。
纪微然睡觉的声音很轻的,呼吸也很平稳,但是现在,那种不平稳的呼吸简直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还没有睡着,就是不想理他。
有些无奈,杜与非轻轻地掀开了被子的一角,今天这个冷水澡,看来是不得不洗的。
而就在他掀开被子的一瞬间,纪微然的手却忽然地抓住了他的,“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漆黑的夜色里,纪微然的声音显得特别的空旷,杜与非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这是救赎还是审判。
“你想说什么?”杜与非看着她,虽然连她的轮廓都看不到,但是他就是想要看着她。
“我想问你要去做什么?”纪微然的手很热,杜与非很想回握上去,却没有这个胆子,只能任由她这么握着。
“洗冷水澡,我有点热。”下面早就有了反应,掩藏也是枉然,他的声音都有些不稳了,透着深深的嘶哑。
“哦……”纪微然松开了手,“洗完了我有话想跟你说。”
“现在不可以说吗?”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和反应都很熟悉,杜与非有些窃喜,纪微然并不是对他没有感觉,男欢女爱,其实又有什么差别呢?
“你想怎么样?”纪微然瞪着眼睛,她确实想要他了,今天是满月,她的欲求会特别的强烈。
但是她的欲求并不只是因为这轮满月,其实那天之后,她并不是没有后悔,杜与非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她就是拉不下这个脸面。
她喜欢杜与非,她在乎杜与非,她也深爱着这个男人,现在她毫不怀疑这一点,所以她也知道自己对他的渴望,正如他对她的渴望。
“我想要你。”杜与非把脸轻轻地压下来,碰在纪微然柔软的脸颊上,“你想要我吗?”
他很想去亲吻她,但是还是只能忍住,她不同意,什么就都只是枉然。
“想。”一个字,纪微然觉得自己的脸颊就要烧起来了,还好有着夜色的阻挡,否则她一定会恨不得找个洞穴躲起来的。
“我能亲亲你吗?”
“能。”纪微然点了点头,然后轻柔的亲吻就落了下来。
这绝对是一个亲吻,尽管参杂着情(谷欠)的气息,但是这绝对是一个虔诚的亲吻,杜与非一下一下地在她的脸上啄着,从她嘴唇渐渐蔓延到整张脸上,每一个动作,都极尽温柔。
“然然,我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做好不好?”小鸡啄米一样啄完了,杜与非轻声地问她。
纪微然有些迷糊了,“为什么要洗完澡?”
这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为什么他还要去洗澡?她已经能够感受到他蓬勃的情(谷欠)了,洗了澡,这样的兴致还会在吗?
“我身上脏……”杜与非的眼神沉了下去,原本高昂的兴致也不禁有些低落了。
他身上脏,纪微然这样说过,他也一直这样觉得,他一直对纪微然有难以掩藏的**,但是同时,他也没有办法去无视自己身上那种肮脏的感觉。
他碰过李安宁,无论如何,这都是无法掩藏的事实,这就像是他身上的污点,怎么洗好像都已经洗不掉了。
“我没有这么觉得。”纪微然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颈。
杜与非会这么觉得,会这么会信心丧气,很大的一部分,可能就是因为那天她说的那句话,你很脏……
她当时是这么觉得的,但是一回想起来,她还是觉得自己说话太重了。
她喜欢杜与非,那么只好连他身上的污点也一起喜欢,谁让她喜欢他呢?
“我自己这么觉得,我去洗个澡,然然,你让我去洗个澡吧,我想和你干干净净地在一起。”杜与非的手臂撑在纪微然的耳边,纪微然的手勾在他的脖子上,这是纪微然对他最大的邀请,可是他还是没有办法忘记那一天的情景
他背叛过她。
“不要”纪微然摇了摇头,然后把自己和杜与非靠的更近。
“我喜欢你,就算你是脏的,我也喜欢你。”炽热的气息扑在杜与非的脸上,杜与非觉得自己的脸就要烧起来了,他从来都知道纪微然可以把人烧到荒芜的热情。
“可是……”
“没有可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就好……”
杜与非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纪微然已经猛地吻了上去,她的技巧并不见得有太过高明,但是只是那样若有似无的挑逗,就足够让他浑身战栗了。
她喜欢他,连他的污点都一起喜欢……
他相信她的话。
“恩,我……饿了……”纪微然扣住了杜与非的后脑勺,慢慢地加深了这个吻。
月光如水,她已经太久没有站在这样主导的地位,这样的感觉,其实真的不赖……
手指慢慢地穿梭过杜与非的衬衫,嘴巴上的动作,也愈显得熟练,大力地吸允,狂乱地挑豆,纪微然觉得,自己身体里属于狐狸精的那一部分,又被激活了……
“然然……你真好……”
嘴巴里是纪微然,脑子里是纪微然,幸福是什么,快乐是什么,欢喜是什么……反正现在这一刻,杜与非是全部都体会到了。
纪微然的手快速而扇情地游走着,修长柔韧的手指轻拢慢捻着,带动着他所有的情绪,杜与非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
飘飘欲仙?做神仙,会有这么快乐吗?
欲生欲死?他还不想死,他还要和纪微然,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总之,是快乐,非同寻常地快乐,纪微然主导着他的动作,整个人都被他压到了床上,然后手指一动,直接拉开了他的腰带……
那天以后,他们的生活好像终于又回到了之前,杜临路被安排到了小房间,月姨也没有再提起广告的事情,那一段由李安宁制造的小插曲也就渐渐被遗忘在了脑后。
不过,那三菜一汤,却成了杜与非心里的一根刺。
杜与非一直高雅惯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学习一门手艺,他知道杜北扬会做饭,而且做得很好,莫名地,他就联想到了纪微然。
一问之下,杜北扬还真的是在和纪微然相处的那段时间学会了做饭,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有大大的不平衡了。
于是,背着纪微然,他就报了一个烹饪班。
结果去了以后,他才发现,烹饪班里的都是无事可做的家庭主妇,每天围绕着丈夫孩子就没别的事情。
100。柴米油盐酱醋茶
杜与非进去,那就是个天大的异类,高富帅,那些主妇们几乎把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他的身上,连做饭的热情都高涨了许多。
于是乎,这个烹饪班的人数就空前地提高了,好在有忧也有喜,为了表彰杜与非的巨大作用,培训班的大师傅们对杜与非那是尤其的关照,把能教的都教了。
可是,杜与非是谁啊,他是杜大少啊!
想他杜大少这前半辈子,琴棋书画诗酒花,那可是样样都占全了的,每天西装笔挺地穿梭于各大名流宴会之上,运筹于帷幄之中,那是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就算是后来跑去了法国,他卸下了杜大少的名头,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事情他总不需要插手的。
结果,这后半辈子,就是这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事情,偏偏就把他给难住了,日子不紧不慢地过了一个多礼拜,他就是一点点儿都学不会,就算是大师傅们展开十八般手艺轮番上阵,他还是连一盘子像样的番茄炒蛋都拿不出手。
在培训班呆了整整半个月,被那些主妇们跟看猴子似的看了半个月,他会做的,也就是个简单的炒蛋,可是纪微然偏偏就不喜欢吃蛋炒蛋,番茄炒蛋是勉强,这黄橙橙的鸡蛋炒鸡蛋,他实在是拿不出手啊!
不过,最后,他还是碘着脸皮在家里又试验了一遍蛋炒蛋,觉得还算是能入口了,才端到了纪微然的面前。
纪微然知道杜与非这半个月来很忙,她以为他是在忙新公司的事情,长风他已经彻底算是放弃了,新的公司也已经在筹建之中了。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半个月他竟然是在为了这么一盘子炒鸡蛋忙忙碌碌。
“你就是在做这个?”纪微然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以前杜北扬也这么做过吧,好像是跟小悦学的,但是两个情景重叠在一起,他却有些鼻子微酸的感觉。
“恩,你尝尝看,虽然比不上饭店里面的,但是应该可以吃的。”他也不是没有学过别的,但是怕弄的不好,什么肉啊菜啊鱼啊的,万一吃坏了就不好了。
“你这半个月就是在忙这个?”杜与非虔诚地捧着那盘子炒鸡蛋的神情,让纪微然又是一阵难过。
“恩,你尝一下吧,不好吃的话,下次我再做过。”杜与非执拗地说着。
“与非,我觉得你不应该在这样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都有自己的事业,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耽误了你的事业,我觉得很抱歉,如果我不说那些话,可能你也不会这样子……”
“……”杜与非也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说,“我知道了,我会管好自己的事情的,你,真的不要吃吗?”
“你让我怎么吃?”纪微然看着他,忽然就笑了起来。
杜与非也跟着笑了笑,却怎么看都是勉强,“那我去倒掉吧……”
“你连筷子都没有给我准备,你让我怎么吃呢?”纪微然拿过了那一碟炒鸡蛋,闻了一下,虽然没有什么卖相,但是,还挺香的。
“哦,我真是……”杜与非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正要去拿筷子,杜临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卧室跑了出来,大声叫道,“你们偷吃好吃的,都不叫我!妈妈你太坏了!”
一吼完,就眼巴巴地看着那盘炒鸡蛋,小眼珠子露出了无限的渴望。
纪微然没有办法,只好去拿了一个勺子,在杜与非哀怨的眼神里把炒鸡蛋交给了杜临路。
“还是妈妈对我最好了!”
杜临路心满意足了,生怕杜与非扑过来抢他东西似的,就拿起勺子狠狠地往自己的嘴巴里舀了一勺,又快速地嚼了几下。
可是,他还没有嚼几下,脸上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一张小脸扭曲得不成样子。
“怎么了?”纪微然有些莫名其妙。
“小草爸爸要谋杀我,妈妈!”说着,杜临路小朋友把嘴巴里的东西通通地吐了出来。
纪微然一听,就了然了,拿过杜临路的小勺子,自己尝了尝。
“怎么样,还能吃吗?”杜与非看到纪微然吃了自己做的炒鸡蛋,心里一下子就兴奋了,也把杜临路对他的指控抛到了脑后。
纪微然没给他回答,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给杜与非塞了一勺子,“自己尝尝就知道了。”
杜与非一吃,脸就扭曲了,从纪微然的角度看,父子俩扭曲的程度还真是差不多。
“我好像把胡椒粉当成了味精……”
“……”
“……”
纪微然和杜临路瞪了他一眼,于是,从此之后,杜与非进入厨房的权利就被架空了,而且在纪微然的威逼利诱下,杜与非就把自己在培训班的事情说了出来。
纪微然在心里一算计,就趁着杜与非坦白从宽的间隙把那个班退了,这哪是在教人做饭呐,分明就是在教人谋杀啊!
楚映言那里还是没有消息,纪微雨也不知道到跑到了哪里,楚氏无人出面,纪微然也就没闲着,直接就把楚氏和芊芊素衣告上了法庭。
初审的时候,纪微然看到了许素衣,那个女人好像老了一大截,鬓角都已经白了,她也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说起来,她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看到这个男人,纪长林。
记忆里那个模糊的身影好像又鲜明了起来,那个男人风度翩翩,很有本事,但是,却不会轻易对她露出笑脸,母亲去世以后,即便是在家里,自己也已经成为了可有可无的存在,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来,虽然她是纪家名义上的大小姐。
没过了多久,许素衣就领着一个小女孩进门了,纪微雨没有比她小多少,而她也隐隐约约就知道了,原来,她这个妹妹,是早就存在了的。
许素衣对她是表面上的亲昵,至少也不曾真的亏待了她,可是只有纪微然知道,在那些细微的角落里,自己受的说不出来的委屈。
也许就是这样的缘故,她很早就搬了出来,和楚映言住在一起,就像是一对夫妻。
不得不说,即便后来楚映言变心了,最开始的那一段时间,楚映言给了她她最想要的家的温暖。
这些事情,她没有对别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