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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看林昌此举,也大惊,“老昌,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认识这张小红?”
林昌又磕一个头,抱着必死的决心。“回夫人,这张小红是贱内的侄女,父母早亡,由她祖母,就是贱内的姑母一手带大养在身边,只因如今姑母病重,这孩子便由小的引入府内为婢,赚些银两为姑母治病,这孩子从小便无父母管束,不懂规矩,如果冲撞了夫人,还望夫人海涵,小的这就把她带回去。”
“她没犯错,老昌不必担心,”林夫人抬手摇了两下,算是知道了张小红的底细,既然是老昌的亲戚,她便放心了,语气柔和下来,“是然儿看好了她,让她做贴身丫鬟。林府规矩你是知道,贴身伺候的人都是家生子,从不用外人。不过既然是你老昌的侄女,我便也放心了。”
林昌此时真是害怕了,无论那姑娘是何身份,都不能去少爷身边,她身怀武艺,少爷年纪尚幼,如果少爷有什么危险,他林昌就是死一万次也无法赎罪。
“夫人不可啊,这孩子不懂规矩,少爷身子金贵,容不得闪失,不能……”
“这事就是这么定了。”林清然斩钉截铁。
张小红的身份已经确定是假的了,这林昌能骗得了林夫人却骗不了他林清然。自小没有父母,家中贫寒,那她一身武艺从何而来?父母早亡,一直伺候老人,那她如何与那三人有了瓜葛?何况自己与她初识是在临城,她说来扬州找亲戚。
不过这样才有趣,他决定把她留在身边了。
林昌愣住,嘴巴张开,想说些什么,声音却卡在嗓子里,发不出声来。他想告诉少爷这姑娘来路不明、身怀武艺,却无法告诉,如果真说出来,那他这滥用职权徇私舞弊之罪便坐定了,但是如果不告诉……
深深叹了口气,家里那婆娘算是害死自己了,罢了,先观察吧,一旦苗头不对,他定要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即便是以死谢罪。
事情这样算是告一段落。林昌继续在屋外张罗杂事,安排下人收拾庭院。林夫人在丫鬟们的搀扶下回到居室休息。而林清然带着百年一见的微笑,步履轻盈的回到西院,他的书房。
此时他快步如飞,如果他有轻功,真的便直接飞了回去。
推开书房木门,便见到了那个他惦念一天的人。
小人儿趴在他的书案上沉睡,账本已被整齐放于与一边,散发着盈盈光彩的柔发如小瀑布般倾泻在书案上、她的肩上,引得林清然手心发痒,想前去抚摸。杏黄色衣衫,衬得她更加稚嫩可爱。
林清然的脸上笑意更深,带着深深的满足,只因为从现在开始,她便永远伴他左右。
她到底是谁,与何人习得武功,为何与那三人有瓜葛,他会一一问清楚。
他一直静静看着她,那双眼如粘在她身上,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一般。突然他的眼神放出光彩,因为趴于桌案上的小人儿动了一动。
路友儿逐渐醒来,因为趴着睡觉,此时右臂已经麻木,她慢慢坐起身来,活动下右臂,目光还带着诱人的迷离,当她看到立于桌前的林清然时,粉红晶莹的双唇微启,“林清然,你回来了?”
28,身份之谜
此时已过戌时,万籁俱静,只余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声,以及各种昆虫鸟兽交相嘶鸣声。
书房门扉半开,透出房内莹莹灯烛之光,窗纸上有两个乌色人影,一坐一立,坐之人身姿曼妙,立之人如青松挺拔,两人一处犹如画卷。
路友儿大眼迷茫地看着林清然,晶莹的小口微张。这是什么情况?友儿不解,为何他立于桌前直直的看着她?
林清然看着如鲜果般诱人的友儿,暗暗吞了口水,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悸动,这种悸动在第一次见到友儿之后就蠢蠢欲动,只不过此时明显得已不容忽视。虽然只有十一岁,不过他知道自己这份悸动就是传说中的心动,也是男女之爱!
只是不解,为何自己会喜欢上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这种感觉是从何开始的。
又过了好一会,路友儿终于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气氛打败,她习惯性的挠挠头,而后两只白嫩的手指又开始点啊点,一脸委屈的看向他,“是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他这么严肃。
林清然重重吞口口水,抿紧莫名干燥的双唇,压下刚刚想亲她的冲动。“……没有。”
他的回答更令友儿不解了。
端起桌边不知何时倒的茶,林清然一口饮尽,压下心火。
“张小红,不对,应该称你为路友儿,你到底是何身份?”他换了一张更为严肃的面孔看着她,慢慢向她施压,他有种直觉,这个女人没有很多心计,单纯的很,只要稍加威胁,便能让她吐出真话。
友儿大眼睛中除了不解,增了些胆怯,她双手开始揉搓衣角,“我……我是张小红。”
林清然嘴角一丝嘲讽的笑,“管事林昌与他婆娘孙巧文此时被关在柴房,明日家法伺候,而后交给官府衙门,他们身为林府死契下人,竟敢欺瞒主子,随便招人入府,按照前秦国律例,卖主者,当活剐!”
路友儿大惊失色,赶忙冲到桌前,噗通下跪,连连磕头,“求求你不要伤他们,一切都是我的错,看在我曾救过你,你放过他们好吗?把我送到官府吧,我身份不明。”
磕得梆梆作响,这让林清然大惊,眉头紧蹙,忙蹲下身子拉住友儿。“女人,你是白痴吗?这样会把头磕坏。”说着便死死捧住友儿双颊,当看到她额头已破皮渗出血丝后,暗暗自恼,他这是什么馊主意,竟然让这个白痴做如此自残的行为。
“那你能饶过他们吗?”两行晶莹的热泪滑下面。
“你与他们并不是亲人,为何要如此在意他们?”林清然大惊,这个白痴的行为实在让他不解,当初她莫名救了他,此时她又要救这些人,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虽然我只认识奶奶几日,但奶奶孤苦无依,我必须要照顾她,而她又得了重病,好在有孙姑姑把我介绍来林府工作,赚得银两为奶奶治病,我万万不能拖累他们啊。”而后,友儿把到扬州后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清然,但她自己的身世,却死活不说。
林清然将她扶到椅子上,掏出锦帕为她擦泪,“好的,这些我都知道了,那你能告诉我,你与南宫夜枫是何关系吗?”只要明确了路友儿的名字,他林清然就能查到她的身世,这些自然难不倒他,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任何一个年代的真理。
友儿大眼睛不自然的左转,“……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又一次比武,我使咋赢了他……”声音越来越小。
林清然一笑,“嗯,好吧,你赢了武林盟主。那正南王宇文怒涛和那京城首富段修尧又是怎么回事?”
路友儿惭愧的低下头,她就是再单纯,也知道纸里包不住火了,他竟然知道了这三人,不知道其余的两人……他知道么。
“我……我不想说……你不要逼我好吗?”小声说完,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友儿继续说,“还有就是……别威胁我好吗?他们都是……你们林府的人。”
林清然自然是不打算威胁她了,看到她额前的伤痕,他也跟着隐隐作痛,“好,不威胁你,也不问你了,如果你想告诉我时再告诉我。”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简单就同意了她,突然也觉得林清然没有刚刚表现的那么可怕,小弟弟十分和蔼可亲。
露出阳光一般的笑容,那眼角的泪珠就如同清晨的雨露般清新,她想拍拍林清然的头,就如同在家拍自己弟弟的头一样,不过……想了一想还是算了。
林清然笑着看着她,心中却有打算,明日将路友儿之名放出,定会知道她的身份,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达官贵人或是江湖中人,这么可爱有趣的女人,他是一定要了。
接下来他的任务便是攻心,慢慢取得她的信任,让她慢慢依赖自己,最后离不开自己。打定了主意,他便有了想法。“我认识位大夫,医术高明,明日给你奶奶看病如何?”
惊奇的抬头,路友儿小脸儿更为灿烂,“真的吗?林清然,你是好人!”
林清然一皱眉,好人?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自己。“这是自然,只不过……我是生意人,赔本的买卖从来不做,既然我帮了你,你也要报答我,你想用什么来报答我呢?”
林清然稚嫩的小脸迎向路友儿,眼神热切,眼底却有着浓浓的算计,心底早有一个盼望已久的答案,只不过他不会说出来,要她自己说出来,他就是这样的人,既要占了便宜,又要让他人觉得受到了他的施舍。
路友儿也扬起小脸,挠挠头,认真思考起来,“哦,对了,我教你武功如何?”
林清然抱臂,“把你交给南宫夜枫,让南宫夜枫亲自教我怎样?你有他的武功高强?”
路友儿如打蔫的茄子垂下头来,“没有……”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又开始了思考。
林清然好笑得看着她,期待着她说出他心中的答案。
“哦,对了,我的绣工很好,我为你绣东西怎样,只要你说出想要的东西,我便能绣出来。”她用最期盼的眼光看着他。
林清然白了她一眼,憋了半天就想出这个烂回答啊,“我们林家旗下有绣工坊五十七家,绣品销往大江南北,南秦国最出名的便是我们林家绣品,你觉得我有想要的绣品?”
……路友儿大囧,比刚刚更为打蔫,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武功他不学,绣东西他不屑,那该怎么办啊?她摇摇头,清醒自己的头脑,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想出吸引他的东西,一定要让他找大夫为奶奶医治。
林清然已经渐渐失去耐心,他用左手支起腮,在心里呐喊——以身相许!以身相许!以身相许!……
双手一拍,路友儿大喜,“我想到了!”
29,惊天本领
双手一拍,路友儿大喜,“我想到了!”
林清然也高兴得从椅子上蹦了下来,“是吗?是什么?说说看!”她开窍了吗?太好了!
“我会算账,今天一天我闲着没事,把你桌上的账都算完了。”路友儿终于想到了她的优点,她在现代便是神童出身,年纪小小便参加国际奥林匹克数学大赛,成为进入决赛年纪最小的选手,最终赢得大赛爆了冷门,而后便推荐进入清华大学少年班,别的不敢说,这算账她说自己为第二,绝不会有人敢当第一!
林清然受打击的垂下头,怎么还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啊……
不过,眼中突然一亮,把桌上所有账目算完?这根本不可能!今日是母亲五十大寿,他本应在前厅应酬,却不料有人举报林家一家粮铺掌柜中饱私囊,私做假账,他急急回账房处理,之前的账目皆为假账,而桌上的却是这三年来的真账,他本想这几天细细查看,三年账本有厚厚一摞,就算是自己也要算上十天,难道……
他冲到桌前查看,果然在每个账本的最后一页都夹有一张纸,歪歪斜斜写着收支结果。
……但是桌上并无算盘,她是如何算的,难道是瞎写的?
他走到百宝架上,取下自己的玉石珠子算盘,坐下身来,抽出一本最薄的账本,认真算起来。
路友儿好奇地在桌旁看他算账。
这个画面极为不和谐,林清然幼稚的小脸儿此时满面严肃,那种严肃是真正深入骨髓的严谨,与刚刚故意板起脸不同,他细长的手指飞快拨弄算盘,那翠绿色玉石珠子在他修长的手指下如生得灵魂般飞舞。
林清然左手翻着账本,右手熟练的打着算盘,眼睛一直落在账本上,根本不用多看右手一眼。整个室内充满了富有节奏的算盘声,玉石之间碰撞,清脆悦耳,声音连贯,叮当作响,路友儿不自觉入迷了,不光是这悦耳的声音让她陶醉,连这林清然小弟弟也让她崇拜不已。
两个时辰过去,就在路友儿快睡着之时,林清然突然一扔算盘,猛的一靠椅背,瞠目结舌。
结果出来了——路友儿所算之数,完全准确,丝毫未差。
路友儿也惊了一下,本来她要睡着了,突然很大得声响,让她吓了一跳,而此刻他的举动更是让她担心,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失心疯?
白嫩的小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不光他身子未动,连那眼珠子也未动一二。路友儿重重点下头,下了定论——“疯了!”
好半晌,林清然缓过神来,“没疯。”
“……”原来他听到了啊,友儿大囧。
深呼吸一次,压在心中激动的情绪,林清然控制着自己,缓缓出声,“这些账本,你算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