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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姿抬起头,看着友儿的稚嫩的小脸笑笑,“没错,正如你所猜测的一样。”
“……”原来生活也是如此狗血!这是友儿第一个想法。
有人低头看着雪姿,心中连连叹气,不过还是尽量出声安慰,“那个……雪姿,其实你换个角度考虑,你师父收养了你,还传授你武功,虽然平时不怎么理你,但是……”说到这,她顿了一下,在想怎样将接下来的话说得动听,不过如论怎样想,这难听的话还是异常难听,虽然这是事实,不过却是难听的事实。
雪姿扶着友儿坐在身旁的椅子上,有了友儿的分担,雪姿已经平静了许多,今日只是一时间着急罢了,其实她之前已经将这噩耗消化了许多,“但是什么?”
友儿最后一咬下唇,面孔上多了一丝绝决,“我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难听,但是却能让你心态平衡,如果……如果我什么地方说的不对,还望海涵。”
雪姿点了点头,好奇心突然盖过了心中的难受,他十分好奇友儿能用怎样的话来安慰他。“你说。”
“首先我想说的是,除了亲生父母,好像我们人与人之间毫无关系,没有相互的责任与义务,换句通俗的话来说,便是谁也不欠谁,呃……我的意思是说,天机老人收养了你,教授你武功,其实这些他完全可以不做,完全可以对你置之不理,因为他不欠你的,这个你能接受吗?”
虽然想到尊敬的人,心中有一丝痛,不过雪姿还是客观地点了点头,“你继续说。”
“天机老人收养了你便是对你有恩,而你回报他,当了替身有什么不好?虽然当替代品心中有些窝火,有种被亲人欺骗的伤害,不过总好比饿死街头,或者在山林被野兽吃了好吧?我想说的就是,你完全不用这样难过,以前是你欠他,现在你还了他,仅此而已。”
雪姿恍然大悟,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如醍醐灌顶般袭来,一直沉郁的心情也有了一丝明亮,确实,天机老人不欠他的,却收养了他教他武功,而他应该回报天机老人,当了替身又何妨?怪只怪他资质愚钝不能胜过慕容大侠罢了。
“友儿,谢谢你。”雪姿定定看着面前的友儿,今日是他这十日以来最为高兴的一天,终于解开了心结。
友儿尴尬地笑笑,“不用,其实道理很简单,只不过当局者迷,我这旁观者清罢了。哦对了,蓝翎的伤情……”之前一直说雪姿的身世,却忘了床上还躺着奄奄一息的蓝翎。
雪姿站起身来到蓝翎身前查看,切了脉,点了点头,“他体力耗费过大,缓缓就好。”
体力耗费!?
友儿差点惊讶出来,赶忙用小手捂住嘴,双眼不自觉想一旁看了看,尴尬……她想起了昨夜蓝翎的勇猛,竟然坚持了一个时辰……那就是两个小时,即便知道这有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内力,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男人在……的时候两个小时,在现代,怕是要破纪录了吧?难怪今天会奄奄一息,这就是明显的纵欲过度!
想着,友儿还像蓝翎狠狠瞪了一眼,那眼中分明有两个大字——活该!
雪姿是如何聪明的人,友儿这点小动作能看不出来?
他轻笑出声,“友儿你误会了,蓝翎体力耗费过大并非是行房事。”刚说到这,雪姿也狠狠瞪了床上的蓝翎,如不是过去几年的交情,他可不会救他,敢占友儿便宜,他恨不得杀了这一脸妖精相的怪物。
“是因为他破了功。”淡淡的话语响起,让友儿恍然大悟。
“童子功?”
“正是,这家伙出自绝谷,习的是玄英神功,而玄英功便是要求以童子之身所练,玄英神功共五层,而这碧翎才习得两层便因喜弄毒草而荒废了,如今还彻底破了功。这种童子功要完全大功告成之时才可行房事,他这样中途强行破功便会反噬,反噬之时便要用内力及体力去对抗,对抗赢了,便活下去,对抗输了,便死。”
“原来还有这一说?”友儿捂着嘴,站起身来走到蓝翎身边,看着他,内心中竟然有丝罪恶感,赶忙甩甩头将那罪恶感赶走。这蓝翎破功与自己无丝毫关系,她才是无辜的!虽然这样,她还是有些心疼此时在床上苍白奄奄一息的蓝翎。
蓝翎,你是何苦呢?为什么冒着生命风险破功?
她十分不理解。
“是啊,中途破功,凶多吉少,多少人没熬住那一关而死?”雪姿看着蓝翎,眼中有一丝钦佩。
“哎……”长长叹一口气,她还是不懂,“难道他们绝谷的人都这样吗?那他这样破了宫会不会违反什么法令……我的意思是说,他们那个什么绝谷人会不会来追捕他?”
雪姿笑了,伸手摸了摸友儿光滑的发丝,“他强迫了你,你好爱为他担忧?”
脸一红,她也觉得自己太犯贱老好人了,“不是,我是幸灾乐祸,我巴不得他们的绝谷的主人,抓他回去天天抽打。”这蓝翎实在太任性了,虽然他说他二十九岁,不过在她看来,他也就十五岁吧。
“不会。”雪姿的回答斩钉截铁。
“为什么?”
“因为他就是绝谷的谷主。”
谷主!?友儿低头又看了看那面色苍白的小人儿,他还是谷主!?
“绝谷是个什么地方?”
见蓝翎无碍,雪姿便踱步回到之前的椅子上缓缓坐下,“绝谷……应该也算是个门派吧,只不过这门派甚为神秘,如若不是天机老人的引荐,我认识了碧翎,我也不会猜到原来绝谷的谷主武功竟然如此……低。”
雪姿正准备讲下去,那床上之人嘴唇动了动,有逐渐苏醒的迹象。
“友儿你照顾他吧,我走了。”雪姿转身离去,根本不理会路友儿的反应。
……
友儿不懂医,也不会煎药,看着逐渐苏醒的蓝翎,也无计可施。
蓝翎的嘴唇动了动,仿佛说些什么。友儿赶忙凑到他嘴边聆听,却还是听不清他说了什么话,“你说什么?”
蓝翎苍白的脸,干涸的嘴唇,艰难动了动,却还是没发出什么声响。
友儿想了想,以前见过这样情况,一般醒了第一个喊的都是水。对,水!赶忙到跑去弄写些热水回来,小心倒入茶碗中,确定已经不烫人后,吹了又吹,准备为蓝翎喂进去。
“该死的破床,连床头都没有。”友儿咒骂,这古代的雕花大床没有床头,根本没有能靠的地方。无奈,只要沿着床边坐下,将蓝翎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惊讶的发现,原来蓝翎如此瘦,如此轻,根本不像个男人,道像个孩子。想到这,母爱更加泛滥。
甩了甩头,这蓝翎根本不用心疼,他奸诈狡猾的很,友儿不自觉想到之前两人对决的样子。
将温水小心喂到蓝翎口中,随着碗中水一点点减少,蓝翎的面色也逐渐有了血色。一碗水下去,正当友儿准备将他放下之时,却发现怀中人的头动了动,而他头正靠在自己的……
“色鬼!都快死了还这么色。”友儿猛地站了起来,只听咚的一声,蓝翎种种摔在床沿,一丝丝痛苦从他口中溢出,友儿心中大叫不好。
扔了碗,将蓝翎抚上床,看着他面色的苍白,心中有些愧疚。想来她一定是神经过敏了,蓝翎已经如此了,哪还有心思占她便宜,她真是草木皆兵了。
重重叹了口气,趴在床沿,冷冷看着那张白得透明的小脸,心中满是心疼。
也许……也许蓝翎需要一些参汤。
路友儿恍然大悟,补充体力最好的方法就是参汤了,对,去准备参汤。想到这,便起身离开小屋,快步走向厨房,但愿厨房里有几根小草参。
友儿离开了房间,却没看到,床上那虚弱的蓝翎,一双杏眼缓缓睁开,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离去,唇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
117,醒来
兰陵王府,厨房。
厨子下人们如恭送女王一般将路友儿送出厨房外。“王妃,真的不用奴才帮您送到院子里?”
友儿回首笑笑,姿态端庄威严,无不让下人们膜拜。“不用了,你们忙吧。”
路友儿哪敢让别人代劳?王府大管家此时赤身裸体躺在王府王妃床上?
端着大大的托盘,上面放的是一只棕色的陶瓷罐子与小碗,罐子里正是参汤。
其实厨房里自然没有人参,别说名贵的大人参,就是那草参也是没有的,但王妃想要,厨房管事赶忙回家取了一些家里的熬上,于是才有了这一罐子参汤。
推开小屋的门,将托盘稳稳放在桌子上,打开窗子,让新鲜的空气进入一直以来封闭的小屋,那种密闭的空间注入新鲜空气的感觉让床上躺着之人的面色,仿佛也红润了许多。
友儿所住的宅院偏僻,远离其他地方各处,鲜少有人前来,即便是开着窗子和门也不用担心有人前来偷窥,何况友儿此时内力强劲,远远便能察觉到有人走到宅院附近。
将罐子里熬制的参汤倒在碗里,用勺子轻轻搅了一下,慢慢走到床前,蓝翎的呼吸不稳,想必是快要醒来。还是按照之前的样子将他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吃力的承受住他的体重,虽然蓝翎较比普通男子骨架纤细,却好歹也是男性,这重量友儿如不用内力根本吃不消。
笨拙地用勺子将参汤喂入蓝翎口中,却因姿势的原因看不到他的脸,不小心将勺子塞到他精致的翘鼻上,可想而知,那些参汤也都滴滴答答落在了蓝翎身上,友儿大呼不好,赶忙拿起身边的帕子将蓝翎身上擦干净。
只不过她没见到之处,蓝翎淡淡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樱桃小口用一种可以称之为讽刺的表情撇了一下,但这也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接下来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有了之前的教训,友儿找到了更好的位置。
蓝翎靠在她身子的右侧,而她的头左倾,便能看到蓝翎的脸,于是这第二口,很顺利地喂进口中,紧接着是第三口、第四口……半碗下去了,友儿的半个身子已经酥麻,低头看了看还在昏迷的人,心一横,将碗中剩下的人参一股脑塞入蓝翎口中,而后者自然是猛进咳嗽。
“蓝翎,你没事吧?”赶忙扶起他,帮他敲着背。
“没事……”他再也不敢装睡了,谁知道这路友儿是不是故意这样捉弄他。
“再喝一些参汤好吗?”友儿小声询问着。“这参汤是我刚刚在厨房熬制的,听说参汤补身体,你……要不要再来一些?”
之前参汤入口,蓝翎便因这口感艰涩的参汤紧皱眉头,他从来和用三十年以下的小参,何况这种仅仅几年的草参,但是当抬眼看到路友儿那殷勤的双眼,“这汤……是你亲自准备的?”
“是啊。”她亲自到厨房叫人准备人,友儿认真地点了点头,“而且是我亲手端回来的。”
蓝翎看了看那一小罐子参汤,突然心情大好,杏眼中满是得意。“好,我喝。”
友儿赶忙将罐子中剩余的汤汁倒进碗中,递给蓝翎。
蓝翎的嗅觉很敏锐,无论是何种草药他仅凭嗅觉就可便知一二,各种汤药,闻一下便知其中药有几味,如今这嗅觉却在生生折磨他,因为他的鼻子不停告诉他……此为恶劣草参,不只味道艰涩也未必有多少功效,他有一些后悔当时充英雄了。
不过抬眼又看到路友儿那殷切的小脸儿,最后想了一下,眉头一皱,还是一口将那劣质参汤喝个底朝天,汤汁入口,蓝翎根本丝毫不敢犹豫,狠狠咽下。瞬时,那苦涩酸楚的感觉从胃中奔腾而至,蓝翎瞬间面色苍白,双手紧紧捂住自己口鼻,他……想吐!
“你怎么了?难道这参汤不对?还是你身体又不舒服了?”友儿紧张地盯着蓝翎,急急问。
蓝翎一只手死死捂着嘴,另一个手赶忙摇摇,示意不要让友儿担心,而后一指桌上那盛满白水的茶壶。
“你要喝水?”
“嗯……”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字,刚刚喘一口气,便又能感觉到胃中那酸涩的感觉,除了酸涩还有一股……土腥味,蓝翎的面色又白一层。友儿赶忙冲过去拿来水壶,“给你。”一把塞到蓝翎手上。
即便是十分想吐,蓝翎还是有一丝理智,手里无助拿着茶壶,难道路友儿就不会将这水倒出来?
回头看向友儿那紧张的神情,蓝翎心中暗笑,那种得意与甜蜜荡漾开来,不过这水壶……犹豫的看了一眼,友儿的意思让他对着水壶口喝?他蓝翎活了快三十年也没干过这等不上台面的事!
最后看了一眼友儿,眉头一皱,他……认了。
打开壶盖,一仰头,将清水倒入口中。冰凉的白水将口中那酸艰苦涩的味道冲淡了一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