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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儿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是的,他是天机老人的弟子,天机老人你应该听过……我是没听过,不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雪姿从小便是吃着珍稀罕见的名贵中药长大,十五岁前都要用中药沐浴,加之他本身天赋凛人和天机老人所传武功精湛高超,他的武功确实在同辈中出类拔萃。”
房门上方有着雕梁,上面龙凤呈祥,龙凤飞舞婀娜之间,有着瑞珠,金色龙凤,琉璃瑞珠,耀目、喜气。
但直视之上的蔡天鹤,眸中凄凉。
他不服,为何当初第一个看出友儿是至宝的他,如今沦落到如此地步,之前对着友儿投去讥讽冷漠眼神的众人,为何却又对她纠缠不清,为何在她身边有一席之地。心疼吗?麻木了,不疼了。
他想得到友儿,得到她的心,既然得不到,就如同宫羽落一般,在她心中留有一方天地吧。
修长的手抚上腰间的小手,温暖的触感传来,整个身子抖了一下,长长叹息,握住,掰开。
“天鹤,你到底怎么了,你是对我最好最宽容的,你也知道我路友儿本就不是精明的人,如果我做错什么直接和我说,我改,我改还不行?”路友儿急了,一下子冲下了地,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穿鞋,直接跳到蔡天鹤面前。她总是觉得,蔡天鹤,就如同仙子,随时离他而去。
并未把视线调整到她脸上,如若真如此,他定然会不忍心。还是看着不远之处龙凤呈祥的雕梁,声音淡漠。“在下对玉女神功也知晓一二,男子武功高低直接决定双修女子所得内力,就……雪姿吧。我去将他唤来。”
“你……不愿?”路友儿直直看着蔡天鹤,对方却没看她一眼。“难道是我长得丑?”
唇角微勾,心中讥讽更深,“友儿,你的姿容,倾国倾城。”
“那你怎么都不看我一眼?”
终于,他将视线放在友儿精致的面孔上,眼神好像在看她,却又不像在看她,“皮相是最靠不住的。”
“原来你不喜欢我的心。”友儿恍然大悟,心中亏空,那种失落感觉连吞咽都觉得困难无比。
凝视她,他不知该怎么说。“我去找雪公子过来。”
挣扎着向前走,友儿再次拦住,“蔡天鹤,有什么事大家说开好吗?”
“说什么?”
“你现在为何这样?之前在京城,我们不一直很好吗?为什么好这里来你就突然变了?”友儿奇怪,“其实我一直知道你忧郁,如果这样一直下去容易得抑郁症,自然,你可能不懂什么叫抑郁症,就是总想不开,时间长了,脑子就出问题了,在这个时代,被称作失心疯,我不想你那样。”
“失心疯?”蔡天鹤一愣。失去心了,疯了?确实,可以称作失心疯,他的心一直在友儿身上,且随着友儿越走越远。
垂目,挣扎。他有一些卑鄙,无论是与她在一起还是与她分开,自己都是伤心的,不同的是,他和她在一起,他自己伤心,离开,两人一同伤心。
他羡慕宫羽落,可以随时牵动友儿的心,他也想如此……
“是啊,失心疯,天鹤,别让我这么担心好吗?”友儿一把抱住蔡天鹤,总觉得他即将随云而去。
“担心?我吗?担心我什么?我不一直很好?”
“你以为我不知道?”友儿抬头直直看着他,“我承认我不精明,不聪明,也许大道理我不懂,但是谁对我好我能看出来,你一直在我身边默默支持我,这些我都知道,但你总是……总是那么忧郁,能和我说说吗,我不希望你一直为我付出,其实我一直在找机会为你付出,却找不到机会,因为你太完美了,完美无缺。”
蔡天鹤苦笑,“确实,就是因为完美无缺才不值得人心疼。”
“谁说的?你是大笨蛋,我一直心疼你,每次见到你,难道得死去活来,看见你,就很疼,总觉得你很……自卑。”
蔡天鹤一僵,友儿她……看出来了?
“那个……”友儿面色通红,“我是不是说错了?如果我说错,你千万别生气,你知道,我笨,我只是直觉而已。你为什么要自卑?你有官职在身,出身书香门第,父母健在,文武双全,实在找不到自卑的理由。”
低下头,看向友儿的眼神少了一些淡然,“我自卑。”
这回换路友儿愣住了,一双大眼惊恐地睁得大大的,“别开玩笑了,天鹤,你那么完美,有什么自卑的,如果你自卑,那我路友儿可以去自杀了!”
“我想要你。”
“……”
再傻,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
“天鹤,你知道,有些人,我放不开,已经不仅仅是感情了,而是……责任,我欠他们的。”友儿放下抱着蔡天鹤腰身的手,垂目,“我是不是很没用,我做不到在你们之中挑选一个伤害其他人,我……我路友儿做人真是失败,连最起码的主意都没法为自己拿,该狠心的时候狠不下心,该决定的时候无法决定,最后大家一起伤心。”
“除了我,还能有人伤心?”
“当然,我们大家都伤心。”友儿一仰头,看着他,情不自禁,双手再次抚上他的面,十分爱怜,“我,你,还有其他人,都伤心,只不过大家不说罢了。当然,也许最大的受益人是我,因为你们都对我好。我很惭愧。”
蔡天鹤沉默,一双清澈的眸子带着悲伤,看着面前的友儿,他何尝不知?何尝不知……
踮起脚,一双白皙藕臂环绕到他颈后,一个用力,蔡天鹤身子微微前倾,紧接着,自己的唇便被一个甜美柔软的唇封住,温软香甜。
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不过她还是努力着,用自己的热情融化他,丁香小舌努力点燃他的火热,她舔舐他,勾引着他,品尝着他。
一双浓眉微蹙,心中越来越空,越是想得到,失落便越大,越是想逃,越是逃不脱。
蔡天鹤心中苦笑,一把抱住友儿,一阵旋风似的,两人同时滚入金雕大床,衣衫纷飞,伴随着他的粗喘。喘息,不是因为欲望,而疼,只能用长长的深呼吸平缓心中疼痛。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他越陷越深,他根本说服不了自己离开,难道就这样不归?
“天鹤,无论你怎么想,我想说,我爱你,请你……别离开我。”泪,打湿了面颊,友儿终于是忍不住了,她知道蔡天鹤要离开,她不知应该如何挽留,不知自己用什么立场,她路友儿就是个不能从一而终的淫娃,“天鹤,我知道我什么都没有,我配不上你,我也知道我根本留不住你,不能给你唯一,但……但……就是不想让你走……求求你……留下来吧,不要……抛弃我……”
友儿将脸深深埋入他的颈窝,流出的泪湿了他的肩膀,也烫了他的心。
蔡天鹤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无助哭泣的友儿,一时间思绪万千。
泪,如同泉水一般喷涌,控制不住,心头如大石压着,仿佛只有用这种哭泣才能发泄出。苦笑,双手捂面,“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确实,我太没用了,我这软弱的性格连自己都痛恨,我曾想用杀人来让自己坚强,我曾用害人来达到自己目的,而结果呢?我却失败了,我永远战胜不了自己,我……”
大手抓住捂面的小手,稍稍用力,将小手掰开,清澈的眸子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友儿。“就是因为你的软弱,我才对你无法割舍,友儿,你,我放不下心来,不仅仅是占有欲,还有心疼。你善良得近乎迂腐,单纯的近乎愚笨,我只想将你放在身边一生一世呵护你,保护你,而正是为此,我才如此爱你,迷恋你。”
友儿一愣,停止哭泣。“女人,还是聪明强硬的好吗?我一直希望自己是女强人。”
轻笑声,天鹤笑了。“小笨蛋,如果女人那么强硬,还要男人干什么?女人就是要被疼、被爱的。”
破涕而笑,“那就是说,你不离开我了?”带着泪水的大眼中满是兴奋和期待。
蔡天鹤再次沉默。
友儿一个翻身,将蔡天鹤扑到在床,自己压在上面。“你说你爱我,喜欢我,现在又要离我而去,你不是矛盾吗?你个大骗子。”
蔡天鹤苦笑。“你要我怎么留下来,和他们多人一妻?”
叹气。“我是不是卑鄙?我就是卑鄙,我认了!我就是不要你离开,不要!”说着,发泄似的蹂躏他的唇瓣,疯狂的、肆虐的。
蔡天鹤一动不动,任由友儿为所欲为,直到她发泄够了,他才缓缓开口,语调低沉带着嘶哑。
“友儿,放我离开吧……”微微的闭上双眼,蔡天鹤将所有的不舍深深压在心底。
既然不能得到友儿,那便用这种极端的方法占有,占有不了她的人,便这样占她的心!
“不!我不放!”路友儿用力的摇着头,不,她不要放他离开,她知道他的决定是无可奈何,如果她现在放手了,两人是不是就这样错过了?犹如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友儿,你就这般的忍心让我痛下去么?”终于,蔡天鹤抬起眼睛定定的看着路友儿,眼中是无法掩饰的痛楚,为什么他的爱就要这般苦涩,明明是自己最先看到她的好,但是却不能得到她。
“天鹤,我好疼,心狠疼,求求你……别离开我……你知不知道你的选择对我而言有多么残忍。”
突然蔡天鹤笑了,苦涩的笑,自嘲的笑。“那你要我怎么办?共妻么?你明明知道我做不到!”
他爱友儿,但他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他爱友儿,他可以自信的说,比任何人都爱,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不能够接受她身边有别的男人。真正的爱眼中根本无法容下一粒沙!
“天鹤,除了离开,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解决吗?”路友儿的眼中带着一丝希冀,突然和想到什么似的。“你是大历第一军师,你足智多谋,你肯定知道怎么解决,求求你,想一想,除了你离开我愿意做任何事。”
大历第一军师?蔡天鹤苦笑,那只是皇上看在镇国大元帅苑锺程面子上给的一个称号罢了,当不得真。如果他真有办法,早就带着友儿远走高飞,何苦如此挣扎。
“友儿,放我离开吧……”
这句话,就像是一盆冷水一般,淋在路友儿的心头,一瞬间将她所有的希望全部浇灭,她就这么愣愣的看着蔡天鹤,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她不相信蔡天鹤是真的想要离开,她不相信,不相信!
“友儿,放我离开吧。”蔡天鹤看到了友儿眼中的痛苦,他的心狠狠抽痛。
看着这般的蔡天鹤,路友儿努力微笑着,只是这笑容比哭还要难看,看的蔡天鹤的心一阵阵的发紧,看的他想要说刚刚都是开玩笑的,自己不会离开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无法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路友儿慢慢的从他的身上爬起来,犹如慢动作一般,让蔡天鹤觉得自己的心慢慢的、一点点的随着他动作收紧,他甚至是感觉到好像是有一直大手狠狠的扼住了自己的咽喉,慢慢的收紧……
终于,友儿从他的身上爬起来,慢慢的走向窗边。推开窗子,呼啸的西北风卷着雪花扑打到友儿的脸上,带着微微的冷意。她太自私了,别说这古代,就是现代,一妻多夫也会让世人笑话,除了是男人的耻辱,怕是……他们心里根本无法接受吧,那是男人的尊严。
“好,我放你走。”语调淡淡,双眼望着外面的风雪,两行泪落下,毫无知觉。
蔡天鹤的心猛的一沉,如若友儿再哀求一会,怕是他心定然动摇,他的内心矛盾,不知想听到友儿的挽留还是听到友儿的释然。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后者。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以及……一丝解脱。
解脱!?
当蔡天鹤感觉到了她声音中的解脱时,他突然间就慌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他生命中离去,再也回不来……
他走到窗边,矛盾的看着面前的人,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如今却开口许他离去。
友儿察觉到他来到她身后,等了许久,却未等到他说话。转过身来。
“天鹤,你走吧,你是个好人,以后,会碰见个好姑娘的,我衷心祝福你。”伸手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微笑得诚恳,可眼底的悲伤呈现了一切。
“友儿……!”那种感觉袭来,是慌、心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的慌张,明明这就是自己的目的不是么。自己不就是想要离开么,为什么当他听到她让自己离开的话,心房却如同塌陷一般,轰的一声,遁入虚无。全然没了疼,只余绝望。
友儿垂下了眼。
她不能如此自私,给不了他想要的,便放开他罢。
笑,她要用最诚恳的笑,不能让他为难了,自己太任性了,任性到残忍。
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