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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人-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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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茯苓很无语,这几天甘遂与她见面的时候一切正常,她还天真地以为他不知道这些事。现在只希望这三百多条人命千万别算到她头上。

甘遂手段过激,但不得不说,这么干确实效果立竿见影。

当晚甘遂照旧夜访国公府,白茯苓看着他欲言又止,甘遂难得见到她这样,笑问道:“怎么了?有话想对我说?”

“是啊!不过说了你也不一定会听”白茯苓有些无奈地说道。

“说来听听?”

“我让你不要随意杀人你会听吗?”

甘遂一脸无辜道:“我什么时候随意杀人了?”

白茯苓瞪他:“你是想告诉我,最近几起大火都跟你没关系?”

甘遂揽住她的腰肢,哼道:“是我做的,不过是杨珩指使的!”

“你会听他的话?!”白茯苓不屑他这种一把年纪还装嫩耍赖的行为,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去戳他的鼻尖。

“我高兴听的,偶然会听。”甘遂抓住她的手指放到嘴边,张口就咬。

痒痒麻麻的感觉自指尖传来,白茯苓由他把自己的手指当点心啃,慢慢道:“我不希望你杀人,尤其不希望你因为我而杀人,多作杀孽对你不好。”

甘遂笑道:“你关心我?”

“是啊,我关心你,你会听我的话吗?”白茯苓定定望着他。

“你嫁给我,我就听。”

白茯苓没说话。

甘遂用力咬了她的手指一口:“你要生我的气到什么时候?”

白茯苓幽幽道:“到我死那天。”

甘遂郁闷了一阵又开心起来:“好啊!原来你打算这辈子一直记挂着我。”

白茯苓送他一个大白眼。

甘遂忽然道:“我明天就要走了,最快到除夕我们才能再见。”

白茯苓一愣,呆呆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明天要走,除夕才回来

她之前想过无数次两人永别的情景,却从不曾想过这一天会这么快到来。

她注定过不了今年

今夜,竟然就是他们永别的日子!

257 放下

   
白茯苓沉默不语,背靠着甘遂,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复杂失措的神情,身体却不可抑制地微微发抖,甘遂忽然觉得手臂上多一点凉冰冰的水滴,然后是两点、三点 
那是眼泪! 
甘遂吃了一惊,飞快转过她的身子捧起她的脸,急问道:“怎么了?”
白茯苓用力摇头,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珠,扁嘴道:“我没事,你忽然说要走,我难过。”
这个答案甘遂喜欢得很,不过甜蜜来得太突然,他反而严重怀疑起来,他要离开,白茯苓不兴高采烈他就觉得很好了,竟然难过得哭了这未免有些太反常。
可怜甘遂这些日子以来被白茯苓飘忽诡异的态度整得心情忐忑,几乎不敢对她有什么要求了。 
她一边坚持不肯原谅他,不肯跟他正式成婚,一边又并不太抗拒他的亲近,甚至有时会主动跟他亲热。如果换了别人,他会认为对方欲迎还拒,不过以他对白茯苓的了解,她并不喜欢干这种无聊事。 
他心念电转,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暂且放下,吻了吻白茯苓发红的眼睛,趁机笑着诱哄道:“你不舍得我,那等我回来后我们就成亲。现在武林盟与神教的人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剩下那些没了老头子作靠山,也不敢如何了,应该没有人再敢对你不利。我们成亲后你就永远陪在我身边,你想出门去玩我可以陪你,再也不用分开。” 
白茯苓心里藏了什么秘密都没关系,等他们成亲后,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了解她,让她对他敞开心胸。
“我们年后成亲,然后我们去荧幻仙谷看荧花”甘遂已经迫不及待地计划起来,去年白茯苓跟他闹翻了,今年两人一南一北各忙各的,明年荧花盛开的时候,他一定要把白茯苓带到荧幻仙谷去,只有他们两个人,重温一下两年多前的甜蜜生活。 
“我没答应你。”白茯苓埋在他怀里咕哝道。
“你会答应我的!”甘遂抱着她轻轻摇晃,想到自己即将到手的“秘密武器”,笑得笃定非常。
他这次离开并非是要去处理武林盟又或是神教的事务,前些日子他手下的人终于探听到奇花玉叶天昙的消息。 
当日在荧幻仙谷,他曾承诺过要找出这种百年才盛开一回,每次开花时间长达一年的神奇花朵送给白茯苓。 
小狐狸这么喜欢漂亮的花,如果他能找到一株送她,她一定什么气都消了。
只是这玉叶天昙生在天同国一处十分偏僻的峡谷之中,谷内地形险恶,凶禽猛兽、瘴气毒草比比皆是,等闲人想安然入内将花完整移植带回祁国万分艰难,而且也摸不准具体花期,所以甘遂只得自己亲自去走一趟。
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只怕要两、三个月,现在已经是九月中,他希望能够赶在十一月下旬白茯苓生辰之前赶回来,所谓除夕才能再见,不过是不能确定具体情况,所以预算得宽松一些。 
能提前回来给心上人一个惊喜,那就更妙了。 
两人各怀心事靠在一起,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就像是当日荧幻仙谷里见到的一样如雾如霜,只是白茯苓的心情与当初已经全然不同。 
“你真的是为了我要走难过?”甘遂可以感觉到白茯苓情绪出奇低落。 
不过是分开三个多月,之前两人在定州分手到后来在京城再见,分别的时间更要长一些,也不见白茯苓难过成这样莫非是这段时间两人日日相见,她对自己产生依恋越来越深了? 
“我会尽快回来!”甘遂开心地保证。
“你你办好你的事吧,不必多想。记得你说过的,不会再骗我,你对我说过的话、发过的誓都要算数!”白茯苓低叹一声,他回来时,得到她的死讯应该会很伤心吧一报还一报,他们彻底两清了。 
“放心,我一定会在除夕前回来,不会让你空等的。很晚了,我们睡觉去好不好?”甘遂抱起白茯苓往内间走,他口中的所谓“睡觉”绝对是个激烈的动词。 
白茯苓没有拒绝,最后一夜,还有什么可顾忌,还有什么可保留的? 
火烫的身体很快紧紧贴在一起热情厮磨,所有的一切理智都抛到九霄云外,真正的无所不至抵死缠绵,直到耗干最后一点点力气。



白茯苓倦极了沉睡在甘遂怀中,等她再次醒来,那个温暖的怀抱已经不在了,枕边放了一枝发簪,簪头是火红玛瑙雕成的一朵剔透红莲,莲台花心取了原石天然琥珀色的部分雕成,整朵红莲浑然一体,栩栩如生。簪身带着优雅的弧度,以翡翠雕成枝干莲叶,叶上镶嵌了几颗小小的钻石,乍看犹如莲叶上的滚动着的晶莹露珠。 
这样精致的发簪就是放到玲珑阁中,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发簪不必问就是甘遂送她的,白茯苓拿起发簪,忽然觉得心里难受得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甘遂已经走了,今生再不能相见! 
白茯苓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一整日,第二天又恢复成那副万事无所谓的洒脱模样。
日月轮转,一个多月的光阴转瞬即逝,十一月初三,白丑带了妻子儿女向父亲辞行,一家人出了京城,木佩兰只留下几个丫鬟仆妇和白阿五、白十三、方海随行,其余人等带上大部分行李一律暂居云雀山别院,而且再三吩咐不可泄露消息让包括白常山在内的其他人知道。 
一行十人到了幡幢山附近预先租赁的几间农人房舍住下。 
白家三口子虽然没说什么,但随行的几个人个个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抑,连向来活泼多话的白果也小心翼翼地不敢随意开口。
他们很纳闷,原先明明是说要到海州去避冬,才出了京城就跑到这个地方来,还要瞒住老太爷,莫非是想向地藏王菩萨还愿?那也不用住下啊!像上次一样上山拜拜就走好了,而且今年冬天格外冷,现在外头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般,就不能挑个好点儿的天气再来吗?
白果心里暗暗嘀咕,这山路可难走得很,昨天一场大雪,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山路都被掩盖了起来,就凭小姐那不懂武功又懒惰成性的德行,能走上山去还愿才怪!
他们租赁的房子已经是附近一带最好的了,可与白家人住惯的地方相比,仍是天差地别,白果与白阿五等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老爷、夫人还有小姐怎么会有这好兴致带了两个小少爷到荒山野岭来吃苦受罪。 
次日傍晚,陆英与林平子冒雪赶来,一路上林平子已经将白茯苓的事简明扼要跟陆英说了一遍,陆英的脸色比外边黑沉沉的天色还要难看,林平子一见白茯苓的那张脸,两条眉毛几乎拧成了一条,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半点不剩。 
白丑夫妇一见他这副嘴脸,顿时心又沉了几分。
“这样的大事,为何你不早说?”陆英几步走到白茯苓面前。 
白茯苓给他倒了杯热茶,道:“早说又如何,日日担惊受怕的感觉可不好。现在我们一家人除了爷爷都在了,正好欢欢喜喜告别一声。” 
除了父母,陆英就是她在这世上最先认识的人,也是她救助的第一个人,少数几个让她觉得亲近可靠的人,自己的至亲几乎都在身边,能够有他们陪她走最后一程,她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小狸花不知是否察觉到一些什么,见了陆英反常地没有扑上去撒娇讨好,反而死死赖在白茯苓身边不肯挪窝。 
白茯苓的事当夜随行的人全都知道了,一个个闹着要到幡幢山上去长跪许愿,求地藏王菩萨赐下神恩,让白茯苓留下。
白茯苓废了许多口舌才勉强说服他们接受现实,但是陆英却一直抿唇不语。 
初五一早陆英一声不吭就上了幡幢山,林平子不放心跟了去,两人在山上乱转了一整天,最终一无所获。 
如是者连续四天,任白茯苓怎么劝告都没用,到了初八还是连个寺庙墙根都没发现。 
初九这日一早,陆英收拾好了又打算上山去,忽然听见房门那边传来一阵敲击声,他开门一看,就见白茯苓裹着雪白的貂裘,亭亭玉立站在外边。 
“苓儿,你不用劝我了”陆英不等她开口便说道,虽然白茯苓没明说,不过他知道今日已经是最后一日,十五年前的十一月初十,正是白茯苓将他救回家的日子,就在前一日,地藏王菩萨在幡幢山上显灵,救了重病濒死的白茯苓。 
如果她的阳寿只有十五年,今日就是最后限期。 
“我没打算劝你,你像小时候那样背我上山好不好,我们叫上爹娘还有平子、白果他们一起去。”白茯苓笑眯眯道,眼神清澈,一如十五年前那个粉雕玉琢的三岁小娃娃。
陆英自然不会拒绝她,当即蹲下身子让白茯苓伏在他背上,然后扶稳她的膝弯大步走出房间。 
白茯苓得意道:“我比当年重了许多吧?你背得动我吗?” 
陆英刚到白家时,白茯苓重病初愈,瘦小得完全不像个三岁的孩子,陆英天天抱着她到处走,看这个看那个。
后来她年纪稍长,身体也好起来了,陆英再抱着她走,反而影响她活动,所以就改成背她走。 
陆英听到这熟悉的问话,不自觉微笑起来:“一点点罢了,背多久都没关系。”如果能够背一生一世,那是多好的事?
白氏夫妇早早起来吩咐白果等人收拾香烛供品之类的东西,先行到山上准备。 
今日天气出奇晴好,地上白雪皑皑,天上蓝天白云,一扫连日来的阴霾。 
陆英背着白茯苓慢慢往幡幢山上走,天地茫茫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白茯苓轻声道:“大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开玩笑要你做我的备选丈夫?” 
陆英浑身一震,道:“记得。”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大哥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我一眼看见就喜欢,我是个坏蛋,看见好的就想先下手为强。”白茯苓的声音有些歉然:“只是话说出口之后,我就后悔了,我根本不可能当个好妻子”
陆英沉默,在他心目中白茯苓才是很好很好的那一个。 
“我只能活到十八岁,没办法陪你一辈子。”
“没关系”陆英沉声道,短短三个字似乎蕴含了无数的感情。 
白茯苓无法分辨清楚究竟是说她拿婚姻大事开玩笑没所谓,还是说她即使只有十八年阳寿也是一个好妻子,又或者是不管她做了多过分、多任性的事情,身上即使有数不清楚的缺点都没关系。 
就这么一直走走到山腰,白茯苓叹口气对他道:“大哥,你背着我这么久也累了,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待会儿到了,便放下我吧。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希望你日后想起我,记得的都是开心快活的事情,而不是因为我而难过。” 
这些话如同遗言,陆英眼睛发红,嘴唇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说。 
静了一阵,白茯苓忽然道:“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就算唱得不好听,你也要夸奖我!” 
“好!”陆英点头。
白茯苓清清喉咙,开口唱道:“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短短的曲词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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