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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缇娲简直不敢相信……她要嫁的男人怎会这般窝襄?
「大哥,你说的是什么话?」她觉得曲遥臆中那抹嘲弄更深了。
「我说的是实话!成亲本来就是爹自个儿的意思……」莫廷转向曲遥,只差没举双手发誓的强调,「真的!我根本就没那个念头!那死丫头从小就野得像头泼猫,一点女人味也没有。我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谁会想娶她这种瘦不拉叽又不解风情的笨丫头?!」
「莫廷!」缇娲倒抽了口气,再瞥向曲遥那明显憋笑的得意嘴脸,她立即放手,然后气呼呼的挑了张最远的椅子坐下。
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她不想自己真的一拳打死莫廷那混蛋!
她摆出一副天塌了也不相干的旁观态度,谁知──
曲遥忽然开口说了旬,「如果说是我想要呢?」
「要……」不止莫廷,连缇娲和冬儿都听得既纳闷又紧张。
「要那个笨丫头!」学者莫廷的话,曲遥朝她的方向努努嘴。
「你……啊!」莫廷在惨叫一声之后,有了大家想要的答案。「既然曲大侠喜欢那丫头,那当然好……我没意见,你自便──」
还「随意慢用」咧!缇娲听到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话,既无奈又生气。
「你们到底当我是什么?可恶!」
曲遥放开了莫廷,朗声纵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曲遥!」缇娲忍不住说了,「我现在的心头乱纷纷的,请你不要再闹着玩──」
「谁说我闹着玩?」曲遥应道。
他已然敛笑的俊容霎时变得凝重,无视旁人存在般,放肆的目光停驻在她脸上,彷佛一股热力要贯注穿透她……
「难道妳自己不想?」他问了句颇具重量的话。
她想……她能想什么?想嫁给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只能裴迷糊。
「妳知道的!我知道妳明知道的!」他却颔首微笑,像绕口令的话,也绕着她的神魂。
「难道妳不是想嫁给我?」直愣愣的一句话,教人难为情。
「你……我……」缇娲顾盼着莫廷和冬儿狐疑的神色,面红耳赤的她没有否认,但她无意纠缠下去。
「我现在啥也不想,只想着怎么救出爹爹。」她苦恼的转身。
「那还不简单!」莫廷忽然闷声搭腔。
耶?「大哥,你有法子?」
「办法是有,只不过──」莫廷惊悸犹存的目光瞥向曲遥,隐忍了下文。
他的顾忌,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
就在这时,曲遥发出一记冷笑,然后掉头朝外跨步──
「,你上哪儿?」明明洞悉所有微妙,缇娲还是忍不住对他的背影轻嚷。
他停住脚步,并没有转头,只是淡应,「上哪儿都行,只要给人家方便谈家务事。难道妳心里不是这样希望的?」
「我……」她无法否认。
她的确是不希望他介入;那只有让事情更复杂罢了。
曲遥的退离,马上让妳硬在喉的莫廷有了发挥的余地。
他毫不容情的说出那个「简单」的法子。「就是妳出面去认罪,把一切刑责扛起,也许爹还有一线生机──」
「少爷!」冬儿插嘴的声音有着明显怒气。
「冬儿,别打岔,让他说下去。」莫缇娲乎静的挥挥手。
「小姐,妳千万别听他的!要说责任,少爷可是献药的人吶!」
「死丫头,莫家白养了妳是吧?到头来还让妳给反咬一口!」莫廷怒斥着冬儿。
「可是……总不能让小姐一个人去送死!」冬儿红了眼眶。
「那也是她自个儿招惹的祸端,没道理连累一家人。再说她一天不出面,这事就没个了结,那我就永远得背负钦犯的身分亡命天涯,而爹就真的要老死狱中──」
「不!不会的!」不忍听闻的缇娲,拧紧的拳头重重的落在案上。「你放心好了,我会去认罪!」
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 ◇ ◆ ◇ ◆ ◇
更深露重,曲遥独坐一旁的石凳,直到一抹娇俏身影加入。
无言的坐在他身畔,缇娲安静得让人不安。
「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才好呢?伸直细白的颈子,仰望着头顶的一轮明月,她强挤出笑容,故作轻松地道了句:「今晚月色挺美的喔?」
「风花雪月,不会是妳此刻的心情。」他轻易的识破她的伪装,凝重严肃的再问道:「莫廷到底对妳说了些什么?」
「他……没什么,只是些家务事,你不会有兴趣听的。」
「妳怎么知道我没兴趣?」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她垂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拔着脚边的杂草。
「有时候……是不能单靠外表来断定的。」他想为自己的冷漠解释什么吗?
他忽然有股冲动,想握住她的小手,想拥住那纤弱的娇躯,呵护入怀……
缇娲站起来走近篱围,只是幽幽应道:「我只明白,我不喜欢太复杂的感觉。我一直以为凡事都可以条理分明,有没有、是不是都可以清清楚楚,直到遇见你,才发觉很多事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也许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因为你根本不懂得去爱……」
她细细沉沉的嗓音回荡在月光柔波中,竟像具有法力的召魂摇铃,催促着他的脚步。
「妳太自大了。」他张开的臂弯圈住了她,缓慢而有力的字句直接丢送入耳,「妳凭什么认为我不懂?!妳以为我是什么?木头?草石?我只是……只是希望自己能不懂,那么我或许就能更专心一意去做自己该做的事!真正不懂的人是妳!妳讨厌复杂,而我的复杂却全是因妳而起……」
「我?!」对他的「归咎」,她已习以为常;然而这一次,她却可以明显感觉出他的口吻不复先前的责难,反倒多了几分无奈的温柔。
随着臂弯的缩紧,他俩的身躯更密合的贴在一块儿……
缇娲全身瞬间为之紧绷,她甚至不敢轻易转头,生恐会破坏这一刻。
她只想留住这种切切私语的亲昵感。
他却伸出一只手,往她的头一按,落在自己肩膀上枕着。
「在遇到妳之前,我一心一意想练好绝世武学。对我而言,再也没有比练武更重要的事了。可是……」
「可是,一切却被我破坏了。」她径自有了批注,语锋一转,问道:「但是我始终不明白,就算你热中武学,就算你想当武林盟主,也不一定要练那种……童子功呀!那种功夫就算练成了,也实在……没趣。」
话才说完,她的脸烫了起来,偏偏他倒听得笑出声来。
「妳这个『趣』字用得妙!只不过妳别忘了,那样的趣味我也是刚发现,所以对过去的日子而言,是没什么可以比较的。反倒是现在……才能明白别具何等滋味……」软玉温香落满怀,想不贪欢纵情,真的很难。
曲遥下巴磨蹭着她一头柔软发丝,任由夜风将她独特的香馥传入鼻间,刺激着他周身的兴奋知觉。
一手环过她的纤腰,他另一手已游移到她的胸脯,贪婪地想掌握住那种波动。
「遥,你不能──」当他用力地搓揉着她胸口的软丘时,一种甜蜜的帐痛感让她快窒息。她很自然的伸手按住那只不安分的魔掌,在理智丧失之前挣扎道:「你别这样子,他们……在屋子里头……」
「怕什么?莫廷已将妳许给我了。」他一个使劲,她立即倒在他怀里,温润的唇开始在她粉脸上穿梭啄吻。
「你还敢说,明明是你逼人家的……」
「难道妳不觉得我逼得好?」他强势的手又引导她攀附着自己的颈子,好让她不住轻颤的娇躯不至于倒下。
然后,他的大手得以自下方潜伏渐行,直探裙底,摸上了大腿,循着光滑的腿肌,来到交叉处。
他粗糙的掌纹在她细嫩的敏感肌厝摩擦出一道道火花,夹带着微凉的夜风,在她高掀的裙下与作「冷热夹攻」的风波。
缇娲无助的紧咬着下唇,生怕任何难抑的声浪泄出。紧蹙的秀眉下,一
对晶莹美胖漾满了藏不住的春情。明知道千万般「不宜」,然而她就是受不住他那迷醉的挑逗、爱抚……
可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道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这男人如此……「不负责任」?!
总逼得她说她爱、她要;而他自己,却回避着任何心迹表白。
她不是看不见他眸底流转的情愫,可她要的,却是更明明白白的一句话。
她要他爱她,,不仅止于肉体。
心里的不平,让她有了抗拒的力量。
他的手指正恣意滑入她亵裤内,搓揉花核的弄潮乐曲再谱,她逸出了抗议声。
「曲遥……你别碰我!我……讨厌你这样子……」
「嘘……」偏偏他却置若罔闻,甚至还煞是认真的道:「听见了没有?」
「什么?」
他邪气的一笑,并拢的两指朝她幽穴深插,同时忙碌的拇指按住肉核顶点,不住的滚动着。
「啊……喔……」
她听见了。是她自己细碎的娇吟声。
「妳明明喜欢的……」
「曲遥,这样子不公平……」
「不公平?」
「你为什么不说说自己?你对我百般挑逗、让我不可自拔,可是你却吝于表达一丝一毫感情……」她说出最沉痛的心声,「你让我觉得自己只是玩物,我只是在满足你的欲望……我不要!我真的不想这个样子!」
「妳……」他的侵略夏然而止。
望了她两眼,他缩回手,放掉了她。
「那妳到底想怎么样?!」他开始有些烦躁起来。
「我──」
「妳还要我怎么做?!」他突如其来的低吼,吓掉了她想说的话。
瞪着她茫然的大眼,他摊着手,更加懊恼地接口,「不要再用这种无辜的表情对着我,好吗?我可以硬将妳绑回山上去交给师父发落,可是我却没有!甚至就冲着妳害我破功,我就可以杀了妳,可是我……我竟然下不了手!」
他逼近她,高大身躯的阴影整个罩住她,而她,却只是愣愣的听着他的每一字一句。
「江湖上所讲的,就是恩怨分明。而我……我知道自己该恨妳,可是……当我发觉自己对妳有太多不该有的仁慈时,我更恨!恨自己,也恨妳……
恨妳毁了我的原则,也恨自已为什么……为什么会蠢到替妳挡拳头,甚至到头来还得为了妳的家务事瞎操心……」
「遥──」她浑沌的心口却逐告雪清,即使没有甜言蜜语,他的告白却深具震撼力,教人为之动容。
曲遥摇摇头,苦涩一笑,「或许妳说的对,我是用另种方式在报复。我要在妳身上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快乐,我可以当妳是妓女、是玩物,而只有这样的理由,才能让我说服自己,相信自已对妳的作为只有恨,而没有一丝丝的爱……」
叹了口气,他终于道出:「妳知道吗?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希望自己不要爱上妳。少了矛盾冲突,我会好过些……」
倘若师父赶来了呢?一向严峻的师父要是对她做出了制裁,那么……
缇娲那双莲藉般的玉臂,自腰后紧紧抱住他。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背缓缓摩擎,「遥,不是的,不能这样子,你不能不爱我……我要你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
再也无所顾忌的她恍如灯蛾般,渴望着光热的生命,不惜舞出最后的艳姿。
「缇娲……」他这段话说得好辛苦,「我们是不可能的。师父他老人家绝对不允许我们相爱……」
「你就一定得听他的?」
「打我出娘胎,就只有师父……」他说着自己未曾提及的身世,「我的亲娘死于仇人手中,从小到大,师父用尽心血传授武功,就是指望我能亲手雪耻复仇。如今大仇未报,我却失了武功,师父又怎么可能──」
怎可能容许她这「罪魁祸首」存活?更甭说是联姻了。
缇娲心头一冷,所有绚烂的心情,尽化灰烬。
她放开了手,退了两步。
「也许,你是该听师父的话。」她掉头,匆促想走。
「缇娲,别走──」曲遥有种没来由的慌乱,他只知道不能就此让她离去。
在她循入屋内的那一刻,他不禁脱口喊出声:「我爱妳!」
一脚踩在门槛上的缇娲,定了身子。
背后传来的是他没好气的声浪,「我曲遥承认,自己是真的无可救药,爱上了妳这个只会坏事的笨丫头!现在妳听清楚了吧?」
「我……」她没敢回头,只因为怕自己扁嘴欲泣的丑样儿被瞧见。
好不容易,她偷偷拭去盈眶的热泪,扮了个自认最迷人的笑靥,才掉头迎上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