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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是故意亲我脖子,留嘴巴给我说话的。我也清楚,他现在不急,是准备折腾一晚上让我求饶的。我在飞机上获得小小的胜利,这么快就要连本带利还了?我嘟了嘟嘴,眼睛一转,说:“起码头顶这盏要关了,我看着刺眼。要不我上你下也行。”
陆子期从善如流地躺下,“这提议不错。”然后勾着唇斜眼看我,自己缓缓地解他的衬衣纽扣。
39
39、卅七章 。。。
折腾了一晚上,我记得是天快亮了才朦朦胧胧睡去的。第二天我是饿醒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来,撒在米白色的地毯上,薄薄的,淡淡的,是庸懒的颜色。
我抓了抓头发坐起来。陆子期不在,可能是去洗澡或者吃早餐了吧。虽然汗和体…液被床单和空调吸干,但是身上仍有股情…欲的味道,我拥着被子进了浴室。
热水漾在周身,我舒服得又想睡过去。后来水渐渐凉了,我也懒得再调温,便起来。擦干了身体才发现没有衣服,昨天的是不能再穿了,于是我只好裹了浴巾出来找陆子期,边走边想着如何应对他一会会出现的眼神和笑意。结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我只好上去翻他的衣柜,找了件黑色的衬衣穿上。
厨房里没有吃的,冰箱也没有备粮,我饿得难受也只能一杯一杯地灌水喝。
房子里很安静,我推门出去。芬兰有千湖之国的美称,陆子期的别墅外面就对着一个我不知名的湖,十分的漂亮。靠湖的似乎就一家,旁边也没看见有房子别墅,我安心地走出去。为何要说是安心,那是因为我身上除了陆子期的衬衣就别无所有了,里面是真空的,要是有邻里,我想我是如何也不会踏出去的。
花园外是一个小小的独立码头,拴着两只刷白漆的木舟。花园有一排矮矮的木栏栅,同样是刷白漆的。栏栅里中了一圈的玫瑰,开花的并不多,只有十来朵,大多还是花蕾。草地上的草尖还有水珠,现在都十点多了,应该不是露水,那陆子期浇完水又去哪了?我坐到吊椅上晃着,想了很久依旧想不出来。
湖泊被山环绕,我看不出是否有蜿蜒到山后的地方。山覆着绿色的植被,一层又一层,而水是蓝色,透彻的宝石一样的蓝,很美很美。我抬头望天,阳光有点眩。我用手遮在眼前挡了些许阳光,跳下来赤脚踩在草地上。这样的景色,只出现在电视和杂志上,我连奢想也没在脑海里描绘过此情此景,如今我却身在其中,我有点分不情这是不是梦。
突然有人从后抱上我,悄无声息的。我吓得一惊,扭头,却被按人抱得更紧,他的脸蹭在我的脸旁。我一笑,没有挣扎,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
“悠悠你一早又来诱惑我。”陆子期边说边亲我的后颈。
我被他细细的吻亲得痒,便往他怀里缩着,“你一早就不见了。”
“悠悠,你学会撒娇了。”陆子期的声音含笑,抱起我坐到吊椅上,低头就朝我心窝亲来。
我双手圈着他的脖子,“不是我要撒娇,是我离开你,吃穿都成问题,这可不是中国。”
“不是还会找我的衣服穿吗?还露着光光的两条腿在外面诱惑我。”陆子期囫囵地答着,一路亲下去,把我穿的他的衬衣纽扣又解了两颗。
我被他亲得微痒,咯咯地笑,晃得吊椅一前一后地摆着。
“噢!悠悠你!”
我看着他惊讶的神色依旧咯咯地笑。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我正等着他说呢。
“悠悠你竟然真空!”
我掩上衣服,抬眼含笑地看着他,“你没有给我准备好。”
陆子期眯了眯眼,跟着也笑了,“这样也挺好。”
结果又是奋斗了一中午,从吊椅到草地上,最后还是在我饿得肚子咕咕叫的抗议声中不情不愿地结束。
回房子后我开机,才发现有好多未接来电和短信。我笑,我知道挂念我的人还是多了,例如米嘉和丁晓,例如胖顾,信息还不少,我都一一简单地回了谢谢。惟有张启正的,我想了又想,打了又删,结果最后发出去的依旧还是谢谢两个字。都没有人再回过来,应该都能猜到我干嘛去了。我刚把手机一放准备下去看陆子期弄了什么吃的,铃声就响起来。
陌生的号码。
应该没有客户直接找我才对,但我怕万一,虽然我身在芬兰,电话费昂贵,还是狠一狠心接了。
“悠悠。”
我没想过,竟然是范伟的声音。
“我是范伟。”他可能见我没说话,自己报了家门。
“范经理!”我笑起来,开心混着惊讶的声音。
“生日快乐。”范伟说:“虽然迟了,但我还是高兴,能亲口对你说。”
“哦,谢谢,谢谢。”我有点言辞匮乏,不知道如何应对他隔了将近一年后的热情。如果我没猜错,范伟对我依旧有热情,否则他不会坚持打电话打到我开机。
“昨天打你手机关机了,打去你办公室说你出差了,结果我到今天才打通。”
人事部那老头安排得真好,我心想。范伟的声音听起来温温的,没有太大的激动,或许是已经酝酿很久了。“昨天下飞机后没电了,一直放在酒店充电就忘记开机了。”我胡乱编着,不知道他信不信,也不管他信不信。
“哦,那你先忙。我回来再给你电话。”
“嗯。再见。”
“再见。”
我先挂了电话。拿着手机下楼想着要不要告诉陆子期,但这似乎太夸张,确实范伟只说和我说了生日快乐。
“过来尝尝味道够了没。”陆子期在厨房喊我。
我走过去,尝了一口他递过来的调羹,“不错,味道刚刚好。”我给他一个大大笑容,把手机放在桌上,“昨天你一直缠着我,以至于我延迟了接收朋友祝福的时间。”
陆子期笑眯眯地靠过来,额头抵着我的,说:“是我不好,所以我决定补偿你。”
我眼睛一闪,“吃饱了再说。”
陆子期也很大方,转过去把东西盛起来,说:“好。”
我填饱了肚子,和陆子期一起把他买回来的东西收拾一下,才又去再洗一次澡。我先进去把门从里面锁了。陆子期在外面喊我开门,我笑着跟他说我没力气了,这会影响消化,反正就是不不开门。他没有办法,只得下去一楼,临走前还说我把他想得太色,我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之类。我只笑着放水下了浴缸。
我似乎又洗了挺久的,出来的时候看见床上的被褥床单枕套什么的,全都换新的了,陆子期正悠闲地坐在上面等着我出来。
我走过去帮他擦头发,故意把他头发弄得乱蓬蓬的,却没想到还意外的性感。
陆子期往后坐了,拍拍他前面的地方,“悠悠,坐下来。”
我看着他的笑,心被熨得平整而柔软。我听话地坐到他前面。
陆子期拿过我手上的毛巾给我擦头发。他没有像我一样故意恶搞,而是极温柔地给我细细擦着,然后把我的头发拨到一边,给我带上项链。
我摸上项链,吊坠是一粒方型的粉钻,大概比拇指的指甲盖小一点。
陆子期覆上我的手,唇凑在我耳边,轻轻咳了一声说:“悠悠,生日快乐。昨天昨天太忙,忘记送了。”
我微微笑出来。是忙啊“可是我不知道你和我同一天生日,我没有准备礼物。”
陆子期亲亲我的耳廓,“你自己就是我的礼物。”
我略低了头没有回答。心里是一漾一漾的甜蜜。
“下午要去逛逛吗?还是明天再去?”
“我们在这边呆几天?”
陆子期把下巴搁到我肩窝上,“你又想着业绩的事了吧?”
我没答,其实我想的并不是业绩,刚才那样问,只是随口而出。我发现,我渐渐少管业务上的事了,就陷在陆子期设的温柔乡里出不来。我没有用错词,对,他就是给我设温柔乡了。我希望和他在一起,和他沉沦在快乐里。
“公司的事,我是老板,你听我的,嗯?”陆子期两手覆在我手背上抱着我起来,“那下午我们去划小木舟好不?”
其实几乎都是陆子期在划,我偶尔帮忙摇两下浆反倒坏了方向,所以我索性弃杆休息了。划到湖中央的时候,还看见了湖边有白天鹅,一群悠哉地游过,我后悔没有带相机,连手机也没有带。
“你喜欢,就长住在这好了。”陆子期笑,眼里映着湖水粼粼的光,一漾一闪的。
我没有回答。觉得想,却又矛盾。我笑着看他一眼,又看向远山。
陆子期也没有再说话,只安静地划着浆,含笑地看着我,和我身后的风景。
那个下午很浪漫,人和景都很搭配。
晚上在花园里烧烤。
陆子期告诉我,这其实是他以前小时候住的房子,后来易主了,再后来他又把它买回来了。
他说得很简单,但我能听出其中的味道。今天没有喝酒,我也终于知道他跟我说故事,并非是他喝醉了,而是他想要我知道。
我盘腿坐在地上,仰头就能看见满天的星星,和那天在海上看见的景色一样,心却已经不一样了。
陆子期一手抱着我的腰,一手去挑木炭。
我吃得饱了,往旁边一倒靠在他的身上。
陆子期只好双手抱住我,“怎么吃抱了像只小猪一样。”
我从他怀里仰头向上看他,“如果我是小猪,那你是大猪。你当不?”
陆子期含笑,眼神温柔。他亲了一下我额头说:“当。”
我没有说话,躺在他怀里看星星。
烧烤炉上的木炭偶尔冒出一两个火星,夏末的夜风吹得人很惬意,这个夜晚宁静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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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卅八章 。。。
后来陆子期又带我逛了挪威、冰岛,还带我去了摩纳哥、梵蒂冈,甚至去了一个我听都没听过的小国——列支敦士登。
这国家小得驾车周游全国仅需两小时,首都市中心的唯一的一条商业街,走个来回也用不了二十分钟。这个小国家的皇家葡萄园,占了首都的三分之一地方,却还没有我平常见的果园大。但从这里仰头便是是阿尔卑斯山。脚下踩着果园,头顶云山雾罩,感觉真是飘缈又梦幻,美丽得像神话一般。
我靠在陆子期怀里,仰头看着阿尔卑斯山的云雾旋绕,觉得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而我却又实实在在地经历着。
“浪漫不?”陆子期的声音轻轻地拂在我耳旁。
我点头。风里都是葡萄的香气。“像仙景一样。”
“呵。”陆子期用下巴蹭蹭我的额头,“那还想回去不?”
陆子期没有带我去买时装,没有带我去买香水。他带我逛的都是欧洲的中小国家,但那种浪漫一点一点地沁到心里去,再褪不了了。我觉得我真的掉进去了,不想回去,不想谈生意跑客户。人的骨子里果然都有享受和堕落的因子,一旦被激发,便会一天天放大,再放大。但不回去,能行吗,显然是不可能的。我掂起脚,在他腮骨上亲了一下,“想与不想不是重点。问题的实质是必须与否。我发现答案是必须的。”
陆子期笑,摇了摇头说:“悠悠,这么浪漫的气氛,你也能说出如此现实的话来,大刹风景。”
穿过列支敦士登的皇家葡萄园,是它的皇家酒窖。走进里面才发现朴实的浪漫是怎样的,低低的天花板上打出柔和的橘黄色灯光,在这样的气氛之下,那些整齐摆放在地上的排排酒桶都越发显得陈年百代,历史悠久。
我嗅着酒香,拖着陆子期的手走过一排排酒架,眼睛微弯。
“想喝?”陆子期问我。
我点头,“还想醉,多香啊。”
陆子期对我抿唇而笑,“等我一会。”他走上前去用英语和工作人员交流了几句。
我知道他去给我买酒了。他走回来,我笑得满满地说:“晚上你不许喝。”
“为什么?”陆子期牵我出去。
“因为因为”我抬头看他一眼,“因为你酒量不如我,你先醉了,我还怎么买醉?”
走出酒窖,和煦的阳光打在身上,并不觉得热。陆子期站定了看我,然后微微皱眉,说:“你又不是失恋,又不是失意,为什么要买醉?”
我坐上车,倒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腰,“很久没醉了,怀念那个味道。”快要回去了,回去前疯一回吧。
陆子期抱着我往他身上靠了靠,笑道:“你究竟醉过没有,醉了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又晕又吐。”
“醉过呀。”我答:“醉了轻飘飘的,动一动都像要飞起来一样,其实挺舒服的。”
陆子期突然笑,抱着我让我躺到他腿上。他轻轻地笑,缓缓地说:“哦,是,你醉过的。”
我是在胖顾面前醉过,又没在他陆子期面前醉过,酒后失态更是没有的事,他笑什么?我没有问出来。他一向喜欢笑,而且这样的笑,必定是别有意味的,只是我太沉醉而忘记了。
陆子期用手指挠在我下巴和脖子处,轻轻地,微微的痒却又很舒服。他低头看我,笑意深漫在眼里,“我倒真希望你再醉一次。”
我只微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窗外,没有回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