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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那么多,不过,每次都会被她的拳脚给吓跑。
说真的,盛夏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好。
这女人明明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知道我属鸵鸟,一遇见事情就喜欢躲,偏偏每次都捉我起来面对现实。
不过算了,哪次不是被她吃得死死的呢。
我叹口气:“怕你了,走吧。”
“根据上次停经日期推断,你怀孕6周了。”那位身穿白褂的医生清晰地宣布。
果然阿,我最后的一丝侥幸破灭了。
“结婚了吗?”她冷冷地问。
结婚?
我茫然地摇摇头。我不想结婚,至少现在不想。
“那准备什么时候来作手术?”她看着我,连眼神也是冷的。
“什么……手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堕胎阿。”
听见那两个字,我全身紧绷,脑海中顿时闪过无数的片断:冰冷的手术器材,白色的手术台,面无表情的医生,捆绑住的双腿,麻药,还有支离破碎的血块……
“我不要!”我突兀而惊恐地大叫着。
医生古怪地看我一眼:“你还是决定好了再来吧,不过我提醒你,越早手术,对身体损伤越小。”
恍恍惚惚地走出门外,盛夏立即向我走来。
她凝视着我,从我眼里得到了确定的答案。
“有了?”
我点点头。
“想好怎么办了吗?”
我摇摇头。
她将我拉到椅子上坐下:“我已经打电话告诉冉傲了。”
我立即慌神:“什么?!”
“别逃了,事情总要解决的,干麻要拖拖拉拉地浪费那么多时间。”
话倒是冠冕堂皇,可是,对于我这种人来说,时间不用来浪费才是奢侈呢。
这时,盛夏的手机响起。
“喂……我知道了,马上回来。”她放下电话:“局里有事,我必须马上回去。不准走,留在这里等冉傲,他一会就来。”
我只能点点头,无奈地看着她离去。
空荡的走廊中,我出神地看着对面纯白的墙壁。
孩子。
辅导员教训我们的开场白就是:“你们这群孩子呀……”
我妈前天还打电话唠叨我:“你这个死小孩……”
实习报社的主编在我弄砸稿子时总骂我:“你这个小屁孩……”
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孩子。可现在,我这个孩子居然孕育了另一个孩子!
他来得太早,来得太出人意料,实在让我措手不及。
究竟该怎么办?
难不成真的拿掉他?
但是,我怎么下得了手呢?
这个孩子可能有我的眼,我的眉,冉傲的鼻,冉傲的嘴。怎么可以把他搅烂扔进马桶里?
手不自觉地放在小腹上。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受到从掌心传来的一阵阵温暖,难道是,孩子?
突然,一阵急促的奔跑声渐渐逼近,我抬头一看,立即惊呆。
从没见过这样狼狈的冉傲:领带被解开,松垮垮地系在脖子上,西装外套不见踪迹,胸腔急促起伏着,额前的发丝被汗水侵润。
他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眼中一片绝望,接着闭上双眼,待再次睁开时,我被他眼中的怒火焚烧,心中一阵惶惧。
他俯下身子,抓住我的手臂,痛心地低吼着:“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为什么?!”
我被他一连串的为什么给吼蒙了,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吓坏了我,他慢慢将我放开,颓然坐在我身边。
冉傲的眼睛慢慢泛红,里面有压抑不住的悲愤与心疼。
一阵窒息的沉默后,手机响起,他却置若罔闻。可铃声像故意激怒他似的,持续着。终于他猛然站起身来,将手机使劲往地上一掷。乓的一声,手机支离破碎。随后他头也不回快步离去,紧绷的身体显示着他的怒气。
刚走出几步,他突然停住,犹豫片刻,倏然转过身,脸色阴沉地走回,打横抱起已被他连续的疯狂举动吓地无法动弹的我。
不理会医院里众多惊异的目光,冉傲抱着我快步走出医院,将我轻轻放在副驾驶室里,为我系上安全带,然后发动车子,动作一气呵成。
“冉傲。”我终于复活,回过神来。
“不要说话。”他警告般看我一眼,顿时我噤若寒蝉。
在一路的沉寂中,我纳闷不已:不就是没告诉他就自己来医院了吗?有至于这么激动?
终于,到家了。
他抱着我进入楼上的卧室,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床上,随后背对我默默无言地坐在床边。
他的背脊微微颤抖着,像在竭力抑制激动。
他低声问道:“孩子……已经多大了?”
“6周左右。”
闻言,他拳头忽然紧握,像是在忍耐极大的痛楚。
许久的静默之后,他突然叹口气,转身面对我,轻抚着我的脸,柔声问道:“还痛吗?”。
“怎么会不痛!冉傲,你怎么那么野蛮!看,都紫了!”我卷起袖子给他看手臂上的瘀青。
他无奈地叹口气:“我是问你手术之后还痛不痛。”
手术?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会发那么大的火,难怪他会抱着我回家,原来他以为,以为我拿掉了孩子!
“我没有作手术。”这此轮到我无奈地叹气。
他愣住,稍后反应过来,眼中顿时闪现惊喜的神采,不可置信地问道:“可是盛夏告诉我,你已经作了手术,要我来接你。等我赶到医院,就看见你捂住肚子,脸色苍白,我以为……你真的没有拿掉孩子?”
我握住他的手,放在小腹上:“他还在这里,好好的。”
轻抚着我的肚子,他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跪在我面前,将耳朵贴在我小腹上,仔细聆听着。
他的样子让我不自觉地微笑:“傻瓜,才6周,哪听得到什么。”
冉傲猛然抬头,笑容消失,表情紧张而严肃:“你发誓,你会把他生下来?”
回想刚才他痛心入骨的样子,我不禁叹口气,算了,反正我也不忍心拿掉这孩子,生就生吧。我可再受不了他紧抓住我的手臂,连续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了。再多来几次,我的手绝对会被卸下来。
“好,我发誓,会把孩子生下来的。”我使劲揪住他的脸颊,为手臂上的瘀青报仇。
听到这话,他重重地亲吻我的额头,眉开眼笑。
然后,他眼中精光一闪,说句;“等我。”然后奔出卧室。
我奇怪,干麻去?
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盛夏这个女人,居然敢陷害我!
马上一个电话打去兴师问罪:“你这个死女人!居然骗冉傲说我拿了孩子,是不是想害死我阿!”
“放心,冉傲才舍不得杀你。”她在那边闲闲地说。
“还说呢,刚才差点就一尸俩命了。”
“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他的反应。看清他对你的态度。谁会为不相干的人生气?伤肺伤肝又伤肾,得不偿失。他生气,就表示重视你。”
“他重视的是他的孩子。”我嘴硬。
“他重视的是你和他的孩子。”盛夏纠正:“凭冉傲的条件,还怕找不到女人为他生孩子?正是因为在乎你,才会在乎这个孩子。”
是这样吗?
“好了,我还要办案呢。挂了,晚上再聊。”她那边似乎又出了案子,连忙挂断电话。
正在这时,冉傲背着双手走进来,坐在床边,神秘地说道:“眼睛闭上,把手伸出来。”
我依言照做,突然感觉到左手无名指上传来冰凉的触觉,立刻睁眼,却见无名指上已经套上了一枚精致优雅的钻戒,吃惊异常。
“嫁给我,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冉傲的表情无比诚恳。
“什么时候买的?”我毫不理会他的深情款款,没办法,女人看见钻戒就会疯狂。更何况是手上这枚我心仪已久的。自从半年前和盛夏在专卖店里看到它,就一直幻想着有一天它能出现在我手上。
“三个月前。”
“为什么买这个?”哪有人没事买钻戒搁在家里的。
“反正早晚都要买……别光看戒指,你要嫁的人是我。你再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见我久久没答应,冉傲脸色开始不耐烦。
看着手上那枚早已备好的钻戒,回想起刚才盛夏那袭话。此刻,我是真真切切感受得到他的在乎,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暖意,鼻子不争气地有些酸。
他们说,凡事有失才有得。也许婚后我会失去很多,但至少在这一刻,冉傲的在乎,冉傲的温暖就值回票价。
于是,看向他的焦急,我郑重回答----
“不要。”
“什么?”声音里透着危险。
“你都没有下跪,不诚恳。”我装腔作势。
虽然很感动,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整他,一定要玩够本。
他深吸口气,握住我的手,单膝跪地,柔声说道:“嫁给我。”
“我……考虑看看咯。”我抽回双手,抱在胸前,含笑看着他。
知道被耍,冉傲眯起眼睛,慢慢站起身,猛然将我扑倒在床上,看似来势汹汹,实则十分轻柔。
他温柔地看着我:“嫁给我。”。
他第三次求婚。
望着他的眼睛,我被里面的灿亮所蛊惑,不自觉地点头。
然后,他绽开胜利的微笑,伏下身子,重重地吻着我。
迷迷糊糊之际,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次,我是真的要进入坟墓了。
超市里,我疯狂地寻找着零食,仙贝,话梅,薯片,巧克力,果冻,太妃糖,冰淇凌。一样样全塞进购物车中。
怀孕的最大好处就是,你可以放开肚子大吃大喝,而且丝毫没有罪恶感。
只是,有人却不这么认为---
“我才走开一会你就给我拿了那么多零食!快放回去!”冉傲作势要把零食拿走。
我立刻扑在车上,护住零食:“冉傲,不是我要吃,是我肚子里的孩子要吃阿!”
“少来!吃了这些没营养的东西,你就不吃正餐,不行,绝对不能买。”冉傲态度坚定,强行把我拉起。
眼看局势已定,我只好摸着肚子,低头泫然欲泣:“孩子,你的命好苦阿,遇上这种人面兽心的爸爸,连东西都不给吃。”
偷偷瞄向冉傲,只见他秀气的眉毛不断抖动着,忍耐良久,终于摇头妥协:“好了,好了,买吧。不过说好了,下不为例!”
闻言,我暗笑不已,呵呵,冉傲,跟我斗,你还差得远呢。
“冉傲?”正在我忙着捡东西时,突然一道娇声传来。
心里一紧,好似嗅到一丝危机。
转头一看,精致的五官,乌黑柔顺的直发,窈窕纤细的身姿,好一个清丽可人的美女,好一个用爱慕惊喜的眼光盯着我男人的美女。
再看冉傲,他脸上惊异之余还有丝慌乱。
心里“咯噔”一声,不好,两人之间绝对不简单。
美女巧笑嫣然:“好巧,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你。”
冉傲已恢复平静,只是但笑不语。
见此情景,美女脸上闪过一阵失望,但马上收拾好情绪,微笑着看向我:“这位是?”
“卫净雅,我女朋友。净雅,这是我大学校友,胡仪已。”冉傲将我搂到身边。
顿时,一道只有女人才能感受到的妒恨目光从胡仪已充满模糊笑意的眼中投射出来,直接击中我。
我以静制动,对她恬静地一笑。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冉傲一反常态,不等胡仪已反应过来,便搂着我转身走开。
忍不住回头一看,胡仪已愣在原地,一脸尴尬愤然,见我回头,正好将气全撒在我身上,她居然---抬起右眼,挑衅地对我一笑!
跟我来阴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伸手---重重拍了拍冉傲的屁股。
“你干麻?”冉傲低头疑惑地看向我。
“没事。”我一脸平静。
然后再次转过头,还给错愕的她同样挑衅的一笑,嘿嘿,狐狸精,有本事你也来拍阿,拍我们家冉傲又挺又有弹性的屁股阿!
回到家中,我左思右想,他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看冉傲的样子,也不像对那女的有旧情,那为什么在看见她时又那么慌张呢?
“在想什么。”冉傲走来,坐在我身边,将我抱在腿上。
“没什么?”我玩弄着他的衬衣纽扣,话得慢慢套:“那个胡仪已挺漂亮的。”
“是吗?”
不上当?我沉不住气了:“怎么,你不觉得吗?”
他挑起右眉看着我:“你想要我的什么回答‘比起你来差远了’还是‘跟你在一起,我的眼里根本就看不见其他女人’?”
我捏住他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不准敷衍我。”不过说实话,我们家冉傲的鼻子还真好看,高挺又秀气,希望孩子以后像他。
“怎么?吃醋了?”他拿下我的手,得意地笑着。
失策,居然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