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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铁马,黑云压城。
一切似乎都不再控制范围内了,萧亦辰手中淌着敌血的剑顺着倾泻而下的流光,带着嗜血的锋芒,一次次穿透铁皮刺入敌人的心脏!
他的苏儿,没死!
她还在等着他凯旋而归,他不能输,坚决不能输!
“你们顶着!”萧亦辰的声音激动中带着几分低沉冷澈,纵身一跃,踏过多个铁头朝着远处吹着号角的敌军指挥中心而去。
“擒贼先擒王!”
纵使有再多的铁骑袭击,他都能如履平地,翻身深入敌军腹地朝着那黑色镶着金边的袍服,双眸如鹰隼般的男子奋力一掌,剑气透着掌力朝着那男子的胸口致命处击去,却最终全然化为了那人的掌心。
那人的嘴角微微一勾,似乎早就料到了刚才的那一幕,掌心飞旋,手中一团黑气顺着刚才的剑气原路返回,朝着萧亦辰的心口就是一抹黑气涣散……
“小心!”细雨猛然拉开了萧亦辰,周围地面之上砰砰爆炸起来。
“当”地一声明媚脆响,一道白光落下,炸得此处人仰马翻。周围的黑气都便紧紧地包裹在一处,就如同滚雪球般越来越大。
“王子!”周围存活着的铁骑兵士们眼睁睁地瞧着他们的王子被一道火光环绕,处于火焚,情况危急,不免都扛着长枪大刀过来帮忙。
萧亦辰手中的啸天银剑如闪电般飞旋而出,伴随着一阵飞沙走石,风云因之而变色,天地而为之震颤。
一双深邃而寒冷的黑眸,对上了一双犀利而恶毒的鹰眸,这是一场男人之间的较量。那团白光犹如魔障般吸附着此人的黑暗灵力,如今的黑衣男子只能是一个普通人,进行着普通人的对决!
萧亦辰手中的剑迅速地挑开了黑衣男子的手腕,一剑命中他的胸口,半黑半红的血顺着剑身往下流淌,看着格外的诡异。
“额……”黑衣男子倒地,不甘心地望着天边的那一抹白光,捂着胸口一阵阵的抽搐着。
“王子!”周围的将士们瞧着不免哀痛,手中的武器乒乒乓乓地掉了一地,朝着他们的王子而去,那黑色的玄衣最终幻化为一缕黑烟,消失遁形。
铁骑军一时更是溃不成军,就连主帅都死了,攻下城池还有什么意义?
清冷的月光下,铁骑军慌乱撤军,更是一片踩踏将同胞们都压死在无坚不摧的铁蹄之下!
城楼,高台之上。
慕容浅苏眉头一皱,正在悠悠叹息,眸光却忽然一凝。
只见高台下,一身银甲战衣,银色的披风猎猎作响,从柔和清冷的月光中缓步走来。
威风凛凛的战甲和这闪闪发亮的银色战袍在月辉之下轻轻飞扬,为他平添一股狂野之气。如刀削斧焀般的俊朗面容上,带着无比温柔的神色,尤其是唇角那丝笑意,很灿烂很温柔。
慕容浅苏从未见萧亦辰如此灿烂的笑过。原来冷峻的男子,一旦开心的笑,竟是这般动人,让她有一种百花盛开的错觉。
“苏儿!”萧亦辰激动地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仔细地打量着此刻白衣如雪的女子,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圣洁,那么的超凡脱俗。
一如当初她如瑞王府退婚,宛若一株亭亭玉立的白莲,迷人,优雅,睿智。也如那日慕容流云五十大笀,他们在水中拥吻,虽然朦胧中看不清她的容颜可是她的美却更多的带着她特有的倔强和好强。更如那日百花宫宴,她的聪明果敢,她的惊世容颜,都隐藏在这一声灿烂如雪的白衣中,简直让人生生世世不能忘怀!
女子漠然地转过身来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萧亦辰的呼唤,纤细的玉手缓缓地拂过琴弦,“你认错人了!”冰冷如月的声音带着几分疏离和陌生,似乎她从来都不认识他!
众人都不由地一惊。
“苏儿,你……”萧亦辰的心头好似被拳头乱砸了一通,有一种浑身痉挛的感觉,有太多太多话想对她说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慕容浅苏手中的古琴微微一收,便已然幻化为无形,白衣胜雪的清丽女子带着几分得意和冷漠,莲步微抬,正欲离开。
“慢着!”狂雨手中的折扇猛然一收,这是什么情况?
慕容浅苏静静地背对着众人,那垂至腰际的发丝闪着耀眼的光泽,那冷漠的轻笑声让人不由地浑身汗毛直竖:“仗已经打完了,这位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狂雨从来没有听到慕容浅苏如此见外的称呼他,不免心头一阵冷意:“不知姑娘芳名?”难道说真的是他们认错人了,夫人真的已经不在世了?
“哼!”慕容浅苏冷哼了一声,“无可奉告!”身下的步伐微有些不稳,但她的声音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冷得彻骨!
抬步欲走,狂雨似乎还很是不甘心正欲说着什么,那女子却已经如一片枯叶飘零,身子一软,缓缓栽倒向地面。
“苏儿!”萧亦辰的大手紧紧地搂着她摇摇欲坠的纤细腰肢,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味儿,还有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眸是如何也骗不了人的。
纵使她不承认,但是他只一眼便足以认出她,那个魂牵梦绕的女子,那个刻骨铭心的女子,那个生死与共的女子!
*********
慕容浅苏缓缓地睁开纤长的睫羽,侧首凝望。
柔柔的日光透过窗子照在萧亦辰的身上,好似笼了一层轻纱。他的双手紧紧地搂着自己纤细的腰肢,似乎生怕自己跑了似的。
突然,慕容浅苏轻微的动作似乎被萧亦辰感知到了,他瞬间睁开幽深的黑眸,垂首静静地凝望着此刻依偎在他怀中的慕容浅苏。
周遭很静,阳光很盛,笼在光影里的人,黑眸中没有**只有深深的怜惜。慕容浅苏望着他优雅的侧影,一袭入睡的白袍很是宽大,在室内无风自动,极是飘逸。
慕容浅苏急忙从他的怀中抽出,弹坐而起,沉静的冷眸紧紧地擒着萧亦辰:“你是谁?”
萧亦辰的心瞬间一阵空落落,闷闷的疼,“你不认识我了?”
“无耻!”慕容浅苏玉手猛然飞起一掌,朝着萧亦辰的脸上就是不客气地一巴掌,峨眉紧蹙怒骂道:“恩将仇报的小人!”
萧亦辰的心瞬间一沉,似乎已经快沉入谷底了,他凝着她水一样的清眸,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你是在惩罚我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慕容浅苏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打算离开,身后却已被人紧紧地搂住了腰肢,他俊毅的面庞温柔地贴着慕容浅苏颈脖的肌肤,嗅着她发丝上的清香嘴角划过一抹安然的笑意。
“你做什么?”慕容浅苏身子一僵,警惕地侧首望着他,他的眸如同深潭般幽深,黑如子夜,就如同有着引力般将眸光吸进去。
“苏儿,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萧亦辰的大手紧搂着慕容浅苏的细腰不让她离开一步,与她一阵耳鬓厮磨却是格外的舒心,闻着她身上的清香更是一步步沉醉。
“我当初是被上官蝶舞下了毒,失去了记忆。但是当我一次次看到你的血心就一次次的疼,等到我终于完全恢复记忆以后我很后悔自己对你所做的一切。我无数次的想过要进天牢把你救出来,可是父皇的安危、暗域的阴谋还有整个苍月国百姓的命运我不能置之不理!我在爱情、亲情、友情、责任、道义之中不断地沉浮,我痛不欲生!”萧亦辰的语气带着几多的哀愁,似乎曾经地狱般的日子让他的心再一次粉碎了,“我告诉自己,暂时以天下苍生为重。你就如同我的命一般重要,等咱们渡过这一场劫难,我会穷尽这一生来守护你补偿你!”
慕容浅苏深吸了一口气,凝着此刻萧亦辰深情款款的解释不免冷笑一声:“讲完了吗?那我走了!”
萧亦辰的心瞬间似乎是被什么狠狠地捏着,只要那么一用力就会崩溃,他不可置信地凝着此刻的慕容浅苏,难道她真的不是……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慕容浅苏扬起她那高贵的头颅,朝着萧亦辰淡然一笑,这笑似乎是友好又似乎的冷然,看不出道不明。
扯开萧亦辰冰冷的双手,很是潇洒地道了一句:“好好看守乌瞿关!天下人需要你!”
萧亦辰的冷眸骤然一紧,她刚才说什么,她是苏儿!
“楼主!”屋外头三人张望着里头的情景不免有些尴尬,虽然说这样偷看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但是为了看清楚这个女子究竟是不是夫人他们也豁出去了。
“我敢肯定,她是夫人,错不了!”狂雨红衣飘萧,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仰头便道。
“肯定是她还不肯原谅楼主,所以才装作不认识的。”邪医也是点头赞同,这女人心还真海底针啊!她既然没死,怎么还弄个假死的夫人来,真是何苦呢?
“加我一个!”细雨微笑道,似乎已经看透了个中玄机:“这世间除了沐雨山庄的水瑶琴哪里还有其他的古琴能有如此强大的威力,她一定是夫人,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她还是不肯原谅我!”萧亦辰的心隐隐地疼痛,但是至少她还活着,他们之间依然还有希望!
就算这辈子她都不打算原谅他,他也无怨无悔。只希望她过的比自己好,那就足够了。
“楼主,放心吧!夫人也只是一时不能原谅你,等她想通了自然会明白你的苦衷的。”邪医瞧着萧亦辰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笑嘻嘻地安慰道,毕竟慕容浅苏没死这已经是一个天大的喜讯了。
“就是!”狂雨也笑呵呵地接道:“这女人嘛,耍耍小性子很正常不过的。对吧,细雨?”奸笑着望着此刻的正冥思着的细雨。
细雨微微一愣,随后玉脸一阵通红,敢情他们又来打趣他和冷雨了。
“战风!”萧亦辰冰冷的面容带着几分担忧,“随时派人保护王妃安全,有任何情况便来汇报。”
“是!”战风领命而去,但是大家心里都知道,纵然轻功再好也追不上有灵力的慕容浅苏啊!这也算是让大家图个安心,免得老觉得空荡荡的,就好想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远。
“所有人,严防死守,再援军未之前务必将乌瞿关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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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死寂般宁静,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道道刺耳而熟悉的声音从夜幕中纷至沓来,慕容浅苏冥思着房间内众将的可疑之处,那一声声刺耳的声音曾经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实在是让人不由地浑身颤抖,恶心十足,没有想到这一切全都是早有预谋的。
实在不得不佩服修罗暗帝的能耐,怪不得他说布了十年的局,原来这十年他们的确是做了不少事,怪不得如今能节节胜利,直捣黄龙!
李仁义的房间内众将纷纷坐在首席,瞧着此刻的危机情景,前有铁骑军虎视眈眈,后又没有援军接洽,实在是陷入了僵局。
“将军,末将敢问援军何事能到乌瞿关?”有一将军突然单膝跪地问道这个敏感的问题。虽然大家都知道援军将至却始终不知道具体时日,不免好奇而问。
;“这……”李仁义微微一怔,军事机密不可透露太多啊!
“将军咱们兄弟们早就已经做好了战死乌瞿关的准备,一切但说无妨!咱们只是想死得明白些而已!”另外几人也跟着跪倒在地,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誓死要保卫国家。
“对!”在座的将士们都一副抛头颅洒热血的模样,看的人真是热血沸腾啊!
李仁义心头一阵触动,老泪纵横,感慨万千:“这么多年了,咱们兄弟也算是出生入死的自己人了,我也不瞒大家,援军恐怕要等到……”
突然,一道白绫破空而入,紧紧地缠绕着所有跪倒在地的将士们的颈脖,涔涔的白光流泻而下,恍然如梦。
“来人啊!”李仁义俨然大呼一声,拔剑而起,朝着慕容浅苏就是一招飞手夺命。
屋外头的层层守卫听到了响动不由地一惊,全部都蜂拥而入,瞧着众将都被人困住了不由地讶异不已。萧亦辰等人也跟着破门而入,不想竟然再次瞧见了慕容浅苏,不得不佩服实在是神出鬼没啊!
“元帅,她……”李仁义这下也是懵了,刚才他还没看清楚来人就直接刀剑相加了起来,这姑娘不就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