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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私下,没必要这么紧张。我说过,私下希望和你是朋友。”斯米特又补了一句说道。
我呆愣的看着斯米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爸爸呆愣的看着我,他在想我会怎么做。
最后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坐在了原先是凯文的位子上,所幸的是位子离他不近,爸爸坐在了我边上。
我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塞着土豆泥。不是我吃饭秀气,是我在做饭的时候已经塞了不少在肚子里了。
“斯米特先生…您房间的门坏了吗?”餐桌上气氛有些尴尬,爸爸为了缓解一下气氛开口询问到。
“没有,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我和斯米特都奇怪的看向了爸爸。
“不,是这样的。我今天上午在花园里正巧看到您站在那里,我以为门坏了所以您伸手检查门。”
“……我吃饱了。”斯米特愣了愣,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耳根的泛红微乎其微。他轻咳两声,扯下手帕擦了擦嘴就立刻离开了餐厅。留下了莫名其妙的爸爸和我。
我知道我的脸现在一定涨的通红。难堪和含羞混合的一种情绪是我现在所有的感觉。他站在门后,和我一样。我能想象那时候我贴着门,他也同样贴着门。
“爸爸!我去洗碗!”我猛地站起身,收起盘子就往厨房跑。
打开水龙头,我捧起水拍在了脸上。冰凉的水起到了很好的降温的作用。让我还在发热的大脑一下子降了温。
“奥黛尔,你要记住你自己是谁。”我捂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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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副官回来后,又检查了一下三个特意嘱咐的房间。剩余的时间就算是给我们休息。也正是这样才让我有时间躲回房间。
我没有忘记口袋里的信,我开了灯。地下室没有阳光,我总觉得自己在偷偷摸摸。我确定了门已经锁好后从口袋里翻出了皱巴巴的信。一共两封,全部来自一区一个叫汉斯的人。第一封信寄信日期是一年前,也就是在我们抓进这里之前。第二封信是最近。
第一封信的主要内容是关于斯米特接管区域的问题。在法国很多地区都在建造像这样的集中营,找出劳动力,关押劳动力,压迫劳动力。信里的提到斯米特原本是接手八区,但是斯米特好像不愿意,想方设法的和别人调整了区域,于是他接管了二区。他接管二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罗亚的走廊”给一锅端了。而让我惊讶的是,信中提醒斯米特说政'府'暂时没有想要抓捕女性和未成年人。
不需要抓捕女性和未成年人?!那身为女性和未成年人的我算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QAQ大家晚安,奥黛尔的苦日子又要来了
☆、灰雾:二十五
我接着看了第二封信,内容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在报告一些日常。从他的回信可以看出斯米特似乎申请了人员的调遣。增加了三个人手,也就是明天即将调过来的三人。那个叫汉斯的男人提醒斯米特那三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斯米特似乎很信任汉斯,从他的字里行间都可以看出汉斯对斯米特的关心。而且重点是汉斯说斯米特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纳粹。”
我敢保证,这封信万一落在了其他人手里,斯米特和那个汉斯绝对吃不了兜着走。但是他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就夹在书里,而且放的位置还很显眼!是信任我呢?还是说是故意让我瞧见的?我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手里好像拿着的是个了不得的东西,是斯米特的小辫子!也许我应该抓着斯米特的小辫子威胁他放我和爸爸出去。这个想法没有持续多久就烟消云散。虽然说是因为纳粹我们才会被关在这里,斯米特对我和爸爸的优待我也是记在心里。
也许他是把我当成朋友的。我握紧了信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决定偷偷的再给斯米特塞回去。
夜晚时分,凯文向斯米特道晚安后回了自己的房间。我一直躲在厨房间准备第二天的食物,虽说斯米特说不需要做的太丰盛。但愿那三人也能像凯文和斯米特这样不带恶意,我知道这个可能性小的不能再小了。我掐了时间,平常这个时候斯米特应该在房间洗澡,凯文已经回房间睡觉。我要偷偷把信塞回去只有现在。
偷跑进单身男人房间这种极度毁清白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比较艰难,更别说那个男人正在洗澡。我尽量轻手轻脚的往里钻。我不明白房间里这么多灯,电费也不需要他付,为什么就是不开灯。偌大的房间里漆黑一片,就只有浴室门缝里透出微弱的亮光,并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我开始懊悔为什么晚上才来把信塞回去,明天一大早打扫卫生的时候也可以这么做不是么?但走到一半的我进退两难。黑暗中很难看清楚家具的轮廓,我不得不边走边摸,速度异常缓慢。
我不知道怎么走的,似乎是走到了衣柜前。我伸手摸了摸挡在面前的高大物体,是衣柜没错。还没等我调头走向书桌,水声就截然而止。斯米特洗完澡了!他要出来了!我的心脏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现在拔腿就跑也来不及,更何况看不清。我死死的贴着柜子门思考如果趴在地上的话会不会被忽略过去?我盯着浴室门缝里的黑影,眼看他就要出来了。这到底怎么办才好!我都快哭出来了。最后我不得已拉开衣柜门躲了进去。
感谢上帝这柜子够大,我正好可以挤进去。我缩在柜子里静静的等着,祈祷上帝不要被他发现。我发觉现在的境况和当时水晶之夜的情况很相似。我也是躲在衣柜里,而衣柜里放着我的琴。想到这里,我突然也脑残的朝后摸去。然后我倒抽一口凉气,我摸到了一个木制的大盒子!显然是我的琴盒!原来斯米特把我的琴放在这里了!我抱紧了琴盒,就跟抱着许久不见的恋人。不提到它,也不是那么想念。再见到它的时候手指好像有虫在之间钻来钻去,怂恿着我把它取出来再次演奏。
我屏气凝听外面的动静,奇怪的是我只听到了衣料窸窸窣窣的声响,之后就再无声响了。难道斯米特穿衣服的时候晕倒在浴室里面了?想着这种可能性我又在衣柜里蹲了一分钟左右才忍不住要打开柜子门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怎么了。
我轻轻的推开柜子门,脑袋还没伸出去就听见斯米特说。
“我以为你准备在里面过夜,你还真是很喜欢躲在衣柜里啊。”
我全身一僵,条件反射的又缩了回去,柜子门又关上了。我躲在里面一阵恐慌。
没等我做好心理准备,柜子门就再次打开。我抱紧了琴盒看着斯米特,我觉得我现在大概会比较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斯米特浴袍松松垮垮的系在身上,我能看到他的胸膛上还留着些许没有擦净的水渍。和爸爸的不同,眼前的人浑身散发着一种性'感'的成熟。事实上我并不想出柜子,如果允许,我绝对会再次把门关上。因为我的脸通红,烧得厉害,事实上我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他把我拉出柜子,我低着脑袋背都几乎弯了起来,就是不敢抬头。
“先…先生……我今天打扫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了这两封信……我觉得有必要还给你但不想你误会我是偷信的……”我结结巴巴的解释着从口袋里拿出了皱到不行的两封信。
“但你这么做会更让我以为你是来偷袭的。”斯米特抽走了两封信转身就走向了书桌,但让我惊讶的是他没有留着。而是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了两封信,直接就烧掉了。“留着也是个不安定因素,能被你看见,保不准哪天也会被其他人看见。”他平静的抽出一根烟,就着烧着的信点燃了。他狠狠吸了一口,“你别告诉我你没看过内容,反正我也不信,最好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的话,就是我们两个的末日了。”
两封信很快就烧成了灰烬,在地板上留下了一片焦黑的印迹。我们两个现在像是有了共同的秘密,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斯米特背对着我抽烟,淡淡的烟味萦绕于鼻。我有种错觉,仿佛他不是纳粹,而是隔壁的邻居。
“斯米特,你为什么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纳粹呢?”也许我也被尼古丁麻醉了,我居然鬼使神差的漏出了这句话。在我自己反应过来之后吓得不轻,恨不得掐死自己。
“我很久没有听到音乐了,你现在给我拉一曲。”
……面对他转移的话题,我只能配合。也是,他怎么会把自己的故事说给我听呢。
我很久都没有拉琴了,技术生疏了不少。但只是一握起就再也没办法放下了,低醇浓厚的琴音像陈年美酒值得让人细细品味一番。
今夜无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会更全的…最近偷一会小懒,相信我绝对不会坑的昨天去看医生,医生说身体好多了,再吃两个月的药就可以结束疗程了,哈哈哈哈
☆、灰雾:二十六
调来的三人军衔都低于凯文,只是普通的兵。他们调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集中营那边和法国警察打交道。从他们调来后我和爸爸就彻底的隐形了。几乎就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毕竟我们是犹太人,不能保证他们会对我们做些什么。
我甚至还没记住他们叫什么名字,在他们调来的第三天就发生了大事。集中营的苦劳力从营地造完之后就没有其他任务,依旧关在一起而且也不是像当初说的那样结束之后就可以释放。偌大的营地原来不是用来装战俘的。
起先只是从远处传来微弱的哭声,像是孩子的哭声,我以为是住在附近的孩子在哭。可是后来吵闹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我奇怪的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的土豆走到窗口朝外张望。在唯一一条通往集中营的小路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大人也有,小孩子也有。不止是我感到奇怪,我看到集中营里面的苦劳力们也被这阵吵闹声吸引,他们纷纷跑到围栏周围查看,引得那些法国警察不得不跑出来看着他们。
等人群走近了才发现,不止是成年人,还带着一些孩子。大一点的孩子拉着父母的手惊慌的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小一点的孩子根本就还是抱在手里。这个是做什么?
我一直趴在窗口看,直到我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但显然不止一个人闻到了这糊味,当我准备慌慌张张的处理掉烧焦的蔬菜汤时凯文副官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几个看上去比较强壮的男人,他们每人都扛着一大袋的面粉。足足有十几袋面粉,男人们按照凯文的指示把面粉放在了厨房的储藏室里,不止是面粉,还有土豆青豆这些容易储藏的东西。几乎就把储藏室塞得满满当当的。
“凯文副官,请问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到这里来?”我见那些男人都出去后我凑上去问道。
“都是犹太人,我们建造德朗西集中营的目的就是为了关押他们。”凯文副官拿着小本子核对面粉的数量,头也没抬的回答我。
我顿时差点就没站稳,要不是我抓紧了储藏室的门框否则我就一屁股跌坐了下去。关押犹太人!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关押犹太人!难道禁止犹太人在白天出现在公共场所的不平等规定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吗?现在甚至要把犹太人集体关起来?
我脑子里突然间想起了尤菲的最后一封信,数以百计的人被关在狭小的屋子里,没吃没喝,不停的有人死去。简直就像在人间地狱。想到这里我就全身上下就冒冷汗。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握紧了双手。
凯文副官撇了我一眼,在统计完数量后合上了小本子。“你还算幸运,斯米特长官特免你和贝纳继续留在这里,而且自会有人负责他们的伙食。你只需要做好本分。如果你不知好歹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没人会救你。”
“他们……他们会怎么样?会一直呆在这里吗?”
“不会,他们都会去他们该去的地方。”凯文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前方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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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声持续了很久才平静下来。在吃过午餐之后法国警察送来了一卡车的衣物。凯文吩咐我和爸爸都放下手里的活跟着一起出去帮忙。我们跟着凯文走进了集中营边上的一排房子。那里通常是法国警察的哨站。我跟紧了爸爸,事实上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这么多人了。
几个警察和新来的三人都坐在一张桌子后面,在桌子边上放着几个大筐。“你负责检查女人,让她们把身上的首饰和贵重物品都卸下来丢进筐子里,然后让她们在这里换□上的衣服然后滚蛋。孩子要单独扣押下来。”凯文吩咐我道。
“在这里换?”我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在这么多人的注目下,怎么可能……
“就在这里。”凯文又重复了一次。“我不希望再听到疑问。”说完凯文就径直走开了。爸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