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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很意外——”
他半带惊奇的语音吸引了周梅生,她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个被他称为凯的女人,心不禁一沉。她就是那个女人,那晚和他在暗巷中激情拥吻的女人。
她转过头,刻意欣赏着窗外景色,但女人柔媚的语音依旧飘进她的耳膜。
“收到我的请帖了吗?”
“请帖?”
“我今晚结婚,你不知道吗?”
“今晚?";他确实不晓得?";恭喜你了,凯。”
“有什么好恭喜的?";凯瑟琳撤撤嘴,";你明知我是为什么而结婚。”
艾略特只是微微苦笑。
“你会来参加我的婚宴吗?”
“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出现在你婚宴只会为你带来麻烦而已。”
凯瑟琳沉默数秒,眸光一转似乎憋见了静坐在一旁的周梅生,恒她却礼貌地迅速收回视线,直视艾略特,";你变了,艾略特。”
“哦?
“我从没想过那个风流浪子侯爵会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她坦率地说,";这次真的不一样了,对不对?”
“什么意思?”
她只有悠然长叹,";我想,侯爵不再是每一个人的侯爵了。”
“凯——”
“那串项链你转赠给圣彼得修道院了吗?我想我也不必多此一举为那些女人们担心了,";她巧笑嫣然,";现在的侯爵是绝对不可能打她们的主意了。”
“凯,";艾略特无奈地叹气,";你今日是特地来嘲弄我的吗?”
“只是想看那个女人一眼而已。";凯瑟琳语气忽然转为认真,";她很幸运,能得到你另眼看待。请转告她这句话,再见了。”语毕,她便自动切线消失在荧幕上。
车内的空气一时陷入僵凝。
艾略特偏头望向周梅生,后者一退凝视着窗外,动也不动。
她听到了吗?她一定听到了。艾略特对自己苦笑,她会怎样看凯,看待这件事?
“梅儿——";艾略特尝试唤她。
周梅生没转过头来,好一会儿,她才幽幽的开口,";她是你的女友?”
“从前的,在遇见你之前就与她分手了。”
“是吗?很高贵的美人。";她淡淡地说,";她要和别人结婚了?”
“嗯。”
“你们是因为这样而分手的吗?因为她琵琶别抱?”
“那不是我们分手的原因。”
“那是为什么?”
是因为你,因为梅琳皇后。
能这样告诉他吗?他摇摇头,";其实我们原就没打算继续下去。”
“为什么?”她写然转头瞪他,";你不爱她吗?”
他沉吟不语。
“我见过她。";她忽然说道。
“你见过凯?”
“那天在贺府外被你提到之前几个小时,我曾看见她,和你在一起,你们在——你们正在——";她无法继续,心底升起一股对自己的气恼,她干嘛提起这件事?这岂不是自我坦承那晚她偷窥他们?但她更气他,为什么她不明白,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怒意。
“原来那晚是你看到了我们。";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他去那般强烈不安。
“是我!那又怎样?我是看了你们,你们那样激情——";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陌生的妒恨感,";如果你不爱她,怎能和她做出那种事?”
他忽然挑起一丝微笑,";你吃醋吗?”
“吃醋?”
“你不喜欢我和别的女人亲吻。”
“那不干我的事!";她激烈反驳,";我只是、只是——”
艾略特叹息一声,忽然伸手轻抬她下颔,眸光温柔,";你不必介意的。我是喜欢她。";他诚实地说,";但还不是爱。”
周梅生禁不住迷惑,怔然目凝他。
“我只爱你。";他像许诺般地说道。
“但你曾经有过许多女人,不是吗?”
侯爵的风流名声,就连她远在麦哲伦行星的军校都曾听闻,同期几位女同学都把他视为梦中情人,更别说当她调来奥斯丁行星,几乎触目所及每一个女人都里服于他的魅
力之网下了。
若说他什么时候魅力开始走下坡,就是接了她这个案子之后。许多女人看着他的目光不再是充满仰慕,反倒微微闪着厌恶。她们似乎不能原谅他为她这个罪无可赦的女人辩护。
又是因为她。周梅生的心情更加低落,他的人生都是因为她才变得一团糟。
“我是有过许多情人,这点我绝不否认。";文略特微微一笑,";星扬甚至说过我可以出本情史赚版税呢。”
“那你怎么知道我——怎能确定你只——";她半掩星眸,却掩不住一股奇异的羞涩。
“我曾经喜欢过她们每一个人,凯更是令我心折,但我爱的只有你。";他依然微笑着,";因为我可以离开她们,却不能没有你。因为我的心早就给了你。”
“早就——给了我?”
“你可以将它看成是前世注定的,注定我今生要这样爱你,情定于你。”
他认真的宣称让她心跳加速,眼帘会得更低了,";可是我们相识不深——”
艾略特微微一笑,反问她另一个问题,";你爱过人吗?梅儿?”
“——没有。
“我很庆幸自己能在其他男人之前找到你。我还真怕在找到你之前你就坠入另一个男人的情网了。”
她双额强烈地发烧。他总是说一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在找到她之前?难道他试图告诉她在认识她之前他就知道有她这个人了,多荒谬!
但那也正解释了他为什么知道她许多事,为什么在初次见面时便自自然然唤起她的小名,难道他真早已知道她的存在?
“爱一个人——";她恍惚地呢喃,";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我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感觉,但对我而言,那是一种全心已全意。";他轻声地说,";全心全意地信任对方,全心全意地保护对方,只要对方快乐,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那正是他对她所做的,不是吗?她骤然扬起眼帘,眸光与他相遇。他真的爱她?那样全心全意?
他忽然逃避起他的眼神,不知怎地,在确定他的心意之后,她只觉一阵茫然心慌,只想躲,只想逃。
为什么她会如此害怕?
☆☆☆
乔云约他在他家附近一处隐密的山顶相会。
为什么不直接拜访他那栋两层楼的小别墅?或许是害怕有记者跟踪查到他的住处,也或许是他有什么不想令梅儿听见。
艾略特知道后者的可能性是相当大的。
乔云独自立在山顶一座凉亭里,背对着他,双手负在身后,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你就这样一个人来这里?";艾略特劈头就是一句怒责,";太危险了!”
乔云旋过身子,朝他微微一笑,";怎么可能?他们都在附近守着我。”
“附近?";艾略待本能地四处张望,却未发现任何人影。";我怎么见不着?”
“要让你发现了,还能算是职业保镖吗?他们可都是军情局一等一的好手!”
艾略特耸耸肩,";算我说错话了。”他停顿数秒,";找我什么事?乔。”
乔云沉吟了好一阵子,似乎考虑着如何开口,";你的当事人情况如何?艾略特。”
“还可以。”
“我听说她回复记忆了。”
“消息传得真快,我早上才刚刚在法庭放出的消息,下午就传送你耳里了。”
“究竟是不是真的?”
“假的。”
“假的?";乔云忍不住提高音量,";你干什么放出假消息?”
“为了引出真正的凶手。";艾略特解释,";梅儿隐隐约约记起那晚在现场似乎见到一个男人,我想借这个方法引他自动现身。”
“既然她没有回复记忆,怎能确定有别人在现场?”
“你也知道,那是片断的记忆嘛,就那样忽然在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但也只仅于一个人影而已。所以我才会想用这种方法试试看。”
“你真相信她的话?”
艾略特脸色一沉,";什么意思?”
“你知道她那晚潜送贺府做什么吗?”乔云紧盯着他。
“难道你知道?”
乔云点点头,";不仅如此,我们还查到了她的真身分。”
艾略特脸色~白,";你查到什么?”
“她来自圣保罗行星,隶属于民间一个地下情报组织,而且在组织里的身分可能还很高。”
“多高?”
“很可能是那个组织龙头的女儿。”
他真的全查到了。他早就该知道凭大靖帝国的情报网,梅儿的身分会曝光是迟早的事。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不多,只有我和情报单位的最高长官。";乔云口道,忽然一挑眉,";难道你也知道了?”
艾略特沉吟未语。
“告诉我,艾略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真实身分?";乔云激动起来,摇晃着他的肩,";你知道多久了?”
“前几天。”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继续为她辩护?”
“她的真实身分和这件谋杀案是两回事。”
“什么两回事?你想她是为了什么而潜入贺府的?当然是为了窃取军事情报!她的组织就是赖此维生的!";乔云咬牙切齿,";她一定是在闯入的时候惊动了管家,为防身分泄漏,索性一枪把他杀了!”
“她不会杀人。”
“你怎么肯定?她从小接受那种组织的训练,杀人对她来说必然轻而易举。搞不好她还是其中最优秀的一位,否则怎会交付她如此危险的任务?”
“或许是那样没错,但她没有杀人。";艾略特依旧是这么一句。
“艾略特!你鬼迷心窍了!";乔云狠狠地瞪他,一向温和的碧眸第一次泛起红雾,";那个女人真有如此大的魔力将你迷得神魂颠倒?”
艾略特没有回应他的质问,只忽然伸手捉住他的肩,";乔,你答应我,别公布梅儿的真实身分。”
“你说什么?”
“别公布她的身分。大众是盲目的,他们要知道了她的真实身分,只会把一切都推到她身上,没有人会再相信她是清白的!”
“本来就没有人相信她是清白的!会相信她的傻瓜全世界只有你一个!”
“请你答应我。";艾略特固执地瞪着好友。
乔云不敢置信,";你——竟然向我提出这种要求!你究竟是怎么了?”
“那有什么不对吗?我只是想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她不值得你这么做!”
“怎么?";艾略待的语气然嘲讽起来,";就许你保护夕颜,不许我保护梅儿?”
乔云瞪视他,";别把夕颜扯进来!她跟这件事无关!”
“怎么无关,你若不是怕民众误会地,当初何必把她是前朝公主的身分给压下来?你尽可以把她的身分公开埃你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想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在艾略特还没来得及说完这段话前,乔云的拳头便直挥过来,正中他的下颔。
“该死的!乔,";他踉跄数步,一面抚着疼痛的下颔,";别以为你现在贵为皇帝,我就不敢还手。”
“我只是想让你清醒一点。”
“多谢你的好意,我清醒得很!”
“你如果是清醒的,就不会说出刚刚那番毫无理智的话。”
“我是实话实说!”
“你——还不认错?";乔云气极,又是一拳挥过去,这次是他的左肩。
“可恶!";艾略特低低诅咒一声,";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面说着,一面往乔云的腿部踢去。
乔云不甘示弱,同样踢腿回应。不一会儿,两人扭打起来,拳脚相向,最后甚至一起滚落倒地。
那些散落在四处的侍卫们自然都看见了这一幕,却都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出面阻止。
照理说,有人对皇帝陛下动粗是罪无可赦的重罪,但如果对方是从小和他一块长大的侯爵,似乎又另当别论。到底这应该视为巨子对皇帝大不敬呢?还是两个好友一时之间的意见不合?这中间的尺寸委实难以拿捏,他们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这回事了。
终于,两人似乎扭打得累了,双双躺在泥土地上,四只青紫的眼睛同时望着已换为橙紫的天空。
乔云首先开口,";好久没这样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了。”
“从我们十二岁以后吧,记得那一次好像是为了打赌球队的胜负意见不合。”
“小时候我们打架不晓得都是谁赢了?”
“那还用说。多数时候当然都是我占上风。”
“是我吧,小子,恐怕你的脑子已被我揍得神志不清了。”乔云咧嘴一笑,但没多久,笑意就消失了,";我只是担心你,艾略特,";他幽幽地说。";不想看你因为她到众叛亲离的地步。”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艾略特悠然长叹,";就连星杨跟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