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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甲战车的速度很快,一个时辰就能奔出四五十里路,与战马齐平。因此,太阳刚刚升起时,鹰扬卫便赶到了白头山,并且马不停蹄的转道。准备绕出三五百余里远,绕过天荡山,插入南蛮部落所占据的山林、丘陵等等等地方。
身披轻甲,杨文坐在钢甲战车上闭目养神,心中亦是思考着有关于这场大战的事情。战争尚未真正开启,何以总督大将军便如此迫不及待的派兵六万,而且还分成二十支各自为政的队伍去奔袭南蛮部落的大后方。别的杨文或许不知道。他却知道南蛮这次参战的人定然不在少数,人族这边并不占优。如此情况下竟然还分出六万大军,这不是花样作死么?
更让杨文不能理解的是,在鹰扬卫出击前的时候,总督大将军已经命令左右翊卫、左右武卫、左右勇卫以及荆州兵,全部迁出潍城,在潍城前三十里处扎起大营,这叫什么?要不是总督大将军为人族、为帝国尽心尽力数十年,乃是蛮族最痛恨的人,杨文几乎都怀疑总督大将军其实是蛮族了!
潍城再不济也是交州第一天险。也是当初墨家机关学院受命,花费数年时间与数以千万级的银两打造而成的,城墙上的机关弩箭,城外的护城河,城中对外的投石车,各种各样的能够用来给予南蛮迎头痛击的利器,居然全部都被总督大将军弃而不用!
长长的叹了口气。杨文自知自己现在是人微言轻,力量弱小,对于这场战争只是个参与者而不是个决策者。虽是如此,但作为人族,他还是有着太多太多的疑问想要去质问那位戎马一生的老将军,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别想那么多啦!还是想想蛮族部落的事儿吧!”,北宫伯玉同样穿着一身轻甲,但他的人看起来就是半死不活似的,懒洋洋的靠在车壁上,嘴里叼着根不知从哪儿拽来的草棍儿,一副懒鬼相:“蛮族各个部落不相同。像是猪蛮,这是最能生的蛮族,随便一个普通部落都有几万人之多。哪怕抽调出去一般的战士,还有另外一半有生力量,要是碰到,准倒霉。再比如鼠蛮,娘的!那群鼠辈住的地方就恶心,居然在地下!再比如鹰蛮,这群更操蛋,要么在悬崖峭壁,要么在树丛高冠,想对他们烧杀抢掠,都难呢!”
杨文看都没看北宫伯玉一眼,说道:“跟蛮族都打了多少年的仗了,你当鹰扬卫、左右翊卫没准备?张将军心里有数,该去哪儿,不该去哪儿他完全清楚,你别瞎操心这个。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蛮族修炼的东西是什么,像妖族,他们修炼的是妖气,是本命神通。”
“蛮族,什么叫做蛮?野蛮、粗野、一味蛮干,他们修炼的东西也很简单,力气,以斤作为单位,拥有九百斤之力,算是与人族的童生修为相等,称蛮兵。三千斤为蛮士,万斤为蛮候,一万九千斤为蛮将,三万斤就是蛮王啦!”,北宫伯玉摇头鄙夷道:“您这孤陋寡闻的是不是太厉害了点儿?嗯?这都能不知晓?”
杨文也不恼,只是静静的分析着、回想着。十几天前他斩杀了一个虎蛮头领,那个虎蛮头领的力气的确很骇人,已经趋近于蛮士,难怪当初与其硬撼一记,被震得好半天喘不过气来,还真是可怕的厉害,将来若再碰上蛮族,势必要小心不要与之硬碰硬呢!
“蛮族修炼的是力气,而且因为种族天赋原因,造成很多怎么说呢!就像是人族的天才,明明不需要什么,只需要血脉,比如龙蛮人,一出生就是相当于人族举人的蛮候,甚至不需要修炼,只需成年必为蛮候,幸好他们数量很少。妖族也有类似的,比如你们家比如龙族,或是一些天赋出众的种族都会如此,娘的!老天爷不公平着呢!”,北宫伯玉喋喋个不停,或许也是因为被关在钢甲战车里觉得憋闷。
“老天是公平的,不然,龙蛮人数量为何那么少?天才又那么少?”,杨文叹了口气,岔开话题道:“荆棘绞杀阵磨合的怎样了?还是不行么?”
北宫伯玉咧咧嘴,摇头道:“时间太紧迫,不是不成,是滞涩,运转很差,我居中调度尚可,我不在,立刻崩塌,”,小强盗头子不无感叹的说道:“倒是多亏了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训练法,不然,还指不定哪年才能练到这一步呢!”
“有效果就好!等什么时候我做了营长,就可以真正按照古之陷阵营,打造出一支真正的精锐啦!”,杨文连连点头道:“现在这还只是个半成品,是个简化品,在战场上还不知能够发挥多少能力对了,你不觉得应该想个,想个很相配的口号么?”
“口号?那东西有什么用?”,北宫伯玉咧着嘴:“能吃不?”杨文没好气儿的盯着这厮,道:“一直没有灵魂的精锐,不是精锐!口号,不仅仅是喊一喊,而是真的要做到!比如陷阵营当初的‘陷阵之志,有死无生’,比如白袍军的‘攻必克,战必胜’。试问,若没有他们为之骄傲,敢于喊出来且一直努力去做到,为之荣耀的口号,他们会那么辉煌么?”
北宫伯玉摩挲着下巴,憋了好久,试探的问道:“老子天下第一?霸气么?”
杨文:“”,霸气你妹妹!
死士营的人也都在小声的交谈着,有的在聊天儿打屁瞎胡闹,不过,当杨文与北宫伯玉说道死士营时,他们齐刷刷的转过头来,都在看着、听着。
北宫伯玉不着调,杨文不能,想了一会儿,道:“死士营,死战不退,用我必胜!”,稍加沉默后,杨文道:“口号是很狂妄,暂定用前者,后者等什么时候有资格再加上吧!你们也听到我的话了,希望你们有一天可以光荣的喊出‘用我必胜’四个字。”
“死士营!”
北宫伯玉忽然大喝一声。
“死战不退!”
死士营的士卒顿时齐刷刷的大吼,气势很足。
北宫伯玉掏了掏耳朵,骂咧起来:“一群吃饱了撑的孬货,喊那么大声作甚?震得老子耳朵都麻了!”
“哈哈哈”
北宫伯玉这么一抱怨,顿时引来不少幸灾乐祸的笑声。
这边闹腾得欢,倒是把外边的其他钢甲战车上的人吓得不轻,正在查看地图的鹰扬将军张曼成就是一个哆嗦,刚送到嘴边的水葫芦洒出好些水,打湿了羊皮地图的一角。长吁了口气,张曼成反倒是笑了,意味深长的笑了,也不知是为何。
“到哪里了?”,张曼成扭头问道。
从钢甲战车上方向外瞭望的亲卫道:“禀将军,已经向白头山东五十里,还在绕路。”
“那还要三五百里路啊!”,张曼成眉头一扭,叹道:“三五个时辰,甚至更久?娘的!我先小睡一会儿,注意让所有人跟上,不要掉了队。”
“喏!”
亲卫恭敬的回答。
揉了揉黑黝黝的脸,张曼成倒靠在颠簸的钢甲战车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很快便响起了鼾声。这是军中宿将、老卒必备的能力,尤其是参加这种长途奔袭的战斗,为了保证精力,有的士卒甚至站着都能睡着。西凉的骑兵很多也能做到这一点,马背上就能呼呼大睡。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战危尔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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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凤元年,元月二十五日。
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树上的叶子乱哄哄的摇摆,地上的花草却笑得浑身抖动。突然哗哗下起了倾盆大雨,雷越打越响,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积水越来越多帝国南方的天气就是如此的反常,昨日明明烈阳高照,今日便滂沱大雨从天而降。没有预兆、没有道理。
钢甲战车在平原的泥浆中无力的转动却难以寸进,鹰扬将军张曼成从战车中跳了出来,大吼道:“停止前进!全体下车!下车——!”
从昨日绕行天荡山,奔袭出三四百里的范围,再到一路向着南蛮部落比之进发,时间已经过了十七八个时辰。出人意料的是,南蛮好像对此早有准备,已经深入南蛮腹地七八百里,鹰扬卫竟然没有碰到任何一个南蛮部落,甚至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能看到的只有大片的荒地与丘陵山林。
张曼成决定继续深入,哪怕一路奔袭到南蛮王庭,他也要完成扰乱南蛮大后方的任务,可天公不作美啊!
指挥鹰扬卫的人马将钢甲战车从泥浆中推出,到一旁茂密的树林中避雨,张曼成同时召集了鹰扬卫伯长以上的所有人。
杨文带着北宫伯玉一同出席。
张曼成乃军中宿将,他心知奔袭如此远,如此深入南蛮腹地却没有与任何敌人交战,那些本来求战心切的士卒如今已然战意消减,加上天上这雨带来的凉意,已经让士气降低到冰点。身为主将,张曼成不能留露出任何一点诸如懊恼等情绪,装,也要装出信心满满的样子。否则,连他都乱了,鹰扬卫的士卒又当如何?
沉吟了许久,鹰扬将军张曼成张口接了点雨水。骂骂咧咧的说道:“娘的!难怪那些丑鬼觊觎我中原久矣!原来他们这破地方的雨水都是酸的!哈哈哈!”
他这么一说,倒是叫聚集过来的伯长、营长、校尉们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传至士卒耳中,也叫人精神一震。
“大家都坐吧!钢甲战车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颠簸,骨头架子都快被颠散了!”,张曼成率先坐到树荫下泥地上。手中展开放水的羊皮地图,说道:“也不瞒大家。南蛮那些丑鬼这回好像是早有防范,提前将部落牵走了,娘的!真想不清楚那些畜生的榆木脑袋怎么会这么精明!哈哈哈!大家说说看法,是进,还是退呢?”
“退?将军!开什么玩笑?军令如山呐!”,鹰扬卫校尉伯屈是个直性子,扯着嗓子嚷嚷着道:“就算回去总督大将军不惩罚我等,那也给咱鹰扬卫丢人啊!想想,啊!二十路人马全力奔袭南蛮大后方。就咱鹰扬卫两手空空的回去?还不他娘的得被人笑死!我不管!谁爱退谁退,我是丢不起这个人!”
“就是!说出都他娘的丢人!咱鹰扬卫不说在左右翊卫,就是左右武卫、左右勇卫中也是数得着的精兵!哪有空手而回之说?”
“没错!没错!不拎回去几千个蛮族脑袋,不回去!”
伯屈一开口,附和的人不计其数,都是表态要继续前进的。
人群稍后位置的杨文与北宫伯玉对视一眼,相互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那个炮筒子似的校尉伯屈。明显是受了张曼成的指使,要是没有张曼成的指使,就凭他那个脑袋,能这么痛快的接上话儿?谁不知晓鹰扬卫的三个校尉里,就属他脑子最差?
张曼成满意的虚压双手,道:“好!勇气可嘉!但”。他叹了口气,有些郁闷的说道:“还得集思广益的想上一想,这蛮人为何就不见了呢?好像凭空消失似的,完全不合理啊!我们的任务是对蛮族部落烧杀抢掠、以造成最大的影响,扰乱南蛮的大后方,不见蛮族部落,根本就完不成任务啊!”
“将军。寻常时候,只要从潍城出发二百里,便能够看到蛮族部落,而这次我们已经深入八百余里了,的确很反常,”,同属鹰扬卫校尉的张远思忖着说道:“你之前说过,南蛮在天荡山聚集兵马是在十几天前,蛮族部落如果迁徙,拖家带口的,估计也能跑出很远了,计算一下,有一千二百到一千五百里的范围,我的意思是,咱们还没有真正的追上蛮族部落。”
相由心生,张远一看起来就斯斯文文的有心计,比起伯屈那个瞅着就粗鲁不堪的家伙说话,更具说服力。
张曼成点了点头,在地图上看了几眼,道:“这大雨也不知晓什么时候才能停,就算停了,钢甲战车只怕也不能立刻作为工具,带我们奔袭,只能靠走啦!传命”
“等等!”
忽然而来的声音打断了张曼成的命令,张曼成不由得诧异,望向声音来源处,道:“杨伯长,可有什么看法?”
杨文站起身,彬彬有礼的抱拳拱手,道:“敢请将军将手中的地图借我一看?”
“放肆!”,伯屈有些不满的叫道:“你一个小小的伯长”
“无妨!但看无妨!”,张曼成挥了挥手,将地图扔给了杨文,道:“杨伯长可是发现了什么?”
“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杨文头也不抬的说了句话,接着在地图上寻找起来,很快,他眼睛一亮,问道:“将军!这地图上早有标记蛮族各个部落的驻扎情况,我想问一下有关于这个‘塔图姆’的鼠蛮部落,大概有多大的规模?”
张曼成蹙着眉毛,有些不解,但还是回答道:“鼠蛮与猪蛮都是蛮族最能生育的部落,寻常的小部落便有远超其他蛮族部落的人数,这个‘塔图姆’部落,规模在鼠蛮中算是中等,最起码有十万规模,不知这有什么关系吗?”
“有!我想我们上当了!”,杨文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