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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的话音尚未落下。门外便传来匆匆脚步声,大太监萧无道匆忙入内。连敲门都没有,更是连拜礼也忘了,直接以最快的速度禀报道:“天后,线报:冠军侯李凌深入北地,折服不愿降服妖族的狼蛮部落‘乌支耶’五万众,业已将‘乌支耶’部落迁往辽东州边外驻扎,同时还派遣‘乌支耶’策反其他同族狼蛮”
“这点事儿也值得如此慌张?”,天后挑了挑眉毛,有些不悦的斥责。
萧无道狠狠地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道:“不是!这还不算完!冠军侯已经承接皇命,领辽东王,于辽东州府设宴,邀请军政官员、文道世家等。席间直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斩不服者数百,灭文道世家十七家,以雷霆之势横扫辽东。刀锋所指,无敢不从!”
天后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为何要将冠军侯册封为辽东王?一来就是辽东州毗邻妖族与蛮族,二来也是因为多年之前,辽东州深受冠军侯之害,局势复杂,很多人不愿服他。哪曾想这转眼间。冠军侯是一手以绝世强者之姿态拉拢了不愿服妖族的小部分北地蛮族,置于辽东州边疆倚为屏障。一手不惜大开屠刀,将辽东州变成一言堂,当真是叫人难以接受。
萧无道深深地喘了口气儿,道:“还有个消息,并没有证实,只是一些捕风捉影之言孔圣世家。有意与冠军侯联姻!”
“什么?”
天后险些站立不稳,眼睛都有些发黑。
萧无道连忙扶住天后,让天后坐下,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说道:“只是一些捕风捉影,消息还没得到证实,天后保重身体要紧”
“公孙!”,天后闭眼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调整好情绪,睁开眼睛盯着公孙,道:“你不是说一切尽在掌握中吗?”
公孙放下剪刀,也跪伏在地上,一语不发。她失误了!她盘算了所有的东西,唯独忘记了一件事情——此冠军侯非彼冠军侯!曾经的冠军侯以奸猾狡诈著称,而今的冠军侯不!是辽东王,崇尚的则是简单粗暴!曾经的冠军侯只是个善于统兵作战的谋将,而现在,他已经转遍成为了以勇武,力压诸圣的绝世怪物!气氛变得很压抑,非常压抑,以至于百花殿内只剩下萧无道因奔跑后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天后叹了口气,道:“都起来吧!怪不得你们!是我太小瞧了他!萧公公,你说得对,我不应该放他出来的!谁又能想到一个如同韩信在世的人物,居然悄然转变做了楚霸王?怪物!真是个令人心悸的怪物!”
“天后!冠军侯已经成长到了几近天下第一人的地步,他甚至也可以做到以一己之力改变天下走势的地步,”,公孙抿着嘴唇儿,黝黑的小脸儿阴沉的可怕:“是我失误了!在他斩杀妖族大圣后,没有及时觉察这一点,反而将目光放在已死的东海龙圣身上”
“事成定局,多说无益,还是想想补救的办法吧!”,天后摆了摆手,他能有今天的位置,自然也有不是常人能够比拟的地方:“如果孔圣世家与他联姻成功,那才叫灾难。到时候,孔圣世家牵头,天下最大的文道学说全面将口风倒向他造反也有理呢!”
儒家不是最早的文道学说,也不是当世实力最强劲的文道学说,更不是底蕴最足的文道学说。但它却是天下间人数最多的文道学说,却是掌握了天下间最多话语权的文道学说如果冠军侯与代表着儒家核心的孔圣世家联姻,假使某一天冠军侯羽翼丰满,携兵南下,通过那些儒生的渲染,那就是勤王之师、名正言顺,不知多少人会倒向他。
太可怕了!
那种结果实在是太可怕了!
“天后!我有一计,或可一试!”,公孙目光笃定的说道:“只是需要天后花费些力气。”
天后点头,道:“但说无妨。”
公孙沉吟一番。道:“我想,孔圣世家所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起了招婿联姻的念想,也是因为此番与东海龙圣作战,实力受损。孔圣世家是当世最强势力之一,冠军侯则代表个人战力最强者之一。孔圣世家向来有招揽青年俊杰入赘的习惯,但对于冠军侯他们绝对不敢,且。能够与冠军侯联姻的人,也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小角色。我们就在这上边做文章!”
天后眼睛一亮:“说下去!”
公孙深吸了口气,继续道:“这个人并不难猜,一定是孔圣世家现任家主之女,而,孔圣世家现任家主只有一个女儿,孔诗琪。孔诗琪是个十足的大家闺秀,生的气质颇佳,乃当世首屈一指之美人儿,加上身份非同凡响。这些年来,无论是蜀王等诸侯王,还是各大亚圣世家,甚至庄圣世家都或多或少的提及过要与孔圣世家联姻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找个身份相当的人,给冠军侯捣捣乱,搅黄了这门亲事?”,天后立马听出味儿来。
公孙点头。道:“对!不过不是一个人,是很多人!孔圣世家想通过招婿联姻来弥补与东海龙圣作战失去的实力损失,但并不一定非得是冠军侯啊!天后不妨派人散播孔圣世家家主欲招婿的消息,想来趋之若鹜的人定然蜂拥而去。另外,单靠那些人,绝对无法撼动冠军侯的位置。您还需要专门找几个硬茬子,至少也要是混不吝的角色做最坏的打算,哪怕不能成功,也要在冠军侯与孔圣世家心里扎上一根刺儿!”
天后抚掌,赞道:“好计策!”
两个女人的对话,着实是叫萧无道听的遍体生寒,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莫过如此啦!那是何等的算计啊!
“你觉得什么人可以与冠军侯争锋呢?”。天后幽幽道:“那可是后东海龙圣时代,最接近天下第一的人啊!”
“目前想到了三个!”,公孙舔着嘴唇儿,道:“鞠言,这小子绰号‘小疯子’,是个十足的混不吝,长的很是俊美,比潞尤嘉丝毫不逊色。而且当年您将文器《三十六计》通过他座师的事情他应该也知晓了,只要您开口,他不会拒绝。鞠言是当世唯一兵圣最欣赏的小弟子,代表的势力也非同凡响,可以让孔圣世家在抉择上并不仅仅去考虑冠军侯一人。”
“嗯!可行,”,天后望着公孙,道:“另外两个呢?”
公孙沉吟一番,接着说道:“昭王李驭。”
公孙只给了个名字,连解释都没有说,天后却仔细的琢磨了下,然后才点头。
“至于第三个我想,应该能够赶上,”,公孙这次更过分,连名字都没说。
天后好像很清楚他在说的是谁,再次应允,不过,她却是语出惊人:“应该再加一个,你不觉得新的靠山王是个很不错的人选吗?既然要让孔圣世家难以抉择,靠山王府难道不是个比冠军侯更好的选择吗?如此一来,有了很多选择后,孔圣世家呵呵。”
公孙一愣,很快,啧啧道:“我也考虑过,就怕他不允,毕竟他可是要回西凉守灵的。”
“那就想办法叫孔圣世家的招婿拖上一拖!”,天后摆弄下指甲,好一会儿,笑道:“去岁的长安重阳节诗文会上,他可是亲口允诺说‘我会很感激你的’,萧公公,过段时间,你辛苦下,去趟西凉讨要这个人情。”
“喏!”
萧无道默默的点头。
第二百六十五章 忠诚看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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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都城,占地近百亩的靠山王府,上上下下一片素縞,啜泣的声音忽隐忽现,到处都是哀鸣。无论是真是假,无论是实是虚,前来吊唁的人从几天前开始,到了今日,一直没有断过。哪怕是与老靠山王杨雄生前多有龌龊的政敌也在这个时候过来拜上一拜,更遑论是那些本就贴近靠山王府的人。
灵堂里,杨文跪在蒲团上,在他身侧,是靠山王杨雄躺着的金丝楠木棺材。时近傍晚,往来吊唁的人从逐渐递减至没有,只剩下府内的自家人,还有那随着冰冷的寒风不断摇摆的白色蜡烛,忽明忽暗的好似忙上就要灭掉一样。
杨文穿着一身素黑的衣裳,头戴紫金冠,身外披麻戴孝。从进入灵堂之后,他还没有开过口,哪怕是那些前来吊唁的人,他也只是微微颌首,表示感谢。他的目光中没有悲痛,不是不为父亲的死感到哀伤,而是他很累、很疲惫。曾经为他遮风挡雨的人,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他要撑住这个家,但他的肩膀还很柔弱,还不是一个真正成熟的顶梁柱。
杨文身边,同样跪着一排人,位置从高到低,距离杨文最近的就是大姐杨静,接着便是准备去徐州上任,途径洛都城逗留的二姐杨眉儿。再有是刚刚从北地回来的焦应龙与大白熊,他们虽然是义子,但也是儿子。地位上至少要比杨雄生前的妾高很多。
靠山王唯一名义上的妻子。是杨文大姐杨静的生母。因为杨文无心接待那些前来吊唁的人,也不懂怎么去接待,所以家里的上上下下全都是由她暂时操劳。此时此刻,这位二姨娘,揉着酸痛的腰,默默地挥手,吩咐下人们去备些饭食
“王爷,吃点东西吧!”。二姨娘声音嘶哑,道:“千万别饿坏了身子。”
杨文沉闷的点了点头,好半晌,说出了回府后除了王位继承仪式后的第一句话:“老太太现在怎么样了?”
老太君年岁实在大了,耳聋眼花,身体早就不在硬朗,而且还时常犯糊涂,现在全都是文玉儿那个小妖精在伺候着。
二姨娘摇了摇头,道:“好几日了,坐在屋里也不出声儿。”
杨文蹙着眉头。好一会儿,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她送的太多。累了。”
站起身,杨文听着耳旁嘤嘤噎噎的哭泣声,那些都是杨雄生前的妾室,叹了口气,道:“逝者已矣,哭过便罢!生者如斯,还要活着!父亲生前有言,你们都是他的女人,他死后,怕你们过活不好,所以允许你们改嫁。想走的找二娘领取十万两银子,百匹绢帛,带上父亲早年许给你们的细软物品,日后与王府再无瓜葛,王府也绝不追究。不想走的,就留在这里,你们都是我的长辈,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们。二姐!我有话要跟你单独谈谈!”
招呼一声杨眉儿,杨文径直向外走去,有些事情他不能亲自过手,就如同父亲杨雄的这些妾室,哪怕杨文说不会怪罪她们,她们也绝对不敢当着杨文的面儿说自己要离开靠山王府,将来嫁给别人。在这个家,杨文的威势,远比其他人高的多。
杨眉儿今天难得的没有穿盔带甲,换了身素白的丧服,但举手投足间,这位止戈郡主依旧是充满了凌厉。与杨文一样,杨眉儿始终冷着脸,没有与大姐、与两个义弟那样哭的厉害,神情很平淡。常年的出生入死,她早就看开了生死,更看开了瓦罐难免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这句话的真谛。
“二姐,西凉现在情形如何?”,杨文头一句话就问了西凉。
杨眉儿看着自家弟弟认真的模样,想要伸手去摸摸他的头,却又觉察到身份变换、不似从前,那只手僵在半空。
杨文伸手拉住了杨眉儿的手,在府中转悠起来,幽幽叹道:“父亲死了,可这个家还在。姐啊!我我很累。”
杨眉儿本就不是什么善于言辞的人,这会儿更是抿着嘴角儿不吭声。
“原本以为,回了西凉,有你能帮我分担分担,现在你又要去徐州,”,杨文吁了口气,接着却是嘱托道:“徐州那边我去过,土地富饶、民生殷实,但那边的人弯弯绕极多,不似西北人那般爽利。我家二姐阵前无敌,可还是要小心那些暗箭。”
听完话,杨眉儿攥着杨文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气,接着点了点头,道:“我东去,西凉有公羊苟,没事儿。”
杨文深以为然的眨了眨眼睛,不再说话。
一姐一弟漫无目的的在王府内转了一圈儿,直至吃饭的时候。
杨眉儿没有吃,而是要就此而走,她已经逗留了三日,该走了。
“把陈蓉蓉带上充作部曲!”,杨文追了上来,对杨眉儿道:“她的白袍军需要战斗,况且徐州少骑兵,或可有出其不意的效果。西凉那边暂时需要稳一稳,不需要”
望着门外早已经听杨文吩咐,集合了白袍军的陈蓉蓉,杨眉儿深沉的点了点头,一挥手,赤菟马不知从何处跑出,仿若一团剧烈燃烧火焰。杨眉儿快速的翻身上马,单臂一挥,渐行渐远。
送走了二姐杨眉儿,杨文在王府门前站了许久,也不知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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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守灵第七日,杨文决定要扶灵回西凉。
这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只消让霍凌云再加上西凉那边在出个大儒,构建了文力通道就可以。死的是至亲,杨文岂敢、岂能那样做?他要步行抬棺回西凉,当然,以他又染了风寒的脆弱身板儿,是不可能一个人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