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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打人啦!打人啦!”
“干嘛啊!拿俺们兄弟不当人看啊!”
燕州兵的强悍是人尽皆知的,可如同西凉军的彪悍为世人称道的同时也让他们“胡子兵”的名号不胫而走,燕州兵的难以管理、桀骜难驯同样是出了名的。他们被烈日晒的心浮气躁。躲在胡杨林里不愿意出来,弄得北地君候的手下不得不态度粗暴的去打骂、拉扯,结果适得其反,引发了一片哄乱。
“不想死的,都给我麻利点儿,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整军备战!”。北地君候虎吼一声,从智海中召唤出文器长枪,遥指那个扛着靠山王旗的人,喝道:“焦应龙!伪后篡位,靠山王敢当走狗,你乃当世豪杰,何不弃暗投明。与我共讨贼逆,匡扶正义?”
焦应龙平素里便少言寡语,此时更是直接将幬旗插在地上,单刀匹马的朝着北地君候来了,只道:“打得过我再说!”
北地君候大吼一声:“结阵!弓弩手!放箭!”
“嗖嗖嗖嗖!”
箭雨纷飞。
“叮叮叮!”
挥刀打落一片片的羽箭,焦应龙心中暗赞北地君候果真乃世之名将,天下四庭,自己的行动已经足够快了,可他居然还能够将那些里倒歪斜的燕州兵整肃在一起,发挥出战斗力,同时看穿了自己意图缠住他的计谋,根本就不上当。
北地君候当然不会上了焦应龙的当,他才不会信焦应龙是孤身前来的,他也知晓自身的弱势,那就是这支八万人的兵马当中,只有自己能够指使那些燕州来的大爷,其余的人他们谁也不服,一旦自己被缠上,那燕州兵就成了一盘散沙,怎么去发挥战斗力?又怎么抵御接下来的袭击?
“轰隆隆!”
马蹄声声,大地震动。
四起的烟尘从远处滚滚而来,仿佛是疾行的土龙。
“呼喝~~~呼喝~~~”
一队散乱的骑兵由远及近,乱哄哄的呼哨着,让人倍感头痛。
焦应龙眼见北地君候的不断手势调令下,燕州军已然结好阵营,便不准备再做些什么,打马转身拔起幬旗,带着那队骑兵开始在燕州军庞大的队伍前后左右的游走,就像是看到了大批野牛群迁徙的恶狼,随时准备上去叨上一口。
北地君候心知这是西凉军已然知晓自己的目的地是潼关,要阻拦、延迟自己去潼关的路,可看到那些极为擅长游骑且人数并不少的绿林响马,一时间也有些进退维谷。无法,北地君候的想法是,在保存实力的同时快速赶到潼关,这就难以去兼顾啦!所以他踟蹰了,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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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掖郡的王城之下,公羊苟已经记不清蜀州来的那个鲁莽将军已经是第几次过来骚扰了,那厮就像是闻着臭味儿的苍蝇,围着张掖城转悠个不停,抽冷子就出现了,然后诡异的消失了,弄得公羊苟很是阴郁。无奈人手不足,只能等着陈蓉蓉从北边撤回来。
“轰隆隆!”
忽然间,天崩地裂一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紧接着,一面残破的血色靠山王旗出现在公羊苟的眼中。
公羊苟瞬间大喜,眼睛一转,朝着宇文朔喝道:“匹夫!你敢与我决一死战吗?”
宇文朔鲁莽、没文化,可又不是傻子,不然的话他也不能够总跟龙玉去争谁是蜀中五虎将之二,当下,这厮眼睛一转,憨厚的大声道:“我娘说了,不能欺负身上有隐疾的人!也不能欺负读书人!你这两样都占了,所以小的们!开溜啊!哈哈哈!”
公羊苟被气得不轻,什么叫身有隐疾?无非是在讥讽他的个子实在太矮了呗!愤怒过后,公羊苟也不得不正视这个有点不按常理出牌的蜀中大将,虽然性格鲁莽,可是,粗中有细,还还很不要脸啊!一般而言,不要脸的人都很难对付。
远处的骑兵愈来愈近,当头是一队白衣白袍、白盔白甲、甚至骑的也是白马的队伍,不是白袍军又是谁?三年时间,陈蓉蓉又涨了三岁,已经到了三十四五岁的成熟年纪,可她的脸看起来依旧是少女般青涩,那双异于常人的天蓝色眼睛倒是水汪汪的漂亮,身姿丰腴,风情妩媚,在一水儿的白色当中,穿着大红色的战甲,披着鲜血般的披风,仿佛是绽放的玫瑰,连身上的风尘之色依旧不能掩盖其靓丽姿态。
直接进了公羊苟已经下令打开的吊桥,陈蓉蓉一马当先的进了张掖城,挥手示意手下自行休整,接着便带着扛着两柄巨大的夸张的擂鼓瓮金锤的小傻子登上城头,张口便问:“三兄!现在情形如何?”
与杨文成了家,陈蓉蓉自然也要叫公羊苟三兄,虽然可能她的年龄还要比面相老态的公羊苟稍微大那么六七岁?
公羊苟听的习惯,也不觉尴尬,直接说道:“人数大约三万人,领头的是蜀中五虎将之三的宇文朔,这人看起鲁莽,实则颇有些小伎俩。他的目的定然是阻断张掖与潼关的联系,或许还要加上阻拦你的前去增援。不过,后者只是我的猜测,需要你去证实一番。”
陈蓉蓉站在原地沉吟了很久,道:“今日天色渐晚,不宜再战,兵马也需要休整一番,明日我倒要见见他这个蜀中五虎将是不是名符其实!”
这几年来,陈蓉蓉一直坐镇边关,对西狄蛮族的战事连战连捷,甚至到了时常率领白袍军深入西狄肆意妄为的地步,简直予取予求,已经打出了声望、信心,所谓巾帼不让须眉,正是如此!她先在也不会被什么蜀中五虎将的名头唬住,想着斩杀了对方才是真的呢!
公羊苟背负双手,蹙着眉毛,点头道:“你且小心一点,雍州那边,霍凌云调度颇为不顺,一时间难以给王爷足够支持,你手下的这五万余兵马,已经算是王爷最后的底牌了。潼关那边的战事我也知晓一些,同样不太顺利,蜀王不顺,王爷也不顺说到底,还是在消耗着。可能的话,你手下的兵马尽量保留实力,或许可以出其不意。”
陈蓉蓉面无表情,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回头拍了拍小傻子的脑袋,道:“走,先去吃点东西,回头你帮我把那个蜀州来的黑大个儿弄死!”
小傻子龇牙一笑,也不知晓是听懂了,还是在为能够吃到东西而高兴。
第三百章 潼关之计谋
时至此刻陈蓉蓉才算明白,为什么公羊苟对她嘱托,一定要小心宇文朔这个看起来粗鲁不堪的家伙。作为蜀中五虎将之一,宇文朔的确远远比不上关君山的狂霸与远超出这天下人一大截儿的实力,他也没有李勇那种怪异的血脉,不可限量的前景,更没有邢厥的敢于担当,忠于职守,同样,与龙玉相比,那更是两种极端。他看起来就是那么个东西,混账、混球、混人,粗鲁无礼,匹夫莽汉,所有的一切缺点好像全都在他身上呈现出来一样,但就是这么个人,确实叫陈蓉蓉有一种老虎咬乌龟,无从下口的感觉。
潼关那边的战事陈蓉蓉已经听了公羊苟的细致转述,知晓自己手里的这五万骁骑可能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因而她倍感束手束脚,一方面想要保存实力,一方面又要去剿灭宇文朔手下那三万蜀军骑兵,怎能兼顾的了?再加上那宇文朔端的狡猾,始终采取游骑战术,打得过我就抽冷子咬你一口,打不过,我就没脸没皮的跑。整整一天时间里,陈蓉蓉本来白皙的脸被气的铁青一片。
陈蓉蓉也不是没有试着用各种方式去激怒宇文朔,要宇文朔与他正面迎战。比如,陈蓉蓉说宇文朔不要面皮,宇文朔就边跑边回答,老子面皮多,随便扔。陈蓉蓉说宇文朔不是男人,宇文朔就说杨文的鸟没他大。陈蓉蓉都要被气疯了,最后琢磨着想要从蜀军那些骑兵下手,挑唆一番,结果,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兵,那群不要脸的,当真是什么都不在乎啊!
气呼呼的回了张掖王城,陈蓉蓉平静了很久很久,才彻底的冷静下来,她已经不是带兵一年两年的人了。自然知晓怒火会让人失去理智,更容易影响手下士卒的士气,所以她在醒悟了之后,立刻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然后再去想。
公羊苟从外边回来,手上还端着手抓羊肉与喷香的牛骨汤、大饼子。摆在陈蓉蓉面前,笑道:“不用这样为难。你先吃东西,等吃完后,我教你一招儿!这招儿只要使用得当,想要击溃他宇文朔还不难,这一点我敢打包票!”
陈蓉蓉看着公羊苟那张自信满满的尖嘴猴腮的脸,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腹中饿了,也开始吃东西,不过她边吃也便问道:“潼关那边的战事如何了?有没有新的消息传回来?我们这边的粮草与辎重滞留了好几日。不要紧吧?”
公羊苟坐到一边,低头的查看地图,头也不抬的回答道:“王爷传信儿回来,也在催促粮草,潼关那边儿的确是贮存了能够维持十万大军一月的粮草,可天后的队伍,你的队伍。未来或许还要加上霍凌云从雍州带过去的兵马,所有的兵马全都要围绕着潼关开打,那点粮草根本不够用,王爷也希望我能够早日的将全部准备好的粮草、辎重运过去。不过,没关系,这两天的时间。王爷还是可以宽裕的,只待灭掉宇文朔就好!”
陈蓉蓉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道:“宇文朔的目的的确是扰乱我们的粮道,拖延我向潼关进军的脚步。但是,正是因为他不仅仅是单纯的拖延我的增援脚步,还兼顾着组织我们的粮草运输,才更让我倍感棘手。因为他很清楚。只要我们的粮草运输还不顺畅,我就不能前去支援。被动,我现在很被动,连逼着他,跟他正面一搏的机会都没有啊!我倒是有信心,一旦双方正面交锋,一个时辰内,击溃他!”
眼见陈蓉蓉吃的差不多了,公羊苟放下了手中的地图,笑道:“我想了一整天,想出来一个招儿,很简单,就是”,公羊苟小声的嘀咕了很久,接着指了指自己,笑道:“只要运用妥当,他绝对是想不到的,定然会被抓住破绽,一举击溃。”
陈蓉蓉细想了一番,抚掌笑道:“好计策!那就等明日,看我不斩了那个蠢货贱嘴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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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大早,埋锅造饭后宇文朔就嘻嘻哈哈的带着三万蜀军骑兵开始来张掖王城前挑衅,嘴上更是不干不净的说着一些下流的话语。实际上也无非是攻讦一下西凉的女人为什么都这么厉害,反而没有男子能够拿得出手,反正是怎么难听怎么说,怎么让张掖城中的西凉军生气怎么说。
“嗖嗖嗖!”
“砰砰砰!”
很快,张掖王城上的投石车与床弩便是一顿猛投、猛射,泄愤似的。
“哈哈哈!”
见此,一边打马示意蜀军向后拉开距离躲避,宇文朔一边大笑不已,高声叫道:“西凉靠山王,娶了一个娘,黑发碧眼儿!”,转过头,宇文朔大声的问道:“谁啊?”
“陈蓉蓉!陈蓉蓉!陈蓉蓉!”
蜀军异口同声的笑着大吼。
“哈哈哈!”
宇文朔笑的声音更大了,大声的说道:“可不是嘛!老牛吃嫩草啊!都已经三十多的半老徐娘了,也不知是怎么被靠山王看上的!哈哈哈!不会是会点儿什么特殊的功夫吧?啊?哈哈哈哈!要不要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儿,给大家展示展示啊?”
“轰隆隆!”
张掖王城的吊桥被放下,城大门大开,一队白衣白袍的人马蜂拥而出,紧接着,更多的人马不停的向外走。当前一人戴着金盔,身着大红色的战甲与披风,她身边还有个扛着两柄夸张的巨大的擂鼓瓮金锤的人,二话不说,直接打马杀来。
“小的们!开溜喽!让他们跟着吃灰吧!哈哈哈!”
嚣张的大笑着,宇文朔下了命令,骑兵瞬间开动,扬长而去。
如同昨天的情况一样,宇文朔在前边儿跑,西凉军在身后追,你停、我也停、你进、我也进,互不相让。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今天话多的不是后边追赶的西凉军,而是前边的蜀军。或者说是陈蓉蓉与宇文朔。宇文朔心中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没有那么在乎,只是不断的出演挑衅,嚣张不已。可半个时辰后,他的面色就开始凝重了,原因无他,只因今天身后的西凉军像是发了疯。毫不吝惜马力,只要追逐到他们与他们急于求战的样子。
一个时辰后。
蜀军的骑兵跑不动了、西凉的骑兵同样也跑不动了。战马毕竟是战马,冲击力强盛,可耐力有限,一个时辰的急进急停,早就耗干了他们身上每一分力气。宇文朔看在眼里,心中大呼不妙,暗道,这要是突然出现一支兵马,定然会砍瓜切菜似的将我们击败啊!
“轰隆隆!”
战马开动的声音由远及近。宇文朔瞬间大惊,怎么想什么来什么?连忙抬首去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