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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祛病忘了过去,结果却是两个士卒拎着一个藤椅似的东西过来,甚为不解。
面对魏祛病的奇怪眼神儿,万发得意的笑了笑,拿过那藤椅,在背上一背,却是叫魏祛病看明白了。那是个用藤条编出来的椅子,但这椅子没有腿,只有两个肩带
万发蹲在地上,笑道:“您上来试试,跟我走一段儿,不行,咱就给您弄个轿子!”
魏祛病咋咋舌,点了点头,也是颇为意动的想上去试试,但他还是提前说了句:“别指望我给你念那些下流的东西!还有,也不准别人给你念!懂不懂?”
“懂!懂!懂!行了吧?”,万发失望地叹了口气,嘟囔道:“您这再不上来,我这屎都拉出来了!”
“粗俗!”
斥了句,魏祛病抬脚上了背椅,随着万发稳健的脚步,向前去了。
魏祛病免去了坐车的痛苦,心情还不错,开始聚精会神的拿了份儿地图,在地图上仔细的观看、查看事实上,如果不是他因为那种可笑的晕车病,也许,早就察觉出不对了呢!
越看,魏祛病的脸色越是不对。
第三百一十三章 大战之炸营
魏祛病觉察到了不对劲儿,但毕竟他人还在洛都城附近,还在司隶州的河内郡,颇有些鞭长莫及的意思。不设身处地的在那个位置,他也想不到许多事情,只能郁闷的蹙着眉头,在心中不断的盘算敌我双方的有利因素、不利因素、可能发生的意外等等情况,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也只能是这些,不等到鹰蛮奴从南方回来,他根本无从得知任何消息。
与魏祛病同样有不对劲儿的感觉的人是小疯子鞠言,这位摇身一变,老母鸡变鸭的前朝皇子,也觉得不大对劲儿。不过,相较于远在河内郡的魏祛病,他是设身处地,就在战局当中,所以,他的反应很快,立刻召集了北地君候前来会晤。
鞠言琢磨着对北地君候说道:“对面的西凉人马什么动静儿?”
北地君候愣了愣,他与蜀王的注意力几乎全都放在了蜀州巴东郡的天后身上,毕竟蜀州是他们这些举旗造反的人的大本营、粮食来源地,因而他们自然而然的就下意识的将还在对他们挑衅、围堵的对面西凉军忽略了,只当他们不存在似的。
鞠言在这个时间,问了这个问题,一时间,北地君候还真的无法去回答,吭吭哧哧的好半天,这才实话实说,同时还叫了几个哨兵去打探一番。得到的消息是——西凉军还是跟几天前一样,每日都有人前来大营前叫骂,偶尔还用弓箭挑衅。
听完这些,鞠言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们太关注蜀州啦!坏了!坏了!坏了!西凉军这是玩儿了手金蝉脱壳的把戏啊!把主力全都肯定是全都调集到了长安附近,准备与文成侯打上一场!十有**都是!”,叹了口气,鞠言忽然有一种,全身都是劲儿却使不出来的感觉,郁郁道:“蜀州老巢被抄,粮草若是被断再加上文成侯的援兵被阻碍。我等焉有命在?”
时代不同了,战争的方式也不同了。圣陨事件之前,一次战争,只需要出动几位圣级高手,突兀之间便能转败为胜,除非是那种兵马上百万的大战,圣级高手也不能扭转乾坤。圣陨事件之后。天下间有能力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的人,基本不存在。止戈郡主杨眉儿也不行,因为蜀军这边还有个关君山相抗衡,虽然关君山处于弱势。鞠言被称为兵家天才,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他有足够的魄力、能力、个人战斗力等等,但这场战争,不属于他,这就是他为什么空有一身力气,却无从去用的原因!这场战争也不属于北地君候。如果是属于北地君候,鞠言还可以通过控制北地君候控制战争,偏偏,是蜀王啊!
“对面大营的西凉军有问题?”,北地君候愕然之后,仔细的琢磨了一番,面色沉了下来。他是军中宿将,曾经的帝国四庭柱,不是什么笨人,想想就明白了,转念间还说道:“试一试吧!如果真的如殿下所言,也好给文成侯传讯。叫他有所准”
话一开口,北地君候却说不下去了,为什么?因为如果现在给文成侯传了讯息,文成侯见情况不妙,就有可能打道回府!文成侯不来,他们与蜀王,那基本上就是砧板上的肉。会被如狼似虎的天后与靠山王杨文的大军剁的零碎!
沉默了好一会儿,北地君候抿着嘴唇儿道:“这未尝也不是个机会,今夜夜袭,试试对面西凉军的真假,如果有假,那就劝说蜀王,全力攻城,攻打潼关,如此,我们还有缓转的余地!否则的话,当真是万事皆休矣!殿下以为如何?”
“试试倒是可以,全力攻打潼关?不必了!”,鞠言叹了口气,道:“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事到如今,潼关,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哪怕人家白给了咱们,还有什么用处?一点用处也没有啊!试试西凉军的虚实,如果有假全蜀王回军,入蜀,重新夺回蜀州,稳住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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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士卒的大吼声惊的睡梦中的宇文朔忽的一下就醒了,连忙揉了揉眼睛,召唤出文器便要出去迎敌。
“禀将军!外边来了个人!”
宇文朔的步子一顿,接着舒了口气,嘟囔着骂道:“那你喊的这么大声干嘛?我还以为对面的人马攻了过来呢!等会儿,你说来了个人?谁?干嘛的?”
“禀将军!那人只说是天后哦不!妖后的侍女,带着妖后的旨意,要跟您谈一谈,她说她说她叫公孙?”
“谁?”
“公孙?”
“后边儿没有了?”
“没有,小的听得清楚,就俩字儿!”
宇文朔的眉头皱了起来,公孙,这个女人的名字他不是没有听过,也不止一次的听过,谁不知晓那是天后最信任的人?形影不离,连睡觉都睡在一个屋子里。甚至还有人戏说,诽谤天后跟靠山王杨文通/奸,这位公孙还要跟着一起玩儿呢不管那些传闻夸不夸张,宇文朔只记得酒徒生前曾说,这个女人很危险。
见?
不见?
宇文朔有些犯了难。
公孙换了一身儿贵公子的装束,头发也束成男子的发髻,背负着双手,在那些蜀军虎视眈眈的弓箭威胁下,左顾右盼,好似来游玩儿一样。她所以前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兵不血刃的解决掉宇文朔,若兵不血刃,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说降!
天后本不同意公孙前来冒险,无奈公孙却说现在最金贵的便是世间,早一时解决宇文朔,便能早一时解决蜀州、解决蜀王,鼎定江山。
等了许久,辕门内终于有人走了出来,请公孙入内。待公孙进入辕门军营之后,却是发现蜀军虽士气低落,却依旧一丝不苟的手势营帐,整理装备,细微之处见真章。公孙在心中立马抛弃了原本对宇文朔的一些成见,开始正视这个粗鲁是出了名的家伙。
进了中军主帐,映入公孙眼帘的就是宇文朔懒懒散散的躺靠在羊皮毯子上抠脚丫子,那种味儿还真是难闻的很!尤其是这厮还恬不知耻的笑着,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恶心。
“都说这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公孙?公孙是吧?”。宇文朔拍着脑袋,漫不经心的来了句:“你要是能告诉我一件事儿。我就不杀你,不然的话,你的话,一句也别说,我马上就杀了你!”
公孙笑了笑,拱手致礼,道:“宇文将军请问!”
宇文朔坐起身,道:“素问你的父亲名叫公孙仪,也就是说。你与我一样,其实都是复姓,那你为什么要叫公孙,而不是公孙婊/子啊、贱/货啊!”
公孙眼睛一眯,缓缓地说道:“那宇文将军为什么要叫朔?为什么不叫宇文蠢货啊!笨蛋啊!王八啊什么的呢?”
“哈哈哈哈!”
宇文朔同样也不恼怒哈哈大笑,接着,道:“阁下言辞犀利。我说不过你,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也清楚,这没什么可说的,我深受蜀王大恩,无论他怎样待我。他都是我最感激的人,我绝对不会背叛他!再者说龙玉都战死了,老子也不能弱他半分!”
“有句话叫做,唯仁者宜在高位,看来,宇文将军不是位仁者!”,公孙侃侃而谈道:“天后大军百万。距离将军不过十里远,只待一声令下尸山血海一片!宇文将军,你知不知道你的选择,会让跟随你的数万兵马全部被屠戮殆尽吗?你为了你所谓的忠义,便丢了仁义真的好么?”
宇文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不是不明白,敌众我寡,地形又不是一片坦途,适合骑兵冲锋陷阵,再加上他也是退无可退,再退,那就是蜀州腹地,他前来增援的意义也就消失了。天后有百万大军那是吹牛,但八十万肯定是有的,一旦狠了心的攻杀过来他麾下的人马,一个也跑不掉啊!
想了很久,宇文朔忽然笑着问道:“听说你公孙是天下有名的智者,也是辅佐天后走到今天的人,我现在问你,如果你处在我这个位置,既想报答蜀王的知遇之恩,又想让麾下的士卒能够活命,忠义与仁义兼得,你会怎么做?”
公孙愕然,思虑一番,慢吞吞的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提出条件,在阵前证明自己是真正的勇武之人,与敌方大将单挑,直至战死为止,如此,既不负人所托,又能让士卒们活命下去,不要再白白的流血牺牲我想,这是唯一的办法!”
“好!那我就试一试!多谢啦!之前的言语冒犯,实属无意!”
宇文泰哈哈笑着,站了起身,穿上靴子,在公孙的极度愕然中,认真的打扮了下自己,慨然走出中军大帐,背影豪迈异常。
“真将军也!”
公孙愣在原地良久,幽幽的叹了口气,接着,也跟着出了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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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蜀中五虎将宇文朔!谁敢与我一战!”
“吾乃蜀中五虎将宇文朔!谁敢与我一战!”
“吾乃蜀中五虎将宇文朔!谁敢与我一战!”
带着骄傲,连续三声歇斯底里的咆哮,宇文朔单手擎刀,打马迈入战场,一双虎目狠狠地瞪着对面的敌军。
“这就是你商量的结果?”,天后撇头瞧着公孙,倒不是在责怪,相反还有些高兴:“让他单独一人出来迎战?”
公孙点了点头,叹道:“此人外表粗豪,行为鲁莽,不过确实是让很多人看错了他!人常说,生死之间见真人,果真如此啊!蜀王对他那么不好,他居然还怀抱着一片赤诚之心,尤为难得的是,很爱惜他手下的士卒,更能看清时事,可惜了!”
天后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北宫良玉,道:“速斩宇文朔!兵出汉中!”
“喏!”
北宫良玉双拳一抱,亲自出马。
“来将通名!某家刀下不斩无名鼠辈!哈哈哈!”,宇文朔放肆的狂笑。
北宫良玉也在笑,大声道:“格老子的!你莫不是有眼无珠!老子北宫良玉!记好了!这是要斩掉你脑袋的人!驾!”
大喝一声,北宫良玉策马奔腾。隔着老远,一道文力刀刃甩了出去。
“喝——!”
爆喝一声,宇文朔不甘示弱,手中的战刀同时激发刀气迎向北宫良玉。
“轰隆隆!”
刀气碰撞,爆响声轰隆不断,烟尘之中,叮叮当当的金属交鸣声已然响开。震撼人心!
宇文朔是带着必死之心的人,所以他根本就是不吝惜生命的打法。以至于北宫良玉束手束脚,竟是被压制的很狼狈。不过,北宫良玉也不是什么善茬子,从前便能够力压南疆军团的诸将,在南疆军团原总督大将军尉迟武穆的谢幕一战中充当牵马执鞭的人,充分说明他的勇武,所以,宇文朔还伤不到他。
“砰砰砰轰隆隆”
刀锋激撞,大地震颤。
天后面色严肃的看着战局。好半天,道:“能赢吗?”
公孙思忖着,点了点头,道:“能赢!北宫将军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在蓄势,宇文朔久攻不下。必然气力损耗的厉害,此消彼长,赢定了!”
“咚咚咚”
蜀军的战鼓忽然奏响,声音慷慨激昂,似乎士卒们也知道了什么,连鼓声都变的悲呛。
“必胜!必胜!必胜!必胜!必胜”
从第一个士卒开始大吼。到所有人疯了一样的去嘶吼,蜀军的气势,节节攀升。
天后蹙着眉头,本也准备来上一番,不过却被公孙的微微摇头打消了念头。
“你手下的兵,不错!我喜欢!”,北宫良玉奋力一刀劈了过去。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可惜的是,你没能带他们走入正途!他们应该去边关、去塞外,去与妖蛮作战!而不是现在跟着你,与我们自相残杀!”
宇文朔咬着牙齿,格挡住北宫良玉的刀,道:“你说的很对!所以拿出你最强的状态,杀了我,带走他们!让他们继续存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