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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小船便到了城陵关,船夫改变航道,开进洞庭湖。不到一个时辰大船开到巴陵,云海和南宫恋月弃船登岸,只见巴陵山山峦起伏,南宫恋月说道:“前面一个时辰左右的路程便可到岳州城,岳阳楼乃是江南三大名楼,在岳州城西门。”云海点头道:“我来过这里,可是那时我才十五六岁,匆匆而过,如今已经记不清了!”
南宫恋月看着茫茫山峦,浩淼饿的洞庭湖,幽幽的轻吟:“
樽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云海一听,身子一震,问道:“这是谁的词,写得这般好,我以前也读过一些词,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南宫恋月道:“这是当代大文学家欧阳修的词,我见到这茫茫江山,但见天地博大,浩瀚无边,便想起了这首词《玉楼春》!”
云海道:“这首词最好的就是‘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和月’二句,闻此二句,心胸顿开。所谓吾观风雨,吾览江山,常觉江山之外,别有动吾心者!这首词虽有悲感,但有此一句,天地自宽。很合我的心意。”
南宫恋月怔怔的看着他,道:“太上忘情,其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我辈,只是不知道云兄除江山之外别有动心者,指的是?”
云海看着她笑道:“樽前美酒,被底红颜。奇功异学,天籁之音!”南宫恋月笑道:“你还真不隐藏呢的风流本色?”
云海笑道:“在姑娘的面前我又何必隐瞒,我云海若是畏首畏尾,那就还不如一头撞死,常言:弹指红颜,刹那芳华。想世间多少的红颜,转瞬间遗恨一生。我实在不忍看着她们寂寞孤独!”
南宫恋月心中一痛,自己寄情于埙,期望寻得郎君,与之锦帐鸳衾,细说蜜意,可怜年华渐老,等待的人儿还是没有出现,想到‘弹指红颜,刹那芳华’不禁柔肠百结,难以自遣,不觉间眼泪忽然滑落,滴在枯草之上,晶莹夺目,就像玫瑰花上的露珠。
云海回头一看,知她心事,心中微感抱歉,忽然笑道:“南宫姑娘,你知道此次武林大会有些什么特别的人物吗?”
南宫恋月举袖揩干脸上的泪痕,道:“有啊!慕容家的傲雪姐姐、上官家的上官白,还有欧阳家的欧阳波。她们都是江南了不起的高手!”
云海忽然间道:“如果要你在上官白和欧阳波之间选一个人出来做卧底,你说谁更合适!”南宫恋月一呆,道:“云兄此言何意!”云海笑道:“我是想我们正道应该拍一个人倒魔教卧底!”
南宫怜月道:“应该欧阳波吧,此人城府极深,武功也是深不可测。这个人我虽见过好几次,但是我总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云海笑道:“是吗?”云海心道:“那日天津桥上那个白衣人说他既在魔教身居高位,又在正道位高权重。正道高手中除了六大派,便只有江南四家,近年来几大门派之中并没有听过如此了不起的人物,此人野心勃勃,我必须把他揪出来,说不定此人就是欧阳波。”
南宫恋月见他脸色凝重,轻声问道:“怎么啦!”云海笑道:“没什么!”南宫恋月继续道:“这次武林大会,也不知道能不能团结正道,一举消灭魔教。我的爷爷就是死在魔教的手里,三十年了,正魔两道血仇不断加深,魔教更是日夜猖狂,我爷爷的仇我一定要报的!”
云海心道:“这么多人要杀慕容青霜,我该怎么办呢!”转念一想,慕容青霜既然不顾母子情分将思云劫走,我又何必管那么多呢!云海看向南宫恋月,只见她的目光也向自己看来,两人目光相接,都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
两人一前一后,快步向岳阳城的方向走去,一个时辰之后,两人到了岳阳城外,只见不少武林高手入城,云海心道:“千万不要被这些武林正道发现!”正愁眉,只见南宫恋月从包袱中拿出一个人皮面具,拉着他到一片树林之中,给他戴上,又从包袱中拿出铜镜,给云海对着一看,云海只见自己的容貌大变,还是一个年轻公子,只是要比自己原来要俊美许多,云海拍腿叫绝,笑道:“原来南宫姑娘也会易容术啊!”
南宫恋月轻轻的笑道:“都是我师父给我的,他说行走江湖,这是必备的东西!”云海觉得她师父之言有理,只见她又从包袱里取出一件黑色白边的长衣,轻轻的给云海披上,说道:“这是我亲手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云海心中感动,轻轻的握住她的小手,道:“南宫姑娘,多谢你想得这么周到!”南宫恋月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也不是是欢喜还是羞涩。只见她轻轻的靠在云海的背上,很温柔的道:“要是你觉得欠我的,哪一天你吹吹我的情埙!”她越说声音越低,犹如蚊吟一般,云海深深的吸了口气,放开她的手,笑道:“好啊,再说吧!”
南宫恋月听他答应,很是欢喜,把长衫穿到云海的身上,为他把衣襟整理好,很是合适,云海也大感满意,南宫恋月转着把他全身大量一番,笑道:“这样很顺眼,不过少了点什么!”
云海笑道:“少了什么?”南宫恋月笑道:“少了一个玉扳指!”只见她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圆润晶莹的玉扳指,云海只见这玉投射着柔和的光芒,想来是极名贵之美誉制成。
南宫恋月戴在云海右手的大拇指上,笑道:“我看你就冒充我远房的表哥,反正也没有知道我有多少亲戚!”云海笑道:“那我叫什么名字啊!”南宫恋月笑道:“就叫姜柏,柏树的柏。”云海笑道:“好,南宫姑娘……”南宫恋月皱眉道:“应该叫表妹?”云海脸上一红,嗫嚅的叫道:“表…表妹…”南宫恋月见他那怪异的表情,掩嘴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又止住笑容,云海见她美艳清丽,笑意动人心魄,心中不禁也是心跳起来。只听她笑道:“算啦,你还是叫我恋月,或者月儿也行!”
云海笑道:“好,我就叫你月儿!”看着她连叫几声,南宫恋月咯咯的笑看着她,道:“傻孩子,咱们该进城了!”云海嘿嘿笑了几声,一起走进城去,也许是武林大会将至,城里到处都是带着兵刃的武林人物。云海和南宫恋月谈笑风声,妙语连珠。从北门直下,云海向四周观察,只见暗中隐藏着很多正道的人,他们化装成不同的身份做着不同的事,但是云海一看就知道他都会武功。此次武林大会筹划周详,正道为了杜绝魔教的偷袭饿,在岳阳城布下了天罗地网。别看城里还是一样的人闹,但是不相干的人城里少了许多。
南宫恋月轻轻的道:“这次我们正道中以少林为首,武当、峨眉,天山,昆仑,华山六大派和江南四大家族组成了灭魔行动,准备在岳阳将魔教的势力连根拔起。”
云海摇头道:“连根拔起,谈何容易呀!慕容青霜雄才伟略,若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动手!”南宫恋月点头道:“我也知道,要对付魔教真的没有那么容易!且不说,魔教高手如云,就说现在正道也不怎么团结,现在几大门派正在为选武林盟主之事烦心呢!”
云海一呆,道:“武林盟主?”南宫恋月点头道:“正是,你想这么大的武林盛事,没有一个能服众的人来统帅,怎么和魔教相斗!”云海叹道:“我本以为正道会放下成见同心协力,一起对付魔教,不料武林大会未开,倒先争起盟主的位置来了。”
南宫恋月冷笑道:“还不是昆仑,天山两派想在中原武林立威,他们远在西域,魔教不会远赴西域去攻打他们,故他们很不情愿参与中原的江湖斗争!”
云海嘿嘿笑道:“那是他们一厢情愿,慕容青霜是要报当年魔教覆灭之仇,而当年的天山,昆仑两派都参加那次武林的大火拼,想想慕容青霜会放过他们,痴人说梦!”
南宫恋月向四周看看,道:“云公子,你小心点,不要被他们从你的口音中认出来。”云海一惊,道:“是!”正在这时,一个一身华丽衣衫的公子向两人走来,云海看去,只见他剑眉星目,俊逸非凡,不禁暗暗喝彩,只见他远远的便向南宫恋月笑道:“南宫姑娘,你终于来了,听说你到四川访亲,还以为你不会这么快赶来参加武林大会呢?”
南宫恋月笑道:“上官兄,客气了。”说着像云海道:“他就是武林四大家族中的高手上官白,逍遥游神功功力深厚,剑法也是一绝,你不是仰慕已久了吗?”云海知道南宫恋月在提点自己,这人便是上官白,云海也曾经听过他的名字,真没想到他这么年轻。忙抱拳一礼,道:“姜皓见过上官公子!”
上官白打量了云海一眼,淡淡的问道:“这位是?”南宫恋月忙笑道:“他是我的表哥姜皓,这次我也到他家去玩了一趟!”上官白立即变得客气起来,上前伸手,道:“原来是南宫小姐的表哥,在下失礼了!”云海伸手和他握在一起,笑道:“上官兄客气了!”两人哈哈大笑,云海心道:“想必这个上官白也是倾慕恋月的贵胄公子之一吧!”两人放开手,上官白笑道:“是不是你表哥已经吹响了你的情埙!”南宫恋月微微一笑,摇头道:“没有呢!我表哥听说武林大会很想见识一下,我便带他来了!还请上官兄多多照看啦!”
上官白笑道:“那是自然,姑娘的亲戚,我哪敢怠慢!”南宫恋月笑道:“那多谢了!”云海心道:“月儿对我倒是很好,处处不忘了为我铺路,只是她的这番恩情,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报答!”向上官白看去,只见他一对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恋月,心道:“他们本应该珠联璧合,共结连理,只因上官白吹不响月儿身上的情埙,一段姻缘付之东流,实在可惜!”
上官白笑道:“南宫姑娘,现在六大门派,四大家族的人都到了。”南宫恋月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呢!”上官白道:“除了少数在外巡逻的人外,大多都在岳阳楼,观赏洞庭奇观,你不知道站在岳阳楼上整个烟波浩渺的洞庭湖可以尽收眼底呢!”
南宫恋月笑道:“今天我累了,就不去了,明天才是正式的武林大会,到时候再过去!”上官白道:“哦,我已经给姑娘在岳阳客栈开了一间上等的房间,姑娘累了可以去休息!”南宫恋月不答,忽然说道:“你们见到那个叛徒了吗?”
上官白脸色一端,道:“没有,据那叛徒的好友和妻子说只怕现在他已经毒发身亡了,华山派的掌门可以作证!”云海先是一呆,忽然间恍然大悟,现在正道人人都当自己是魔教潜伏在正道的卧底。月儿是借上官白打听消息的。
南宫恋月点头道:“那可能已经死了吧!不过说实话,我是不相信他会出卖我们正道的!”上官白道:“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古以来奸诈之人都很会伪装,姑娘还是多留一个心眼的好!”南宫恋月看了云海一眼,心中暗笑,口中却对云海道:“我和上官兄说的是江湖昔日的名侠云海,近日传闻他是魔教的卧底!”
上官白道:“姜兄也要提防,听闻云海一招腿法重伤魔教的绝顶高手青龙,眠月魔刀一出,无人能够争锋!”云海笑道:“有那么可怕吗?”
上官白叹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云海是靠运气成名江湖,但是我错了,听华山派的长老说,当时华山大殿数大魔教高手虎视眈眈,可是云海眠月魔刀一出,魔教的七八十名弟子尽数倒下,听说华山大殿犹如人间地狱,他以绝世之威重创魔教!”
云海故作奇怪的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怀疑他是魔教的卧底呢!以他的本事难道还有谁有资格命令于他?”
上官白道:“姜兄有所不知,他的母亲就是魔教的慕容青霜,他是奉母亲之命,就是说他是在帮他的母亲完成一统江湖的大业!”
云海淡淡的笑道:“我觉得很奇怪,这云海既是慕容青霜派到正道来卧底的,为什么会在这关键的时刻,暴露了,据我所知慕容青霜不会做这种愚蠢之事?”上官白脸色大变,说道:“姜兄怎么为叛徒说起话来了!”云海笑道:“我没有为谁说话,我只是觉得很奇怪?”
南宫恋月听了他的话,很不高兴,南宫白看恋月脸色不妙,忙道:“姜兄有所不知,这消息乃是机密消息,消息的来源是我们正道埋藏在魔教的定时炸弹传来,而且此人在我正道很有影响力,他说的话是不会假的,魔教怎么可能把云海暴露。”
云海心中暗笑,是谁在算计我,我总会查过水落石出,到时候他就别再想有好日子过,南宫恋月像云海道:“表哥,现在天色也还早,若是你现在想到处转转,那你就去转,我先到岳阳客栈给你订好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