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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舒宜第二大节上的是口语课,舒宜下课后一直请外教帮她矫正口音,这才比其他同学慢了点,等到舒宜和法国老师从楼梯走下来的时候,一眼看见出口处的夏桐手里夸张的拿着一把火红的玫瑰。舒宜当然是想不到那是夏桐为她准备的,她只要是夏桐不来扰她她已经敬谢不敏,不过就算他要折腾她,她也不怕。想着这一点,她若无其事的跟着法语老师走下楼去。
夏桐看她走近,他才上前一步把花递到舒宜面前,法国老师看一眼舒宜,低声问了句“Votrepetit…ami?”(法语,这是你男朋友。)
舒宜狐疑的看着他,然后忙着跟老师解释:“Non,non,pasdutout!”(法语:不,不,不是的。)
夏桐不用懂,猜也猜得到舒宜是跟老师说什么,他不会说法语,干脆对着法国老师来个大鞠躬。傻驴!
那老师哈哈笑起来,说了几句:“c’estungaronintéressant!”(法语:这小伙子真可爱!)转头看舒宜脸都红透了,法国人天性浪漫,这老师也蛮知情识趣,再对舒宜说了几句话人就先走了。
舒宜看着眼前的夏桐,这个恨啊,但是她转念一想,估计这就是夏桐新想出来折磨她的花招,她白眼一翻,视若无睹的越过夏桐走出去。夏桐知道她不会收花,他兴冲冲的跟着她的步伐一边说:“舒宜,我喜欢你,我打算正式追求你,之前那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舒宜不理会,一个劲的往前走,夏桐难得好脾气,一直跟着她的步伐,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这正是中饭时分,路上行人往来特别多,夏桐原本在外贸学院就是鼎鼎大名,舒宜虽然比较低调但到底是美女,夏桐又捧着那么大一束玫瑰低声下气的跟着舒宜,这想叫人不误会也难呀。舒宜终于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夏桐。舒宜从小营养不良,身材娇小,但是此刻夏桐一米八二的个子站在她面前仿佛一株霜打过的蔬菜,蔫了,他眼巴巴的看着舒宜说:“对……对不起,但是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舒宜冷哼一声:“夏桐,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我只是想你做我女朋友!”
“夏桐,你别玩了,我知道我打了你,你怀恨在心,但是说实话我从小到大被人害惯了,我什么都不怕,有本事你就出招。”说完舒宜把他递在她面前的那束玫瑰用力一掀,正当怒盛的玫瑰哪里经得起这样一掀,纷纷扬扬的花瓣片片脱落,飘荡在他们之间。
驻足的行人有看着夏桐幸灾乐祸,有看着舒宜满目崇拜,亦有人不可理解的摇摇头。
夏桐仿佛被舒宜的动作弄傻了,他想过很多和舒宜和解的场面,但是万万没有料到他捧出自己最真的心低声下气换来这样一场羞辱,他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舒宜渐渐走远。直到她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路的尽头,他忽然把手卷成喇叭状对着舒宜的方向大喊:“舒宜,我知道我伤害过你,但是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喜欢你,我爱你一万年。”
中午的这一出苦情戏很快传到静云耳朵里,静云斟酌着说:“舒宜,看起来那个夏公子来真的了呢,从来也没见他受过女孩子这样的羞辱,从来也没见他这么认真过,我听说他今天在教学楼捧着那束玫瑰等了你四个小时!”
舒宜想起来夏桐当着大路上说的那句话,她嘲笑说:“爱我一万年,他活得过一万年再说吧,静云你别理他,随便他出什么招,这种人就是那种跳梁小丑,你越搭理他,他越来劲,你不搭理他,他就会自动偃旗息鼓。”
夏桐出师未捷身先死,这轰轰烈烈的一幕在外贸学院传开了,他的哥们自然也都知道了。原来夏公子对舒宜这么不依不饶竟是爱上了她呢,不过夏公子若是真要爱上一个人,也非这样倔强冷漠的舒宜莫属。夏桐也不再回避这件事,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并且撺掇那群狐朋狗友帮他策划计谋,其后狗头军师策划出连续的戏码一场又一场的在法语系的教学楼门前上演。
舒宜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见得多了,练就了一副金刚不坏之身,处变不惊。
夏桐哪里是舒宜的对手,那几个月里他都瘦了好几斤。
陆镇眼看着不忍心,他试着去找了方静云。
陆镇跟夏桐不同,陆镇彬彬有礼,外形温文尔雅,静云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他诚心诚意来问,她也就照实说。
舒宜凄凉坎坷的身世,是怎么流浪,是怎么遭虐待,是怎么离家出走辛苦赚钱生活,复读是怎么考上外贸大学的。特别是考上大学之后她也只是凭着拍点平面广告维持生活,大学的学费是贷款,可这次助学贷款又让夏桐给弄砸了,舒宜正想方设法弄钱呢,连街上发传单的事她都去干了。
陆镇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声响,想坏了,舒宜这样的女孩子,人情事故经历了这么多,早就练就了一身的钢筋铁骨哪里还怕什么伤害,偏夏桐又来了这样一个最坏的开头,覆水难收,这事恐怕不能成。
陆镇把静云的话原原本本的带给了夏桐,夏桐一听,都快急哭了。
他哪里能想到,当他拿着舒宜的资料看她父母双亡苦恼无法跟她父母找茬的时候,舒宜居然是承受了这么多来的,他又哪里能想到他仅仅只是为了一个恶作剧出气,却让这个女孩忍着这么大的辛苦去辛苦赚学费,这么一个伤痕累累的女孩子,他却是这样的去践踏,他真是恨不得自己打自己几个耳光,他抓起羽绒服就要去找舒宜。
他不知道自己去找她干什么,只是知道她这样满身的风雨,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做点什么,一定要见见她,他是这么迫不及待。到底是陆镇冷静,他在夏桐出门的时候一把拽住他,跟他说:“你这样去也无济于事。”
陆镇把一些事跟他分析了一下,夏桐想想也是。
于是这天,首先是辅导员找舒宜谈话,跟她说上次的那个警告处分是院里没有经过慎重调查轻率做出的决定,如今系里经过调查发现情有可原,可以取消这次的处分,也不存进档案里请舒宜放心,以后好好学习;接下来第二件事情就是那个工作室给舒宜打来电话,邀请她参加一个新的主题拍摄。
只有助学贷款是已经经过银行审批的东西,暂时无力回天,夏桐也没有办法。
舒宜莫名其妙的回了寝室,已经是12月份的天气了,外贸学院都下过好几场大雪,她一边哈着手,一边想事情。
走到寝室门口的时候,夏桐又站在那里,舒宜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她视而不见。
经过夏桐的时候,夏桐第一次敢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低声哀求道:“舒宜,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舒宜冷冷的命令道:“放开!”
夏桐死死拽住她的衣袖撒赖皮,不放,就是不放。
第九章
正文 第九章
正文 第九章 舒宜火了,她干脆把整件衣服脱下来,扔在夏桐的脸上说:“不放开是吧,那我就给你,你想要我都给你!”
夏桐知道舒宜性子倔强,却想不来她会做得这样决绝。
他拉不住她,他知道自己挽回不了,娇生惯养无法无天的夏桐,第一次尝试到自食其果的滋味,他急了,忽然扑通一声跪在舒宜面前,忏悔道:“舒宜,我知道我伤害了你,而且我也是故意的,但是我现在后悔了,我想要弥补我的过失,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好不好?”
这样的苦情戏码都是电视上上演的,舒宜能应付来自夏桐各种各样的折磨,但是却应付不来这一招,她手忙脚乱的对他说:“你快起来,你这给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冰天雪地里,路上行人原本也稀少,同学们都缩回了寝室,但是很不幸,虽然是在寝室,同学们还是纷纷把头从窗户里探出来,好奇,兴味盎然,加上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对。
舒宜冷冷的看着他,厉声问:“夏桐,你是不是不打算起来了?”
夏桐可怜兮兮的说:“你原谅我,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我就起来,不然我跪一辈子。”
舒宜真是觉得不可理喻,她没好气的笑了,然后弯腰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简直是异想天开,你喜欢跪就跪吧,但是我告诉你,你就算跪到死,我也不会答应做你的女朋友。”说完她就上了楼。
身后传来夏桐斩钉截铁的声音:“跪到死就跪到死,我就不相信我融化不了你!”
舒宜心里气得冒烟,但是她仍旧是给了夏桐一个若无其事上楼的背影。
这一跪,时间可不短,到了晚上的时候静云听宿管员的来劝舒宜下去叫夏桐起来,舒宜说:“打死我也不去,他想跪就跪,不想起来就不想起来,关我什么事?”
静云把话带给宿管员。
舒宜为了避免同学们的指责,她干脆连晚饭都没去食堂吃,她从小就被人指责冤枉惯了,这些指指点点在她都只是小意思,她泰然自若的躺在床上背单词。
夏桐更是犟脾气,很多事他一旦决定,那么就是他父母也扭转不过来,他就一直安心的跪着,寒风中他冷得发抖,可是咬牙硬撑着。
陆镇和一干哥们知道这事,都恨得摩拳擦掌扬言要上去把舒宜给弄死。
夏桐在跪在雪地里威胁:“你们今天谁要是敢动她一下,我就跟谁绝交,这事情本来就是我闯的活,我自讨苦吃,你们都别管我,都走吧,省得看着我这凄惨的样子我也难受。”
夏桐硬是这样把那一群人给吼走了,直挺挺的跪在那儿。
谁也劝不动夏桐,同样谁也劝不动舒宜。
舒宜就是一个这样的性子,她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人家欺骗她,凌辱她,强迫她。这个夏桐首先是欺骗她,继而是凌辱她,到这一步又是强迫她,夏桐可谓是把舒宜所憎恨的所有事都做到位了,所以他越是放话逼她,激她,她越是不吃这一套。
两人这一僵持,谁也莫可奈何,也许人们心里总是存了一点侥幸,等到事情无法收拾的时候一定会有转圜的余地,连陆镇都无可奈何的回了家。
这天晚上直到半夜,静云起来喝水,忽然想起什么,打开窗户,看见夏桐还是直挺挺的跪在那儿,她蹑手蹑脚走到舒宜的床前拍拍她的脸,悄悄说:“舒宜,你起来,夏桐还在那儿跪着呢!”
舒宜朦胧中睁开眼,没好气的说:“他跪你就让他跪好了,关我什么事,我要睡觉了,不准再吵醒我!”
静云到底也是不忍心,她责怪的说:“舒宜,你知道几点了吗?”
“几点?”
“都两点了,这么大冷的天,你的心真有那么狠,你想冻死他呀?”
舒宜对着窗外一片莹白的大雪看了看,想了想,还是认命的穿上衣服起来。
夏桐早已经被风吹得意识模糊,但是他倔强的坚持一定不能倒,尽管膝盖的地方痛得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又仿佛被沸水在烫。当他看见眼前雪地上的两只鞋子的时候,勉强抬起头,对着舒宜笑了笑说:“你来了?”
舒宜又不是铁石心肠,她的心当然也会有不忍,特别是寒冷的滋味她曾经也体验过,她不由自主放柔和了语气对他说:“夏桐,你起来吧!”
夏桐摇摇头说:“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舒宜挫败的叹口气说:“你起来再说。”
夏桐眼睛一亮说:“那你是原谅我了吗?”
舒宜无法,只得点点头。
夏桐站起来,可是到这时才发现他的腿已经跪得没有了知觉,竟是站不起来,反而是扑面摔进了雪里。舒宜弯下腰去扶他,摸到他的手都在颤抖,舒宜心一下就软了,她柔声说:“我先送你去医院。”
夏桐的整个腿都已经麻木了,如果再迟来几个小时到第二天早上或许那个腿部肌肉就会被冻坏死,医生说风湿是跑不了的,年轻的时候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以后到老了会有大亏吃。
舒宜狠狠的瞪了夏桐一眼,医生诊断完毕,这一折腾天都快亮了,舒宜看看天色对夏桐说:“你先好好休息,我回学校了,我早上还有课。”
夏桐叫了舒宜一声,就那样呆呆的看着舒宜欲言又止,舒宜轻轻一笑难得软化态度说:“夏桐,做你的女朋友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说过了原谅你,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
夏桐两只眼睛仿佛被点亮了,就算做朋友也好啊,总比之前她漠视他的态度强些,他于是满足的点了点头。
舒宜看他那个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她这一答应却是答应错了。
夏桐从此以后就粘上她了,夏桐追了这么多年,从外贸大学的北京居然追到了N市,夏桐是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