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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时很远 作者:西歌子(晋江2013-08-27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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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生活里总是充斥着许多不合我胃口的意外。
  

☆、这是青春的磨难眠(14)

  那一天回家,生活仍是平静地如同湖水,偶尔泛起的涟漪也不过是蜈蚣早上宣读的“伊然在《安全伴我行》全国作文竞赛中取得了二等奖,沈若冰和罗甜甜取得了优秀奖”。
  转到巷口,却发现那里停着一辆用凌特改装的警车,周身经过的人都不经唏嘘一番,我也不例外,觉得警察未免过于奢侈了一点。感叹归感叹,若是待会穿警服的人突然冒出来看到我如此诋毁他们,不讲理的非把我抓到局里关个十天八天才够解气!
  我拖着脚踏车回家,正巧苏清河送两个穿着警服的人出家门。我一愣,心想,“警察怎么会找苏清河?莫非她的小说涉嫌抄袭?莫非她的东西被偷了?莫非……”还有一个念头我想都不敢想,可苏清河微红的眼眶和呜咽的语腔,莫非……莫非是……?当我的脑袋跳出那个念头,却是把我自己吓了一跳!
  我不安地回到房间,抖出书包里所有的作业本开始做作业。
  
  “小冰,吃饭吧。”依旧是呜咽的语腔。
  “好——”我把音拖得老长,想把恐惧拉得远一点。
  我走出房间,看到她如同槁木,面如死灰,动也不动。
  “小冰,他——他死了。”
  “谁,谁死了?外公吗?”即使我从未见过外公,但她和外婆一直强调外公没有死,我便当作他没有死,当作他一直在我身旁。
  “不,是他——他死了。”她空洞的眼里开始淌出泪来。
  “难道是,他……”我的心里突然跟明镜似的,眼里竟也淌出泪来。和沈渊山的拉锯战持续了七年,我早已经输的一败涂地,把心都赔进去了他怎么还要索取我一生的泪?
  “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的事?”我颤抖着嗓子。
  她用极缓慢的动作从身后拿出张报纸,闭着眼递给了我。
  
  《沈氏艺术廊第二任董事长沈渊山死于玄妙车祸》这几个大字用红色印着,铺天盖地地卷过来,一层一层包裹住我的心。然后它们又形成一个漩涡,把我往里拉,我逃不开,我逃不开,我知道没办法漠视它们。我的冰冷的手指开始颤抖。大致的说法是这样的。肇事司机第一次由于过失撞到了他,看他还在挣扎,然后心想医半死不活的医药费要比赔偿死亡的钱多很多,所以把车倒回去又碾了一次。终于,沈渊山成功死亡。
  肇事司机倒是没有如愿,他为此还要付一辈子年的光阴给阴凉的监狱。
  我的手指沾上滚烫的泪水行动变得迟缓。然后,逐渐停止行动。
  我的世界开始天崩地裂。
  原来老师口中那个身份不明的车祸惨死者就是他,原来他出事的日子竟就是我冷眼相对的那日,那般酿跄我早该预料到要出事的。
  为什么。为什么。
  以前,我只是在户口簿上名义上失去父亲,而如今,再怎么滴血认亲也找不到我最匹配的父亲了。我的沈渊山,他真的抛弃我了,抛弃苏清河了,也丢下了梁冰——那个女秘书。
  我有怨,我有恨,可是,怨恨的源头终究是爱啊。
  看到车祸的图片,看到图片上那个血肉模糊的人,看到他周围飞溅开来的血液。
  那是他吗。那不是他。对不对。
  
  “小冰,我们真的成了被抛弃的人了——”她苦笑了一声,而后像小毛那样把身体蜷成一团,悲伤地流着泪。
  是啊,我再也不用因为别人说我是“没人要的烂胚子”而与他大动干戈了,我千真万确是没人要的,何必要去否认事实呢。
  
  直到现在我还是能很很详细描绘出他的死状,模糊的脸上的诡异的笑容,那嘴角扬起的幅度我似乎都能表现出来。而他的手及腰那一部分被碾得粉碎,西装上满是泥点和血渍。若是让别人看到,他们定可能三天吃不下饭——那真的是太惨不忍睹了。而沈渊山,为什么你还笑得出来?
  沈渊山,为什么你还执迷不悟?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换来我和苏清河的原谅吗?你既然为了梁冰抛下我们为什么你现在又抛下了梁冰?我只是叫你别打扰我的生活可是我没叫你永远消失在我面前啊!雨中那只可爱的恩佐告诉我只有完成了本身的使命才可以离世,难道你完成了吗?
  你不是很聪明吗?你怎么这么笨,连这点都没参透!
  沈渊山!你听到了没有!听到了就快点醒过来吧!
  
  爸爸,我只有你这么一个爸爸啊!
  
  因为沈渊山的事情,我一星期没有去上学。
  苏清河用生病的借口帮我请了假。深秋,的确是个容易感冒的季节。
  
  我将马尾剪去了,只留下披肩那么长。就像梁咏琪在歌里唱的那样,我已剪短我的发,剪短了牵挂。
  看着镜子里飞扬的头发,看着地上那把锈了的剪刀和凌乱的头发缠绕在一起。我的内心感到无比的痛快。比揭开刚愈合的伤口看鲜血喷薄而出更痛快。
  我没有否认过我是个心理变态。
  
  伊然周末来看了我。她并没有注意我的头发。她说,等放假了我们去北京吧,你最爱的北京。
  我最爱的,北京。
  我摇了摇头,说,“我们去哈尔滨好不好,我们去看冰雕去看冰雪大世界吧。”
  伊然抿嘴一笑,“呆头,你竟然移情别恋了?”
  
  其实我一直很向往北京。我不敢去。我知道我害怕我期待已久的梦瞬间就化为一座落满尘埃的城。顾离说,我这人死板地要命,明明喜欢明明有很多机会却是要让它永远只能是梦。
  所以顾离最终也放弃我了。
  我只是死性不改。
  
  突然很想听听张国荣的声音。他的声音就像一杯岁月酝酿的醇酒,越是久远越是香醇,犹如山谷中的回声,低沉婉转,让人无法拒绝。和北京一样,魂牵梦萦地缠绕着我。
  我点点头。转过身,不停地咳嗽。我真的病了。撒谎的报应就是谎言实现。
  
  “今天留下来陪我吧。”我忍住咳嗽的欲望,转身对伊然说。
  她扬了扬眉,笑着说,“我早料到是这样的。如果你不说让我留下来我也要留下来的。我已经和家里打好招呼了。”
  我顿了顿,点点头,走开了。
  我和伊然的默契,我和苏清河的默契,是不一样的,但是她们同样给我温暖,一丝不苟。
  
  那天晚上。残月大摇大摆地占据了天空。月光从窗台洒进来,书桌上的吊兰的小影子映在床上。苏清河给我们端来的热茶一直冒着热气。
  
  我跟她讲了沈渊山的事。
  从背叛那段开始讲,讲到他死。讲到死,我的眼泪就不安分地开始跳动,噗嗒噗嗒,到后来我想控制也不能。伊然抱着我,任我哭。我哭得累了才停下。我不知道那是多久。
  然后,我听见她说。
  “杯子打碎了,里面的茶并不会没有去处,就像你把心给了一个人,那个人不再需要,心也可以再找到去处——即使归还于自己,那也是个去处……请你相信你父亲,请你相信我,好吗?以后,我会保护你。”
  然后,她帮我掖了掖被子,转过身去关上小台灯,笑着对我说,“晚安。零距离的我们可以进入对方的梦哦。”
  我没有应答。
  
  其实我印象中的沈渊山是极爱我的。我的大脑和神经一分一秒都没有否认过这个事实。他总是会在我身边——只要我需要他。
  所以我固执地认为他就是我的。
  谁也不能夺走他。梁冰不行。死神也不行。
  他是我的,他是我最爱的父亲。
  我有一千个一万个想杀他的心。我有很多邪恶的计划想让他痛不欲生。我还没有实施。他,怎么可以走了。丢下我,丢下苏清河,丢下他曾经为了丢下我们的梁冰。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唐突。
  我还小。我需要保护。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啊。
  
  伊然,我的伊然。你说——你会保护我的,对吗。所以你一定会保护我的,对吗。
  我会相信你啊——我一直都有相信你啊。

☆、这是青春的磨难眠(15)

  冬天来了,寒假就不远了。这是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明天领完成绩单,后天就和伊然去哈尔滨。机票都订好了。哈哈,真为自己难得实施的远见而欢呼。
  
  寒假很短。尤其是像我们这种下学期要面对中考的初三生。
  放假前一个星期的晚自习,我和伊然高兴地在位置上讨论计划。白赟飘飘地冒出来一句,你们还真是忙里偷闲,小日子过得很享受啊。伊然扬了扬眉,说,那是啊,人生不用来享受莫非只用来快乐?
  “享受和快乐有什么区别吗?”一个陌生的声音。我们三人抬头望去,是罗甜甜。
  “诶呀,夫唱妇随啦。你们两个人我才一个人呢,我说不过你们,它们没有区别,好吧。”
  “伊然,你!”罗甜甜咬了咬嘴唇,然后平静下来,“我有道题不会,来问问你。”
  有时候我真佩服罗甜甜情绪转变的速度。好像比光速还要快呢。
  
  那是一道复杂的数学综合题。伊然用了二十多分钟才解开来。然后跟罗甜甜讲解。我是个没耐心的人,听了几分钟就烦了,就大义地说,“你坐,我出去走走。”
  
  期末前一个月的晚自习总是非常宽松的。老师都忙着开会,都在为中考如何复习出谋划策。然后时不时利用班团课开个什么讲座。
  
  罗甜甜是个上进的女生,和我是截然不同的。她的成绩一直稳定在前五。是绝对可以上重点高中的了。她写文章也是佼佼者,这点我们是一样的,我们都热爱文字。虽然交谈不多,但是通过老师点评的文章,我大抵对她是存在好感的。皮肤微黑,笑容很干净。曾经隔壁班有个痞子喜欢她,每节课下课都会站在我们教室门口耍帅。班里有些女生会疯狂地尖叫,然后故作矫情地说,“真帅真帅”。伊然这种性子自然是容不得这种人的,“妈的,你们认为他帅是吧?那你们通通嫁给他吧,反正以你们的资质,也就这样了。”
  那些女生不敢回击,却是经常跑到那个痞子面前,说罗甜甜怎么坏怎么令人作呕,貌似真有以身相许的意思。
  有一次不知道是那痞子心里不爽还是那些女生的话太毒,他伸手就是每人一拳,其中一个女生的鼻血不停地淌,过了几分钟,就昏了过去。所有人当她在演戏,谁都没有去理会。直到下一堂课的老师看到这一幕,急忙把她送去医务室,然后把他们全体叫到了学生处。后来那个痞子就被喝令退学了。可是他还是经常到学校来看罗甜甜,有时候还会叫上一大帮人帮他一起喊,“罗甜甜,我喜欢你。”即使罗甜甜一点也不理会。
  
  事实上,初三的有一天,顾离也曾靠在门上,对我说,“沈若冰,快一点,别让我等这么久。”可是那次我恰好被留下来出黑板报,他便悻悻地走了。
  和顾离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我上初中,他就上了高中,等我上了高中,他便要上大学,我们都很忙碌,原本宽裕的周末被补习班占得毫无空隙,连吃饭也得预算好时间。生活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子的,没有人可以告诉我,而我只能带着不认命的态度在黑暗中摸索着我想要的旅程。

☆、这是青春的磨难眠(16)

  我们的寒假只有十八天。利用八天去哈尔滨。自从离开沈渊山之后我就没有出去拜过年。所以,还有十天的时间,休息,复习,休息。
  
  下午两点四十分到达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第一次坐飞机没有预想中那么恐惧,反而很享受。伊然替我拉开那盏橘黄色的阅读灯,递给我一本书,加思·斯坦的《我在雨中等你》。
  初看的时候,我觉得这本书真是打趣的紧,竟是以狗的角度来看待人的一切作为。而当我继续看,继续一目十行的时候,我知道我错了。
  
  ——你的心,决定你看见的。
  ——这个世界能限制一个人,其实是因为你的意志软弱。
  ——你要相信你不仅仅是你——你是一切,而一切就是你。
  ——从没有人在第一圈转弯处,就取得比赛胜机,但是很多人就输在那里。
  
  伊然拍拍我的肩,做了个睡觉的姿势,便把阅读灯关了。我抬眼一看,周围的乘客都在酣然大睡,想必伊然是害怕灯光刺眼照醒了他们。
  等下了飞机,伊然兴匆匆地带上帽子和手套,不住地呵气,大笑道,“哈,北方果真凛冽,比蜈蚣那货还凛冽……哈哈哈……”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意思,却被她说得不得不令我信服。
  “我们先去旅馆吧。”不等我回答,她便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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