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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女子逃离皇宫……而这女子途中染上重病……哎,多么凄美的故事……掌柜在心中感叹着。
“客官,就是这间。吃喝的和热水一会便会有人送来,客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事。小的先出去了,我会吩咐小二没事绝不上来来打扰二位,请放心住下。”掌柜一边感叹,一边笑这退出门去。下去继续他的遐想。
焰驰关上了门,扫视着这间房。布置雅致,屋中摆置简单、干净,桌上茶壶、杯子、香炉样样俱全,床上也整理得干净整洁。这间屋子位于客栈的第三层,也就是顶楼,房间宽大,有两扇窗户,一落地窗外还有一露台,下面正是那条热闹非凡的街道。
'这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哪?'梁枫仪终于挣脱了焰驰的怀抱,扯身上下那该死的“裹尸布”,靠在了椅子上。
'是夜里。'
晚上?梁枫仪对此表示怀疑。若是晚上,那怎么街上到处是人?
焰驰淡淡笑了笑,看这梁枫仪那一脸疑惑地模样,心中微微有些抽痛。
在梁枫仪眼里,四周便是漆黑一片,哪还有什么昼夜之分,说起来,这感觉他也是亲身尝试过的。
'七夕,这是七夕夜。'
梁枫仪愣了愣,微微点头,然后摸索着,沿着墙,朝那窗外的露台走去。
七夕,对了,这个世界也有七夕。
梁枫仪慢慢走到露台边,扶着木栏杆蹲了下来,脸贴在那栏杆之间,感受着下面街道上的喧哗与吵闹。而在她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翻景象。
霓虹闪烁,在城市中心的街道上,呼啸而过的汽车,来来去去的情侣,还有紫色、粉色的氢气球,卖到九块一躲的玫瑰花……在那个世界,七夕是中国的情人节,而在这里……牛郎已经不是牛郎,织女也并非织女,故事多少演变得有些不同。跨越千年,相隔遥遥时空,唯一一样的,便只有喧哗的人声和热闹的气氛了。
去年的七夕,那时他还叫罗凤仪,被那个叫文静的家伙拽着泡吧钩帅哥,然后骗吃骗喝。
而今,物非人也非,就连他自己,也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要再想骗吃骗喝,那得去泡富婆了。想到这,梁枫仪无声地笑起来。
焰驰走到梁枫仪身后,见他忽然笑起来,有些不明所以。倒是梁枫仪突然转身,一把将他手捉住,笑着在他手心写上几字。
'帅哥,请我吃东西!'
焰驰淡淡笑笑,转身吩咐那刚巧送东西进来的店小二。
“拿些酒菜上来。”
小二抬头望向屋外露台,有些吃惊地连连点头,跑了出去。心想,掌柜又猜错了,哪是什么王妃,私奔的故事,人家明明就是兄弟恋嘛……
飘然而过的分割线
“陛下,夜已深,当早些歇息才是。”皇后端着茶点微笑着盈盈步入御书房中,浅蓝的柔纱随步轻轻飘起,犹如从画中走出的人儿。
梁予枫微微抬首,见皇后,轻叹一声,微笑着接过茶杯,淡淡品过。
公瑾曰:日扶瑶琴听音;夜有娇妻伴读,此生足矣。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是难得便是有一贤妻相伴,荣辱与共。皇后贤良淑德,向来不屑与宫中嫔妃争风吃醋之事,犹如一盏伴读夜灯,只幽幽守侯在一旁。但她的心思,梁予枫又怎会不明白?只是他心中已有一人,尽管十年生死两茫茫,但他心中却也再容不下其他人了。对于皇后,他心中有的只是无限的愧疚与感激,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朕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皇后早些歇息去吧……”
低柔的声音,淡淡的微笑……此时却犹如利刀一般,深深刺痛皇后的心房。
“望陛下早些歇息,保重身体。臣妾先行告退。”僵硬地微微一笑,张了张嘴,皇后颔首退出书房,转身之际,再忍不住,泪水无声地滑落。
这是第几次呢?二十四年来,她每夜都精心装扮着自己,为的只是一刻而已,他却从未多看一眼。芙蓉帐暖,却留不住他的心。她是人,是需要人爱需要人疼的女人……二十四年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坚持多久,还能忍耐多久。
还是说她便要如此郁郁而终?
实在心有不甘。
恐怕就算是死,她在他生命中也仅仅是个不足轻重的过客而已。
若是那样……
皇后独自立于长廊中,双眸紧闭,双手紧紧交握,轻轻颤抖。
倘若是这样……她宁愿被他痛恨一生,或许只有这样,他才会将她铭记在心,永生难忘!
回到倚凤楼,皇后步入后堂,提起悬挂在墙边那只金丝鸟笼,望向笼中那只全身雪白的鸟儿,缓缓打开笼门,那鸟儿立刻飞出鸟笼落在她肩上。
“凝雪啊凝雪……我亦让你等得太久了。”
雪神鸟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动物,全身洁白如雪,日可飞行千里之遥。雌鸟一生只诞一蛋,一只鸟蛋又要经数十年方可孵化,而一鸟寿命长达五十年之久,由此可见其珍贵程度。
这只雪神鸟是她当年的陪嫁,也是穆岩亲自交予她做通讯之用。
当年她遥嫁异国,其实也是穆岩安插到梁予枫身边的一颗棋子。可她却是颗不听话的棋子,所以这只雪神鸟陪伴她多年,却从未出笼,想必它也等待了许久。
皇后抬手轻轻抚过雪神鸟洁白无暇的羽毛,凄然一笑,将纸铺在桌上,提笔匆匆写下数行字,待墨迹稍干,卷纸成小团,塞进雪神鸟脚上的小木筒中。
鸟儿翅膀扑腾了几下,在皇后头上盘旋了数圈,迟迟不肯飞走。皇后浅浅笑了笑,望这雪白的鸟儿轻声道:“何必留念?若是能走便走了吧。此处你自不必再回来。”
那鸟儿却像成精的,闻言又盘旋了数圈,哀鸣几声后便飞出窗外,冲上云霄去了。
皇后望了望窗外一片漆黑,苦笑着瘫坐在身后的檀木雕花椅上。如今她已成了千古的罪人,仅有的那贤良淑德四字也被她彻底丢弃了。也罢,这世上哪有圣人,她不过是个心怀怨恨,置千万人生死于不顾的可悲可恨之人。但,唯有这样,她才能走进他的心中……天长地久有时限,只有这恨,方绵绵无绝期!
15
“什么?蔡鸣风?”
“是,殿下您想想看,能知道我王有密书一封送来此处,若不是走漏了消息,那便是宫中之人所为。而经属下查实,在四殿下药中下毒、以及在四殿下与殿下香炉中撒下迷药的,正是那蔡鸣风。殿下虽马上察觉,但四殿下耳不能闻、目不能看,又如何能知道?据属下所知,蔡鸣风当乃为二皇子所用。”
花园深处凉亭之中,一青衣谋士弓身朝梁枫翼缓缓报道。此人是此次与梁枫翼同出使焱国的文士张戚。
梁枫翼听完,微微蹙了蹙眉,淡淡道,“可有四殿下消息?”
“昨日虽得报,说有人在城西一饭馆内见过一外貌特征极似四殿下之人,属下急忙派人寻去,并未找到丝毫线索。”张戚道,眼中充满疑虑。“只是此事说来奇怪,虽未见四殿下踪影,但我差去之人却说在那见过蔡鸣风……”
“他想在我们找到四弟之前下手……”梁枫翼只淡淡一笑,望向张戚。“只是我想他是扑了场空。四弟如今恐怕早已不在这月云关管辖之内了。”
“殿下如何知道?”
“这是计!蔡鸣风是中了他人之计了。”梁枫翼收尽脸上笑意。
当日绑去梁枫仪那家伙绝非刺客,而是要救他的人!他们必定是知道蔡鸣风意图谋害梁枫仪于蔡俯,于是干脆将人给绑走。而现在故意放出风声,引蔡鸣风出来,无非也是想让他有所警觉,除去蔡鸣风。
“殿下……难道说……”
“没错,是有人故意放出的假消息。为的就是让我们发现蔡鸣风这个家贼。不过你毋须追查那放出风声之人。我想他们绝对不会落下让我们追查的线索。”
“殿下,那四皇子的事……”
“差人火速回报父皇,父皇自会派人来处理。四弟如今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那蔡鸣风……”
梁枫翼双眼微眯,只冷冷一笑。
“我会亲自处理。”只是那梁枫显用心险恶,若是不想个法子制制他,怕是会坏了大事。
“殿下莫非是知道谁绑走了四殿下?”青衣谋士见梁枫翼似乎已胸有成竹,便问。
“绑走我四弟的绝非一人,并且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我大约是知道了对方身份,只是却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如今在这月云关内,敢在他眼皮底下劫人的,恐怕就只有他了。听说上回梁枫仪在月云关身受重伤,救他之人是个山贼头子,姓焰名驰。他当时没有留意,只是现在想来,焰驰倒过来读,不就是赤炎吗?
作为焱国那边派来的使节,至今迟迟未露面,这就是最好的证据。梁枫翼淡然而笑,见张戚似乎还未明白,便也懒得解释,只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按双方约定,两国使节必在三日后下午抵达两国交界处。时间还早,不过四弟既然在他手上,我倒想早些去会会他。”
“殿下?四殿下在焱国人手中?”张戚惊问。
“多半是吧。”梁枫翼淡笑,视线突然扫过身后的池塘。那满池的荷花开得正艳,荷叶田田,人藏在底下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殿下……”张戚见梁枫翼眼色,马上收回了投向池塘得目光。
“张大人,你替我修书一封回俯,差人将俯上歌姬姜、田二人予我二弟,并送上黄金千两、玉带一对。至于细节嘛,你知道怎么做了?”梁枫翼面庞仍淡淡带笑,只是那笑容中多了几分狡黠。
“殿下……”明知有人偷听,为何……
梁枫翼朝张戚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惊慌,只当做没人便成。
“是,属下明白该怎么做了。”梁枫胜十分好色,对大皇子俯中两位绝色歌姬垂涎已久,屡屡向梁枫翼讨要,而未果,梁枫胜怀恨在心,为此没少在朝上与梁枫翼作对。而梁枫翼如今却把这二人送给梁枫显,明里,是因为自己即将去焱国为质,想在此时讨好梁枫显为自己留条后路,而其实却想借此挑拨梁枫胜于梁枫显之不合。当然,这一计,其实算不上妙,不过就看细节怎么去处理了。
姜、田二人当日被梁枫翼用重金赎于火坑,到俯中又受礼遇,梁枫翼未曾轻薄对待过。二人对梁枫翼感激于心,如今必会尽心演好这场戏,以此报恩。
“只可惜那二人了……”梁枫翼轻叹道,“我要离开几日,至于这,便交由你处理。记着,要做出我仍在此处。就算蔡俯的人,也不可泄露!”
“是。”张戚实在很想望一眼梁枫翼背后的池塘。明知道有人偷听,还继续说了这么一大堆机密之事,难道说他打算灭口?但万一这时人跑了,那又该怎么办?张戚轻叹一声,抬头望向梁枫翼。
“殿下此去何处?您不是说那人已不在月云关之内……而且人在何处尚不可知……”那难道是在焱国?殿下还真要去?
梁枫翼淡然扫过张戚疑惑的面孔,笑了笑。
“那人既能来得,我自然也去得。况且……”梁枫仪笑得更深了,“有人会为我带路哩。”
“啊?”
张戚尚未反应,却见梁枫翼突然锁眉,一把抽出佩剑,吓得退了两步。
梁枫翼此举当然也吓到了躲在暗处的某人。
啥?
没搞错吧?
被发现了?
她可是大费苦心身体全泡在池水中仅仅露了颗脑袋在合叶下。若是这样都能被发觉,就太不人道了!
“出来!”
梁枫翼忽然一声厉喝,将宝剑飞射到身侧的花草丛中,随着一声呻吟,一个女子跌跌撞撞地向花园一头跑去,刚跑没两步,又摔在地上。张戚疾步冲上前去,叫来侍卫将那女子捉住。
侍卫将人押到梁枫翼面前,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房中丫鬟周玲。
“都下去。”
梁枫翼抬手点了那丫头的穴道,然后摆摆手,吩咐张戚等人离开。意思很明显,他有话要单独与那女子谈。
张戚点头带侍卫离开。于是花园中便只剩下梁枫翼与那个叫周玲的丫头,以及梁枫翼身后池塘里荷叶下那颗脑袋。
“说吧,谁叫你来的。”
“奴婢只是无意路过……殿下饶命!”周玲苦苦哀求道。方才梁枫翼一剑正中她小腿,如今血流了满地,想必是十分痛的,那丫头却未掉一滴眼泪。
“是吗?可是你还是听了不少不该听的,我是不是该杀了你呢?”梁枫翼轻笑,眉间眼角却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