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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吝啬!
慢着……
“对了,你为什么会知道后面只有一个敌人?你到底在那里站多久了?”
“咦,我有那样说过吗?”
他不愿正面回答问题般的、将我带回了放着小兔子包包的路灯下。恶战的两人都已不在,符秀大概追着撤退的一狼一人跑了吧!
偷拍狂将我收进包包内,不在意一个男生提着粉红色的女用包包有多么怪异,就这样带着我回到了旅馆——另一间旅馆。
“你走错地方了吧?”
虽然同样是旅馆级别,但这一间单从外表看起来就……破烂许多。
“我们就住在这里。”
这样更奇怪!
就算是为了阻绝社长被女学生们骚扰、或极限运动社本身受到学生排斥,也不至于落魄到睡在这“负五星级”的恐怖地方吧?
“我觉得……你应该先把东西物归原主才对。”想到住在里面的房客,我就兴起不了想进去的念头。
“你觉得呢?”他冲着我又是一个让人发毛的冷笑。
我觉得……要杀要剐的权力似乎不在我手上……
走过杂草丛生的庭院,他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这太扯了,有哪一家旅馆连大门也上锁的?而且所谓的“大门”,还是一般人家家里房间使用的那种单片木板门。哪个建筑还是装潢的白痴,会把这种东西装在大门口?
偷拍狂看起来完全不在意,就我来看,他也不是个正常的房客。
进到门内,他习惯良好的将门反锁,完全没惊动趴在柜台上、任由黑白电视播着黑道剧场节目而呼呼大睡的旅馆老板。
话说回来,那真的是老板吗?穿的倒像个渔贩……如果说雨衣雨鞋是为了防止衣服被汹涌的口水浸湿,那我倒还能理解……
偷拍狂带着我走上二楼,不知哪个年代的螺旋木梯还很坚固,至少木板发出来的呻吟比电视声小很多……
“……你们就这么喜欢这个不吉利的数字啊?”见他走向十三号房,我忍不住说道。
“十三号房才能睡得下十三个人。”不等我反应,他就推开了门。
好亮!双眼一感到刺痛,眼皮立刻在十分之一秒关上,隔绝可能把我照瞎的光线。
搞什么!房间里有两颗太阳吗?
大概过了五秒,我的眼睛才渐渐适应这种亮度,房间的所有人事物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
空间大得有些吓人,放了十三张单人床竟然还不显拥挤,还有房间的装潢……
这些床我好像曾在某个时尚寝具杂志上看过,一个床垫就要价十几万……还有那个艺术喷沙连身镜,镜框好像是顶级水晶……床柱是金箔贴的……
最夸张的是地毯,竟然连七位数字的标签都没撕!
这是哪国的度假中心啊!
光看这房间,怎么样也无法将它与破烂的旅馆外表画上等号,果然装潢才是王道!
“哦,约会的战利品吗?我还以为你会被荧荧甩上一巴掌呢!”C看着偷拍狂手上的包包,揶揄地问道。
十三张床上都有人睡,就连三年级的社员也全体参加了这次的毕业旅行。
“事实上,是两拳。”偷拍狂微笑,完全看不出挨过揍的样子。“还带了些好玩的东西回来。”
他将包包放在床上,我“自首无罪”的爬了出来。
“各位好……”
“喔,是小摩啊!”A(利威)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罐啤酒。“嘿,你可真行,也跑来参加毕业旅行了啊?副社长猜得果然不错。”
猜?偷拍狂猜了些什么啊?
“开打了是吗?”霸占着房里唯一一台电视,打着电动“杀人魔物语”的索伦扬嘴笑道。
“各位,你们决定的如何?”浴室门打开,一身水气的拉斐尔社长,腰间围了条毛巾走了出来。
“小摩是“极限运动社”的吉祥物,敢找他麻烦,就是和我们过不去。”A道。
“这次特别规划的旅行果然有全社动员的价值!”C道。
“……”法尔(照惯例被消音)。
“只要他还活着,不怕没人过来杀。而且这游戏恐怕五百年都等不上一次。”索伦翻译。
“真有趣的极限,社长,一起玩吧?”苏飞呵呵笑道。
等、等一下……综合以上所述,他们早就全知道了?
对了……上次阿修救我的时候,为了报恩我把为什么没回天界的事全给说了……但我可没提到“附魂者”互相残杀的事啊!难道这是他们自己推测的?
“穿上吧!”偷拍狂忽然丢了套制服过来。
“什……什么?”我倒抽了一口气。
他……他发现了什么?
“果然是真的?”苏飞大惊小怪道,把早早就寝的普鲁托都给吵了起来,就连天塌下来、也甭想要他丢掉游戏摇杆的索伦,也破天荒按下了游戏暂停键。
“凉月岛。”偷拍狂说出了某个让我浑身僵硬的关键字。
“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种?”
管他的,蒙混到底就是!虽然那天他和玫瑰女孩也去了,但最多也只注意到阿修腰间变成按摩棒的我吧?
“你以为阿修迟钝到什么都没发现吗?在洗手间的时候……”偷拍狂的笑容竟有些奸险:“如果你要证据——”
他“啪嚓!”一声按放了放音钮。
“……有“变身能力”的你难道不这么想?触犯规则的人,有资格批评其他人不遵守规定吗?在我看来,你是所有附魂者中最该先被除掉的!”
“……这可以当作是承认的证明吗?”不愧是副社长的偷拍狂,微笑看着我。
“够了!停!”我红着脸大叫。
我太小看阿修了,没想到他竟然那时候就发现了我会变身的秘密……
我转头看向他,他仍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你身上的秘密还真有趣。”拉斐尔社长穿上了衣服,用干毛巾擦着尚湿淋淋的金发。
“……应该可以挖掘出更多。”偷拍狂脸上的卑鄙,跟《咦周刊》的讨厌狗仔比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像是……变身的时间?”
我中箭倒地!
可恶……他这家伙是纯粹运气好,还是早有预谋,居然一问就问到了这个敏感的核心!
我琢磨着该不该对这群想拿我当诱饵的人说实话——想保护我是其次,他们真正只是想享受“极限”的滋味吧?
不过换个方面想……要是我向他们吐实,他们也就会如方才所说的,为了“保护吉祥物”挺身而战,这样一来,我不就等于平白多了十三名怪物般的战士,来护卫安全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等等……我还不能高兴的太早,当“饵”的意思,不就是得暴露在危险之中?不用多,只要失败一次,我的天堂梦不就也跟着完了吗?
而即使我不说,他们也会照样抓我去引诱其他的附魂者,但不能确认变身时间的话,也就不能奈我何。饵虽然是勾在连着钓竿的鱼线上,但抛远和抛近的鱼饵,钓上的鱼可是不同的。
但是不说的话,似乎也不太妙……
想想政绪和他的狼大哥,就是两条结结实实的大鱼,要是撒谎惹火了极限运动社,对我一点也没有好处;而要是社员故意不理我,或是等我快被打死了,才出手对付其他附魂者,那我只能算是咎由自取。
天哪,这样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做,或不做!”
慢着,这句话……我是什么时候说过的?
园游会……美丽的占卜师……
对了,是犹豫要不要当极限运动社的吉祥物的那时候,她给我做的塔罗牌占卜!
选择作为吉祥物的话,她那时……那时是怎么说的?
“悬吊者(正向),代表您最近的情势……”
不对,再更后面!
下一张关于最终命运的牌,我记得她说的是……
“幸运之轮(正向),未来的发展。这份工作将给您带来极强的好运,任何不幸都能否极泰来,冥冥之中会有贵人帮助您,危机也能化为转机。”
没错,就是这句!
若将占卜词套入我目前的情况,“工作”是指担任吉祥物,“不幸”
应该是指灵魂大战,“贵人”指的则是极限运动社,“危机也能化为转机”应该就是“虽然身处险境,但却险不至死”的意思罗?
而我现在的决定,就是左右偷拍狂他们会不会成为“贵人”的关键!
既然这样的话,也只有说了。
“一天四次,每次间隔时间五小时,变身维持六十分钟。”还有附魂物彼此感应的事情,我都干脆的招了。
“哦,那还蛮久的嘛!”A像是立刻就想来上一战的模样。
“请把睡眠时间算入。”C道。
“我们有十三个人,分个两、三组轮班就行了!”
“我是指小摩的睡眠时间,当然他要是肯一天分睡三、四回的话那另当别论。”C充分展现出了他的良心。
“一天钓个四次鱼也没有意义。”帝洛道:“每种鱼都有它的作息时间,让吉祥物多次在外晃荡,只是变相警告敌人其中有鬼。”
“晚上如何?”B(轩和)提出建议道:“我想那些附魂者应该比较愿意夜间出来活动,只变身一次的话小摩也比较不会那么吃力,我们也不用全天候都处在备战状态。”
“帝洛与轩和的意见都很有建设性。”拉斐尔社长道。
“那接下来就要讨论小摩是从今天起都和我们一起行动,或是将它送回这包包的主人身边了?”偷拍狂另立议案。
我几乎立刻想举手说我要回去。
“当然是和我们一起行动。”A第一个发言道。
“还是送回去的好。”苏飞道:“要是那女孩上门跟我们要东西,社长又要头痛了!”
极限运动社里可有个“厌女症”的社长在。
“我想这世上应该没有登门要按摩棒的女孩存在吧……”C怜悯的看着我。
我懂他的意思。要是他们无意把我放在小兔子包包里归还回去,就算我不见了,纱真也只会闷不吭声而己。
“送吉祥物回去也并非不可行,只是每晚来来去去,得有个人接送。”
偷拍狂方说罢,阿修就站了出来。
“我去。”
“那就送他回去吧!”拉斐尔社长道:“至于“钓鱼”的时间,就由“钓客”自行协商。”
手无缚鸡之力的社长,看来是个观众的料了!
“固定个时间较好配合,敌方也比较容易掌握小摩的行动。”偷拍狂说道。
全员讨论了三十秒,最后晚上八点为计划开启时间定案。
我的二十天迈向天堂之路,也正式开始。
第六集 第六章 钓鱼
所有的八点,当然也包括今天。
时间正好也差不多,偷拍狂要我穿上衣服,好到外头去“招蜂引蝶”。
“但是……学校不是规定毕业旅行期间不能穿着制服吗?”
这样穿是很引人注目没错啦!但我可不想连赛费儿学院的学生也都对我“印象深刻”。
“你放心,我们这算社团旅行,只是路线跟毕旅的那些人刚好一样而已。”A有些强词夺理的说道。
“莱恩,我觉得换套衣服好。”C道:“猎物越弱,才能让敌人更放心的攻击。小摩穿上了学校制服,在附近住宿的赛费儿学生很自然就会被认为全是他的后盾,也许对方会因此放弃出手。”
“跟老板借套衣服吧?”B起来离开床位,“我去谈谈。”
“那么先决定等会儿出动的组员,有志愿者吗?”偷拍狂问道。
“我。”A与C同时举手。
“我也去。”阿修也站了出来。
“我今晚一定要破关。”索伦后仰着头道。“普鲁托要睡觉。”
法尔不语。
“我去吧!”时镜起身道。
这样的人数差不多够了。
“那就由我、利威、奥林、阿修和时镜(G)五个人组织狩猎团队,其他人就留在旅馆保护社长。”偷拍狂道。
五分钟后,按着偷拍狂的剧本,我融入人群,假装自己也是个游客,实则暗中勾引不知情的“猎人”来变成“猎物”。
方法很简单,偷拍狂给了我一千元,要我绕着庙会规划路线走上两圈,至少吃五样东西、看一场短短的表演,扮演一个爱凑热闹的孤独男孩、好像每个人都能轻易把我撂倒似的没用。
所以现在,我穿着红色花衬衫、西装裤、脚上一双夹脚拖鞋,脖子上是一条又粗又大、亮的可以把人照瞎的暴发户金项链……活脱脱是西瓜摊老板的打扮。
如果我一笑,用古早芒果干染红的牙齿与舌头还能吓坏一堆人。
穿成这么有“亲和力”的样子,如果外表是个白斩鸡,要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