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到那间破烂的旅馆,时镜给A重新上过了一次药,加上今晚的过程解说,其他人都露出了“还算有些趣味”的表情。
之后我洗了个澡,再由阿修送我回赛费儿学生下榻的旅馆。阿修看出被单独约出的纱真显得非常害怕,于是将包包往地上一放就走了。
等他走得够远,纱真才快步上前捡回失物。
“小摩……”一看到我,她这才安心般哭了出来。
“别哭、别哭。”我慌忙道:“极限运动社的人没有发现我,而且你看,皮包里的旅费都还在喔!”
但她压根没把心思放在金钱上,净像小猫一样呜咽着:“这是我第二次把你搞丢,你一定生气了……呜……你一定也会像上次一样,不跟我说一声就偷偷离开的……”
“我没有生气,真的。”我指天立誓,“而且这次绝不会不告而别!”
要是就这么走了的话,接下来的十三天要住在哪里?我可不想每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偷拍狂他们“贴身相处”,要选当然就选纱真这样可爱的女孩子。
“真的吗?”她稍稍止住了泪水。
“真的。”我再三向她保证,她终于破涕为笑。
之后她将我带回寝室,然而这天晚上,我们却还是没有好好睡上一觉。
“要分组吗?还是大家围作一圈就好?”绯月问道。
“我看直接躺平是最佳的选择。神之所以让天空黑白交替,就是为了告知万物正确的睡眠时间……”风华一副头晕目眩、集天下说得出名堂的病痛为一身的模样。
“不要参加这种游戏啦,听说鬼故事会把那种东西给引过来的!”纱真紧紧抱着小兔子包包——正确来说,是抱着里面的我——拼命摇头道。
“没问题的,世上根本就没有鬼。”绯月以她的无鬼论,企图坚定众人的信心。
“宁可信其有……”漂亮房东非常含蓄道。
她不是宁可信其有,而是根本就相信!除了我之外,前几天还有个游魂属性的爱莉恩,一颗头在她房里滚来滚去咧!
“鬼魂打不透结界的。”琉亚阴森的说道:“至少一百只以内。”
就在她们仍在协调意见时,欲参加的女孩们早已点上蜡烛熄了灯,兴冲冲的围成一大圈,准备开始“百物语”。
风华、纱真、漂亮房东跟音悠最后还是被绯月和琉亚给推进了队伍之中,四叶则是抱着凑热闹的态度坐了下来。
“这里加起来大概有一百个人。”貌似主办者的女孩发话道:“由我为起点,每个人依逆时钟顺序轮流说一则鬼故事,说完的人就吹熄面前的蜡烛,一直到所有的烛火都熄灭后,活动也就到此结束,了解了吗?”
听起来并不难,但后果却似乎很危险。
不过既然敢参加这个游戏,后果就不会是这些人在意的问题之一——
被强迫的人例外。
虽然有些人一度想逃,但鬼故事接龙还是由主办的女孩起了头,而其后的人也像着了魔似的,一个接一个说着或寻常、或罕闻的灵异怪谈,把随着夜深而渐降的气温,渲染的更加诡谲。
逐一熄灭的蜡烛,使得房内阴暗更添,鬼话随着时间流逝,终于轮到了风华。
“呃……我就说一个真实的事件吧!”她说起了那日在琳希、琳娜家撞鬼的亲身经历,不过为了隐私,人名已全给代换过。说罢,她吹熄了面前的蜡烛。
接下来轮到绯月,“神秘的女宿杆面棍”让不少人脸色发青。看来这是个很普遍、很能引人共鸣的厨房用品。
漂亮房东改编了爱莉恩的两次造访,使其成为“房里滚动的怨念之头”,同样惊悚。
音悠则说了个报恩类的感人鬼故事,缓和了不少紧张气氛,也让多愁善感的女孩频频拭泪。
纱真则以不断繁殖的小矮人为主题,说了个不太恐怖的恐怖故事,然后交棒给了琉亚。
“那间房子里,没有食物只有水,每个人都因饥饿而陷入疯狂边缘,死亡还在继续。每天醒来,因饥饿与惊吓而死的人数都不曾减少,然而更多的人却是死在同伴的刀下。最后他们终于领悟:这里其实有食物——除了吃死尸,别无他法。”
琉亚的故事很长,虽然血腥残酷,但追查凶手、难辨敌友的剧情却丝丝入扣,教人听得着迷不已。直到故事终结,众人不禁忘情鼓掌,脸上带着不虚此生的满足。
的确,堪称今晚最经典的故事。
“那……我也说一个亲身经历的真实故事好了,只是不知道恐不恐怖……”位居末位的四叶显然成了活动的压轴,只是前有琉亚的辉芒,实在令人担心。
“小时候有一年,父亲带着我到乡下体验农村生活,我们就借宿在一位农夫的家里。农家门前有一片等待收割的稻田,晚上坐在屋檐下,看着月光下黄澄澄的稻穗,真的是非常美丽。
“没想到突然一阵狂风吹来,惊动了蛰伏在田里的大批蟋蟀,瞬间振翅飞起的虫类遮蔽了所有月光。原本在门前广场上抛着球玩的两名孩子,突然间放声大哭,就像是受到声音牵引,虫子们全飞进了农家。
“后来我们才发现那不是蟋蟀,而是蟑螂!它们占满了天花板、墙壁跟床铺,爬进餐桌和垃圾桶里寻找食物,我们就连走路也会不小心踩死一大群。大家拼命喷着杀虫剂,但蟑螂还是不断从门窗缝隙里钻进来。
“一直到了白天,那些蟑螂才全都死光。临走前,我们还从屋里清出了满满三大包,用黑色垃圾袋装的蟑螂尸体……”
彷佛为了证实似的,就在四叶即将吹熄最后一根蜡烛之际,角落里忽然莫名发出一阵令人恶寒的爬行声,鸡皮疙瘩爬满身的女孩们脸色更加惨白。
微弱的烛光中,几只抱卵的母蟑螂就这么飞过了众人头顶上……
数秒死寂的积蓄后,寝室内发出惨烈的惊叫。
“呀啊啊啊啊啊——”
像被恶鬼追着似的,面色如土的女孩们全争先恐后冲出旅馆。
然而不支倒地的,却是一大清早起来,就目睹大部分只穿着睡衣出来“晨跑”的女孩,而鼻血狂喷的男性路人。
就某方面来说,四叶的恐怖故事,其杀伤力和血腥度,是琉亚所远远不及的。
这天,也就是旅行的第二天早上,行程来到参观该县最著名的蝴蝶博物馆。
公车驶进了森林园区入口,从此处到园区中心的博物馆间,都是一大片布置为蝴蝶繁殖区的植物园与森林区。这段路说长不长,走起来起码也要四十分钟。除了步行,入口处也有出租的自行车与协力车可供选择。
“对不起,各位。”
今早的骚动过后,四叶已向所有女孩表示歉意,自然也获得了谅解,但她现在依旧向漂亮房东她们再次致歉。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风华说道,虽然她也是穿着薄纱出来亮相的受害者之一。
除了风华以外的人,大多还衣着正式,所以“损失”并不大。
坐在小兔子包包里,呼吸着森林的芬多精,舒服的让我只想睡一场觉。
和漂东房东她们一样,选择步行体验蝴蝶在身边飞舞的女孩并不少,无论是赛费儿或蕾拉的学生——而在这其中,也包括了与附魂者合作的那名女孩。
虽然就在旁边,但附魂者似乎不能确定我藏在谁的身上。而那蕾拉女孩也不费心去找我,含怨的双眼只怒瞪着走在前方、对玫瑰女孩纠缠不休的偷拍狂身上。
那又羞又愤的模样,彷佛想狠狠上前再给登徒子几大巴掌尝尝,但碍于玫瑰女孩在场,她咬咬牙,不得不按捺着。
走了一段路程,一些人纷纷进了开设在林道旁的花茶馆,风华也提议到店里喝杯茶消消暑。反正时间不急,其他人也就无异议的答应了。
“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
一推开店门,令众人熟悉的女孩声音,因被证实的预感而更显明亮。
“对不起……”另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微弱道。
那不是……
“琳希、琳娜!”风华的声音与其说是打招呼,更接近惨叫。
“你们也来这里赏蝶吗?”四叶问道。
“是琳娜约我来这里喝茶的。”琳希说道。
看来她是等来到这里之后,才知道二年级毕业旅行的行程,今天正好安排到蝴蝶博物馆的事。两人旁边正好还有空位,漂亮房东她们也就顺势坐下,倒是风华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入座。
“放心,不会出现的。”
“出现什么?”绯月不解的问道,琳希却只是随便搪塞了一下。
既然碰到了一起,也总不好喝完了茶就分道扬镳,何况人家摆明了是想见上一面,才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碰运气,风华也只有开口相邀一起同行。
一路上平静无波、无灾无难,参观行程非常顺利,下午学生们就在园区里烤肉聊天;转眼,便到了月亮星星高挂、令人想引吭高歌的美好“钓鱼”时光。
“呜哇!救人啊啊啊啊啊——”我大吼着想引起伏击者的注意。
我在作梦、我一定是在作梦!
要不然为什么《魔戒》里的树人会在这里出现啊?
“就……是……你……”
相较它的讲话速度,树人的动作一点也不像说话时一般的迟缓。
白天的时候,它还是一棵静静让人欣赏的樟树神木,可我现在被它追着,却一点也升起不了崇敬的心情。
“不是!不是啦!”虽然我的速度比它快上许多,但它一个跨步就有数十米,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踩成肉饼的!
极限运动社呢?他们的埋伏点到底在哪里啊啊啊啊啊!
“哗啦!”
就在我快要腿软的时候,左右两旁突然高高跃出了两个黑影。
伏击?救兵?
背后的追杀者让我根本没时间去看清,管他什么人,我还是口中发着惨叫,两腿没命的往前跨。
“运气真好,是个大家伙。”听见索伦的冷笑声,我一口提着的气总算吐了出来,身体像被抽干力气似的,几乎瘫软在地。
就在同时,树人也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嗡嗡利响中,香气浓烈的樟木片四处飞溅——索伦的电锯在它身上开了个洞,高速震动的铁制利齿锐不可当。
“哥哥……破坏神木是……”
“罗嗦!怕的话就给我滚回被窝去!”
普鲁托的畏缩惹来了一顿骂,但他手里的斧头却迟迟不敢砍下。两人一组的合攻,彷佛只是索伦一人的表演秀似的。
受到攻击,树人的手脚自然不是摆好看的。树根一扫,索伦一跃避过,普鲁托却是被击中腰部,整个人向后飞去,撞上了其中一棵白杨树。
“没用的东西!”眼见普鲁托这样就昏了过去,索伦啐了一声,抬起电锯这个强力武器,一挥便削断了几根章鱼触脚般的树根。
树液喷出,树人又是一声吃痛的长啸。
“人类……为什么……要……参与……灵魂的……战争?”树干上的表情挤皱着。
“因为老子爽。”咬着烟头,索伦踏着不断蠕动的根部,拉着电锯打算在树干割出一圈致死的伤痕。
“趁现在有水快点喝,不然接下来几天就要进入干旱期了。”他还讲了个冷笑话。
“人……类!”树人愤怒的想赶下已绕到背后的索伦,但它原地转了两个半圈,索伦依然站在背后。
“树的智商就只有这些吗?”索伦嗤笑着又点了一根烟,继续踏着树根,拉动电锯延长新伤。
“可……恶……的……”挥动着树根,树人一击接一击的打在索伦身上,但却鞭鞭落空。
“附了人的灵魂,攻击方式还是没长进。是这棵树的灵气太重,反被迟钝化了吧!”索伦一点也不将树人的攻势放在眼底。
“我……会……死……”树人悲鸣。
“没错,快点躺下我也比较省事。”
从正面开始,电锯已划过了树人右、后侧,左方的树皮也已几近断裂。
“你……也……是……”眼见已无可挽回,誓死如归的树人抱着不为瓦全的心思,硬是扭断了一部分的树枝,脱离主体的枝叶由高处直砸往索伦的脑门。
“小把戏。”
索伦哼了一哼,却也不得不暂弃只差十来公分就完成的环,向安全处一跃一躲。早待命着的无数树根就等这一时机,趁索伦仍未站稳时,四面八方的长鞭将他浑身缠了个死紧。
“历史……的……限制……圈,我……跨过……了……”
“那有什么好得意的?”一手扯着不断勒紧喉咙的树根,索伦将头向前一低,在一条树根上烫了个烟印。
树人不禁抽搐了一下。
抓紧骤缩后的松弛,索伦右手一抬,直接将电锯往缠绕在他周围的树根一按,霎时木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