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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的是钱,衣服脏了不会再买一件?!”
闻言,凌予不说话了。
他的眸色渐渐暗淡了起来,修长的指尖在自己的脸上干抹了一把,然后煞有介事地说着:
“衣服脏了,可以买新的,老婆丢了,我要去哪里找回来?”
一时间,尴尬的氛围四起,飘荡着不知名的暧昧,压抑的乔念娇有些喘不过气。她急死了,这个男人怎么这个样子呢!
以前她也没指望他会爱上她,她想着,既然命运安排如此,她只希望黎宸在国外好好生活,可以有人替代自己好好爱他照顾他,而她,就这样死了心认了命,做凌予的妻子。
新婚夜的时候,她咬着牙,披着浴巾在卧室里等了他整整一夜,她妈妈告诉她,既然结了婚,就要对家庭负责,对丈夫负责,尽一个妻子的责任。
可是**如此苦短,芙蓉帐内燃起的旖旎却不是在她的房间里。
她一个人在别墅枯坐一夜到天明,第二天一早,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给凌予发了个信息:
“予,昨晚你让司机送我回家,我等了你一夜,你什么时候回来,要我做饭吗?”
他没回。
她等了半个小时,咬着牙循着他的手机号拨了过去,一接电话,却听见一道高亢的女音,正在掀起一股股足以令乔念娇跌入谷底的绝望。
她不爱他,但是她也是想着要认真地做他的妻子的。
自那之后,她一个人在别墅里无人问津地猫了两个月,凌予才找她,说让她配合演戏,参加一次商务晚宴。
配合演戏。
当这四个字飘荡在乔念娇的耳边,那时候起,她就对这段婚姻彻底无视了。她怀着黎宸离去与婚姻失败的双重打击,以泪洗面地过了不知道扛过了多少个浪费青春的日子,她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就是:还好,他不是黎宸,她不爱他。
乔念娇眼眶红红的,细细回味着凌予之前的那句话:衣服脏了可以买,老婆丢了要去哪里找。
忽然就掉下泪来。
不是为凌予而哭,而是为她自己。
这两年来,一个人委曲求全,顾及这个,顾及那个,她从来没有停下来想一想,心疼一下她自己。
忍着鼻酸,她轻描淡写地说着:
“凌予,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的。但是,我是个人,我不是木头。我请求你,放了我吧,别再这样了,你现在突如其来对我的爱,不是爱,而是烦恼,是枷锁,是折磨。如果你是想要看着我被你折磨死,你就这样继续下去吧。凌予,你知道吗,你有时候杀人都不用刀的,虽然我不曾爱过你,但是我想过要认真做你的妻子,可是,你自以为云淡风轻的过去,却在我每一个孤独无助的日日夜夜,将我摧残的体无完肤。”
乔念娇此刻的声音淡淡的,轻轻的,仿佛一道了凉薄的月光,迷离地笼罩在凌予的心上,
他听着她的这段话,两只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地等着,唇瓣微张,仿佛她嘴里说的,他对她的伤害,是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她看着凌予不敢置信的眼神,忽而凄美地笑了笑。
“这一次,我想要幸福,不管明天会经历怎样的风雨,只要有黎宸陪在我身边,我都会幸福。只要在看不见你的地方,我都会幸福!”
说完,她拿起自己的包包,再也不去管凌予嘴里说的什么会让杜纱国际因此付出代价的威胁,她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记得黎宸对自己说过的话,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一定抓紧他的手,不可以轻演离弃。
他们都尝试过失而复得的心情,所以这一次,不管怎样,乔念娇不愿意屈服,不愿意受别人的胁迫。就算凌予真的要动黎宸妈妈的事业,她相信,黎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凌予也未必有那么大的胃口吞得下去!
她知道,她也深信,在黎宸的心里,她这个人,比杜纱国际还要重要。
开车一路疯狂行驶,开到离居住的小区最近的商业街,她冷着一张脸拿着皮包就上了楼上的家乐福超市,准备购买做今天晚餐的菜。
虽然他们有能力叫外卖,请保姆,但是他们都很享受两个人窝在一起为了对方而忙碌的小幸福,就好像两只快乐的小仓鼠,回到了窝里之后,就会紧紧相依相偎在一起,互相取暖,彼此依赖。
推着一个大大的购物车,乔念娇两眼不眨地直奔蔬菜区,却没想到,当她的小手拿起一盒包装好的杏鲍菇的时候,一只白皙的骨骼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按在她的手上,将杏鲍菇有推了回去。
闻着这股清新好闻的香气,她愉悦地一抬眸,对上黎宸笑意盈盈的双眼,感受着两人因为缘分而再次走到一起的喜悦。
“你不喜欢吃杏鲍菇?”
她朝他绽放出一抹绝美的笑颜,却发现,他那双原本笑意盈盈的眼神,此刻却湮灭了喜悦,染上浓浓的担忧。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一向在公众场合非常低调的他,将自己的脸凑了上去,在她的唇瓣上啄了好几口,然后紧紧盯着她。
“小娇,你哭了?”
乔念娇一愣,终于明白过来,她眨眨眼,冲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即想起了什么一样,迅速莹亮了眼眸,一脸紧张的抓过他的臂膀。
“黎宸,凌予是不是找你妈妈麻烦了,所以你今天急着出门,没去上班?”
昨晚,他也是这样,在书房里接了个电话,然后她今天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书桌前的一次性杯子里,多了好几根烟蒂。
他一直是个不喜欢抽烟的男人。
黎宸闻言蹙了蹙眉,淡淡道:
“你开机了?还是,见过凌予了?”
心知理亏,但是,乔念娇这次不想再骗他了,就算是善意的谎言,她也不想要骗他了。
咬了咬唇,她的声音随着渐渐降下去的下巴一起,愈来愈低:
“我出来买菜,怕你找不到我,就开机了,我把他的手机号拉黑名单了,他用别人的手机号骗我说是絮儿,骗我打了电话。然后,我去见了他了。在淮海路的左岸咖啡厅。”
黎宸不说话了。
两个人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就在乔念娇忐忑的不知所措的时候,黎宸说:“以后都要这样。”
“啊?”
她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他,一脸疑惑。
他笑笑,抬手拢了拢她耳边的发丝,如实地替她解惑: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跟我说实话,就像今天这样,不要怕我难过,因为如果你对我撒谎,我才是真的会难过。小娇,你要相信我,相信我不是个小气的男人,只要你对我诚实,我就会包容你的一切。”
他浅浅笑意地看着他,语调如春风般轻轻柔柔,却丝毫不减言辞间的郑重与认真。
超市里人来人往,他们彼此相视而笑,眼里只有彼此,容不下周遭的一切。
乔念娇忽然拉过他的大手,然后满满感动地说着:“黎宸,我们一定会幸福,很幸福!”
“呵呵。”
耳畔,是他宠溺的笑声,缠缠绵绵地挥洒在空气里,将她的心房一下子,包的满满的。
接下来,黎宸将乔念娇拦腰抱了起来,将她娇柔的身躯直接丢进了空空如也的购物车里,然后推着她,乔念娇的小手就跟风向标一样,她指向哪里,黎宸就将车推向哪里,最后他们买的东西,全都被乔念娇抱在了怀里。
一路欢声笑语,一路甜甜蜜蜜,走到收银台排着队准备付钱的时候,黎宸又把她抱了出来,乔念娇打开自己的钱夹,取出那张他悄悄塞给她的银行卡,两只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嘿嘿,我现在是有钱人了,我要用这个付钱!”
“呵呵,没出息!”
看着她乐的跟小骚包一样晃悠着手里的卡,黎宸忍俊不禁,除了给妈妈应急的五百万私房钱外,余下的三百万,全在这张卡里了。
他想,女孩子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上次听了她说起她娘家的事情,黎宸已经不指望她娘家还会给她零花钱养着她了,如果她要开口跟凌予要钱,在以前,他管不着,但是从现在起,他的女人,他自然有义务要养着的,他绝对不会让她再花凌予的一分钱。
有句话,他一直想问来着,一直没问。看着她现在心情不错,他试探性地开口。
“小娇,凌予过去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他心想着,有个数字可以做着参考比较好,他不愿意她跟着他以后,他在这种事情上,委屈了她。
可是,话一出口,乔念娇的面色就变了。
她缓缓低下头去,声音小的可怜:“我,没有用过他的钱。”
黎宸闻言,脸上掠过震惊,随即追问起来:“那你这两年是怎么过的?”
她咬唇,淡淡道:“你不是知道嘛,我考上大学的时候,我妈妈奖励了我三十万。”
“三十万?!”
“嗯。我,还没有花完呢。”
黎宸什么也不说了。他心里的疼惜跟愤怒不是用言语可以形容的。他知道小娇的为人,如果不是乔之航愿意给她,她一定不会开口要。如果不是凌予在某些事情上伤了她的自尊心,她绝对不会拒绝他的钱。
三十万在寻常百姓家,真的可以用很久了,有的普通的老百姓,一个月两千块钱死工资的,一年下来不吃不喝也才能存两万多一点,三十万,够他们辛苦劳作十五年了。
但是,乔念娇生长的环境不同,三十万在名门圈子里也不过就是小菜一碟,她大一时候开始用,用到现在毕业都两年了,六年的时间,居然还没有用完!
他阴沉着一张脸,将她手里的卡又塞回了她的钱夹里,然后他掏出自己的钱夹,准备拿现金付账。
乔念娇有些尴尬地看着他,小脸缓缓发起烫。
她这个富家千金大小姐,估计是他见过最狼狈最穷的了吧?
看着她有些发怯的小眼神,黎宸无奈地叹气:“以后有我在的地方,都不需要你拿钱包出来。这是我给你的零花钱,你想怎么花都可以,花完再跟我要,知道吗?”
她呆呆地看着他,看了好久,直到他们买的东西都被装成兜了,被他提在手上了,她才傻呵呵地笑出声来。
上了车,他问:
“想什么好事呢?”
她紧抿着嘴巴,就是不说话,但是那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却依然在笑着。
她知道,她笑,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终于出现了一个人,是真心心疼她的。
半晌,或许是想的太入神了,她居然忍不住说了出来:“以后,我乔念娇也是有人疼着的人了。”
他神色一凛,大脑有着瞬间的紧绷。他侧过脑袋,看着她笑颜如花,恬静温婉地看着车窗外,那嘴角上上扬着的甜美的清新,一下子,叫他差点挪不开眼。
心里有很多话要说,要跟她说,但是,他都将它们放在了心底。他知道,说的再多,都不如真的做到的好。
他,一定会倾尽全力,让她这样恬然纯真的笑颜,一直一直维持下去。
——机长先生,外遇吧——
那边,凌予刚刚满是狼狈地走出咖啡厅,回到车里,他三两下扒掉了自己身上的脏衬衣,露出光洁精壮的上体。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过一看,是张桀。
张桀是凌氏最先的合伙人之一,也是凌予玩的最铁的闺男死党,更同样是个浪荡公子,最近刚被凌予派去新加坡了。这会儿打电话过来,难不成是有事?
“喂。怎么了?”
“予,这次哥们儿出事儿了,你可得给我扛着!”
凌予眉头一拧,他向来对张桀的眼光不是很看好,如果是女人,他绝对不会接手的,再加上,他线在对乔念娇以外的一切女人,不感兴趣。
“只要不是女人,什么都好!”
那边一愣,然后顿了几秒,讪然开口:
“你还记得阿兰吗?就是小时候我们一起在渔村长大的那个卖冰棒的小姑娘?”
凌予的思绪渐渐飘远,跟着他们几个从渔村出来之后,儿时的记忆,他很少去回想。听张桀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印象。
“怎么,风流债?我们离开渔村都十二年了,她还记得你?追来了?”
那边,张桀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语调,可怜兮兮的:
“予,阿兰来不了了,她要嫁人了,她说她给我生了个,咳咳,儿子,十一岁了,她现在的男人对她不错,她不想耽误青春了,只不过吧,她说儿子必须给我送来,别人她不放心。”
凌予听着他的话,无语地骂起来:
“你是白痴吗?说是你儿子就是你儿子了?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