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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叫道:
“朝生,扶我去见厉惊天和沧海一粟。”
旁边的教众一听秦履尘竟直呼厉惊天的大名,吓得面如土色,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任岳朝生背上秦履尘下船而去。
天命教会众看着岳朝生背着秦履尘直向沧海一粟设宴的地方而去,却不敢上前阻拦,谁都明白,得罪这位魔灵的后果将人是怎样的。
秦履尘几乎没遇到一点阻力,就来到了宴厅的门口,他吁了口气,朝岳朝生道:
“朝生,放我下来,扶我进去。”
岳朝生扶着他直闯了进去,里面正是欢声笑声热闹非凡。
突然见到岳朝生扶着满面憔悴的秦履尘如不速之客般的到来,首先看到他俩是的厉若虚,厉若虚附到厉惊天旁耳语了一番。
随着是沧海一粟,他快一年未见秦履尘了,但他记性奇佳,虽然仅见过一次,但秦履尘给他的印象却是极为深刻的,但对于秦履尘的突然到来他还是震惊莫名。
秦履尘坦然无畏,朝沧海一粟拱手道:
“蓝前辈,好久不见了。”
按武林规矩,秦履尘应该执晚辈之礼,恭身相见,厉若虚、厉若薇兄妹俩皆是行的半跪之礼,秦履尘的行礼却是据傲之极,连厉惊天也有些暗怒,但他不明白的是他们两人居然相识。
沧海一粟心机深沉,已瞧出秦履尘果是有些不同,即朗声笑道:
“哈哈哈……原来是秦兄弟,请上座。”
秦履尘心里想到沧海一粟打算牺牲自己的孙女取同天命教的联盟,便是满怀怒火,线毫不作谦逊的坐了上去,连对面的厉惊天满脸的杀气,也自视而不见,悠然自若。
厉惊天似乎忍了一肚子的火,强压住心头的怒气,朝沧海一粟道:
“以前的秦履尘,即为现在的魔灵,是将来我的继承人。”
沧海一粟一听,不禁惊诧地望了一眼秦履尘。
他虽然觉得秦履尘来得有些冒然,但却未料到秦履尘的身份是如此的特殊,以至于成为了魔门未来的君主一般的人物,前段时间他还是剑林四处追杀的叛徒,但更让他惊疑不定的是,秦履尘那满脸的冷漠,对于厉惊天的表明态度不置可否。
沧海一粟看在眼里,却丝毫不露声色。
秦履尘却开口道:
“听说蓝前辈要让自己的孙女匹配于厉兄,是吗?”
厉若虚听到秦履尘忽然提及自己,而且还提及刚刚两家达成的协议,心里却是一团水雾,连他的父亲也觉得秦履尘的态度叫人捉摸不透,似无恶意却更似前来捣乱一般。
沧海一粟猛然忆起,秦履尘曾经同蓝净璃在海边离别的情景,冷然点头道:
“不知秦世兄有何指教?”
沧海一粟虽然很是客气,但语气却寒如严霜,让人寒彻心肺。
秦履尘却似惘若未闻一般,继续道:
“前辈此言差矣,净璃已同在下私订终身,怎能再许配他人?”
言及,又朝厉惊天道:
“教主,如果以魔灵,你的继承人的身份,请你改订婚约,不知可否?”
厉惊天不禁一呆,本来听到上半句时,他心中的杀意剧生,大有杀他之意,但后面的话却让他大喜,不啻如告诉他,他承认自己魔门的身份,这对于他来说,比真正同沧海一粟联姻的意义更重大,以他的性格,和对魔门的重视,取缔一段婚约,让他废掉厉若虚他也会做的,魔门的将来胜于一切。
厉惊天丝毫不顾身边两眼欲喷火的厉若虚,徐徐的道:
“魔灵的话即是我的话,不知蓝兄能否……”
沧海一粟的本意则是同厉惊天联盟,本业让净璃嫁于厉若虚时,他心底尚有些惭愧,但想到若虚是厉惊天之子,他以为厉若虚才是厉惊天的继承人。
但厉惊天居然让眼前这个废人一般的秦履尘作为自己的继承人,而此人又是孙女衷情之人,一举数得。但他仍是故作沉吟了一番,才道:
“我还得问一下璃儿自己的意思,我可不愿自作主张。”
秦履尘情不自禁的暗骂沧海一粟是只老狐狸,一世枭雄,矫情至此。
秦履尘话毕,不禁有些茫然了。
他一时之间也不能判断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想到自己如不借特殊的身份挽救蓝净璃,恐怕他会愧疚终生的。
其中座中最高兴的恐怕还是厉惊天自己了,解决了这件关系到魔门将来的重大事情,他便无后顾之忧,可以全面的进行他的计划,正式地逐鹿中原江湖了。
而最愤怒的还是厉若虚,自秦履尘的出现,他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严重的威胁,以前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他几乎到手的女人居然被秦履尘横刀夺爱,凭空给抢了去,以他的性格他怎能忍受。
厉惊天忽然在他耳侧道:
“你如果有不利于魔灵的举动,我会立即废了你。”
厉若虚看到父亲眼里残酷而冰冷的神色,让他感到冷彻心底,本来满心复仇的火焰,被浇得全湿,同时另一种绝望让他充满了心灵,他怎么也难以明白,自己是父亲的亲生儿子,秦履尘虽然是魔灵,但毕竟不是自己的血脉骨肉,为了成全他,却可以肆意厄杀自己高贵的自尊,肆意取走自己本来得到的女人。
他终究不明白父亲是怎样一种人,厉惊天的眼里魔门的理想是第一位的,亲情在魔门人的眼里不过是一种羁绊和束缚,他们一方面主宰了人的欲望,纵欲只是为了勘破欲望,达到绝性绝欲,纵欲只是为绝欲铺路,绝欲才是目标,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亦可以舍得。
这或许是魔门人抑与一般人特殊的做法,有时令人匪夷所思。
宴会上的气氛仿佛得到更大的推动,再加上魔门的五大魔星除了紫薇星,以及尚未出现的第五魔星,其余皆为豪饮海量之士,沧海一粟的蓝家部下,一向豪雄于大海之上,形像粗犷,酒量自然不肯输于人。
酒席之上真正格格不入的是秦履尘,一时之间他也难以承认自己究竟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自己仿佛糊里糊涂的做了一笔交易,而交换的物品一方是自己,另一方则是面前的厉惊天和沧海一粟,两个枭雄级的人物。
另外一人则是厉若虚,他感觉自己在刹那间变得什么也不是。
厉若虚瞪视着落落寡欢的秦履尘,眼神之中的寒意如是被秦履尘看见,恐怕亦会心惊,无形之中,秦履尘已对自己树下了可怕的强敌。
转眼已到了宴尽人散之际,秦履尘看到众人酒酣食饱的样子,便起身告辞。
刚出门之际,便见离门不到十丈的璃灯之下,站着一名身材高挑,体形健美的女子,正是沧海一粟的孙女,与自己有私订终身的蓝净璃。
比起初次见到的蓝净璃,蓝净璃窗得更端庄些,当时披着的长发被玉簪卷起,秀丽的长裙绕在她丰满玲珑的玉体上,面容比初见之时,憔悴了许多,比起以前成熟了许多,更显得份外让人怜惜的风韵,立于阑珊的灯火之下,更是楚楚动人。
蓝净璃痴痴的望着秦履尘,眼神里满是温柔,叫人心醉。
岳朝生扶着秦履尘,是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尴尬异常,看着这个名叫蓝净璃的女子一步步走来,心里暗呼救命。
幸好秦履尘照顾他,朝他道:
“先回去,待会儿会有人送我回来的。”
全身乏力的秦履尘只能靠着门前的扶栏。
蓝净璃伸出那双如羊脂般的玉手,轻轻的扶住了他。
两人虽然一句话也不曾出口,但此时此刻,千言万语也难以表达,一切尽在不言中。
蓝净璃依在秦履尘的怀里,其实秦履尘也是倚在蓝净璃的肩上,蓝净璃突然道:
“我以为此生此世再也见不到你了。”
秦履尘看着怀里的蓝净璃,轻轻叹口气,此女自小失去了父母,为自己的祖父养大,而沧海一粟却一心欲称霸江湖,自己有了海上之域,仍想将长剑伸到中原,不臣于海上称雄,便冷落了自己的孙女儿。
可怜蓝净璃长大以后,便长期独居,对于外面的天空几乎一无所知,直到秦履尘的出现,这个男子才打破她孤寂的生活,生命才开拓了另一片天地,单洞乏味的生活才找到了寄托。
可惜秦履尘并不能与她长相厮守的美满理想,很快便从她的生命之中离去,而且一年已过,也杳无音讯,对于一个心怀牵挂的人来说,特别是心思如此单纯的蓝净璃,一年好比一个漫长的世纪,人早憔悴不堪。
而当此时,侍女说祖父将自己要许配于一个陌生的男子,她不啻于万念俱灰,可是不久侍女再报时,她的婚约为另一个男子,即是秦履尘时,顿时本来打算一死以报心中人的决心的蓝净璃,如同枯木逢春一般,心花怒放。
秦履尘爱怜的抱着她,像在小蓬莱里一般,不带一丝邪念,笑道:
“没听说有像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吗?生命之中总是有希望的,过了今天总会有明天的,你看,我不是就伴随在你身边吗?”
“我永远也不要离开你了,跟随你一生一世,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蓝净璃双眼闪着泪花,双手紧紧搂住,就怕这只是个梦,一松开即会梦醒一般。
秦履尘不禁苦笑,捧起蓝净璃梨花带雨的娇容,轻声说道:
“我也希望如此,无论到天涯海角,我都会伴随你的。”
两人相互而拥,迎着海风,看看月落里沉,直到东方的第一缕曙光穿破云雾而来。
秦履尘低头之时,发现蓝净璃已如同婴孩一般熟睡,恬静的笑容泛现于面上,露出满足的神情,还未干的泪迹,湿润看她的面孔。秦履尘正欲伸手替她拭干之时,忽生出一股真气自丹田遂流而上,直冲七经八脉而来,他不禁一惊,知道真气的恶疾又要发作了。
果然,刚转念头,一股如同针刺般的疼痛从腹部传来,突然而来的剧痛让他冷汗直冒,看到怀里的蓝净璃睡得正香,他也不忍吵醒她,边呻吟也不敢发出。
可是,那股真气岔道非得要厉惊天这样的修为高深之士帮他疏理体内的紊乱真气,否则一痛就是一两个时辰,比起人间惨弄还要残忍。
秦履尘忍得满脸红,牙关咬得直响,终于惊醒了怀中的蓝净璃。
蓝净璃睁开了双眸,发现秦履尘满头大汗,面上痛得扭曲,五官变位不禁大惊,惶然叫道:
“秦卿,你怎么了?”
秦履尘早已痛得牙关都咬酸了,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以眼神向蓝净璃示意,眼神不住地的挥向怀中,他怀中还有几粒天龙丹。
蓝净璃连忙从秦履尘的怀中取出冰玄玉瓶,倒出一粒天龙丹,放入秦履尘的口中。
秦履尘立觉丹田一般暖烘烘的热气升腾而起,顿时,麻木的四肢也恢复了知觉,一会儿仿佛有股意念一般,利用体内的先天真气,缓缓引导岔道的真气,引水归流并加以疏地,直到各股分散的真气在意念的控制之下,凝结成一股真气,最后缓缓导入丹田,全身的剧痛才慢慢消失。
蓝净璃焦急地看着秦履尘,一般是手忙脚乱,坐卧不安,看到秦履尘已定神睁开眼来,才心神略定。
秦履尘睁开双眼,朝蓝净璃道:
“我没事,让我休息会儿,便没事了。”
待他低头看玄冰瓶里时,仅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