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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惊天听说厉若虚居然敢假传自己的号令,自己本来是命他回守魔窟的,眼神之中不由射出森森杀机。
但他很快又消释了,只有他自己明白,此刻大敌当前,绝不允许他意气用事,容不得他的分心。
说到底,秦履尘虽然月前敌友难分,自己还有颗重要的棋子。
秦履尘缓然退回风云会的阵营,与两大阵营鼎至而生,表明其态度决不依附于任何一边,但也没有表明他会支持哪一方。
厉惊天暗察形势,两方的人马多数两败俱伤,看来要真正分出胜负,还得自己同许皓白一分高下,他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厉惊天霍然立起身形,众人根本不见他任何动作,如同幽冥的灵鬼一般,便立于台中上。
他依然保持着起身的动作,一个人的动作能达到的如此惊世骇俗的快,让在场人震惊。
秦履尘蓦然记起自己翻阅过的历代魔教宗典时,曾看到一种魔门的独特轻功身法。
那就是幽冥幻影。
而厉惊天这种身法正是那魔道中幽灵丽影的身法,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到那种突破人体极限的魔功。
连本来信心十足的秦履尘也不禁有些心寒。
狂风拂过,秦履尘身上的披风随风逆舞,沙沙作响,头上乌亮的长发,做怒烧的火焰状。
他的眼神充满了舒展的神光,仿佛可以无限的延伸,直伸到天之极,海之涯一般,却又无比深厚,如同深海的湛蓝。
厉惊天猛然伸手向许皓白作出一个请的姿势,哈哈大笑道:
“许兄,我们也有五十年没有真正的较量过,现在也该到时侯了。”
剑宗许皓白露出一丝笑意,但那仅限于嘴角的范围,他站起身来,临空一踏,相隔五丈有余的空间,却被他如闲庭信步般跨越而过。
这种缩地成寸的神功同样的惊世骇俗,何况又让许皓白使得如此从容自若,更是罕见罕闻。
众人更是大惊。
“或许厉兄想速战速决,不是要回家急于解决家务吧!”
许皓白的话中明显带有刺味,脸上的笑容更是有些得意。
厉惊天此刻早已抛弃身后的任何事,心境丝毫不受许皓白的出言相激,平静地答道:
“如果许兄想凭口舌之利来刺激在下的话,那许兄的心思恐怕就要落空了。”
许皓白面色一变,瞬即恢复如常,道:
“既然如此,兄弟就要再次讨教厉兄的夺天大法了。”
说完之后,不再言语。
二人相视而凝。
顿时空中的气氛变得犹为,空气仿佛也变得凝滞一般。
此时新月如钩,已经悬于天夷山之巅。
七月初七,正是七夕节,传说中的牛郎织女相会之日。
而此刻的天夷山头却是死敌相会之刻。
正当新月而之时,在那一刻厉惊天的眼神突然变得明若灯盏般射出耀目的光辉。
而对面的许皓白则光电感应一般,左手食中二指骈指为剑,直指大地,右手食中二指骈指问天。
刹那间,他伟岸的身材,变得更加伟岸,仿佛天神下凡般,而他直插天空的双指更是一虚虹射空。
秦履尘目睹天极剑罡的招式,果然是气执若虹,丝毫不被他所深知其中厉害的夺天大法压倒气势。
他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吃惊。自己毕竟是被许皓白逐出剑林,并被迫到处逃亡的,反而厉惊天则对自己恩大于罪,自己却反而从心里帮着许皓白,这是不是一种忘恩?
也许他代表的是剑林,代表武林自尊吧。
许皓白伸出右拳,临空缓缓推出,缓慢得如同蜗牛爬行地一般,却让人感觉到无比的沉闷和压抑。
而周围的空气仿佛受到拳劲的推挤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
在空气之中颤抖不止,让感觉到划过的弧形,拳头似乎涨大几倍一般,让谁也猜测不透这一拳会击向何方。
许皓白面色变得极为冷峻。
要知对于夺天大法奇功,他早有领教。
虽然他自修天极剑罡已是大成,而对方的夺天大法同样炉火纯青,否则自己刚才运功之时,不会感到精神的磁场到丝微的震动,几乎要扰及自己盈满的斗志。
看到厉惊天充满玄幻力量的一拳,许皓白的指势猛如剑块,猛然对准厉惊天的拳头直劈下去。
“卟”
两股劲气相触时,两人之间的空气四逃逸,激起的古树,如同遇到风暴一般。
正好狂风大作激向处于丙侧的风云会众人。
秦履尘早有防备,暗暗运起经过补天决与夺天大法以及剑林的清灵风,先天真气相互弥补,渗透出来的道道奇功罩住众人。
顿时风云众人面前犹如竖起一道巨大的风屏一般。
厉、许两人劲气的余风碰到风屏顿时消弭于无形。
而另一侧的大树遇到如狂飕的劲气,直同遇到龙卷风一样,枝摧根拔,尘土飞扬,沙石满地。
下面观占者见到如此威势,无不流露出惊心动魄的神态,同时为年轻的秦履尘的年少却可以轻易抵消如此的余力也暗暗吃惊。
厉惊天、许皓白两绝世高手,一动上手,便分别以自己修练绝技夺天大法,天极剑罡使出叫人目眩神移的招式。
丈余亮的平台,两人不停地交换位置,如同游戏一般。
但是台下众人却感觉得到来自两人的劲气,暗劲汹涌如涛,不得不拼力运劲抵制,如同风涛之舟般,左右颠簸伤者被移到台后。
台上众人看得如痴如醉,而此刻的秦履尘却在趁机向四周搜索。
他总有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而这种危机并非来自于台前,而是潜在的。
为了解除心底的困惑,他遂转头对成云低语道:
“大哥,你能否派一些人同云薇一起到山的周围搜索一下,我觉得心绪难以宁静,我怀疑这里另有阴谋。”
云薇当然对秦履尘是百依百顺,连忙拉着魏青黛的手从后面退了出去。
不知不觉之间,月渐西垂,而台上的厉惊天、许皓白的身形也随之慢了下来,每出一招一式,无不显得凝滞,但威势有增无减,而头顶的白色也越来越浓。
厉惊天猛然一声长啸,眼神忽然变成紫色,如同地狱的魔鬼般,突然出现阳世,而头顶的白雾随之化成紫色,尉为奇观。
秦履尘深知厉惊天的夺天大法已至巨极,变由紫瞳,到了紫极魔身之境,知道胜负之分在此一举,也情不自禁露出紧张的情绪。
而许皓白面色阴沉,十指如同花般翻动,十指激射出的剑气也是呈现的颜色,最后全部消失。
秦履尘猛然记起天极剑罡又称之彩神气,只有到了无色之时,才能达到至境,此刻的现象正是许皓白将天极剑罡聚到极的表现。
厉惊天一声厉喝,迎空一拳劈出。
顿时斗大的紫勇直向对面的许皓白卷涌而去,让人觉得诡异万分。
许皓白丝毫不为所动,看厉惊天的紫气不到胸前三尺之时,骈指如剑,对准雾疾刺而去。
众人闻到一种尖锐的鸣叫声,料到是剑气破立所到。
果然一激上厉惊天拳劲之上,两人身体感觉到巨震,连内腑亦是如同地动山摇地震动,连忙自后退去,同时知道自己已受了内伤。
正当此时,从林外忽地传来一声厉啸,一道人影如同苍鹰一般从台上飞掠而过,快得如同浮光掠影一般,从厉惊天、许皓白二人头顶上越过。
而厉惊天和许皓白同时间咚的声坐于台上,面色惨白,仰首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那道人影随之折飞而去,去得如同鬼魅,折亦如同幽灵。
台下的两方人忍不住怒吼,直欲冲上,护卫自己的人。
忽听来人仰头一阵狂笑,直如夜般凄凉刺耳,在夜深的天夷山上,直让人毛骨悚然,看到台下的人纷纷,一脸的不屑,两袖临空一拂。
奔上前来的众人只感觉到蚀骨的阴风,彻心的寒气让他们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噤,随后人如同伤了风寒一般,全身乏力,连移动一步也难以坚持。
秦履尘看得来人,正是红桦的主人,也即是魔门旁豚魂打的幽魅。
他的幽魅到阴术即可同夺天大法并肩,而且更加阴毒,所中者无不为其阴风所蚀,毒性体,化骨而死。
幽魅望着面色惨然的厉、许两人,忍不住狂笑道:
“厉惊天现在让你知道谁才是魔门的王帝,哈哈”
得意之情,洋溢于笑声之中,大有发泄多年压抑的情绪之意。
“许兄,当年被你迫得我无容身之地,恐怕也未想到今日吧!”
幽魅又转首望着许皓白面容,凄厉地笑道。
许皓白睁开双眼,轻蔑地看着幽魅,冷然道:
“你始终不过是邪魔恶道,趁人之危也算得是你的胜利?”
幽魔冷的面色一冷,双眼闪过一丝凌厉之意,显有出手之意。
秦履尘知道此时非自己出场不可了,双手一抵坐下之椅,也不见如何动作人便轻悠悠地飘然于台上,快得连幽魅也来有及的反应。
秦履尘抱拳道:
“前辈好!想不到在此会与前辈在此想见。”
幽魅不禁一愣,细察之下,立即认也正是自己天龙的秦履尘,面色不由一震。
要知当时他亦是不怀好意,立意于借秦履尘的伤势来消耗许皓白的功力的,却想不到在今天会遇见秦履尘,同时更为秦履尘的丝毫不亚于自己幽魅飘风的身法所惊异。
沉吟一下,他依然轻笑道:
“想不到你不但伤势痊愈,而且功力好像也猛增不少,真是可喜,可贺。”
虽然表示祝贺,但他的语气却非常的生硬冰冷,仿佛是诅咒一般。
一旁的厉惊天忽然睁开双眼道:“幽魅,如果你能胜过你眼前此人,我便承认你魔门君主的地位,他可是我天命教的魔灵!”
说完,他又朝秦履尘道:
“秦履尘,只要你为我除去此人,同时帮我制住厉若虚这叛徒,我便决意你退出魔门,还你原来身份。”
幽魅一听厉惊天亲口要说退居魔君之位,而唯一的条件就是击败眼前这后生秦履尘,如此轻易地即可取得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的确充满诱惑。
但对于秦履尘来说,与厉惊天相抗是让他难以面对的事情,毕竟厉惊天不但对他有传艺之实,也有救命之恩,厉惊天忽然悟出是自己亲生儿子背叛自己,而后亦再难以继任自己的地位,痛定思痛之下,作出此等决定,让人丝毫不敢怀疑厉惊天在危境下能作出如大智大勇之事。
一直陷身在林中的厉若虚听到厉惊天传出此语,知道隐藏也是无谓,遂从林中现出身来,缓缓走出,一脸得意的笑容,对着厉惊天恭身道:
“死老鬼,切勿怪我!只怪你厚此薄彼,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不如外人,所以我只有借助外人来抢回自己要的东西。”
看到厉若虚的出现,厉惊天却是一脸平静地看着厉若虚。
厉若虚迎上厉惊天眼神之时,感觉到厉惊天眼神之中的无限杀机,仿佛自己死万次,亦不够清除他心中的杀机一般,不禁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