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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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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按住他!”快慢机眼尖第一个发现我身后墙体的状况:“这家伙要把墙拉倒了,顶一塌我们谁都出不去了。” 
  四五个人闻声跳了过来,七手八脚按住我的头脚将我摁倒在了地上。借着他们拉扯的力道扯开了领口,并用力撞在屠夫坚实的躯干上。利用我俩体重的冲击将自己的左上臂从肩窝撞出。脱臼的胳膊为自己腾出了数公分的位置,使用仍正常的手拉着紧束衣向下拽,顺利的将胳膊从布料中脱出。 
  “按住他!他要挣脱了!妈的!这东西还号称世界上最安全的紧束衣,有屁用!” 
  恶魔本来看我有伤在身不敢下手,看我竟然不顾伤痛用脱臼的左手压着衣领扯裂了紧束衣的布料。迫不得已伸出膝盖压住我的脑袋,另一只手按住了我脱臼的肩窝。按死猪一样将我摁死在了地上。 
  “别动!”屠抓住我的去嘴里掏牙套的右手,骑士和快惯机按双腿。加上小猫,五个人才把我压制住。但我仍不停的在他们手里扑腾,争取任何一丝换取的可能。 
  “给我!给我!”我甩开屠夫的钳制插住他粗大的脖子威胁道:“快!不给老子做了你!” 
  “哟呵!翅膀粗了!”屠夫伸手把贴在我喉节上的拾音器扯掉扔到了一边,顿时无数威迫利诱的话到了我嘴边全成了吱唔不清的吼叫。直到满嘴喷血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时便感觉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快到似乎全身的氧气都用来供应它的加速,脑子反而因为缺氧有点迟钝起来。 
  “他不行了!按住他!按住他!”医生按住我的脑袋掏出个注射器,看到熟悉的针管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海洛因,身体比脑子更早一步激动起来。 
  “你要给他注射?”屠夫恼怒的抓住医生握着注射器的手打断了他的行动,看着近在咫尺的注射器却解不了自己的痛苦,我急不可耐的一口咬在了脸前屠夫的小腿上,希望能疼的让他松开医生的手。 
  “啊!操!咬我!”屠夫被我的好牙口咬伤,松开医生收回手捏着我的下巴硬生生掰开我的牙关。同时我感觉到脖子上一热,医生把针头扎进了我的肌肤,虽然还没有任何液体推进来,我脑中堆积的习惯反射巳经泛起了舒畅的释放感。 
  “我给他注射的是盐酸氯丙嗪。一种中枢多巴胺受体的阻断剂,打了这个东西来缓解他戒断反应过大引的心律失常和心力衰竭,还可以镇吐和消除兴奋、幻觉和妄想。”医生缓缓的把药液推进我体内:“与强镇痛药芬太尼一起静脉注射,可使病人产生一种特殊麻醉状态,消除痛觉。” 
  随着血液的快速流动,我感觉到五脏内的燥火被扑灭,奔腾的血液变的平缓,四肢开始无力运动、剧烈的痛觉逐渐消退,随之而起的是强烈的嗜睡感,但却没有办法彻底睡着,意识陷入严重的恍惚中。 
  “应用大量氯丙嗪可出现镇静、嗜睡、体温下降、基础代谢降低、器官活动减少等现象,好似动物冬眠一样,我们称之为”人工冬眠状态“。给吸毒者应用后,可使其几天内一直昏睡,处在亚冬眠状态,是毒瘾发作症状在睡眠中度过,减轻其痛苦。” 
  HONEY接过医生的话替他解释,让医生为我做检查:“这家伙的毒瘾太大了,如果让他强行戒毒,他们痛到心脏衰竭而死。” 
  “听起来很不错!为什么你不早用?”我仿佛掉进了胶水池中,身边的一边变的粘粘糊糊,连声音都被绊住了腿。 
  “因为这东西虽然可叹让他在戒毒时感觉不到痛苦,可是同样不会让他的脑子进入已然无瘾的状态。虽然生理上可以渡过毒瘾发作的症状,可是心理上仍会一遍一遍的发作。复吸的机率太高了,要比其它戒毒法高数倍。”HONEY试着向屠夫解释心瘾之害更甚于生理反应:“与之相比治疗中,大小便失禁,兴奋躁动,呼吸抑制,肺部感染等不良反应,反而算不上什么了。” 
  “那怎么办?” 
  “这只是权依救命的,等他戒断症状不会危及生命的时候,还是要让他硬熬才行!”HONEY说到这里自己也显得很犹豫。 
  “那岂不是要把戒断过程延长,让他在鬼门关前多走好几趟?”骑士听到这里也明白现在这种办法就像把人从开水里捞出放冰水里降降温,然后再扔到滚油里。 
  “是呀!没有办法!”HONEY摇头无奈的表示。 
  眼中摇曳的画面里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位素衣天使,金黄色的长发垂到胸前半掩住了绝色的容颜。嫣红的朱唇轻启,柔缓的声音包涵着无比的坚定:“我相信他可以撑过去!因为我不会让我的儿子有一个瘾君子父亲!” 
 
 
 
  
 第一百四十三章 父子
 
  “我从没有让你对我们的关系下个定义,或是结果。想起来我们之间的关系的从开始到现在,都是纯感情的堆积。也许是在台湾住的时间长了,对于中国男人内敛的感情和责任心的好感让我选择了你。开始我只是想找个伴儿而已,真的没有想过会和你生活一辈子。”REDBACK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我们都是手沾鲜血的人,”杀人者,人恒杀之!“的道理我们都懂。也许哪天你就被人杀了或者我挂了,如果有那么好运的话。” 
  此时的酒窖中没有了他人,只剩下我和REDBACK,这种独处谈心的感觉在我记忆中是第一次。感觉非常生疏! 
  “每次走出门,我们都没有想过自己如果回不来会怎么样。因为我们都是军人,多愁善感会增加遇险的机率。可是如今……。”REDBACK抚摸着长袍下滚圆的腹部:“我无法再如此冷静的跨出那只脚了。” 
  “我开始明白我父母当年为什么千辛万苦的将我藏在地窖里,因为走出那片人造的乐国便要面对焦土和枪弹,那是生在战火中的我的命,我没有选择的权力。但现在我不能让我自己的孩子再走上我的后路。” 
  “我本来不想来我你的。我曾考虑过带着孩子离开你,离开这个圈子。到人迹罕至的北美高原,或冰雪满天的北极圈,到一个空气中都飘弥着和平的乐土。就我们母子两个!我会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个不幸的灵魂,死于一辆交通意外,就葬在离家不远的山坡上,我会选个日子带到那坟前去给他讲我编造的关于我们两人浪漫史。呵呵!很自私吧?” 
  REDBACK看着潮湿的天花板笑了:“我会教他读书写字,也许给他读三国演义,我会教他开枪打猎,却不许他伤人,我会教他酿造三次蒸馏的威士忌。而不是两次。我会……” 
  “但你没有走……”我跪在地上混身上下被汗水湮透,医生用药打断了我戒断的过程,所以不得不重新来过,体内翻腾的痛苦被面前佳人的话词吓跑了大半。 
  “我应该……”REDBACK尖叫着打断了我的话:“我应该的……我不应该让你知道这个存在。” 
  “为什么?你认为我不会是个称职的父亲吗?”我吼叫着。扩音器却没有办法完全表达我心中的恼怒,重新换上的紧束衣在我的怒火下发出难听的呻吟声。 
  “我不知道。”REDBACK走到我近前单腿跪地,伸出手拨开汗水粘在我脸上的头发与我四目相对:“你也不知道。对吗?” 
  “我……”想要申辩,却发现在REDBACK的注视下,一切解释都变成了虚假的开脱。 
  “难道你要让孩子在暴力、杀戮、秽暗中长大,然后再像我们一样为了不知什么样的原因走进这片血腥中吗?”REDBACK说到这里突然捏住我的下巴激动的说道:“你还记得血勇士吗?你想像他一样等到儿子倒在自己刀下才追悔莫及吗?” 
  想到法国那个混乱的酒吧中悲惨老人,这时我才突然剖开同情体会到了他的悲哀。想象到自己可能有朝一日会步上他的后尘,我心底的寒意冻碎了跳动的心脏。 
  “那你为什么还来?”我意识到REDBACK的决定虽然绝情但是正确的,想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留住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甚至还成了威胁孩子成长的隐患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存在竟然再一次失去了价值。 
  “也许是我生命中的亲密感情太贫瘠。像干燥的海绵,一次碰触便想从你身上榨取更多的爱意。等我想全身而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生命中己装满了咱们的点点滴滴。”REDBACK说到这里用手指沿着我额侧的发线轻轻画动,原来的纹身已经被初长出的短发掩盖:“那些美好像千斤重物拖住了我离去的脚步,而得到你失踪的消息后,它又像牵引车一样将我拖到了这鬼地方,但我不知道你竟然变成这幅屎样子……” 
  “你是在可怜我吗?”不知是心中无处发泄的挫折感还是身上如潮的难受让我越想越急。禁不住开始误解面前人的表示。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没有你我照样不会倒下。我仍是刑天!依然是食尸鬼!照旧是男人中的最强者。” 
  “是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觉的自己的话有说服力吗?” 
  REDBACK说完冷笑着坐回椅子,看着我不再说话。 
  “……”我不敢接她的话茬,因为我也无法确信自己战胜体内作祟的“魔鬼”。 
  沉默像流沙一样将我们两人埋进绝望的沙漠深处。当我发现REDBACK的孕育了新生命时。混沌的脑海里曾浮现出无数激动人心的画面,也许我们两人会开怀庆祝,也许我们会相拥而泣,也许我们会步入礼堂,甚至想过有一天带着她和孩子回国和父母团聚…… 
  但我没有想到这一幕,瞬间那些画面一一在我心中幻灭…… 
  “什么时候生?”过了许久我才招起头者着眼前的女人缓缓问道。 
  “月底!” 
  “噢!……嗯……”。“现在几月?”我说出这句话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剩下半句“几日?”便硬生生吞了回去。 
  “九月!”果然,REDBACK说话前深吸了数口气才压住了怒火。 
  “我想见孩子一面。”我注意到自己的语气中似乎不抱有希望。 
  “可以!”REDBACK回答的很爽快,然后站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着我似乎欲言又止,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她身影从我视线消失也带走了支撑我身体的最后力量,我像死鱼一样栽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被大腿抽筋的剧痛唤醒时,地窖墙壁上昏暗的烛火照耀下,我看到一张杂志大少的照片放在我脸前的地板上。开始我并没有看出那模糊地黑白色调绘出的是什么图案,可是等我不慎碰乱了角度,借着反光我才惊觉这是张超声波图片,黑白两色绘示出的是己经可以辨认的胎型,是我即将降世的儿子。 
  霎时间。如同打开了生命中不可知的某扇门,欲望如火山喷发般充满了枯干巳久的身体,虚弱无力的心房被这股贪婪撑张欲裂。当拾捡图片的意图和身上约束缚发生了冲突后,强烈的欲望转化成了穷凶极恶的力量。身上加厚的紧束衣如纸片般碎裂开来,但一道坚不可摧的绳索挡住了紧束衣的进一步毁损,无许如何用力这东西都中紧箍咒一样牢牢缠在我双臂上。 
  眼看到眼的自由被条不起眼的细绳挡住,火气伴着羞怒几乎炸破了额头跳起的青筋。 
  “不要挣扎了!那是拖坦克用的合金缆。你要能挣脱它,就能举起M1了。”快慢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不知道他是在我昏过去后进的地窖还是根本从未离开过这里。 
  “给我!给我!”我跪倒额头顶着地板,想用牙齿衔起地上的照片。可是又怕嘴里淌出的口水玷污了它,于是能用头拱着照片向快慢机哀求。快慢机慢慢的走到照片前叹了口气,弯腰拾起来摊开在我的眼前:“这些是我尽最大努力了!” 
  “放开我!”看着眼前的图片,由于角皮和光线问问题是看不真切。禁不住仍想自己拿在手里看个方便。 
  “不行!”快慢机调整角度。让光线充分打在照片上:“直到医生说你没问题了,我们才会松开你。” 
  “我只是想亲手拿着我儿子的第一张照片而己。快慢机!看看我! 
  我己经没有问题了。“我知道自己挣扎无用,可是仍不愿放弃争取。 
  “路还长着呢!”快慢机根本没有理我,只是拉过把凳子把照片放在上面摆到我脸前便退回了黑暗的角落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看着自己错过的人生里程懊恼,对REDBACK疏忽的自责…… 
  快慢机的话一点错也没有,路还长着呢。等我从乍为人父的激动中清醒回来。肆虐在体内的毒瘾似乎未减反增,加倍煎熬我的神经。当我用脑袋磕碎面前的板凳趴在超声波照片上抽搐时,看着滴落的鼻涕玷污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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