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见数道黑影一闪,数个黑袍大汉拦在胡兵们的面前,而那些胡兵一下就止住了脚步。由于惯性,胡兵们与那些黑袍大汉可以说是面对着面。
那数个黑袍大汉的脸一直隐在黑色头罩中,只见这几个黑袍大汉,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只手便把胡兵们的刀紧紧的抓在手上,另一只手犹如一把利剑,直入胡兵们的心窝。最前排的胡兵们只觉心口一阵剧痛,惨叫了几声,便什么也不知道,倒在血泊中了。
后面的胡兵眼见同伴的死状,双腿发抖,一边后退,一边结巴着道:“黑……黑夜恶魔……黑夜恶魔……”
博尔特上前一看,只见那些倒地的胡兵们,个个都被挖空了心,有的连内脏都被挖了出来,这跟昨天夜里,在东门大街上那几百个人的死状,如出一辙。
博尔特脸色一沉道:“原来,昨天夜里在东门大街杀了几百个无辜百姓,犯下滔天大罪的人,就是你们这群雅特人!”
叶飞扬听到这话后,瘦弱的身躯微微震了一下。他转头看着那个矮个子黑袍人,这矮个子黑袍人却依然在那里默不作声。
博尔特阴笑道:“你们区区百多人,就想跟我‘锐骑营’对抗?简直是鸡蛋碰石头。”
那些胡兵一听,立即镇定了下来。即便对方再厉害,总还是双拳难敌四手,胡兵们刚才心里的恐慌,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他们仗着人数上的优势,士气一下就窜了上来。
这时,大帐之外的胡兵们开始骚动,博尔特也是一惊。只见门外匆匆跑进一个胡兵,慌张道:“不好了!不好了!督统大人。”
博尔特怒喝道:“什么事!快说!”
那胡兵定了定神,道:“库勒带着‘皇骑营’,把我们包围了!”
博尔特一脸不信的脱口惊呼道:“什……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胡兵放慢了说话速度,道:“库勒带着‘皇骑营’,把我们全给包围了。”
博尔特双手握起了拳头,咬着牙,自语道:“难道真是那个骚货想取我性命吗?”
博尔特嘴里的骚货,当然是指胡国瑞和皇太后了。能调动“皇骑营”的人,也只有她了。
博尔特的那些部将们也开始有点慌张了,如果真是库勒带人来,那么叶飞扬绝对是有瑞和做靠山。现在敌人已成里应外合之势,更有皇命在身,如果跟着博尔特,就只有造反一条路可走,那么外面的“皇骑营”,肯定要将他们全部斩杀。
身为督统的博尔特,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不知道瑞和为什么突然向他发难,于是对众部将们喊道:“兄弟们,我们已经受够了!既然太后对我们不义,那就休怪我们不仁。兄弟们,随我把这群雅特人全杀了,再去跟库勒分个胜负,然后直接杀到皇宫,废了这个小皇帝,拥立摄政王登基!兄弟们,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了,就看你们怎么做了!”
博尔特为了让那些部将对自己忠心效力,便抛出了一个目前还很虚无的诱饵。果然,他的那些部下们各个双眼放着光,虽然现在局势对他们比较不利,但是如果他们侥幸赢了,那么胡国的历史就被他们更改了,更主要的是加官晋爵,成就不朽之业。
叶飞扬微笑着站了出来,他对“锐骑营”的人道:“我们现在给你们大家一个机会,谁能砍下博尔特的脑袋献给贵国太后,那么这‘锐骑营’的督统一职,就非他莫属!”
博尔特心里的算盘没能逃过叶飞扬的计算,叶飞扬也开出了价码,给“锐骑营”的人自己选择。在叶飞扬的心里,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上上之法,也是他所认为的战争最高境界。
什么人带什么样的兵,既然这博尔特本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那么他所带出来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但博尔特却不这么想,因为他对自己的这些部下很有信心,他为了笼络这些人,也是下了重本的。
博尔特得意的看着叶飞扬道:“你们别白费心思了,我这些兄弟可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很多年了。还有,现在就算你们有库勒的帮忙,又能怎么样?别忘了,我‘锐骑营’占了天京城一半的兵力!”说到后面,博尔特的脸色越来越沉。
叶飞扬却微笑着转过头,背对着博尔特,叹了口气道:“跟我们王爷对抗的人,有几个能活着呢?”
叶飞扬的话音这才刚落,博尔特只觉胸口一凉,数把冰冷的刀子已经穿过了他的身体。博尔特只觉胸口顿时麻木了,慢慢的转过头来,脑袋上的那个四方瓦楞官帽也掉了下来。
博尔特指着身后那些平日里跟他称兄道弟的部下,扭曲着脸,颤抖着道:“你……你……你们……”
其它“锐骑营”的将领也一拥而上,乱刀将博尔特砍倒在地。博尔特终于咽下了自己所种的苦果,瞪着双眼,一脸的死不瞑目。
“锐骑营”的众将领都知道在最后关头如何取舍,叶飞扬抛出的条件,比博尔特要吸引人多了,跟着博尔特就是造反,是一场赌博。与其跟胡国朝廷对抗,不如直接要了博尔特的小命,拿着他的脑袋,换取加官晋爵的机会。
“锐骑营”的众将领们互相对望了一下,然后齐齐跪地喊道:“我等愿意追随贵使,扫平一切叛逆之徒!”
在各自的利益面前,什么国仇家恨全被抛在了脑后,这也是王立文那么自信能收服他们的原因。
叶飞扬见唯一的障碍已经扫平,便高举着虎符道:“‘锐骑营’众将士听令!”
“锐骑营”的众将领连忙呼道:“在!”
“一切按照原计划,护送公主殿下出城!不得有误。”
众将领齐声应道:“是!”
矮个子黑袍人瞧都不瞧那些“锐骑营”的将领们,自顾的出了大帐。他的身后跟着百多个黑袍大汉和四大龙卫,消失在路的尽头。
叶飞扬等人,微微对着矮个子黑袍人鞠了一躬,显得很是尊敬。
“锐骑营”的人心中难免纳闷,这黑袍人到底是谁?他从进来就一言不发,走的也是那么的干脆,丝毫不把在场所有的人放在眼里。
~第七章 拦婚~
胡国皇宫内响起了钟鼓声,在宫门外守候了半夜的数千士兵们,还有那些一大早赶来的胡国百官,以及宫内的宫女、太监们,精神都为之一振。在金色的阳光下,宫门缓缓打开,从皇宫大门到开阳殿,站了两大排全副武装的侍卫,个个凝立不动,面无表情。
钟声刚过,从天京城驿馆出发的三河迎亲队伍,就到了皇宫大门之前,为首的是一个威武不凡的年轻人,年纪约二十五上下,一身的吉服,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在几十名侍卫的拥簇下,缓缓而行。这人就是本次三河的迎亲使者白睿,代三河皇帝面见胡国皇帝。
众官员见到白睿,忙躬身行礼,因为白睿此刻代表的是三河皇帝,身分特殊,这些行礼的人中还包括了“皇骑营”的督统库勒,他从“锐骑营”的大营回来之后,便在这里就位。
这白睿也很懂规矩,赶忙跳下马来,还了一礼。
众官员道:“贵使远道而来,为贵国皇帝陛下千里迎亲,实在是劳苦功高,恭祝贵国皇帝陛下与公主殿下,白头偕老。”
白睿的目光在库勒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便对众人潇洒一笑道:“多谢!”
因为胡国皇帝已经在开阳殿等候,白睿不想失礼,他向众人拱了拱手,把他那些侍卫都留在皇宫大门之外,第二次步入胡国这权力的中心,他的身后则跟着胡国的百官。
宫内的官员见白睿已到,忙指挥乐师奏起了丹陛大乐。一时之间,整个胡国皇宫都回荡着欢快悠扬的喜庆之乐。
白睿来到开阳殿前时,长乐公主的銮驾已从后宫出来。长乐的銮驾与白睿相遇在这开阳大殿前的广场上,白睿的目光一直盯着盖着红盖头的长乐,眼中闪烁着一丝异样。他恭敬的弯了弯身子,然后走到长乐身边,与她一起步入开阳大殿。
开阳殿里,白睿与长乐见到了胡国幼帝,幼帝的身边站了两个人,一个是胡国首辅大臣黄镜,他的脸上挂着一种惋惜的微笑;另一个人就是摄政王哈扎特,哈扎特一个劲的点头,表情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而在这两人的下首,却站着顺王哈吉,哈吉不敢看长乐,撇过头去。但是他不知道,在那红盖头下,长乐幽怨的双眼却一直盯着哈吉,眼中闪烁着泪光,不过却没有人能看到长乐此刻伤心欲绝的表情。
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不见瑞和皇太后的踪迹。这点倒是很值得推敲。
哈扎特转头看了一下一脸不耐烦的幼帝,然后便下了台阶,给白睿递上了厚厚一迭国书,语重心长的道:“希望三河王朝与我国能永结同盟,两国联姻实乃造福两国百姓的喜事!”
白睿微微点头道:“在下也希望两国之间能永止干戈。”随后转头看着长乐道:“不为别的,就算为了公主殿下,我们都应该尽自己的一份力。”
哈扎特看了一下在一边沉默的哈吉,脸上闪过一丝微笑,便回到了幼帝的身边。
哈吉深深的看了长乐一眼,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长乐的面前。他慢慢的拉着长乐的玉手道:“让哥哥再拉拉妳的手。”哈吉的声音有些颤抖。
长乐自从出了她那小院后,就不曾开口说话,现在依然保持着沉默。
哈吉转头看着白睿,也拉起了白睿的手,把长乐的玉手交到了他的手上。哈吉紧紧握着这二人的手,对白睿道:“我把我的妹妹交给你了,请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这孩子从小就没吃过苦,脾气不好的地方,还请多包含。”
白睿微笑道:“王爷请放心,在下一定会把公主殿下当自家人看待。我想,我三河皇帝陛下也是如此。”说到“皇帝陛下”时,白睿加强了语气。
哈吉连忙松开了二人之手,道:“还请贵使在贵国皇帝陛下的面前,多多担待。”
白睿闻言点点头,哈吉的脸上也一阵轻松。不过,这二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黄镜的眼中,其嘴角挂着微笑。
最后,哈扎特代表胡国皇帝说了几句吉祥的话后,白睿便领着长乐拜别了胡国幼帝,在大家的祝福声中,走出了开阳殿。从开阳殿到皇宫大门,长乐所到之处,人人高呼“千岁”。望着长乐远去的背影,哈吉的眼中却多了一点泪光。
长乐的銮驾一出皇宫大门,“锐骑营”的众将士便开始沿途护送,排列仪仗,一时间人欢马叫,好不热闹威武。
而身为“皇骑营”督统的库勒,亲率“皇骑营”的人,负责守卫迎亲队伍必经的一条大道。他们在街道两旁排成两行,肃立在街道的两侧,不准百姓探头观看,库勒则牵着马在队伍的最前面候驾。
转眼工夫,长乐的銮驾开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八十多个身穿礼服的侍卫,在他们之后便是“锐骑营”的胡骑,人数大约在五千人左右;接着是上百名宫女,这些宫女一边走着,一边撒着漫天的花瓣;宫女的后面便是两百多个仪仗队的礼仪兵和乐队,在他们的身后则是白睿和长乐公主。白睿依旧骑着那匹枣红色的骏马,护卫在长乐公主的大轿旁边,最后才是林虎、林豹两兄弟带领的三河王朝迎亲队伍。
刚才在皇宫大门之外,库勒向白睿行礼时,白睿已经记在心里了。他见库勒守候在路边,便朝库勒微笑着点点头,库勒赶忙还了一礼。长乐的銮驾缓缓的在库勒的面前行过,库勒的脸上却是一阵轻松之感。而在长乐的銮驾开出天京城城门时,库勒一扬马鞭,率领着“皇骑营”如潮水般的退去,城外的“锐骑营”也同时开进了天京城,天京城的城门全部关闭,气氛一下就紧张了起来,老百姓们似乎都看出了点不正常,纷纷躲回了家中。
炎热的夏季天气,总显得异常的郁闷和枯燥。烈日下,三河的迎亲大队正沿着官道缓慢而行,丝毫不知道他们身后天京城的骤然变化,依然奏着乐曲,撒着花瓣。士兵们抵挡不住夏天的酷暑,不少人已经汗流浃背,就连白睿的脑门上,都挂着一丝汗迹。
忽然,官道的前方出现了一大堆的黑影,只见前方多了上百个身穿黑袍的大汉,拦在路前,在这些大汉的身前,有一个黑袍人正骑在一匹黑色的高头战马上。这黑马比一般的战马大了足足一倍,牠正打着粗重的响鼻,马蹄不断敲打着地面。
这突然其来的拦路之人,震惊了包括白睿在内的所有人。谁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胆敢拦下公主出嫁的銮驾,这简直是疯了。
林虎与林豹两兄弟策马向前,站到了銮驾的最前面,高喊道:“前方是哪路的人马?居然胆敢拦截我三河王朝的迎亲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