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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备前道:“有时战争也只是政治手段的延伸,并不是真的要分出胜负。”
星狩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问道:“那干嘛要这麽浪费,摆出这种战阵?这些人是吃饱了太閒吗?”
“这个嘛……”备前努力地解释道:“他们双方只是在作意气之争,想吓吓对方,让对手知道自己是势在必得,想迫使对手退让,不过……看这情势可不大妙,两军交战不可能没伤亡。这梁子结下了,就不是靠政治交易能了结的了。我看这假打,迟早会变真打。唉……
到时候倒楣的又是平民百姓了。“
说著说著,备前跟著露出苦恼的神情。
星狩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乾脆把双方的头头解决,一切不就都没问题了。”
“呃……问题不会这样就解决的,用杀人这方法,往往是最差的问题解决方案。要是森卡王被杀了,必定会震惊全国,这麽一来本来可以和谈的,也因为国仇的关系,谈不下去;普鲁斯大公要是在这个时候被暗算,情况也是一样的。”
“不是把大头解决,就可以取而代之吗?”星狩疑道。
“不是的。我们这边讲究的是法统,光用暴力的手段,是得不到底下人真心的支持,反而只会激起对抗的决心。”
“嗯,我懂了。因为他们的上下关系,一开始就不是用实力来决定的,所以无法用力量来取代。真是奇怪,为什麽能力强的人会愿意屈就在无能之人的底下呢?
算了,就像克伦那样,用唬烂还有饲养的方式经营,他的旅馆也是一种不错的形式。“
应该不是这样……不过要跟星狩解释国家、民族的观念实在太麻烦了,不如就让他用自己的方式来理解好了。
备前心虚地笑道:“算是这样吧。其实昨晚我让你放过那两位小偷,还有别的用意。”
“嗯?”
“杀了他们两个虽然不费事,可是钱财露白已成事实。他们失手,会再有贪财的人前仆後继。不过要是让小偷们知道,你不是他们偷得起的人物,这麽一来就不会有人敢再来找你麻烦了。这里的小偷多半怕死,要知道点子硬,避开都来不及了,哪还会有人敢动手。”
星狩点头称道:“原来如此,就是让他们来进行宣传是吧?”
备前道:“是的,是的,不过呢,我们这的小偷不像耶佛大陆那样,每个都会分辨目标的实力,所以啦,只有让偷儿之间互相告知,才能免去被小偷找麻烦的困扰。”
星狩叹了口气,抱怨道:“你们这的人真逊。连什麽事能做,什麽人能惹都搞不清楚,真是麻烦。”
“呃……也不是所有人都这麽差啦,只是平凡人比较多而已……”备前越说越没力了。
“平凡人?既然是平凡人,那怎麽不乖乖的耕地种田,老实的过日子呢?”星狩更无法理解了。
接下来的几天,为了避开森卡王国与普鲁斯公国的纷争,备前刻意避开大道,因此路程比预定的增加不少,让他们的旅程无法轻轻松松的进行,非要努力赶路。
好在没有再次出现需要连夜赶路的情况,只是累了一点。
就这样赶了近十天的路,他们才进入骑士联合境内,抵达边境的城塞——石垒堡。
石垒堡虽然是军事城塞,不过因为是进出骑士联合的关口,再加上有驻军可以保障安全,往来的商旅极多,相对为了提供有消费能力的商人休息娱乐,相关的产业也非常发达。在城堡之外,还有个偌大的商业城镇。
备前打算到城堡去办点事。不过在这之前,他要先去城镇换套衣服,重购一身行头。穆睿教给备前的东西,没几项正经,不过这项“世人是看衣服说话的观念”,备前不曾忘记。
备前不但帮自己添了行头,也帮星狩买了一身新衣服。不过星狩对这身新衣并不满意,好看是好看,可是这一身衣服不像法师袍,能为他提供良好的魔法防御力,也无助於法术的施展,就实用性,这身衣物实在是不及格。
可是修整完毕之後,星狩就像换了个人。
他发现路上行人看他的神情都改了。对他似是带有敬意,这才发现一个人的穿著影响实在不小,只是他还是不明白,这种无法显现能力与力量的衣著,是怎麽得到尊重的。
在往石垒堡的途中,他们经过了家珠宝店。
“等会办完事,咱们再来这一趟。我身上的孔文所剩不多,要来这换点钱才行。”
所谓的珠宝店,不单是经营饰品的买卖,同时也是贵重金属交易的地方。一般的生活花费用的是铜币,如果要长期旅行,花费甚大时,身边不可能带太多铜币,这可是真正的沉重的负担。所以商人会将钱财换成金锭或宝石,方便携行。而一般的平民百姓,很少会用到银币,更别提金币了。
珠宝店提供兑换钱币的服务,只不过要收点手续费。
星狩从珠宝店的玻璃门望去,喃喃道:“里头没魔法师?”
“为什麽要有魔法师?”备前边走边问。
“难道他们不怕被抢?”
“这个嘛……”备前解释道:“在骑士联合里,抢劫商行是判终生监禁,或死刑,所以敢这麽做的人很少。”
“都要抢劫了,还会怕死刑吗?”星狩问。
“呃……”观念差太多,真难解释,备前只好这麽说:“因为很难成功,所以商店很放心的。要知道在大城市里,重要的商店跟警备队都有联系。只要出事,警备队就会出动拿人。石垒堡又是军事要塞,里头有小型的传送阵。
“如果真的有人敢抢劫,几十名精锐的战士就会被传到距离最近的魔法阵,并会同警备队包围拿人。就算抢匪逃得了一时,火之法皇的权杖还有审判骑士追缉犯人的能力,将让行恶之人无所遁形。自知无法抢劫无法成功,又怎麽敢乱来呢?”
星狩却道:“会难吗?拿了东西,开启异界之门,马上就能逃到远方,怎麽可能会被捉住?”
“你……你可别动这种主意。”
“放心,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是那种不明事理,被贪念冲昏头的三流魔法师,只是替这珠宝店的安全措施担忧罢了。”
备前松了口气:“呼……那我就放心了……”
“你说什麽?”
“没!没什麽,咱们上要塞去吧!”
到了城塞门口。备前这身新行头果然起了作用。要是他还是原本的浪人打扮,别说要求见里头的军官,光是靠近就会被当成可疑人物,遭到驱赶甚至逮捕。
哪会像现在,门口的哨兵都用三分敬意来跟他说话。
“先生要求见石垒保的指挥官?”哨兵问。
“是的。”
备前虽然穿得很是一回事,不过骑士联合的军队纪律严明,对他虽是尊重却不会放纵。
“请问先生,您有公文抑或是相关的文件吗?如果只是私下的拜访,军事重地,请恕我等不能放行。我们可以为您通报一声,芬特将军若是有空閒,自然会到镇上与你会面。”
“现在的指挥官是芬特将军啊,之前的蓝将军已经调走了?”
“是的,看来您是白走一趟了。”哨兵回答。
“不,还是请兄弟您通报一声,将这个拿给值星官看,他就会知道该怎麽处理的。”
备前又拿出那份让他往来古迷达港、森卡王国通行无阻的公文。
哨兵有点疑惑地看著备前,带著公文往里跑。没一会他又跑回来,会同另一位哨兵驻守门口。
“这麽快?”星狩有点惊讶地问。
备前解释道:“不是的,他只是将公文送到里头的机动班,让值班的士兵再转呈罢了。哨兵的工作是驻守大门,不是帮人送东西,只是将公文拿到城门里的弟兄那,请人转送。”
“先生很清楚啊?”哨兵警戒性的问了,他的眼神好像在看间谍似的。
“是很清楚,好歹我也在军中磨了半年,这种基层的工作自然很熟悉。”备前笑道。
“您当过小兵!”哨兵一脸惊讶。
因为备前现在的穿著,是高位人士的衣装,在骑士联合里,上流社会的人物加入军伍,并非少见,可是有钱有地位的人怎麽可能会当小兵?再不成材,也会弄个骑士的资格,当个基层的小军官。至於小士兵,是贫穷人家争口饭吃的行业,上流社会的人怎麽可能会沦落到当小兵的地步?
备前道:“当差不分兵、士、官,都是为保家卫民尽心力,况且以士兵的身分,才能体会争战中,命令对士兵的影响有多大,这才能体会当军官、甚至当将军的责任有多重大。”
哨兵双眼发亮,崇敬的说:“大人……您真叫人敬佩!”
“没什麽啦,反正到头来,我也没继续军旅生涯。”
“肃立!”亢音起,哨兵立即收起聊天的心情,跑回到岗位立正站好。
“列队!”机动班的人员全数出动,分站在城堡门口左右,列队举旗。
看了这个情况,备前露出头痛的神色,道:“碰到死脑筋的军官了,干嘛这麽认真,摆出这种欢迎的仪式。”
值星官神色匆匆地跑来,到了备前身前三米,立即单脚跪下,洪声说道:“不知特使远道而来,下官惶恐,我等竭诚欢迎,若有不周还请见谅!”
“这些繁文缛节就省下了。别叨扰到士兵的正常作息。”
“是!”
备前还是习惯跟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来往,对於这种正式的军礼感到不大自在,便道:“我可以进去了吗?”
“是!请容下官引导。”
在精锐的士兵前後拥送之下,星狩与备前进入堡垒了。
两名城外的哨兵目送备前进入,觉得自己好像作了场梦。
值星官只为星狩他们带了一会的路,石垒堡的指挥官,强恩。芬特就赶来了。
“您是一等勋骑士。备前阁下?”芬特将军见了备前,露出意外的神情。
备前不大自在的说:“哈……我是受过这个封号。
不过这只是承了先人的馀荫,要说有什麽功劳,在下远比不上将军。“
芬特将军正色道:“不!能获得陛下的亲笔御旨,想必阁下有功国家。您这回前来有何需要尽管吩咐。我这儿的一万兵马若是用得上,亦随阁下调度。”
“没这麽严重啦!我只是完成了旅外的工作,要捎个讯息请首都那的人员,请他们做好准备。”
芬特将军有点失望的说:“只是要借用魔法的通讯阵啊……”
一般的战士多半是不信任魔法这种东西,芬特将军也是一样。虽然做到将军的职务,不过骨子里还是只相信钢铁的力量,对魔法这种虚无难以理解的东西,芬特将军还是尽量敬而远之。要不是魔法的通讯阵非要有魔法师才能运作,他早就将石垒堡聘雇的两位魔法师赶走了。
芬特将军的脸上写著千百个不愿意,好像进到魔法师的地盘会要他的命。
备前见状觉得好笑,便道:“将军公务繁忙,不如请个人带我们过去即可。”
“这怎麽行!”芬特将军激动说:“要是罗素那家伙搞鬼,让阁下有个万一,在下万死也难辞其咎!”
“不过是利用通讯的魔法阵传个话,不会有什麽危险啦。”
相较备前一派轻松的模样,芬特将军表现出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样子:“你不知道,罗素他们那……根本是恶魔的巢穴!不能大意!不能大意!”
在石垒堡中的重要据点,都有卫哨驻守。凡举武器房、粮秣室、兵棋室、哨塔、了望塔、军务室,还有魔法阵所在的通讯室,都派驻卫哨守护。不过就这间通讯魔法阵的房间,卫哨是守在门外几十米的地方。
通过卫兵时,那两名卫兵还有传令兵都露出惊讶的神情,好像芬特将军会来到这,是跟太阳打西边升起同等级的异状。
到了门口,芬特将军深呼吸,手冒汗,神色极是为难,他像是抱著必死的决心,将门打开。
哗啦啦啦……
水由门後冒出,弄得将军一身!
“罗素!你又在搞什麽鬼了!”芬特将军气得大吼,人跟著冲进去。
星狩、备前两人互望一眼,急忙跟上。
传讯室很大,不过也很乱,进到里头一看,星狩才明白,芬特将军为什麽会将这个地方当成禁忌之地。
大大的长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墙上挂了许多“尸体”,有蝙蝠、蝶、蛾、猫、狗、蜘蛛、蜈蚣……种种动物与昆虫的解体标本。几十个阅读架,摆满用奇怪文字书写的书本,进到里头,就传来难闻的药水味。
就是星狩见识广博,也搞不懂这名魔法师所从事的研究范畴。
芬特将军气炸了,追著魔法师罗素,举著拳头喊打!
“我能解释的!别激动啊!将军!”罗素大叫著。
“我不管了,今天非拆了你的骨头不可!”
芬特将军很快就追上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