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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危险的目光,不过我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了。」
「魔法师,你已经被捉住了,逃得了吗?」
「你指的是这个?」星狩抓住射穿他小腿的铁链,一念咒,铁链就由他握住的地方断掉了。断。」说完话,星狩伸手向腿用力一拉,让铁链溜出他的小腿。
「真是令人敬佩,就算是亡灵,也不见能忍受这种痛苦。不过,已经行动不便的人,是无法躲过我的攻击的。」拘魂令轻松说着,它大概认为星狩已经不能构成威胁,所以态度也变得较松散。
「行动不便?你说错了!就是行动不便,我还是会解决你的,你等着吧!」星狩像是想到了什么。
「魔法师啊!自信虽好,但是要认清事实。」
拘魂令再次以散步的态度向前走,它大概认为脚被贯穿的人,怎么也跑不快,所以要慢慢的收拾星狩。
观赏亡灵痛苦的表情,是拘魂令在死魂界唯一的乐子。它想,活人痛苦、害怕的模样,一定也很精采吧,现在这名魔法师虽然还在嘴硬,不过让这种人露出害怕与痛苦的表情,更有加倍的乐趣。
星狩抓出一把粉末,镇定的施法,咒语默念,双手快速画出魔法流动的符文。强酸箭之类的法术。
强酸虽然可以侵蚀它的铁链与身躯,不过拘魂令可不会乖乖的当活靶,要打倒它的身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何况,就算用一两拨酸箭换取这星狩的灵魂,也是很值得的交易,就让他的法术落空,尝尝绝望的滋味──拘魂令是这么想的。
法术施展的时间相当长,拘魂令几乎走到了星狩身前不足三米处,青色的脸露出凶恶残忍的表情,这是死魂界中,令那些妄想离开的亡灵丧胆的表情。再跨三步,拘魂令就可以用它那铜铁般的拳头,将星狩打入亡者的国度。
就在此时,星狩的法术完成了,他将手中的粉末撒出。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效果,既不是腐蚀术,也不是什么强酸箭矢,更不是用来攻击的法术,不过这个咒语,却比任何攻击用的法术还有用。定身术还是束缚术对它毫无效用,不过星狩用的,也不是这些法术。
拘魂令只是陷入泥沼之中,它的重量让它陷得特别深。星狩将它脚尖前的土地,全化为湿软的泥土,这只拘魂令几乎要被泥水给淹没。
「这……」令人意外的结果,拘魂令露出为难的神情,然后是忿怒。「奸诈的魔法师,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星狩笑道:「事实上,你已经被困住了。」
如果拘魂令体内流有血液,它青色的脸一定被气得通红,不过现在,它只能用狰狞的脸孔来表现它的愤怒。它忿恨的尝试要游出泥泞之中,不过越是拍打、搅拌泥水的结果,只让它陷得更深。
突然间,它露出狡诈的神情,倏的弓背。无数的铁链由它的后颈射出,距离之近,让星狩无路可逃。
然而,魔法的力场却在瞬间发动,星狩以意外术启动防护箭矢,将射来的铁链给挡了下来。到星狩,甚至有条铁链射到他的鼻尖前,才无力的落下。
「真是危险!」星狩神色自若的退了几步,又道:「该是把你解决的时候了。」
咒语再次由星狩口中念出来,强大的魔力聚集,星狩难得施用高等的法术。
「可恶的魔法师!我会记住这一切的!你要祈祷命终的那一刻,不会落入我手!」现在拘魂令只能不停的咆哮,以心灵的音爆干扰星狩施法。
很可惜,星狩坚定的精神完全不受干扰,法术顺利完成,红色的云雾飘出,笼罩住露出泥沼的青色头颅。
「啊!这是什么?」烟雾不停由红雾里头飘出来,吱吱吱的声音伴随拘魂令的吼叫。
「好好享受焚云的腐蚀气体吧。」星狩冷冷的说完,就转身走开。
当他再次优雅地向奥森大师行礼时,拘魂令也发出最后一声惨叫。
然而他的成就,只加深奥森大师的不快。
奥森大师根本没想过拘魂令会被打败,至于事前提的奖赏,根本就不存在,若是发现强大魔法师留下的实验室,奥森大师早就前去寻宝了,哪会留给他的弟子?
原本以为星狩还不足以成为拘魂令的对手,可是就连神的仆人,也会因为骄傲而种下败果。
不过,星狩不倚赖强大的法术,改以运用法术种种效力,营造胜利的局面,这确实才是真正强大的魔法师。
感到威胁的奥森大师反而笑了:「你做得很好……我会依约给你奖赏的。」
奥森命令蝠魔,取来魔法定位的浮标,准备赏给星狩。
授奖的同时,迎上星狩挑战式的目光,奥森却在心中讽刺的说道:「你就尽量变成强者吧,你变得越强大,收割时的果实才甜美啊……」
第五章 死灵洞窟 之一
在耶佛大陆上,为旅程所做的准备永远不够充足,因为可能碰到的危险种类实在太多。
星熙带着笑容,帮他在这世上剩下的唯一亲人,准备旅行所需要的东西。
这位年轻的魔法师,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却让人觉得,那笑容像是虚假的面具一样,掩不住的寂寞、还有挂在眉间的担忧,才是他真正的心情写照。
每次送星狩外出,很可能就是生离死别,虽然说人生的遭遇原本就是不可预测,活着本来就有风险,但如果每了。
然而在耶佛大陆的分别,却真如生死之别。在黑暗大陆行走的风险,远比其他地区高出太多,随时有致命的危险可能出现,这也难怪星熙每次看兄长离去,都会如此担忧。
也因为耶佛大陆充满危机,奥森大师在授予魔法师资格时,也特别严厉。
因为成为魔法师,就可以独自、或是带领见习法师及学徒出外活动,要是能力不足,人员的损耗恐怕会难以补充。
星熙亲自帮兄长将腰带上数十个小皮带,装满施法常用的材料,并且在他的旅行背包中,放入几张由他制作的魔法卷轴。
但是,当星狩要离开出发时,星熙却不去送行。
这是他们兄弟的习惯。
这代表着兄弟两人并不是真的分离,所以也不会有永别的情况发生。的笑容说再见,为了别让另一方担心,所以不想让对方见到自己忧心的脸孔。
其实星狩这次要去的地方虽远,不过要花在旅途的时间却非常短。奥森大师已经帮他准备好异界之门的卷轴,可以直抵目的地。
不过他身上带的饮水与干粮,却比以往出门时还来得多。
因为这趟要去的地方,是一位魔法师建造的地下洞窟,不似在大陆上旅行,可以在途中自行补充饮水、粮食。为了加快探索魔法师留下的遗迹,将维持生命所需的东西准备充裕,是必要的。
奥森大师的巫师之塔附近,因为魔法禁制的关系,无法使用异界之门,因此必须走出钟乳洞。
星熙没送行,备前与穆睿倒是陪着星狩一同离开。
走出洞穴后,重新沐浴在阳光下,大伙都显得很高兴。光线最温暖,带有精灵血统的我,还是最适合待在阳光底下。」
备前趁机损了他一句:「你啊,只有血统带有精灵的特点,个性与生活态度,哪里像精灵了?」
穆睿似乎心情很好,不以为意的说:「谢谢你的恭维。」
「你们接下来要上哪去?」星狩问。
「我打算到十车城走走,那里是耶佛大陆上较文明的地方,虽然也可以到南方,不过我跟阿堤丝的代行者发生过一点事,如果这边的教团,跟南方阿堤丝的代行者有密切往来,恐怕会不大方便。」
「要到十车城……需要我帮你写封介绍信吗?」星狩问。
穆睿道:「不必了,我在十车城也有门路,况且,备前已经帮我写好公主恩人的引荐信。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在十车城相遇。」牧师,要是让这位不正经的诗人碰上法皇的权杖,那场面应该很有趣才对。
「这么说,备前有别的计画了?」
备前抱着英灵剑道:「是的,我来这边,是为了完成另一位老师的心愿,既然穆睿已经拿到可以自保的魔法物品,我也该着手自己的事情了。」
星狩点点头,祝福道:「相信你能将剑上灵魂升华。」
「谢谢。对了,穆睿,拿个笛子送星狩吧。」
「笛子,你指的是那个笛子吗?」
「不然你还能有什么笛子?」
穆睿盯着备前直瞧,好像在确认这句话认真的程度。用眼神交谈,大概就像穆睿与备前现在的情况,穆睿像是质疑般地看着备前,后者则坦荡荡的点头。
最后穆睿叹了口气,再唤出他那神奇的匕首划破空间,拿出一支短短的木笛。
「星狩,这个东西送你。」
木笛看起来并不起眼,似乎只是用木头刨空钻孔而成,上面既无雕刻纹饰,亦无彩漆图绘。这把乐器只有三个音孔,能吹出来的曲子必定非常简单。只是这笛子让星狩觉得并不简单,感觉上它不带有魔法,握着它时,却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穆睿解释道:「只要你拿着这个,在不超过近千公里的范围内,我的羽精朋友就能够轻易地找到你;同时你也可以藉由吹笛的动作,请来羽精。这样的笛子,备前也有一把,你要是有事找他,可以透过这个笛子。
「另外,你要是碰到了危险,可以按住中间的音孔用力吹,运气好的话,就可以得到援助。相对的,你若看到羽精发出红色光芒来找你,就是代表某人遇上了大麻烦。如果是我遇上什么事,你可要马上来帮我!」
「我明白了,谢谢。」
穆睿像是在发牢骚的说道:「这可是很贵重的东西!你可要好好保管,要是落入恶党手里,我的行踪就无法遁的木材是很难取得的耶……」
「既然是这么珍贵的东西……」
备前笑道:「别听他发牢骚,他做这种笛子的目的,就是要送朋友的。」
穆睿嘟着嘴,对这件事好像不大满意的样子,过了好一会,才又对星狩说道:「既然把笛子送你,就当你是朋友了。
「站在朋友的立场,有件事要劝告你,可以的话就离开费格德,以你现在的能力,他不可能再教你什么了,何必继续在他门下学习,服侍那个一肚子黑水的恶狐狸?」
星狩无奈的摇摇头。
「那个人我非常了解,待在他门下,不会有好下场。你的弟弟我还满欣赏的,让他这么一位善良的人留在那里,未免太残忍了!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你弟弟打算,留在那种充满恶意毒气的地方,本来会好的病也好不了。还是说,你舍不得首席的地位?」
星狩道:「你说的,我都明白……」性的正经话。你的老师实在太可怕了,那场试炼……连死者的灵魂都不放过,那些半兽人的下场,就像是他门下弟子未来的投影。」
「这些我都知道……早就知道了……可是现在还不行……」沉重的声音由星狩口中吐出:「熙弟还需要奥森才能调配的药物,是我无能,还不能由奥森那取得药方……」
星狩告别两人,打开异界之门,直接穿越空间,抵达遥远的彼方。
留下来的两人,都显得心情沉重的模样。
「你交的好朋友。」穆睿这么说了。
「真是辛苦的人。」备前这么回应了。
穆睿却道:「以后辛苦的人会是你。」
「我?」
「是的。」像为老师您,我也经常很辛苦啊。」
穆睿无可奈何的说道:「你这小子。」
备前回道:「别叫我小子了,老师啊……你也不瞧瞧我们两个人的外貌,站在一起比较,绝不会有人认为你的年纪比我大;老师身上半精灵的血统并没有很明显,又喜欢留长发,将那对代表精灵血统的耳朵遮住,除非是对精灵特征很有研究的人,不然只会被当成特别俊美的少年郎。」
穆睿道:「不论如何,我活过的岁月比你多上十倍,在你父亲的父亲的父亲的父亲还没出世时,我已经是个经验老道的冒险者了……」
「是欺诈师才对吧?」备前插嘴开玩笑。
穆睿瞪了备前一眼,正经的说:「是什么都好,不论是冒险者,还是梦想制造家的生涯,都造就我看人的能力。
「星狩眼中带有黑暗与破坏的性格,内心深处有股仇恨的怒火,况且他还是费格德。奥森的首席弟子,你以为子?光有才德,是不可能在奥森门下活下去的!
「这样的人,你要我把笛子送他,将他当成你一辈子的友人吗?」
备前却道:「就因为他是奥森门人,我才更觉得要把他当成朋友。朋友不是该互相扶助?他心中也许有黑暗的地方,但是这个世上,谁的内心完全没有属于黑暗的那一面?重要的是最后选择。
「我相信他为了生存,一定干了许多不光采的事情,可是星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