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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与法器发散灵光,非以土石构成,而是以神能形成。
乞多天挥动大剑,长枪圣灵举枪格挡,然而纯以神力汇集而成的大剑威力无比。在这种强大的力量之下,以魔力强化的长枪,就如腐朽的木头般被粉碎了。
长枪圣灵立即退后,避开大剑,却躲不过三钴戟的攻击。
就像长枪圣灵之前刺穿神像一般,它也遭到相同的命运。不同的是神像被击倒而碎裂,长枪圣灵则是化为灵光瞬间消散。
“让我认真起来是你最大的错误!伟大的圣灵乞多天的攻击是不留情面的,星狩你现在求饶也来不及了!你的身体还有灵魂都等着被撕裂吧!”
乞多天转向星狩,舒兹魔跟着挡住去路。
大剑挥砍恶魔,恶魔的爪子接下攻击,交击出跳跃的火花。
天界的圣灵与恶魔正好是天秤对立的两端,乞多天能轻易打败长枪圣灵,就与长枪圣灵能快速解决守护神像的原理一样,因力量性质相近,看谁较善于战斗、能量较为强大,就能快速结束战斗。
长枪圣灵赢在战斗技巧,而乞多天则强在神威赫赫,这样的神力碰上恶魔就行不通了。
恶魔与圣灵之间没有谁克谁的问题,虽说两者对立,可是力量的性质完全不同,再加上克利希那并不像火之法皇那样特别讨厌恶魔,所属的圣灵也就没有专门对付恶魔的神力。
就如同舒兹魔无法直接穿透神力的保护膜,给予圣灵直接的伤害,圣灵也难以突破恶魔的甲壳,予以致命的打击。
“这个对手够瞧了吧?你不会退让屈服吧?”星狩出言相讥。
“吼!这当然!”恶魔大吼一声,推开大剑利爪连抓,却都被强大的神力给弹开了。
“乞多天!你在干什么,连只小小的恶魔也对付不了吗?”萨拉尤尼气得大骂,也无法改变舒兹魔善于战斗的本质。
乞多天的神力虽强,一时之间却也无法奈何舒兹魔。
不同于萨拉尤尼的责骂,星狩不停地施展法术支援舍都。对于萨拉尤尼的态度,星狩感到万幸,若是这位公主能好好下达指示乞多天的能力,绝不仅于使用手上的武器战斗。
“舍都,我用能量喷射支援你,抓住机会将他打散!”
“不用你多事!”恶魔骂归骂,却也退出半个身子,好让星狩施展法术。
“乞多天!还不加紧攻击,不过是只舒兹魔,你要费多少功夫!”
双方都打算全力进攻击了。
星狩以大魔导师牌释放能量喷射,魔力如奔流涌出。
乞多天亦是剑、戟齐动,猛力攻击。
神力与魔力即将激烈冲突。
能量喷射被抵销了,圣灵的大剑与三钴戟也被挡下,但是接下这些攻击的,不是圣灵也非舒兹魔。
突然出现的能量护盾,抵销能量喷射的魔力,魔盾则代恶魔,挡住乞多天的攻击。
“孽女!你在搞什么鬼!”
“老头!”萨拉尤尼惊呼一声。
“喔……真是有趣的战斗,不过我怎么不记得曾要你与十车城的公主起冲突呢?”
“师……师尊!”星狩亦露出慌张的神色。
“……回到记忆中的归属之地!”奥森大师快速地完成遣返术的咒语,闪星石发出光芒射向舍都,这只恶魔在瞬间被遣送回去。
“这……怎么可能!”星狩见状,血色全失。
“……风化为惩戒的锁链,捆绑我的敌人。”第二道法术转眼间又施展出来,无形的风形成锁链将乞多天绑住。
“呵,渥拔老弟,另外这个好像是你们十车城的东西。”
十车王带着愠色答道:“你不必有所顾忌。”
“是吗?”奥森大师笑着,手同时握紧,缚束之风同时缚紧,那以气流形成的锁链,竟如同利刃般地切入乞多天的身躯,神力的保护力量竟似无物,形成乞多天的泥土,被气流切断成为碎土。
失去依凭的容量,萨拉尤尼唤来的圣灵也跟着消失返回天界。
看到奥森大师的表现,星狩心如死灰。
这位邪恶的大魔导师,再一次证明两人之间的差距。
星狩请来的恶魔,居然如此轻易地被遣返,这代表两人的精神力量有着绝对性的差距。
而风之束缚由星狩施展,最多只能用来阻碍敌人的动作,可是相同的魔法,奥森大师用起来,却成为可怕的攻击魔法。
这代表着奥森大师在魔力的操控与运用技巧强过星狩数倍。
奥森大师走向星狩,手挥出拍打,星狩就像纸屑般飘起,在空中转了好几圈才掉下。
“老朋友,我这个徒弟老爱闯祸,我代他向你赔罪了。你不会在意吧?”
“当……当然不会……”十车王脸色难看地回应,一点都不像是被赔罪的人。
“可恶!星狩,我要杀了你!”萨拉尤尼还不放弃的念出祷文:“伟大的克利希那,请赐予……”
“啪!”重重的巴掌落在她脸上。
“你这个孽女!还不收手吗!”
“但是他……”
又是一巴掌。
“呜……你就会打我,骂我!”
萨拉尤尼摀着红肿的脸颊,满脸不甘愿,神色怨毒地看着她的父亲。
“当了首席怎么还这么不上道呢?星狩,看你这狼狈相,呵,还真会给我添麻烦。”
奥森大师的话,像针一样刺入星狩心中。
他趴在地上,抬起头满腔怒火地瞪着奥森大师,心中被屈辱与不甘给填满。本是激烈战斗的两人,这时有了相近的心情,一样的怒气,相同怨恨,同是对自己力量不足的悔恨,还有受到侮辱的忿恨。
奥森大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徒我就带回去好好管教了。”
十车王神色黯然的应道:“哪的话,我这个不肖女才要严加看管吶。”
星狩与萨拉尤尼的战斗,最终以不了了之做为收场。
散场了。
奥森大师与十车王的人貌合神离地偕行离去,艾凡娜与喜夫才走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喜夫没回答。
“你怎么了?”
这名盗贼不停地发抖,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觉得那个人很……很可怕吗?”
艾凡娜没否认,她的肌肤都冒出鸡皮疙瘩。
“我们也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想来星狩是没事了……”
“嗯……”
喜夫动作僵硬地带路,跟在他后方的艾凡娜,脑中浮现奥森大师那比毒蛇还邪恶、比鹰隼还锐利、比猎豹还残忍的眼神,心脏不禁如打鼓般地激烈跳动。
她不禁质疑着:“被他带走,真的会没事吗?”
第三章梦境之七
幽暗无光,一片黑暗。
脚不停移动,像是在泥沼中,每要跨出一步,都要拔萝卜那样费力才能将脚抬起。
劳累的不只是双腿,全身上上下下所有的筋骨肌肉都酸疼得不得了,头是下垂的,好像在下巴吊有千斤墬,身上则像是穿着又厚又重甲衣那样压抑拘束着。
好像有鞭炮在耳边燃放,炸得耳鸣不止,实际上却有没有任何声音,脑中如同有个不象样的乐团在里头练习,发出可怕的噪音。
身体好累,精神亦乎是接近崩溃的边缘,双脚却还不停抬起,向前跨步。
眼睛张得斗大,却什么也看不见。不是失明,也非身处空虚之所,而是黑暗,深沉的黑暗,像是一层又一层黑色的幔布遮盖视线。
在这黑暗中,却可瞧见有东西在蠕动,不知道是什么,在远方像蛆般蠕动过来。
不敢停下来,因为有东西在追赶,即使身心都已经不堪负荷,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能被追上,否则会有比死还要可怕的事情发生。
可是还要逃多久?
为什么会来到这种地方?
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没有答案,没有记忆,当有知觉时,已经变成这样了。
为什么会陷入现在这种局面?
偶尔回头,在黑暗中可以看到清晰的一对目光,远远盯着我,好像准备将人生吞活剥。
不能停下来……可是好累。
还能走多久?还能撑多久?
我跌倒了,只能“呼呼呼”地喘着气。
地是湿的,又粘又稠的,真的在黑暗的泥沼中吗?难怪路会这么难走……
眨眨眼睛,深呼吸,将身体所剩不多的力气挤出来。
不能放弃,这一切会渡过的,冬天再寒冷,也有春天降临冰融的一天,只要坚持着,就会有通过考验的机会。
也许出口就在不远处,也许太阳将要升起,照亮这片无尽的黑暗,都撑这么久了,现在才想放弃,岂不是太傻了!
慢慢地睁开眼睛,不再是纯粹的黑暗,大地是一片腥红。
“啊,啊!啊……”惊恐的狂叫声传至耳边。
这……是我在叫!
冷静!急促的呼吸,渐渐取代歇斯底里的叫声。
耳朵听到的是自己的心跳声。这里到底是哪里?还是说我已经死了?被打入所谓的地狱?哈,这很有可能。
我不知道那些信仰坚定之人,被诸神引入的天界是什么样子,至少我知道,没有一位神祇会收留我。
如果这里是地狱,那未免也太单调了,一片死寂血海,以及黑色天空吗?
掬起一抔血水,看着深赤色的浓稠的液体由指间流下,心情似乎跟着平静下来。
该起来了。
用手撑地,在血海中却碰到软软的东西,顺手将它拿起来。
人头!
仔细往四方瞧去,在黑暗中一直没注意到这是血海,是用无数的人头填出来的血海。手上的人头是记忆中有过的脸,虽然泡在血水中变得浮肿而半腐,可是这张脸我记得。
他是同在奥森门下的学生,已经死了,被我所戮,一名同我作对的法师,害怕实力不停增长的我,担心地位会被取代的无能者,要暗算我,反遭我清算的无能家伙。
再瞧身周,血水渐退,一张又一张的脸浮出来了。
有许多是过去在奥森门下竞争的法师,几位学长,过去的五位次席,还有直接挑战、惨败在我的手下、被我取代的首席。
翻白的眼睛瞪着我,像是在诉说他们的怨恨。
哈,失败者,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我并不存悔意,他们死有余辜。
在生存的竞争中惨败下来的下场就是死,不杀你们,难道要我引颈就戮?
再远一点,是乡村小民,还有小孩的脸?小高文?
别这样看我!是你自己要敬佩我的,是你们的村子太没用,只会依赖圣物的保护。
你的姊姊希雅不是由双头巨人的偷袭中活下来了,有能力,够努力的人,自然能生存下去,你没资格责备我!
没资格!
“你在说我吗?”
咦!是谁?
黑暗中,她裸着身渐渐靠过来,带着魔法的光芒模糊的轮廓渐渐浮现。
“碧……碧西雅!”
“狩哥……你怎么不叫我希雅了?难道是你心中有愧吗?”
她裸着身,由双眼各划下一条红线。身上刺满魔符,散发异样的魔法光芒,身子似皮包骨,惨白的皮肤在黑红的背影下更显突兀,令人怵目惊心。
“不!”手挥动,魔法的力量闪出划过她的颈子。
身子倒下,没入血水之中,头颅却滚将过来。
颤抖着双手将她的头颅拿起,惊心一看,却不再是碧西雅的脸,闭目的脸庞,竟变成卡妮雅。
“卡妮雅姊……”痛苦呜咽地唤了一声。
头颅的眼睛却突然张开,吓得我将这颗头颅抛开!
头颅掉在一旁,却正好面对我,立在地上。
那张脸竟开口责问我:“你想杀她,就像当初杀我一样?”
腹中有股怒火,直冲脑门。
“对!就像杀你一样!背叛者,不得好死!你这只母狗!没资格教训我,天底下谁都能指责我,就你不行,就只有你这个骗子!”
“你说过要与我同甘共苦的,不论有什么都会与我分享,不论我做了什么都会原谅我的……你忘了我们之间的誓言了吗?”
“哈……没忘,怎么忘得了!就算妳死了也忘不了。你这个贱人,还敢跟我提这个!给我消失吧!”
怒火为力尽的身躯注入能量,让我将这个可恨之人的头颅抛向远处。
我重新站起来,同时惊觉一直在追赶的东西终于赶上。
不单如此,本在远方蠕动的东西也靠了过来。
两个人,他与她爬过来。只是他们好像被抽去全身的骨头,只能像虫子一般地蠕动。
他就停在目光能见的距离边缘,她也停在等同的距离上,然而他们的神情都是一样的,同情、责备、不理解、又是哀伤。
两人的目光让我心痛。
心头出现对不起他们的感觉——好苦,好痛。
身后的人超越了我,几个人将我围住。备前?穆睿?
思沃德,古柯,还有艾凡娜!
你们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