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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院。他下意识的朝内院正屋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房内***通明,隐约传来欢快的小夜曲的声音。
“操,老不死的。”方文低声骂了一句,正要拐回自己的房间,突然看到西边游廊下,一名身穿月白色旗袍的年轻女子正端了一个托盘,踩着小碎步,满脸是笑的朝正屋行去。
方文立刻叫了一声:“林秘书。”
年轻女子林秘书呆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如变魔法一般消泯无形,换成了一张干巴巴的面孔。她回过身来,丹凤眼朝方文瞥了一眼,呆板的脸上公式化的浮现出一丝笑容:“少爷,您回来了?刚才雯雯小姐她。。。”
“闭嘴!”方文暴吼了一声,正屋内的小夜曲立刻没了声音。方文晃动着走到了林秘书的身前,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美丽女子,他怪声怪气的说道:“以后,少***管我的闲事。大半夜的,你跟个鬼一样穿件白衣服晃来晃去的,拍鬼片啊你?看看你,都什么年代了,还穿这么古老的衣服!你有点时尚意识好不好?”
林秘书的脸变得能滴出冰渣子来。她干巴巴的说道:“方总忙了一晚上,这是给方总准备的。。。”
“夜宵是罢?”方文突然一拳打翻了托盘,托盘上热腾腾的一碗生鱼片粥整个扣在了林秘书的身上,疼得林秘书‘嗷’的一声惨叫起来。
方文嬉皮笑脸的笑道:“夜宵?你在里面加了多少伟哥啊?我家这老不死的,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啊!”
林秘书猛的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方文,一张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正屋内突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呵斥:“小畜生!你说什么?”
正屋的大门敞开,一名身高将近一米九,四十多岁正当壮年,身形彪悍强壮的男子大步走了出来,他双目怒视方文,大声吼道:“你去了哪里?雯雯等了一晚上,你去了哪里?你的电话也不通,你回到家里就招惹是非!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人正是方文的亲生父亲――方子山。
两名仆用正好抱了一大堆的现金走进来,正好被处于暴怒中的方子山看到。方子山气得脸都发青了,他大声吼道:“你又去飙车赌钱?你,你,我方家欠缺你这点钱么?你,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这小畜生!”
“唉~~~”方文懒洋洋的叹息了一声,昂着头看着比他高了半个身体的父亲,冷笑道:“小畜生也是老畜生养大的。我***就不花你的钱!操!”他吊儿郎当的朝林秘书比划了一个中指,带着一串寒气透骨的冷笑,慢吞吞的晃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方子山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浑身哆嗦的他看着方文那瘦削低矮的背影,过了许久才强行压下了自己心头的怒气。
林秘书小心翼翼的放松自己捂住胸口的手,压低了声音,低眉顺眼的小心说道:“方总,对不起,是我。。。”
方子山摇了摇头,挥了挥手,轻轻的拍了拍林秘书的肩膀,温柔的说道:“和你无关。是方文他。。。他。。。他。。。”
当天夜里,也许是幻觉,方文总觉得自己在朦胧中听到了正屋里传来的一些奇怪的声音。
他在梦中,看到了林秘书那张俏丽的桃花一样的脸蛋。
他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古怪快感让他丛梦中惊醒。
本能的伸手朝跨下一摸,方文尖嘴猴腮的脸上露出一丝似悲似喜的难看笑容。
“再见,老子持续了十八年的童年。”
第二章
北京‘白帆’国际交流学院。
这是一个两年前,也就是2013年刚刚组建的综合性学院。师资力量雄厚,硬件设施更是直接和国际接轨,达到了国外一流名校的水准。学院内有高新聘请的知名学者教授近百人,每年更有来自世界各大名校的诸多客座教授来学院做短期的教学交流。而学院的学生,也都是一帮‘天之骄子’。
比如说,左手拎着豆浆,右手抓了两根油条,上身穿了一件花花绿绿的衬衣,下身套着一条带着三个窟窿的短裤,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出租车里钻出来的方文。一边咳嗽一边吃早餐,在进校门的时候将豆浆杯和擦手的纸巾随手丢在地上的方文,正是这所国际交流学院优秀学生的代表。
直白的说,这就是一家贵族学院,昨夜和方文飙车的那一帮年轻人,以及那坐庄的金发青年,全是这所学院的学生。
咳嗽着,晃着单薄的身体有气无力的顺着林荫道朝远处的教学楼走去,方文和往日大为不同的,色迷迷的瞥着路上和他行进方向相同的女生。
“老子,终于发育齐全了。”方文有点萧瑟的感慨着:“真是奇观啊,生平第一次发现,她们的胸部都长这么大了。”
贼眼兮兮的方文走到了教学楼前数百米的小湖边,被一站在湖边的,很古怪的穿了一套青色文生长袍的中年人给叫住了。
这中年所穿的长袍很合身,配上他很精神的短寸头,两撇干净利落的大燕尾须,以及清矍瘦削的面孔,赫然有一副做学问的老夫子的气度。刚刚结束了一套养身的太极拳,中年人正好看到方文,立刻笑吟吟的叫道:“方文同学,你昨日逃课了?”
方文一个哆嗦,正出神观察他前面五米处一名丰腴的女同学那行走间不断扭动的臀部的他,好似被人窥破了心思一般,心虚的涨红了脸蛋。他干笑了几声,扭头朝那青袍中年招呼道:“冯教授早!昨天,昨天我去医院体检了,有点咳嗽。”说完,方文刻意的咳嗽了几声,哪知道却咳得一发不可收拾,咳得他脸都憋成了紫色。方文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喷雾剂,朝嘴里喷了好几下,这才缓过气来。
冯教授眉头一扬,背着双手走到了方文身边,很温和的问道:“没事罢?我在新加坡,认识几个手段很高的国医大夫,也许能根治你的毛病。”他微微叹道:“你这样成天咳嗽,好好一个年轻人。。。唉,也不是办法。”
“国医?”方文慢慢的直起了身体,讥嘲的笑道:“从我生下来开始,人参灵芝冬虫夏草都不知道吃了几百斤,也不见我身体被调养过来。哈。冯教授,要上课了,今儿个是那教导处的老处女的课,我可不想被她又给我家那老不。。。我老爸打电话。”
“呵呵呵!”轻轻的拍了拍方文的肩膀,冯教授微笑道:“好,好,你去罢。哦,对了。”
冯教授一手抓住了就要撒腿跑开的方文,笑吟吟的望着他问道:“我上次给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你的古文根底很好,很有天分,作我的学生如何?我这次来大陆做交流教学,还有两个月。正好可以帮你办转学手续,去新加坡,那边的天气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
朝冯教授翻了一个白眼,方文含糊其词的说道:“好,我考虑考虑。考虑考虑。谢谢冯教授的好意。”
朝冯教授鞠了一个近乎一百度的躬,方文直起身,朝教学楼的方向狂奔而去。不过,他狂奔的速度,也不过相当正常人的小步跑罢了。一边跑,方文一边低声咒骂道:“死新加坡鬼子,国医,古文,***,我跑去你新加坡学古文?简直是国际玩笑。我对古文有天分?那是我抄雯。。。”
“操!”方文突然觉得心头一痛,他很是愤懑转过头去,狠狠的瞪了一眼让他想到某些不快往事的罪魁祸首。他瘦弱的身躯平衡性、协调性都太差,这一回头,脚下立刻绊在了一起,重重的摔了一个狗吃屎,差点没摔得他晕了过去。
“哎呀呀。不好办啊!”冯教授右手两根手指轻轻地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胡须。他皱着眉头苦笑道:“这小子家里不算很有钱,也有个几十亿的模样,一辈子吃喝是不愁的。这学校的学生,全是来混个文凭,省得给家里丢脸的那种混蛋。我是不是找错了借口呢?”
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冯教授眼珠转了几圈,突然笑道:“罢了,华九最近不也在大陆么?他向来机变百出的。。。”
两只手背在身后,冯教授施施然朝远处一片林荫笼罩的教师别墅区行去。若是有人注意冯教授的脚下,就会发现他所过之处,细草一根根挺拔如常,没有一点儿被踩踏过的痕迹。
方文上课的教室足足有百多平方米大,宽敞的教室内却只有不到三十个学生。方文刚走进教室,昨夜和他飙车的彩虹鸡冠头青年就猛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愤怒的指着自己青肿一片的额头大叫道:“方大少!你***看我的脑袋!我的脑袋!差点就是脑震荡啊!”
刚刚摔了一下狠的,两个膝盖磨破了一大块皮的方文理直气壮的坐在了自己座位上,举起了自己的两条腿:“你看,我也伤了。”
彩虹鸡冠头青年呆了半晌,朝方文膝盖上的伤口看了半天,皱眉道:“你这好像是刚刚碰到的吧?啊?方大少,你真玩命啊!”
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方文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朝彩虹鸡冠头冷笑道:“谁知道我能活多久?能快活一天是一天。放心,如今的跑车安全技术这么好,就算撞得再狠,你也不会死的,最多重伤而已。”
彩虹鸡冠头青年歪了歪脑袋,很不是滋味的叹息了一声,用力的拍了拍方文的肩膀。他用力的捏了一下方文的肩膀,苦笑道:“***,方大少,你~~~唉,你们铁三角现在散了架了,你以后,可就只能和兄弟我们混了。”
“铁三角。”方文目光一阵黯淡,他低沉的说道:“是啊,铁三角啊。雯雯去维也纳。大哥他~~~”
有气无力的趴在课桌上,方文淡淡的问道:“你们都没查出来,我大哥去了哪里?”
彩虹鸡冠头青年摇了摇头,用力的拍了一下方文的脑袋,安慰道:“安啦,最多是狂少他想不开,玩一次离家出走而已。呵呵呵,还不是有我们这帮子兄弟么?”他飞快的扯开了话题:“有人给我们下战书了。七天后,往八达岭长城那边,跑长途比赛,你去不去?”
方文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的精气神立刻提得足足的。他急问道:“赌金多少?”
两人凑在一起唧唧咕咕,纯然不把站在讲台上的一名三十许妇人放在眼里。那妇人气得面色发青,只是将一本考勤簿狠狠的划了又划。
七日后,深夜,方文开着他那辆跑车冲出了往八达岭方向的高速收费站。这一次,他的车上喷涂的花纹变成了数十根充血状态的男性器官,一根根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昂然向上,那么的生气勃勃充满青春的气息。
方文的车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场内近百个不良青年全部敬畏的看着他车上那大大小小数十根阳具,更有大群少女发出的惊愕而兴奋的叫声。等得穿着一身破烂的沙滩装的方文从车内钻出来,突然场内爆发出刺耳的尖笑声。一个头发染成通红的少女嚼着口香糖,朝方文大声讥嘲道:“小弟弟,你不会最近才发育,这么兴奋的画这么多玩意在车上吧?”
方文的伤疤被人准确命中,有如激光打击武器一般精准。他那点儿脆弱的自尊被瞬间摧毁,一股毒火凭空冲起。他跳上去几步,指着那少女叫骂道:“臭三八,你***胡说什么?昨天含了什么,今天没刷牙?”
“你说什么?”一高大英武,比方文高了半截身躯的青年冲过来一巴掌将方文推得连连倒退。仗着体格和力量上的优势,青年不断的将方文朝后面推搡,嘴里还大声的训斥道:“哪里冒出你这根小丫的?你妈没教你说过人话啊?”
正在旁边一辆越野吉普边商量赌金数额的金毛和彩虹鸡冠头猛不丁听到这话,同时叫了一声:“坏了。”
金毛冲了上来,拦在了那高大青年的面前,大声叫骂道:“操,我们兄弟是你教训的?你***算什么东西?”
彩虹鸡冠头则是飞扑到了方文身边,一手搂住了方文,大声的叫嚷道:“**,方大少,你可别发疯。有什么事情,我们赛车见输赢。”
方文往日青绿色的脸上早就是碧绿一片,双眸中也隐隐泛起一片僵硬的绿光。他瘦弱的小身板僵硬着,右手紧紧的握在了腰间。只有金毛和彩虹鸡冠头这伙自幼玩闹在一起的狐朋狗友才知道,方文的腰间一直佩戴着一柄军刀。
自从方文十二岁时凑巧窥破了他母亲和情人的奸情,用一柄水果刀狠狠的给那男人三十九刀之后,再没人敢在方文面前提起他的母亲。
彩虹鸡冠头死死的抓住了方文,不敢让他发疯。他知道,方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