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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有一好友,名唤神力熊东方志武,出生于奉国,因被当地官府构陷入狱,逃出后,进入本国。他对奉国了解颇深,于当地也小有势力,或可为将军一用。”刘飞娓娓道来,脸上是那种知恩图报的神色。
这种人才对我现下来说,当然是没有用处,不过我还是很感激刘飞的好意。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有了大胆的想法。
我正色对刘飞道:“刘先生,你的好意小将完全生受了。只是出兵奉国之事可能另有曲直,这位东方志武,我可能用不上了。”
刘飞先是一怔,继之一笑,脸上微微露出红色:“将军算无遗策,自是不用草民来操心。”
看他脸上的神情就知道他误会了,可能以为我看不起他们似的。我挥了挥手,示意他莫要误会:“不是此意,刘先生莫要误会。”
我将嘴凑至刘飞耳边小声道:“刘先生,之所以说暂时用不着,是因为很可能我们要西进淮水,以报上次马贼来袭之仇。”
刘飞大张着嘴,脸上血色尽退,尽是困惑与不解的神色。看着他的样子,我很满意,正如我的预料。
“草民实是不知为何会有此种变化?”刘飞苦笑着摇摇头。
刘飞的身家底细很清白,很好打听,他是三山别庄的庄主。三山别庄在江湖上颇有侠名,势力甚厚,却于吴怀庄兵变之后,为官家所抄,这群人遂流亡天涯。
刘飞足迹从未出吴、越二州,被官兵追捕得狼狈不堪,不可能与他人有密约,这种人正好为我所用。
我将早上所说之话略微谈了谈,刘飞不禁叹服:“秋将军所说皆是至理,敝国能有秋将军之助,必会一统东方。”
“不知刘先生可有熟悉淮水情形的人?”我满怀热切的看着刘飞,希望他给我带来好消息。
刘飞仔细的考虑了一阵:“我现在身边的人虽有去过淮水的,但对那里的情形并不太清楚。”
我大失所望,长叹了一声。
“但草民有一好友,在淮水占水为王,或许对大人能有所用。”刘飞笑着又加了一句。
我大喜,追问此人姓名、势力范围等,刘飞一一相告。
“淮水离我边境大约三百多公里,作用并不大。”我皱起了浓眉,沉吟着。
“或许另一人对将军更有用。他名陈建风,本是越州人,犯事后逃至淮水三不管地带,成为当地的豪绅,势力范围约方圆三十里左右,但他离边境也足有百余里。”
我眼睛一亮,我需要的就是地头蛇性质的人,因为他们可以迅速的向我提供较为精准的情报。
“很好,他应该能有大用。只是不知他能否信得过?”
“绝无问题!他本就对两淮军有异议,现在两淮军与青龙军团交战,他已经有意起事。只要将军能予他一定的好处,他必会同意相助。”
“你可以立即与他取得联系,只要他一心为楚南出力,必不会亏待他。我可向兵部先领一批军饷,发放给他,让他留意两淮军的调动。”
我立时兴奋起来,想着可以从中拿回扣,捞上一笔。
刘飞当然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草民这就去办。”
“且慢,这件事我还要与你详细研究一下,有些细节万不能疏忽。”我忙叫住了他。
第二天,楚兵锋下榻的府邸突然起了大火,闹得洛城沸沸扬扬;再一日,楚笑嫣的马车又于路上为人所偷袭。
事后追查起来,线索似断非断,皆指向两方。于是两方顿时掀起大战,走在路上都能一言不合的打起来。
动用传送法术进入两淮的使者也与陈建风取得了联系,每日用传讯石通讯两次,以报情况。
第七天傍晚,宫内派人叫我前去参加会议,我当即兴冲冲的前往宫中。我昨日即从吴怀庄与吕娘娘处得知,此事已定,向淮水进军。
皇宫内廷之中,除了东宫娘娘吕芳华外,吴怀庄、越牧风自是一个不少,此外,兵部、工部大臣皆至,朝中几员大将更是不可能不出现。
吕娘娘对我的好感在不断的增加,最近几天不时的找我谈心。
这次相见,首先扫来的就是她的目光,妙目流波,似有若无的情愫,惹人遐思。
吴、越二人见了我,皆点头为礼,吴怀庄眼里更是露出暧昧之色,令我心里有些发寒。
待人齐至后,众人见过娘娘。
“各位将军,经过详细的讨论,我们的计划已经有所改变。”吕娘娘首先用那清脆的妙音发言:“攻打奉国的计划暂时搁置,先进军淮水,占据有利的战略地位。”淮水本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南北东西通达。
人群微微起了一阵骚动,但不久即平息了下来,想来这个决定并不出众人意料。
我心里大感得意,竟然将一国之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偏偏他们还未察觉。
兵部尚书出列,阐述军队调动的情况:“由于前些时日于东方调动军马,抽空了一些驻军,使得我们在西方可以投入的兵力大减,从京城周围只调动了十万之军,但其中只有一半是久经训练的精兵,另五万大多数来自于地方,连装备也大多不够。”
“装备的事,微臣可以解决一部分。”我插口道,正好趁这机会,推销我的兵器。
吴怀庄大感欣慰,那批未装备的军队他可以控制大半,我昨天就探知了,所以故意在这时候提出。
“秋将军为国事而操劳,难能可贵,忧国忧民之心,本侯也万分钦佩。”吴怀庄拱手笑道。
对这摆明了是高帽性质的言语,我是“受之有愧”,故作谦逊道:“哪里哪里!吴侯过谦了。这也只是末将为我国尽一番心意而已。”
吕娘娘眼中爆起冷芒,显然是有些不太高兴。半晌之后,脸上堆起和熙的笑容:“秋将军有心为军,哀家甚感欣慰,当会在此事予秋将军一些方便。”
我心中大喜,又来钱了,忙开口谢过。
兵部尚书继续言道:“十万之军已经分成十路,秘密派往西方布署。现下跨过小江,出过玄关,再有七日隐密行军,即可到达边界。”
工部尚书补充道:“后续物质正以各种名义向西运进,对于东方的物质几乎全部停顿。只是,为了迷惑敌人,仍在两地之间将同一物品来回运输。目前,我们在边境上设下的粮草,大致可以提供十万人一月之用,如果能够修建一条宽敞的公路,运输物质的速度则能提高一倍。”
我现在才知道这些人竟然早就开始行动了,只是一直瞒着我罢了!
越牧风接言道:“除了此十万之军外,我们北方的军团可以抽出六万人加入战斗,如果加上二线部队,也可达到十万。”
吕娘娘挑起了秀眉:“为何不将北方军团所有兵力投入?青龙军团已经向西南移动了,我们北方的威胁已经消失。”
“娘娘,越将军的打算可能是当青龙军团突然插上抢夺战果时,四万骑兵从肋部给他们一刀,轻易将其击溃。”我可不想吕娘娘丢脸,忙向她加以解释。当然,另一半也有讨好越牧风的意思。
越牧风微微一笑:“军队方面不成问题,但关于补给,就要吴侯多加费心了。”
“越大将军请放心,事关国家大事,本侯定尽心尽力,不会稍有大意。”吴怀庄慷慨陈辞,神情激扬:“十日之内,我即可将所有物质调配完毕,并发往西北方,但是为了隐秘起见,可能仍需要十几天才可安全到达。”
越牧风知此为实话,苦笑了一阵。
我小心的四下打量,眼见众人皆是兴奋异常,摩拳擦掌,大有此战必胜之念,心中不由得暗笑。我已经令青龙军团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来混水摸鱼,甚至趁火打劫与坐收渔利。
说来这些人有信心也不是毫无理由,日不落帝国固然可怕,但现在为多国联军逼得甚惨。
青龙军团有一部共三万人被困在淮水以西,与两淮军交战,也未曾占得便宜。
两淮军固然勇猛,但一向对楚南构不成实质性的威胁,与楚南交手,也是败面居多,现在又受青龙军团牵制,更加不足为虑。此次行动又是出其不意,假装要出兵奉国,战术上又占得上风。三方条件一合,这些人自然是大有信心。
我与吕娘娘的目光无意中相遇,两人眼中不由得都闪起火花,吕娘娘微微一笑,将目光转动了一下,我也低下了头,却在低头的瞬间,看到吕娘娘身边的威特马克正死盯着我看,眼中也是火花四射。当然,与吕娘娘的绝不一样,性质可能正好相反。
我嘴角抽动了一下,以示对威特马克这位有名的大贤者的悲伤与歉意。
我也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吕芳华她有意勾引我,而我意志力太过薄弱,就沦陷了。
“对于向东调动兵马之事,微臣有话,不知该说或不该说?”我很小心的道。
“秋将军见解独到,常能令人耳目一新,有话但讲无妨,有越大将军在此,即便说错,他也会加以指正。”吴怀庄点头道。
这贼子果真厉害,一句话就将我与越牧风对上了,更令越牧风不敢放胆指责我的错处,否则有打击新人之嫌。
吕娘娘也点头道:“秋将军但说无妨。”
我从容不迫的抬头,先扫视了众人一眼,以加强我的威势,这才用平缓而有力的口气道:“所谓,兵贵神速。此次我国出征,一占理字,二占秘字,三则应占速字。越是隐秘之事,越须行动快速,否则时日拖久,恐会让他人看破,那即无法达到出敌意料的效果。”
越牧风手下的大将许商听到此处,有些忍不住了,开口便道:“加快行军速度是可以做得到的,但是加长行军时间则不太可能,若在白天行军,很可能会被敌人看破;而行军速度加快也并非易事,因为新军太多,训练不足。”
吕娘娘却似对我很有信心,看着我道:“秋将军此言必是另有他意,还请直讲。”
“娘娘英明!”先赞了她一句,继之得意的扫了许商一眼,笑其不太高明,将他气得脸上一红。
我目光转回吕娘娘处,接着道:“微臣以为,此次兵出奇着,敌方实是无法猜想,实在用不着十万之军,只须五万精兵即可。再加上越大将军手下六万精兵,已可十趟十决,将淮水以东的敌军尽溃。”
越牧风欣然道:“我想,我明白秋将军意思了。必是令五万精兵先行,另五万新军后行,在战争初起之后再加入。如此一来,可将行军速度提高五成左右。”
我抚掌而笑:“越大将军果是高人,末将愚见一眼即透。”
吴怀庄急得要死,连连向我使眼色,让我收回那番话。那五万人大半是他的势力,如果无法投入战场,如何有军功,若没有军功,更谈不上控制军队。
我也向他暗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勿慌。这个举动做来无人得见。
“吕娘娘,微臣保举秋雷、秋将军担任左路领军。光凭秋将军上述之言,也当之无愧。”越牧风看了吴怀庄的神态,眼里射出了棱芒,遂趁其阵脚不稳之际,突然来了这句吴怀庄想说的话。
吴怀庄吃了一惊,转头望向越牧风,很可能是怕他将我收买了,眼里射出了怀疑光芒。
吴怀庄迅速的镇定下来,拱手向吕娘娘力陈了我的好处,然后续道:“微臣以为秋雷将军不仅可担任左路领军,甚至可总领全军。”
我苦笑着:“吴侯太过抬爱末将了。末将虽说曾兵败贼众,又安全护送太子归国,但仍是经验不多,十万以上精兵的统率从未有过,万万不可。此职仍应越大将军担任。”
吴怀庄也知统帅一职不可能是我担任,只是要捧一捧我,所以故意拿来为难越牧风。
朝中其余几位大臣自然也不可能让我担任此职,纷纷出言反对。
吴怀庄此举本也就是以进为退,与越牧风一呼应,就截断了众位大臣的反对意见,保我当了左路领军。
于是,只来了没两个月,没带过几个兵的我,竟然在如此情况下,成为了统帅左路大军的将军。
“秋将军所为众人皆睹,英武非凡,又足智多谋,屡败强敌。这左路领军一职非秋将军莫属。”吕娘娘欣然道:“今日我即去领虎符。”吕娘娘有意无意的看了吴怀庄一眼。
我哭笑不得,虎符本是给统帅的,拿来给我算什么?看来吕娘娘与吴怀庄暗中有协定,仍是不敢让越牧风一手控制这近二十万的军队。
任何镇守一方的大将,手里皆有半面虎符,要想调动超过十分之一的军队,皆须有另一面虎符,且要配上皇帝的手诏才可发挥作用。
这也是为何吴怀庄发动了兵变,仍没有人能制裁他的原因。他控制了皇帝,就确保了虎符不可能流露到敌对者的手里,又挟天子以胁,任何人起事都须三思。
只要没有虎符,他的影响力就可以在军中发挥强大的作用,任何大规模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