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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救命。我并没有什么机会和女士们谈话。当我跟你来到厨房时,我想做的只是
聊一聊,你会了解,单是站在这儿,和你聊聊大有多好!”默迪太太微笑。“哦,
欢迎你随时再来。”
当前门响起急迫的敲门声时,他看见她惊恐地呆住,两眼露出惊慌之色。突然
,她开始左右摇头,像一只落入陷饼的野兽寻找逃路一样,嘴已张开,发生一声尖
叫。比思冲向前,一双巨掌捂住她的大半边脸。
她的双手拼命抓那巨掌,试图挣脱,但是比恩用力把她推到冰箱上,用自己的
身体顶住她,使她不能动弹。有一会儿,他聆听再次响起的敲门声。他们很满意站
立的位置,外面的人无法透过纱门看见他们,比恩以高过耳语的声音说:“默迪太
太,我不能让你尖叫,他们会有错误想法,以为我在伤害你,那么一来,麦克先生
就会解雇我。所以你知道,我才这样对你。那可能是一位邻居来访,你一平静下来
,我就让你去开门。”
他感觉到手掌下的嘴巴要说话,而且她在用力的扭动,想挣脱开。
“别那样,默迪太太,全身放松,就像我们刚才聊天时那样,可能是一位朋友
来访,你那么烦躁,我不能让你去开门。假如是熟人,那么会看出我们只是聊聊,
拜访一下而已;假如是一位陌生人,不必担心,由我来对付。我会看着他们,不让
他们伤害你。”
他的手缓缓移开她的脸部,然后抓住她的手臂。再温柔地将她推向前,两人一
起走出厨房,走近前面起居室。
然后,他停步,她继续向前走。透过纱门,他可以看见一位苗条的、金发女子
的身影。默迪太太惊恐地问道:“谁呀?”“我汽车坏了,需要帮忙,我的车胎在
公路上破了。”“进来吧!”
比恩一声不响地站着,眼睛盯着那女子,看她走进来,她很年轻,身穿一件黑
色毛衣,长裤子,军装式的风衣,污渍斑斑,而且皱巴巴的,前面没扣,显得大而
不合身。
女孩微笑。“我的车抛锚在离这儿大约四分之一哩路的地方,信不信由你们,
我不懂得换轮胎。”
“这是我先生,”默迪太太介绍说,“或许他可以帮你换。”
比恩一听,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明白她真是很聪明,因为这个女孩是陌生人,
她要他来应付。女孩说:“那太好了,”她对比恩微微一笑,“你真是可爱。”
“当然,他是非常可爱。”默迪太太说。
比恩的脸红起来,她说他可爱,但他可以看出,她是口是心非。
她们从未认为他可爱过。他抑制住声音中的怒气,说:“你们女人都一样,当
你们要男人做些繁重的工作时,你们就面带微笑和男人说好听的话;可是,当我这
样一个丑陋的人想和你们说话,目的仅是友好地聊聊时,你们就吓跑了。”他气得
气乎乎的,“小姐,你可以找别人为你换那个轮胎。”
女孩的右手从外套口袋里伸出来时,手中握有一把左轮。
她指着比恩的胸部。“好的,老兄,假如你有那种感觉的话,我也没办法,现
在,我们要用你的车,你太太也一起走。”她后退一步,又用手枪示意他们向前走。
“我们走!”“哦!别那样!”默迪太太轻声说。
比恩突然记起新闻播音员的评论,提到有关金发女子和加油站的抢劫。现在看
看那女子,以及她握着的枪,他总算明白了,眼前的人就是那位女劫匪。
“去呀!”金发女子说,“赶快走,该死的东西。”
愤怒使得比恩的脸扭曲成一个丑陋的面具。
他板着脸,向前门走,可是,突然,他挥出手臂,像一根树枝、打到女子持枪
的手腕上,手枪落地,滑过地板,飞到了墙角。
比恩向她冲过去,逮住她,她用双脚和手指甲抗拒了一番,然后他一拳击在她
的下巴上。她在地板上倒下来,当他移身离开那女子时,背后响起枪声,墙上的泥
灰溅到他的脑袋上。比恩愤怒的大吼一声,快速冲过房间。默迪太太早拾起枪,打
了一枪,正想再打一枪时,他向她冲过去。
他猛一撞,把她撞得往后退,凭那一撞,他可以伸出双臂,在她倒地之前抓住
她。她尖声高叫,剧烈抵抗,一心想挣脱他的掌握,以便开枪。比恩把她手中的枪
打掉,然后猛切她的后颈,使她暂时昏迷,她软绵绵地倒在地板上。
比恩脸部扭曲,张嘴喘气不止。他站在房间中央,在打量两个妇人之前,先捡
起手枪。然后摇摇头,心中在想,有些女人,像那个金发女子,她永远不会理解,
一提到他的外貌时,会令他异常光火。
他把她打得颇重,会昏迷好一会儿,回头再去打电话报警。
现在,他关心的是默迪太太,打一开始,他就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会惊慌失
措。自己留下来,没有立刻走开,倒是一件好事。在对那金发女子的同情之下,她
可能被劫持或杀害。现在,他必须照料她,可怜的人?
他转身,温柔地抱起她,他要抱她进卧室,那是最好的地方,他要把她放在床
上,用冷毛巾敷她,使她清醒;他抱着她走进过道,来到第一道门,推开是浴室。
隔壁的门是另一个房间,黑漆漆的,比恩摸索着开了灯,走进去。
他倒吸了口气,凝视床上的女人。她是一位红发女人,胸口插了一把刀,人已
香消玉殒。
比恩皱皱眉,摇摇头,想理解眼前的事。他麻木地将视线从床上的人移开,然
后游目回顾。
他看见梳妆台上有一张彩色的结婚照,男人的衣服上有一朵花,但是比恩的眼
睛却落在穿白婚纱的新娘上。她有一头火红的头发,和躺在床上,如今已死亡的人
是同一个人。
比恩打量着在他怀中的女人。
为什么?她看来一点也不像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
离婚协议
飞机第二天上午才能起飞,但是朱迪已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当然,她应该
等哈里回来后再去,她曾答应哈里,等他回来后再去的,可是,她已无意等待。
前天,在哈里飞往北部的缅因州之前,他曾告诉他:“你只去几天,等你回来
,我们再签字。”可是,在等他回来后,她却飞往那个迷人的海滩了。她何必急于
和哈里离婚呢?
喝完了第二杯咖啡,她拿了张报纸并点燃了一根烟。就她而言,离婚之事根本
不急,该着急的倒应是哈里,他急着和玛丽结婚,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会答应她
提出的所有条件,甚至是不惜一切。
她看完了报纸,便研究起了貂皮和钻石方面的广告来,那两样东西深受女士们
的喜爱,但哈里早已不给她买了。他注意到一些耳环,和她项上的珍珠项链倒是很
般配,她刚想撕下这则广告,却又想看看反面,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但是反面却只
是讣告栏。正当她要翻过来的时候,她瞅到了讣告栏中的一个名字,仔细一瞧:“
汉孟德城,玛丽女士突然去世,享年四十五岁,订于本周一上午十一点在惠普尔殡
仪馆举行追悼会”。
她花了好几分钟,才感觉自己不是在做梦,相信这是事实。她自言自语道:“
可怜的玛丽小姐在这场戏中是最惨的人。可是她的死亡,对哈里又是开了个多大的
玩笑啊!”带着一些不易觉察的胜利者的微笑,她撕了那则讣告,把它放在皮夹子
里。或许她可以再开一个玩笑,把这则讣告从佛罗里达给哈里寄去。
想到这点,朱迪似乎要大笑起来,直到有一个想法跃入她的脑海她才没有笑出
来。玛丽的死,可能会使哈里和她重新磋商离婚条件。假如这事真的发生,那自己
就惨了。她把手中的香烟掐灭,心想,那么一来,她不仅分不得更多的财产,甚至
一点也分不到。
除非在哈里获得玛丽的死之前就和她签好离婚协议,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他一
旦回到家,说不准他很快就会获知消息,也许有人会打电话给他,也许他会自己给
玛丽打电话。她能想像哈里现在的样子,在缅因州的小木屋里,正在做关闭木屋,
准备过冬的工作。木屋没有装电话。这么说,她还有什么可等的。
她把文件塞进皮包,披上外套,抓起汽车钥匙,跑到外面的汽车库。
在驶往缅因州的途中,她很为自己的聪明而高兴,善于随机应变,会使事情逢
凶化吉,同时想像着如何对付哈里对自己突然来临的疑心。车驶进缅因州哈里的产
业区,把车停在哈里的车旁,这个产业区是哈里的老叔叔的遗产,老叔叔和哈里一
样都喜欢养鸟、赏鸟。在她下车朝小木屋走时,阵阵寒风冻得她浑身发抖。
自己打开屋门走了进去,很惊异屋里很温暖,突然才想起,小木屋里有电暖器
设备,这个哈里曾告诉过她,哈里自己并不怕冷,他本身就是十电暖器。脱下外套
,坐进一张散发着霉味的椅子,点上一支烟,等待着他回来。
真希望他快点回来,早点了结此事。抽完一支烟,想再点一支时,却没有了。
为什么停车加油的时候不买一包呢?她仔细地翻查着皮包,希望突然冒出一支来,
可惜,里面没有香烟。
她禁不住在小木屋中踱起步来。想到了万一在签字之前,哈里知道玛丽已去世
的消息的话,事情就难办了。每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就如坐针毡,禁不住想抽支烟
,甚至是哈里抽的那种薄荷烟也可以,但是也没有。哈里的旧皮夹克挂在门旁边的
衣钩上,她仔细地翻查他的口袋,依然是没有烟。然而,在胸前的晴袋中,他发现
哈里的皮夹子。怪了,他一向是带在身边的,从来没有忘在家里过。细细地检查着
皮夹,发现了一些普通的东西,如钱、信用卡等。她又仔细地翻了翻,看看是否有
他们的结婚照片,果然他还装着。她抽出来一看,不禁尖声叫了出来。
哈里在她美丽的脸庞上,用钢笔画了一咀像吸血鬼般的尖牙,而在她那对优雅
的眼晴上,画了两个大大的“钱”。
她凝视着照片,企图把她的丈夫在这方面的个性,和她所知道的个性给调和起
来。他一定很轻视她!文质彬彬,说话温尔文雅的哈里,连只苍蝇都不会打的人,
怎么会画出这种画?
哦,他这人还是个很狡猾的东西。好像在她那张乱涂乱画的旁边还有张他自己
和玛丽的合影照。他们深情默默地互望着,照片下面写着一行整齐的字:“哈里,
我的爱,我永远爱你,玛丽。
她恼怒至极,划根火柴烧掉了自己那张乱涂乱画的照片,然后,他把玛丽的讣
告从自己的皮夹子中拿出来,塞进他的皮夹子里。她还包得很有技巧,拿它包住他
们俩的合影照,然后夹在两张五元钞票之间,再塞进放钞票的那一层里。他一定会
看见。她快速地把皮夹子放在他的口袋里,就听见门外的脚步声。
哈里走进来,望远镜挂在胸前,烟斗从他的羊毛格子衬衫口袋中凸出来。他摘
下眼镜,揉揉疲倦的眼睛。
“我看见外面的汽车了,”他说,眼睛奇怪地盯着她,“我可不可以问一下,
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的?”。
“哈里,”她撒谎说,“我已和旅行社订好准备去旅行,今早旅行社打电话来
,他们有点计划的变动,船明天中午出发,因为还有时间,我又答应你在家等你签
字,所以,我想在出发前,把字给签了,干脆我到这儿来吧。”他怀疑地看着她:
“那是唯一的理由吗?”她的脉搏加速地跳个不停,“你是什么意思?”“假如这
次我猜错的话,请原谅我。不过,你一向不是这样积极合作的。”“你要不要签字?
”她从皮包中抽出文件,并送给他一支笔。
签过两份文件后,她把自己的一份放进皮包,他则把自己的一份放在自己的皮
夹克中钱夹子的旁边。“晤,”他轻轻他说,“办妥了”“手续办完后,你要和玛
丽结婚吗?”“如果你一定想知道的话,我是要和她结婚。”她微笑。
“朱迪,”他说,“现在我们俩很文明地把这件事给解决了,或许,我可以搭
你的便车回城,气象台报告说有一场暴风雪,那么我明天也许就搭不上飞机。”
“哈里,”她说,“我不能因为你要搭便车而在这里过夜。”
“我们一个多小时后就可以出发,”他告诉她,“我们可以各开一部车下山,
经过飞机场的时候,我把车子寄存在哪,不过,”说着,他从一个柜子中取出一袋
杂粮,“我需要十分钟,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