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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路上还要耽搁时间抛掉梅丽的汽车。你到了旅店,可以说是我太太,好吗?我已
经说好了。”“好。”葛隐说,“我今天中午就买票。”
她拿出另一瓶香水给他闻,他低下头嗅了嗅,仍然在装作是顾客。正在这个时
候,店铺前面传来一个声音叫她:“葛隐“什么事?”葛隐吓了一跳。“有人打电
话,问我们有没有‘康炉出的香水?”“没有。”葛隐大声答道。塞尔推开她的手,
说:“祝我好运,宝贝儿,星期六晚上赌城见,好吗?”“好的。”葛隐兴奋他说,
“塞尔,尽可能多弄点。”
他点头,对她微笑,同时以很响的声音说:“我自己很难决定,我想我得去问
问她,看她最喜欢哪一种香水。”他说着离开店铺,带着沾沾自喜的神情,踌躇满
志。葛隐盯着他的背影看。
塞尔淋着雨穿过庞特阿西街,到梅丽破旧的住所去。
梅丽是个褐发女子,说话时所带的西班牙腔使得她最简单的一句话都暗含着魔
力。塞尔认为她很像墨西哥人。她是电话公司的夜间接线生,正如同塞尔告诉葛隐
的,她可能是全市最寂寞的女子……直到有一天上班前,她在一家酒吧里遇见了塞
尔。现在,她差不多是近乎疯狂的快乐,因为她找到了一个爱人。
她期待着嫁给他,即使他坦率地告诉她,他们的婚姻必须建立在有点非正统的
方式上,也就是并不保险的抢银行,但到费城去和塞尔结婚,对梅丽来说仍然难以
抗拒。十二点差五分,当塞尔按她门铃时,她正穿好衣服,化好妆,光彩焕发地为
他准备就绪。
“塞尔!”她一看到他便叫了起来。她拉他进卧室,他把头罩掀开后,她就张
开双臂,搂着他的脖颈,依偎在他肩上。
“哦,昨晚到现在,好像很久了!”她说着移开头部,向后看着他,“你在沉
思什么?塞尔?是不是今天午间?她总是这样愚蠢地发问,塞尔一阵厌烦。“塞尔
,车子准备好了,我昨天送去检查过,油箱满满的,准备当喜车,将你载到费城后
去接我。”
喜车!塞尔暗自发笑:“好极了!梅丽,就是今天。雨下个不停,街上满是打
伞和罩有雨罩的人,购物中心的停车场一定很空的。”
“你什么时候要车?我要把车停在什么地方?”梅丽说话的样子,就像一位唯
命是从的小妇人。她再次依偎过去。
塞尔看了看表:“最迟十二点二十五分。尽可能靠近寝具店,将车倒放在路旁
,面向外,所以我不用浪费时间掉转车头,引擎不要关,好吗?”
“放心,我会留在那儿的,塞尔,小心一点。想到你要去冒险,我气都喘不过
来了。”
“没事,宝贝。只是一次简单的抢劫,放心,星期日晚上之前,我会到费城,
我们结婚,那将是我生命中的高潮。”
“我不知道。”梅丽突然不快乐他说,“我不能相信你肯定和我结婚,每个女
孩都想不择手段地得到你。”
“嘿!”塞尔拍拍她的手,“又在说自己不好了,梅丽,我不喜欢那样,我爱
你,所以,忘掉其他女子,明天晚上在费城等我,好吗?”“你以前去过费城吗?”
“从来没有。”“你肯定吗?”“肯定。为什么?”
“我只是怀疑,你那儿是不是有熟识的女孩,可能会把你抢去的女孩。”
“没有人会从你那儿抢走我。”他把她拥在怀里,热烈地吻她。
“我爱你,塞尔。她用纯情的西班牙腔说,“假如你爱上别人,我该怎么办?”
塞尔看了看表说:“我得走了,你有没有袋子?”
“当然有,”她从抽屉里取出三个纸袋,“塞尔,求求你,小心!”
“我会小心的。记住,周日晚在费城,你知道地点吧。”
“市线大道格林威治旅店,当你到达那儿时我会在那儿,我今晚就搭已士去。”
“好。”塞尔说着,再次亲吻她。
她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看,然后回吻他。“汽车的事放心,”她讷讷地说,“
你需要的时候,它会在那儿。”
他将三个纸袋折叠起来,塞进腋下,拉起夹克拉链走出她的住所。他向目送他
的梅丽挥了挥手,那手势显得忠诚和真挚。
当他上路后,梅丽穿上雨衣,走到停车场,发动她那部有三年历史的车子。她
朝购物中心的北侧驶去,希望可以在寝具店前找到一个停车的地方。她距塞尔需要
车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时间充裕。抢劫银行的事进行得很顺利。
在第一国家银行,塞尔冷静地走到出纳的窗口,那儿正好没有顾客在等候,他
把事先写好的一张字条,从小洞口塞进去,遮在头罩下的脸半微笑着等候,而出纳
正看着纸条上的字:“将钱塞满袋子,不然就宰掉你。”
出纳员的两眼因突然的恐怖而瞪大,但双手还是十分平稳地将钱从抽屉里取出
来,塞进他塞进来的袋子里。
塞尔知道银行方面对待抢劫犯上所给职员的指示。他们所得的指示全部一样:
冷静地照吩咐做,一直到歹徒离开你的柜台,然后再做女英雄,如果必要的话。但
是记住,我们是保过险的。塞尔也知道,她只要碰一下一个有伪装的按钮,就可以
按动照相机,拍下他的照片,可是,一张只拍下大头罩下一点脸部的照片,谁又能
认出你是谁?
他拿着出纳推给他的纸带和字条,礼貌他说了句“谢谢你,小姐。“然后他出
了银行门。他上了人行道,出纳才能按盗警铃。成百上千的人在州立街行走,有的
打着伞,穿着雨衣的,有的背着包和提着购物袋,塞尔挤进人流中,就如同沙堆中
的一粒。第一银行的警卫跑上街道去看看能否追得上歹徒,而塞尔已经穿过哈里逊
储蓄公司的旋转门。
在“哈里逊储蓄公司”,他重复了先前的那一套程序,一直到“谢谢你,小姐
。”他感到非常愉快,当这桩抢劫案上报时,他们可能会给他冠以“礼貌强盗”的
绰号。
这一次,当盗警铃响起时,塞尔已进入“大众银行北区分行”,他镇定如常,
自觉完美地完成了抢劫计划。当他漫步进入购物中心时,他看见梅丽的汽车停在事
先说好的地方寝具店铺前,引擎仍在动,从迷檬的雨中,他可以看见淡淡的尾气从
车尾的管子里冒出来。
他再次注意到购物中心附近的街道,人们穿着雨衣,打着雨伞拥挤着。两分钟
后,他大步走出购物中心,三个纸袋盛满了钱,藏在大夹克内特别缝制的口袋里。
他上了梅丽的汽车,一个怀疑的眼光也没有,他驶上了州立街,这时警笛声才
呜鸣呜响。他觉得兴奋、骄做、快乐,三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向西行驶,到了州际,从那儿就出城了。他打开车头灯,这是州立的法令,
下雨时要亮车头灯。他的刮雨器严肃地来回刮着。
他安详地开着车,避免显出匆忙的样子,他保持着限制内的车速。
他就如同一位守法的好公民要去做合法的生意一样。
因此,当他在州立街和安伯逊街的十字路口等红灯时,发现一辆警车停在他后
面,才会那么惊讶。当然了,这是巧合,不过仍令他不安。当另一辆巡逻车从安伯
逊街驶出时,他更不安了。这车停在十字路中间,他汽车的前面,巨大的惊恐挤压
着他的心。
他立即看出,自己被夹住了。他想到猛踩油门,向前面的警车撞去,可是梅丽
的车是经不起撞的,硬撞的话,不四分五裂才怪,他想跳下车逃掉,也迟了。
两部警车各跳下两个警察,他们持枪围了过来。当他们严厉地命令他下车,把
双手搁在车顶上时,他照做了。还有什么办法?
在法庭上,梅丽作证说,她正在大众银行北区分行写存款条时,恰好看到这个
穿防雨夹克,带头罩的人,把一只纸袋推进出纳的窗口。她看到出纳脸色惨白,神
情慌乱,由于好奇心的驱使,她留心观看。起初,她不敢相信自己正目睹一桩抢劫
案,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她会在银行盗警铃响起之前,跟踪那人出去。那人侦查了
停在附近的汽车,最后,令她惊恐的是,他竟爬上了她停在寝具店铺前的汽车,开
去了!然后,她才敢肯定,不错,是抢劫!
是的,她承认说,她进银行前是粗了心,忘了关引擎。可是那是下雨天,她准
备只进去一会儿。是的,当歹徒偷走她的汽车时,她是立刻跑回银行。然后她做了
什么?她告诉银行警卫,立刻打电话报警,一个抢劫银行的歹徒刚刚抢了四号窗口
的出纳员,还偷走她停在外面的汽车,现在正在州立街,向西行驶。她报告车型以
及牌照号码,当然,不久就抓到强盗。是的,就是那人没错,正坐在被告席上的,
不,他抢大众银行之前,她从没有见过他。
晤,当然,这一来,塞尔牢是坐定了。她的证词并不需要,他夹克下面的三袋
钞票,和外面口袋的玩具枪就足够了。他进入联邦监狱后,头一个探访日梅丽就去
看他了。她对他傻傻地笑,抚摸着他放在隔着两人间的铁丝网上的手。
她说:“嗨,亲爱的,好久不见,你在这儿好吗?我只是要你知道,我会等你
,你出来的时候,我们仍然可以结婚。”
塞尔感到全身在发抖,他说道:“我不要你等我,梅丽,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她问。虽然她知道他要问什么。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报警?你说你爱我,你愿意嫁给我,抢银行的事都没
有使你退缩,你对这事是早知道的。”
“我爱你,塞尔,我现在仍然爱你。”她认真地说。“那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因为我受不了我的未婚夫去爱别的女人!就是这样!”她以天真的西班牙腔
说。“老天爷!你怎么会认为我爱别的女人!”“那天你吻我的时候,夹克肩胛有
香水味,我猜那是奈尔五号香水。”塞尔点头,他猜到是那样。
“所以我决定,你必须受点惩罚。”梅丽继续说。然后她以焦急的声音问:“
那天上午你来找我之前,你去看了另一个女人,对吗?”
“是的。”塞尔说,“她叫葛隐,她在庞特阿西街上的一家百货店做事,专管
化妆品的柜台。我曾答应她带着钱去赌城和她见面。”
梅丽的双眼在燃烧怒火之前,有一会是呆滞无光,生病一样,妒火使她变成一
个真正的西班牙人?“你这个伪君子!”她的声音哽咽了,“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伪
君子。”
伪君子!塞尔想,是的,现在唯一啃咬着他的问题纯属理性的,但他希望知道
真实的答案。葛隐是不是故意在他肩上喷些香水,使梅丽知道他另有女人?
因为她知道梅丽善妒,可能会采取什么行动整他?葛隐为什么会这么做?塞尔
叹气。除非她也妒忌不相信他。必定是那样。他是愚不可及才会给她钱,但是他想
在抢劫后要梅丽和葛隐离开几天。
“塞尔!我们俩你真正想见哪一个?我必须知道!”
可怜的、孤寂又善妒的梅丽,她这样整他,他为什么还要告诉她什么?让她纳
闷去吧。塞尔透过铁丝网孔,直视她:“伤透你的心吧!宝贝。你永远不会知道。”
那样说对梅丽来说也是好的,因为事实是:当塞尔得款出城之后,他既不去费
城,也不去赌城。
他要去的是德州的拉里诺。有了钱,他就可以带着中学时认识的爱人回乡。她
叫拜娜,目前正在夜总会当女侍。
百叶窗
在漫长、无聊的飞行旅途中,我经常买一本神秘杂志来打发时间,但是这一次
却没必要。坐在我身旁靠近窗口的那个人,远胜于任何杂志。
他是位中年人,衣着保守中透着粗犷。他有一个双下巴,一双温和的褐色的眼
睛,浓浓的眉毛。飞机起飞时,我在他身旁的座位坐了下来,他不经意地瞥了我一
眼。我很想和他说话,却找不到话题。飞机升空了,我们都解开了安全带,这时他
开口了:“我看你是个神秘小说迷。”说着瞧着我手中的杂志。
“可能还算不上,”我说,“不过这不失为打发时间的一种好办法。”
“我也算不上,”他说,“我所以读神秘小说,为的是要赶时间,懂得新的犯
罪技巧。”“你这样说很容易让人以为你是个歹徒,正在研究学习犯罪技巧。”
他咧开嘴笑了笑,“问题没这么严重,”他说,“银行要经手钱,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