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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我们俩都卷进去。”
我摇摇头。“谢谢,儿子。我会告诉他们我的所作所为。”
当大卫看着我时,我觉得他也为我感到骄傲。
“我们先吃晚饭,”我说,“然后我们打电话给莱斯特的父亲。
晚半个小时没有关系。”
大卫咧嘴一笑。“对莱斯特和他父亲可是关系重大埃”我们一回到屋里,我就
打了电话。
最后一搏
布莱克是个警察。他当警察已经很长时间了。他时时刻刻都记得自己的警察身
份,所以等于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就像现在这样,今天他休息,于是他坐在
电视机前看球赛,身边放着一杯啤酒,照理说他应该放松一下了,可是他下意识中
仍然在工作。
所以布莱克从电视机屏幕上认出了那个人。
布莱克以前因为工作忙,错过了许多场橄榄球比赛,这次他以为自己也会错过
的、没想到,职业橄榄球决赛那天,刚好他休息,他觉得自己真是运气太好了。但
他没有想到,好事还在后头呢。
那场比赛非常激烈,精彩纷呈,布莱克看得津津有味。比分交替上升,现在又
打成平局了。电视镜头推向观众席,解说员说:“观众看得如痴如醉,兴奋不已。”
就在这时,布莱克看到了他。
布莱克身材高大魁伟,他自己在高中时也打过橄榄球,虽然他很想上大学,却
没有上成。那时,橄榄球奖学金还很少。他一直想上大学,然后当一名职业橄榄球
运动员。但是,事情的发展并不像他希望的那样,相反,他成了一名警察。
他是一名出色的警察。他一开始分在交通科。在那些日子里,每天早晨上班前
,他都要看看失窃汽车名单——它们的牌子。
型号和车牌号,这成了一种习惯。他虽然是个新手,但他发现的失窃汽车比谁
都多。
他的记忆力非常惊人,名字、号码和面孔,他几乎能过目不忘。
他现在还能记得第一个跟他约会的姑娘的电话号码,记得战争中他的一系列编
号,记得他逮捕的第一个犯人的面孔。他离开交通科后,经常去局里的照片室,看
那些通缉犯的照片。他每年都会发现几个通缉犯——在街上、在人群中、在游艺尝
在电梯中,以及在买热狗时。他从没认错过,所以这次他也很自信。
布莱克的脸色总是很苍白,他的生活很简单。他一直过着单身生活,从没结过
婚。他那神话般的记忆力,他的吃苦耐劳,他的特立独行,这一切赢得了他的同事
们的尊敬。随着岁月的流逝,他的职位也逐渐升上去,就他的教育和能力而言,他
现在的职务算是已经到顶了。
布莱克站起来。他很自然地记住了那个人旁边的出口,这样他就知道他是坐在
哪一区的。那是FF区。如果届时比赛还没有结束的话,那么从出口进去,向左拐,
他就会坐在那里。
现在比赛快结束了。布莱克穿上鞋,把枪套挂到肩膀上,考虑着这一难题。
如果比赛按时结束了,那么他就赶不到体育馆。只有出现平局,需要进行加时
赛,他才可能赶到那里。最好的办法就是打电话给那个地区的警察,告诉他们有一
个通缉犯在体育馆,让他们封锁体育馆,把他搜出来。
他抿紧嘴唇。
布莱克了解那个人,了解他的全部历史,虽然他只看过一张望远镜拍的照片。
他愿意冒险,把赌注押在加时赛上。这个人是属于布莱克的,不属于警察局。布莱
克一向是单枪匹马,这次他也要单枪匹马。如果比赛按时结束,那个人走了……他
耸耸肩。他愿意冒这个险,再说,既然那个人在城里,他会注意寻找的。
想到这里,他走出自己两居室的公寓,连电视机也没关。他下了楼,钻进汽车
,马上打开收音机,收听比赛的实况转播。他把车退到街道上,向橄榄球体育馆驶
去。
他拼命超车,尽力在比赛结束前赶到那里。他对城市的交通线路了如指掌,知
道哪条路最近,哪条路车最少。
收音机里,比赛仍在进行,时间快到了,仍然是平局。观众的叫喊声非常大,
布莱克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也在跟着喊。也许他感到不安,已经离开赛场了?不会
,他只会随着人群一起离开,不会独自一人先走的。另外,他应该是一个狂热的橄
榄球迷。
布莱克遇到红灯,不得不停下车。
他听到观众的吼叫声和解说员兴奋的声音。平局打破了,有一个球队领先一分
,但那不是布莱克喜欢的球队。他气得直咬牙,在心里喊道:加把劲,小伙子们,
扳回一分,再打成平局,进行加时赛。
红灯一变,他马上飞快地开起来,同时倾听着观众的吼叫。他喜爱的球队发起
进攻,他默默祈祷他们能扳回一分,但是,这次进攻失败了。布莱克骂了声。比赛
只剩下一分钟了,他要赶不及了。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他喜爱的球队又发起了一次进攻,布莱克紧张得不得了
,双手紧握着方向盘。他应该打电话,而不是自己亲自去。他差点闯了红灯。突然
,进攻得分了!平局!就在这时,结束的哨声响了。
布莱克身体向后一靠,高兴地吹了一声口哨。那个人逃不掉了,是他布莱克的
囊中之物了。他虽然只见过一次那个人的照片,但刚才他在电视上一看到那个人的
脸,就断定那个人是属于他布莱克的。
他松了一口气,继续向体育馆驶去。
现在不用着急了,有的是时间。加时赛开始前他就能够到达。
他开始考虑到达后该怎么办,怎么对付那个人。六个星期以来,整个东海岸都
在搜寻他,警察唯一的依据就是那张模糊的照片。所以难怪他这么大胆自信,居然
跑来看橄榄球决赛。布莱克第一次看到那张模糊的照片时,就断定照片室没有那个
人的照片。他是那种最难捕获的罪犯,一向独来独往,没有前科,没有坐过牢,没
有被拍过照,没有留下过指纹。他要么是运气非常好,要么是精心筹划,做他第一
次也是最后一次大买卖。
布莱克不得不佩服那次绑架行动。
被绑架的那个人非常有钱,而且不想跟警察合作,不想让警察或联邦调查局深
入了解他自己做的那些事,因为那些事也在违法的边缘。绑架活动进行得非常顺利
,赎金也很快谈妥,甚至在赎金支付前,被绑架的人就被释放了,地点是在一个偏
远的森林。绑架者拿到赎金,溜之大吉。警察唯一得到的,就是在付钱时用望远镜
照相机拍的一张模糊的照片。布莱克很欣赏干净利落的绑架行动,而这是最出色的
一次。绑架者带着钱跑了。交钱后六个星期了,连他的影子也找不到,警察束手无
策。但是,绑架者没有料到布莱克有那么出色的记忆力。
布莱克把车停在体育馆停车场,下了车,赶向出口。他亮出证件一挥,走了进
去,一直来到FF区观众席边的过道。走到那里时,他已经气喘吁吁,观众的狂呼震
耳欲聋,加时赛开始了,观众们非常激动,全都站了起来。
布莱克随着几个小贩走出过道。他向左一拐,上了两级台阶,站在那里,望着
赛场,观众席上已经没有空座位了,所以他靠近一排座位站着,尽量混在人群中。一
个运动员正带着球奔跑,跑着跑着,他就被绊倒了。
布莱克转过头,寻找那个人。布莱克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那个
人他还是感到震惊。布莱克扫了那人一眼,眼睛又落到赛场上。只那么一眼,就足
以使他记住所有的细节。
那个人很年轻,不超过三十岁,身体苗条结实,那张脸很平常,没有什么特别
之处,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对罪犯来讲,这非常有利。他穿着一件蓝大衣,是很
普通的那种大衣,里面是一件蓝西装。那个人戴着一副皮手套,看球赛看得非常兴
奋。他看上去自己也曾经打过橄榄球。
比赛仍在继续进行,用的是突然死亡法,但布莱克对它已经没有兴趣了。他希
望比赛现在就结束。他从事的是比橄榄球还让人兴奋的比赛。他惊讶地发现,自己
异常镇静,充满信心,确信自己一定会胜利。他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现在他突
然有了,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一方的进攻奇迹般的成功了,比赛结束了。观众又喊又叫,往赛场扔东西。布
莱克从眼角中看到,那个人开始向出口走去。
布莱克下了台阶,抢在那人前面走向出口。他随着第一批观众走出去,没有回
头看,因为他知道没有别的出口。他迅速上了他的车,然后转过头,注视着人群,
寻找那个人。
看到了,那个人正快步走向停车常布莱克探过身,发动了汽车。这是最容易出
差错的时候,因为人多车挤。如果在这儿不出问题的话……那个人进了一辆小卡车
,向出口车道驶去,就在布莱克的前面。这真是幸运。没有别的车插在他们之间。
布莱克今天运气真是好。他非常镇定和自信。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顺利。
他的一生总是不顺。他先是认真学习打橄榄球;高中毕业后,突然不打了。他
进了警察局,又从头开始干起、慢慢学习,慢慢向上爬。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
却没有爬到顶峰,而他的年龄却已经很大了,他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已经到头了。再
过三个月,他就到退休年龄了。他跟着那辆小卡车穿过大街小巷,那个人车开得很
稳。他像布莱克一样,也是独往独来的人。他们俩是单对单,个对个。结局会怎么
样呢?
那个人在一个安静、朴素的住宅小区停下车。这很聪明。那个人显然不想和犯
罪团伙有任何联系。这就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被拍过照,为什么他的绑架那么成功
的原因。在取得赎金后,他没有试图改变自己的生活,而是继续过一种表面平静的
生活。
那个人把车停在一栋不是很大的公寓楼前。布莱克把车停在那人后面,下了车
,向那人走去,同时打量着公寓门牌号,好像在找某个号码。那个人非常仔细地锁
好汽车,检查一下汽车的窗户是否都关好了。当那个人走上人行道时,布莱克刚好
跟他面对面。
布莱克突然把那人推到汽车边。“别动,”他说。“你被捕了。”
那个人想挣脱,但布莱克用手枪顶着他的肋骨,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
“不许动,”他说,“动一动我就毙了你。”
那人脸色惨白。布莱克迅速向四周扫了一眼。没有人注意他们。
“快进大楼,”布莱克说。
他们快步走进走廊,布莱克的大手紧紧抓着那人的手臂。
“你住在哪一层?”
“五层,”那人说。
他们走进电梯,布莱克按了五层的按钮。门慢慢关上,电梯吱吱地开始上升。
布莱克把那人挤在电梯墙上,手伸进那人的西装中,掏出一支手枪,看了看,把它
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那人靠着电梯墙。在安静的电梯中,他们的呼吸听起来很响。
“你是警察?”那人问道。
“对,”布莱克说,“我是警察。”
电梯门开了,他们走进过道。
“哪个门?”七号。
他们沿着铺着地毯的过道走下去。楼上有人说话的声音,但过道空无一人。他
们在七号前停住脚。
“里面有人吗?”布莱克问。
那人摇摇头。
“如果有人,那你就死定了,”布莱克说。“记住这话。现在我再问你一遍。”
“我一个人住,”那人说。“屋子里没有人。”
“开门。”
那人慢慢地伸手到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门,他们走了进去。
那人试图用门撞布莱克,但布莱克一拳把他打倒在地。那人翻了个身,呻吟着
,然后坐起来。
“你想干什么?”他说。
布莱克不理他。“把大衣脱掉。”
那人挣扎着脱掉大衣,布莱克一脚把它踢到旁边。他探过身,拎起那人,猛地
摇了几下,掏出手铐,把他铐上。然后他退后几步,直直地盯着那个人的脸。
“钱在哪儿?”布莱克说。
“瞧,”那人提高声音说,“你的举止可不像警察。你是——”“我是警察,
”布莱克平静地说,“是个干了三十年的警察,但是,我不想把你带到局里去。”
那人吃了一惊,布莱克自己也是一惊。从他在电视上看到那人起,这想法就一
直在他内心深处涌动,现在终于脱口而出了。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