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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剑还情-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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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那里想了半天,暗道:“若馨的功力深厚,脚程极快,不见得会在众人之下,陈秀月与张初美可以合骑自己的乌云盖雪聪,剩下安洁便由自己助她一臂之力吧。”
  俊卿心中只有这一件事,最令他为难,想定了便转身对众人道:“梅子豪一党是昨天连夜走的各位追下去的人手,多半是今晨接到凶讯才动身,现在无论如何要把这一天一夜的时间赶回来,最好能在梅子豪之先赶到太行,否则也一定要在他刚到不久碰上去,使绿林有措手不及之感。”
  铁指禅师粗声粗气的道:“这北五省是他家的地盘,路径是他熟,沿途山寨又有接应,怎么赶得过他?”
  俊卿道:“我也知道很难赶得上梅子豪父子出名的狡诈多智,耳目灵通,若去得慢了,便等于是自行向陷井里钻一样,先站在必败之地,我也是想到这一点,才硬把地点订到关外长白山去的。”
  铁指禅师道:“依你便怎样?”
  俊卿仰面看了看天色道:“此时离心天亮还有现两个时辰,大家以济南黄河渡口为准,天色初明时聚齐。”
  泰山与济南是一百五十里的路程,他要在两个时辰之内赶到,便是一个难题,然而这轻功疾行之术,亦属于武功的基本功夫之一,谁也不能说自己不行。
  少林方丈无妄大师道:“白大侠,这孤注一掷的事情,是十分危险的,你可想过吗?”
  俊卿道:“晚生已经想过了,我要绿林的朋友,一觉醒来,忽然发现白道十三派掌门人一齐从天而降,孙武子说的‘善战者,不战而能屈敌人之兵。’所谓攻心为上,这是唯一可以使他气馁、减少伤亡流血的机会。”
  无妄想了一想道:“那么白大侠你准备在几天之内赶至?”
  俊卿不言,举手伸了三指,映了星月余晕,众人看了如见鬼怪,一齐惊呼。
  凡是有掌门人在,那一派有表率,有话都要由他讲可是崆峒的癫头陀,性如烈火,忍不住叫道:“日行千里,一天罢了,你要三天,慢说到不了,便是到了累也把你累死,还谈什么不战而能屈敌人之扶,你干脆说做梦而能屈敌人之夫吧。”
  俊卿怒气勃然而发,大声道:“你说什么?”
  俊卿的声音虽大,这癫头陀生如烈火,性子粗野连他自己头发也被他的火气烧得一根不剩,可不在乎,然而俊卿怒气一发,双目神光四射,像两支利箭一样,冷冷的直贯人心,却令他为之呢喃道:“我没有说什么。”
  忽然想到太示弱了,不是自己的本性,勉强提高了声音说道:“我”
  俊卿两目神光未敛,又凶霸霸的看了他一眼,武家眼神代表了一个人内家修为的深浅,越是粗暴的人,越是相信“以力服人”这句话,被俊卿一看,癞头陀只得住口。
  俊卿提高了声音,说道:“一日夜行六百里,马上面歇脚,顷刻不停,三天的日子也不算短,我先到济南替你们准备好银钱,每人三百两银子,沿途急赶,草上飞行走累了,便买一匹好马骑了歇脚,精神恢复过来,便弃马步行,若自忖可以办得到的,请站到左边来受我一拜。”
  弹指金丸樊少少不觉缓缓摇头,暗忖:“这少年好横,做事的时候兴致一来,几乎连命也不要。”
  无尘不语,看着俊卿似乎很有惊奇之意,然遥远横跨三步,站到左边,无妄不言也跟着站向左边,余下之人,就多多少少都有一点迟疑。
  俊卿道:“我们在太行山梅家父子大寨前五里大道之上聚齐三天之内赶到的人,我送一颗医仙狄老师的小还丹,助他恢复元气,然持以我的啸声为信号,直捣太行山的大寨。”
  峨眉派应时翠心的吩咐,雪明、雪亮与时翠心一齐也走向左边,广寒仙子柳若馨也走到左边,她的功力在终南本来就是极高的一个,自遇俊卿师父天杀星秦天纵,与服小还丹之后,艺业更是大进。
  群雄受此激励,首先昆仑水先生,华山神尼优昙走了过来,各派好手自有力可及,都纷纷走向一处。
  俊卿数了数各派掌门人都在,再加上其余的好手,已在二十人左边。其中以雪明、雪亮年龄最是稚弱,一脸天真气未脱的样子,令俊卿看了也不禁心中迟疑。
  时翠心若知俊卿的心意,颔首,示意,雪明、雪亮盘空而起,若一以蝴蝶上下翩翩跹飞舞,身法极其轻灵迅捷。
  俊卿暗道:“轻功是足够了,然而长途远行不仅要轻功好,内力也必深厚方可。”
  时翠心在旁缓缓说道:“峨眉派有一种轻功,做比翼双飞,因为两心如一的人这世上极少极少,所以百余年来,仅只有四师妹和五师妹练成了,日行千里,或许不难。”
  时翠心不论事情缓急如何,她的话声,始终徐缓不变,她定力既如此之好,可见她的功力虽不如时鉴珊,也一定极是深厚,她既如此,俊卿也为之放心,遂对了众人一拜至地,挺身道:“这一去,深入险地,生死难测,我打了和主意,若不得已,也只得拚命。”
  此时场中的人分作两处,天上的群星将隐,只有西方的太白金星,仍然明亮如旧。
  俊卿低低的道:“诸位若不要我作这盟主,告诉我,我便回杭州去钩虾抓鱼,若要我作这盟主,我便要赢这一场。”
  俊卿说毕,并无人出言,将美儿牵过来的乌云盖雪聪,交给陈秀月与张初美说道:“此马由两位姐姐合骑,放尽了跑,或许三天可以赶到。决战之时,以人的性命重,它的性命,就不必顾惜了。”
  事情既然如此之急,陈张二女也不客气,谢了,从俊卿手中接过缰绳。
  他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居然做得极有成功的希望,且不论前途的吉凶,众人都微有钦佩之色。
  俊卿道:“若大家都别无异言,我们黄河渡口再见一面,便前后分两批走,前一批,以步行为主,后一批以骑马为主,前行的以三天为度,后行的也不要慢过五天。”
  崆峒铁指禅师笑道:“酸丁出这馊主意,这一趟跑下来,脚底板大概有三年可以不痒。”
  他师弟癞头陀方才反对,可是性情急燥的人,习惯快行,听俊卿想法子也还不差,再说又有一点为俊卿的声势所夺,所以也走出站左边。
  少林方太大师无妄微微合什道:“既然如此,就动身吧。”
  俊卿应声“好!”牵了安洁的小手,腾空而起,迅如电闪一般,挟了一阵衣襟破空之声,如巨鸟一样,在树梢飞去。
  俊卿既走,无妄带了他的监院与达摩院的首座三僧,也随同起身。
  武当无尘也带了同门起身。
  只见一群一群的巨鸟破空飞去跟着蹄声杂沓,骑马的人也分途出庄,引得远处的野犬狂吠,庄中的金鸡急啼。
  安洁随从卿升空而去不仅不觉得奔波劳累之苦仅劲气内蕴,而且奔驰之时,内力充沛之极,亦有呼吸不畅之苦,经这时断时续的暖流的补益,便觉得虽然迅比奔马犹疾,平吐缓呼却如平日在深闺一般。
  安洁轻轻说道:“你还记得我带你跑吗?”
  俊卿笑道:“记得,还挨了医仙狄老师的一顿骂。”
  安洁问道:“你知道现在大家都怎么称呼我吗?”
  俊卿轻轻笑道:“狄老师称你做安儿,柳姐姐称你做安安和小安,受伤求医的人称你做慈心仙子,终南门的师侄们称你做小师叔。”
  安洁缓缓摇头,微微升起一层薄晕,道:“我不是说的这个,这是以前的称呼,现在他们都称我做盟主夫人。”
  俊卿极其得意,笑道:“这样看,我忍气吞声去抢了这个盟主做还不冤枉。”
  安洁笑道:“你还忍气吞声呢,你看你今天对癞头陀好凶。”
  俊卿不语的半天道:“我已经答应发姊了,要赢这一场,可是有好几个难题解不开,癞头陀再和我为难,我就毫无成功之望了,我和奉承大声吼叫,只是心中害怕失败,恐惧挫折。”
  安洁轻轻的道:“你为何不把你的困难都告诉我,将它们都闷在心里,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俊卿道:“事情变化得太快,昨晚自以为已经达到了选地延期的目的,早上发觉以双方的仇恨之深,加上这一场所的拚斗,只怕做了与原意相反之事,晚上听峨眉时翠心的报告,才知双方等于已经动手,又何必再假惺惺的客气,所以便大玩起来。”
  安洁轻轻问道:“我听你讲得极其振振有词,心中还有什么因难?”
  俊卿叹道:“第一我始终不能,与隐在暗处的真正的敌人交手,第二我想与绿林和解,同御祸悲,第三我要找出黑白两道的奸细,至于是参王蛟丹的夺取与分配,我倒始终不大放在心上。”
  安洁低嘘轻声自问道:“那人是谁,这般厉害,能够自己不出面,扰得天下大乱?”
  俊卿与宫彤相斗也不觉得他有何可怕之处,然而看到两道的豪雄,经他暗中潜伏在两道之中的好手,引得互相残杀犹如灯峨扑火一样,暗中不由多添了许多疑惧,令自己一眼望过去总怀疑眼见的人是敌非友。
  这宫彤不过奉命而行,这主使之人,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人物,叹道:“那人是这世上最险恶或许也可以说是最聪明的人。”
  俊卿意中所指自然是多尔衮,多尔衮原来的封号是墨勒根王,这墨勒根是满州话,翻作汉文便是聪明智慧的意思,所以他汉文封号就写作睿亲王,清太祖努乐哈赤,清太宗皇太极愤恨以终,做梦也想不到会成功的事情,多尔衮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到了。
  他在做摄报政王之后,一年之内将清朝廷从盛京迁到北京,三年平定了江南,然后挥军南下,一路势如破竹,奠定了清室三百年的国基,他一生最善于用汉奸,用到武林人身上,只是其中一端而已,他用范文程、用洪承畴、用冯铨、用谢陛、用吴三桂、用尚可喜、用耿仲明、用孔有德,天下是这些人替他打的,清室开国的典章制度也是这些人替他定的,在历史上也是五千来著名的聪明阴狠人物之一。
  安洁极聪明,举一可以反三,听了俊卿的话,想了一会儿道:“你不要再讲了你再讲我就会猜出,害你对师父天杀星失信可不好。”
  她想了会儿道:“你的对手既然如此凶狠多智,你要多用一点心思,多想想我,好好保重自己。”
  俊卿笑道:“安姊放心,我已经答应安姊,我一定想法要赢这一场。”
  安洁道:“我的意思是你要善自珍摄,胜败之念看得淡一些。”
  俊卿道:“我知道。”
  俊卿愈走愈疾,脸色也开始变得沉默不愉,安洁与他两心如一,知道他们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的话,在肚子里留不住,要进跳出来的意思,所以也不相问。
  只见远处,城廊隐隐,济南已是经望,安洁轻轻赞道:“士别三日,真要刮目相看,是重见你师之后,另有秘传吗?”
  平常俊卿得了安洁的半言一语的称赞,高兴得乐不自禁,这时却愈加不乐,停下来,退后两步,作了一揖道:“安姊恕罪。”
  安洁缓缓一笑道:“你本无罪可恕,若是有罪,我们俩人如一,这罪也是我们俩个人的。”
  俊卿迟疑半天终于道:“我有罪的,我答应要替他们每人准备三百两的程仪,然而我身上却并没有这一笔银子,我说此话这时,便想定了要将安姊给我的避尘辟毒大珠拿去暂时典押在济南城中换钱使用。”
  安洁静静看着俊卿半晌忽然一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说时从怀中摸出一叠整整齐齐的银票来,俊卿略看了看已经路够所需,呆呆看着安洁道:“安姊你怎会带着这些银票的,莫非预先知道我要钱么?”
  想一会儿又道:“无论如何,我如此想意,总是不对。”
  说时将一对大珠从怀中掏出,映了初现的曙光,越显得霞彩流辉,光芒隐蕴。
  安洁笑道:“我银票是带给你做钱的,你自小坐在你祖父怀内看算帐,不知不觉常常会想些赚钱主意。”
  俊卿手中盘弄着两颗哗哗一光的在珠,笑道:“谢谢安姊。”
  安洁道:“珠儿若能帮你忙,我是很高兴的,便卖了又何妨,你素常旷达,为何忽然想不开了。”
  俊卿道:“也不是想不开,只是内心抱愧得很,安姊虽然不怪我,小弟心中想到曾经起念如此,还是不禁难过。”
  安洁道:“噢,别难过了,我们快到渡口去吧,可以看看久矣向往的大河。你靠了庄子南华秋水之篇得盟主之位,现在正是秋汛,一定好看。”
  俊卿微微笑道:“安姊,小弟有幸得你为伴,要发愁也很不容易呢。”
  安洁将小手轻捏在俊卿的小臂上,轻轻捏了一下,她捏得如此轻柔,指尖轻轻的抚摸也相差无几,俊卿不由笑着叫道:“唉呀,安姊,我痒。”
  这一点痒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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