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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这肥母鸡贪生怕死的行径弄得哭笑不得,不由得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将这个家伙给弄死了么?”
虎皮猫大人展翅高飞,在空中回答我,说有,但是你不行,我们都不行。朵朵,上大人我背上来,我载着你离开这里,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虎皮猫大人这般大呼小叫,然而朵朵却不愿意离开,紧紧拉着我的手,说不,我不走,我要跟陆左哥哥把这些怪物全部打败,不然就是死,也不逃。
朵朵心思单纯,怎么说都不为所动,虎皮猫大人也无能为力,不由得一阵急躁,脑筋开始飞快开动,过了几秒钟,它又惊又喜地喊道:“咦,他怎么过来了?”
我奇怪,说谁来了……
这话儿还没有问完,我突然就听到了一声贯彻天地的嚎叫声,出现在寒潭鲭鱼身上的魔罗开始从宿主身上站了起来,此刻的它已经完全没有一两岁婴儿的弱小模样,瞧那上半身,跟十来岁的少年差不多,浑身精瘦的鳞甲,以及锋利的尾刺。
它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将寒潭鲭鱼给掏了个空,融为一体,而此刻拔出来,那些翻白的皮肉不断地死死缠绕着它,相互交融,鲭鱼那蛤蟆头上有好多细碎的肉触,轻轻抚动着它粘稠滑腻的肌肤,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变缓了,终于,我瞧见魔罗最终还是站了起来,惟有双足隐没在血肉之中。
魔罗双目赤红,三双手臂指着天空,作仰望状,有苍凉的呼声从天际传来,而在我们的头顶处,突然出现了一道不断旋转的气流,将所有的黑暗给搅动,在这样波涛汹涌的气流中,无数分子摩擦,于是产生了光。
那光明亮,将整个空间给照得透亮,我终于瞧见了右边的黑暗处,那是一个深邃而冗长的洞穴,呈现出喇叭状,越往里去口子越小,而在我的视线之中,各种各样纷呈出奇的妖魔鬼怪都在那边儿累积,它们的形象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范围,有悬空停浮的骷髅头,有流着鲜血的断肢巨手,有喷着火焰的虫子,有一团迷雾的黑烟,还有许许多多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模模糊糊,看之不清,总之是汇聚了世间所有的丑恶……
瞧见这玩意,我几乎有一种立刻躲到那高大而厚重的石门之后,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与世隔绝的冲动。
然而在下一秒,却是乖乖的朵朵一声大喝:“唵、嘛、呢、叭、咪、吽!”
此言一出,则天下皆清,之前映入我眼帘中的那些各色魔物,也都消失不见,只有一片狼藉的堆叠尸体,想来应该都已经遭到了魔罗毒手。瞧见这魔罗居然已经能够影响我的心灵,我不由得一阵后怕,要知道,我的心志经过出道这几年,早已坚硬如铁了,而这东西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已经能够运用幻术,将我给迷惑,这魔物已经狡猾得可怕了啊。
魔罗,这便是魔罗,还真的是让人恐惧的魔物啊,不过它刚才弄出那幻境,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心中震撼,不过朵朵在我身边,小妖在我胸口的槐木牌中,倘若我露出半分害怕的情绪,只怕这些小宝贝们也逃脱不了被这魔物屠戮的命运,一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便满是激情,那恐惧也如潮水一般退却,将手前伸,开始去感应深深插在了那蛤蟆头上面的鬼剑,试图与它产生一些联系。
朵朵的六字真言将漫天的幻光震得粉碎,身上也开始散发出如肥虫子一般的土豪金光芒,此乃佛光,传承自藏边鬼妖婆婆之手,照在我的身上,暖意洋洋,感觉有数不清的气力产生。
魔罗之前对那些从裂缝中穿过来的诸番魔物大肆屠戮,而后又潜入寒潭之中,将这寒潭鲭鱼残余的生命力吸收,不过此刻似乎挣脱不了那大蛤蟆加触手怪结合的寒潭鲭鱼尸身束缚,一时间有些尾大不掉。不过它并不是没有办法对付我们,在下一秒,在它六只手臂的指挥下,呼的一声,之前那神出鬼没的触手,便再次出现,朝着我们这边飞来。
这种攻击手段,之前的寒潭鲭鱼使起来对我都没有什么用处,而魔罗刚刚接管了它的身体,使起来也有些僵硬,并不方便,我很容易就躲开了,而那魔罗几次攻击无效之后,也有了些火气,瞧见旁边那个正在哀悼同伴而傻乎乎哭嚎的黑袍巫师,那触手便横空飞去。
嗖——
风声响起,我瞧见那人傻不愣登地不动,暗叹了一口气,欺身而上,将他给甩到那头虎尸之上,然后吩咐朵朵和御兽女央仓,让她们带上地上被封印住的死娘子,以及那个傻了的黑袍巫师朝着右边跑开,暂且避开这魔罗的锋芒。
听得我话,朵朵扶起躺着的四娘子,将她和黑袍巫师甩上二毛的背上,然后带着央仓往着右边跑开,虎皮猫大人也屁颠屁颠儿地跑开,我呼叫肥虫子,这家伙终于舍得离开那美女的身体,飞到了我的前面来,帮我一起抵挡魔罗控制的寒潭鲭鱼攻击。
没了鬼剑,其实我抵挡这攻击还是没有什么有效招数,只是躲闪,不过肥虫子倒是补上了这一空缺,这小东西并不大,然而力量却出奇的恐怖,而且也敏捷,每当那触手横空飞来的时候,它便扑上去,然后一口咬下,凶狠非常。
而就是这一口,被咬中的那触手立刻枯萎开去,不一会儿,几条触手都被咬中了,一开始甩过来还滑滑腻腻,到了后来,则有一种秋天枯萎黄树叶的沧桑无力之感。
肥虫子威武,弄得那魔罗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不过我瞧见肥虫子怯怯弱弱,好似有些怕那魔罗一般。
不过想来也是,最初的肥虫子,也是十分恐惧矮骡子这种灵界来客,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方才有机会将它给收服,而当时让我所恐惧的矮骡子,现在看来,其实早就已经不是什么厉害之物。可以想象,肥虫子应该对此类的魔物有着天然的畏惧,至于是什么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瞧着那魔罗暂时没有招,也不敢去招惹它,鬼剑都不敢拿,也准备朝着右边的去处逃开,想着即使有千种魔物,也未必有魔罗这般恐怖。然而我还没有走开几步,发现二毛又从黑暗中奔走回来,瞧见这情形,我不由得诧异,举目看去,瞧见朵朵正站在二毛的头顶上,于是放声大喊,问怎么了?
朵朵一脸的郁闷,大声叫道:“陆左哥哥,那些家伙过来了!”
☆、第七十二章 双亲齐出,头颅 飞扬
我且战且退,终于逃开寒潭鲭鱼的攻击范围,瞧见朵朵折返回来,说他们来了,我不由得诧异,问来者何人?
然而还没有等朵朵回答,便见黑暗中,麻贵一马当先地冲了出来,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哈哈大笑道:“天意啊天意,没想到这一番兜兜转转,我们竟然会又在这里重逢了,陆左,连老天都在帮我们,看你这次还往哪里逃?”
我眉头一皱,放目看去,只见在麻贵后面,还有手持定制版沙漠之鹰的大毒枭王伦汗,有独目凶悍的缅甸国手哈罗上师,萨库朗诸多黑袍,还有一群额头上面纹绘星星的黑央族人,而在这十来个黑央族人里面,至少有三个长老级别的家伙,其中也包括那个神秘的马脸长老。
总共数一数,来人竟然有三十来号人,简直就是联合大部队,难怪朵朵会带着二毛返回来。
瞧见这些人,我不由担忧地朝着央仑和那个吓掉了魂、歪眉斜脸的黑袍巫师瞧去,就怕这两人瞧见自己大部队赶上来了,便起了坏心,想要暗算朵朵。
不过也许是我多虑了,央仑竟然有些戒备地看着自己的族人,而那个黑袍巫师,完全就已经吓破了胆子——虽然同样是一辈子玩虫弄鬼的行内人士,但是今天所遇到的这种事情,真的已经是超出了人类的想象极限,如此也算正常。
我阴着脸,瞧这一大群人靠近而来,心中在飞速思虑到底应该怎么办,而麻贵却也是个极有眼色的人,知道自己一个人并不足以将我给制服,故而在离我八米处的安全距离站定,眯着眼睛,瞧我和旁边飞舞不休的肥虫子。
直到左右的人都赶了上来,麻贵才缓慢说道:“陆左,你仅凭借一人之力,便将我萨库朗闹得鸡犬不宁,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你。不过,敢和我们作对,你的人生,也就到此结束了!”
一个麻贵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这三十来个全副武装的人,并不亚于魔罗带给我的强大压力,他们每一个人挑出来,我都有一战的信心,然而倘若一拥而上,我必定是顾头不顾腚,分分钟就沦陷其中。
想到这里,我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目光放远些,并没有瞧见那头从陵墓中爬起来的僵尸,心中稍安,然后并不理会嫉妒之心熊熊燃烧的麻贵,而是瞧向了其他人,抱拳说道:“诸位,之前的事情,孰对孰错,在这里我便不争论了,有的事情,三天三夜都辩不明白,我请大家看在大敌当前,而我们有着共同敌人的份上,看在同为人类的份上,暂且搁置仇怨,共同对付这头从地狱中爬起来的恐怖生物吧——今天倘若不能够将它给消灭,只怕明天的缅北,那便是赤地千里,血流成河了!”
我指着将身子融入寒潭鲭鱼头颅上面的恐怖魔罗,慷慨激昂地说着话,这群赶过来的家伙才瞧见在寒潭中间,竟然还有这么一位恐怖的存在,一时间人群里就骚动起来,议论声起。
萨库朗的人对于魔罗,那是深有体会,他们之所以连夜逃离,便是因为这凶兽逞威,方才会如此狼狈,而如今却瞧见这魔罗竟然也出现此地,哪里能不惊恐?萨库朗诸位人心惶惶,但是黑央族却也并不好受,既然能够入得洞来,必是族中有能之辈,世间的道理是相通的,这修为越高,就越懂得敬畏,对未知的力量也怀着敬而远之的心态,如此方能活得更加长久,故而一瞧见那再次陷入沉默的魔罗,他们的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
沉默足足维持了一分多钟,有一个年轻的黑央族人越众而出,朝着二毛背上的御兽女央仓大声喊道:“央仓,你怎么会和敌人在一起?”
这个年轻人便是夜里在崖上与央仓接头的那个“人猿泰山”,央仓瞧了我一眼,回答说是陆左救了我们,准备带着我们逃离此处。
那个马脸长老瞧见了央仓怀中的四娘子,也沉着声问她,说圣女怎么样了?
央仓告诉马脸长老,说四娘子中了邪,她的那头孟加拉虎也是被圣女一掌打死了,不过现在已经被我给封印住了,暂且也没事。通
过这一问一答,那些黑央族人瞧向我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马脸长老以手抚胸,朝我打招呼道:“北边来的养蛊人,松日落向你问好,你的行为赢得了我的尊敬,我谨代表全体黑央族人向你致敬,强大的你,在此时此刻,我们可以成为并肩而战的朋友,一直到先祖堵住缝隙,前来裁决之时……”
听到马脸长老的话语,麻贵顿时一阵急躁,大声打断道:“松日长老,你不能这样,你们黑央族是跟许先生有协议的,你不能单方面破坏你族族长,和长老会所作出来的决议,你没有这个权力,请你收回刚才所说的话语,不然,不然我就……”
被麻贵这般色厉内荏地喊叫,马脸长老狭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扭过头来瞧那麻贵,平静地说道:“虽然我们与许先生达成了协议,在与契努卡的斗争中出人出力,壮大我族,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以我族能够生存下来为前提。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你仔细看看那头地狱来的生物,倘若不将它给消灭,只怕我族就已经沦陷到了万劫不复之地。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先祖会在此刻苏醒过来,因为连它都已经感应到了,此时此刻,正是我黑央族南来千年的历史中,生死存亡,最危险的时刻。”
听得马脸长老神情严肃,如此重视那寒潭之中的魔罗,麻贵脸上有着诡异的笑容,说哦,原来你是怪我们将这魔罗引至此处啊?其实有意见我们都可以沟通,不必太过僵硬。这魔罗,我们既然有信心将它放出来,便也自有整治它的手段。
这话说完,他拍了拍手,立刻有两个黑袍巫师抬着两个箱子过来,打开第一个箱子,滚出一个浑身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来。
我定睛一瞧,却是原本被封在小楼里面的郭佳宾,不知道麻贵怎么就把这家伙弄到这儿来了;另外一口箱子,则是全身素白的崔晓萱,这个可怜的女人并没有被捆着,她从箱子里面缓缓站起来,脸上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疯癫,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潭中的魔罗,口中轻轻呼唤道:“宝宝,宝宝……”
她的声音轻柔温和,仿佛充满了活力,我感觉远在寒潭那儿静默着的魔罗,周身的魔气似乎就淡了许多,目光朝着崔晓萱这边看来。
我就这样瞧着,心中疑惑,想着崔晓萱之前已经疯了,怎么现在又是一幅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