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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位于南海岛的最南端,全年有三百天的艳阳高照,是著名的热带海滨旅游城市和海港,选择在这里开年会,想来大师兄也是有给犒劳广大奋战在秘密战线的同仁们发发福利的想法。
我理了理手头的事情,虽然也颇多,但是都是小事情,再说了,到了我们这个位置,也没有必要为每一笔生意去劳心劳力了,于是答应下来,并于次日,与杂毛小道去东官南城与掌柜的汇合,转道南方市,乘班机直飞三亚。
☆、第二章 自助午餐起风波
三亚是我国通向世界的门户之一,市区坐落于风景幽美秀丽的自然环境之中,城市建设着重注意了城市与自然景观环境、生态环境的协调关系,环境极为独特,山、海、河这三种自然美景集中一地,构成了三亚市特有的自然景观,十分具有视觉冲击力。
我们当日到达的时候,天空如洗,湛蓝如镜,让人完全感觉不到接近年末的寒意,此次与我们同行的,除了赵中华这破烂掌柜,还有调任鹏城的董仲明、培训基地的地头蛇主管尹悦以及我的集训营同学、局属第五支队的支队长秦振,其余人等皆不熟络,有的是他们的属下,有的则是完全不知身份。
能够参加年终总结大会的,除了各部门的领导之外,还有一些在这两年来表现突出的一线同志,这几天会议度假也算是有表彰之意,东南局藏龙卧虎,便是大师兄的手腕,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掌控起来也是有些吃力,所以这次年会倒也是群雄毕至,济济一堂。
早上的班机,从机场到达亚龙湾的度假村,正好赶上午餐时间,去分到的别墅间里将行李放好之后,我们来到酒店会所的自助餐餐厅吃饭,又瞧见了两个老熟人,便是我集训营的同学朱晨晨和滕晓,这两人正窝在一个角落里悄悄聊着天,言语间颇为亲密。
秦振眼尖,一眼就瞧见了,低声告诉我,说滕晓这小子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集训回来之后,便和朱晨晨有了联系,而且他还蔫儿坏,兄弟两个同处于广南省分局,没事还一起吃饭喝酒,愣是偷偷摸摸的追,瞒着他好久。
一直到今年滕晓休年假,秦振去找他喝酒,正好碰见这对狗男女揽着手,有说有笑地从家里出来,两人那个亲密啊,朱晨晨恨不得挂到了滕晓身上去,这两人的恋情才总算是曝了光。
听着秦振的述说,我的心情出奇的好——朱晨晨是个好女孩儿,她与我素来敬重的欧阳指间老先生有些亲戚关系,当日在黄鹏飞和我之间,毅然就选择了我们这边的阵营,后来集训营试炼的时候,集训学员被鬼面袍哥会率众伏击,死伤惨重,唯一没有人员损失的我们小队,就属滕晓受伤最重,左手臂给撕断,成了残疾。
即便如此,这个娃娃脸的络腮胡还能够得到出身、能力皆不错的朱晨晨亲睐,的确如秦振所说的一般,让人羡慕。
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望着这一对甜蜜的旧友,我十分欣慰,与秦振上前打招呼,朱晨晨有些害羞,才调侃几句,便受不了我们的玩笑,不好意思起来,端着盘子拿食物去了。
进了餐厅,大家各自分散,去找相熟的朋友,连杂毛小道也没有留下来打扰我们述说同学情谊,朝着不远处几位衣着清凉的时尚女郎走去。
滕晓热情地招呼我们落座,我见他左手完整,有些奇怪,瞧见我的反应,他用右手骨节敲了敲,有铮然的金属之声传出来,然后笑着解释道:“研究院的新产品,将生物神经元反射弧转换为指令,通过中枢运算芯片,再转换为假肢的具体动作——这里面增加了对炁场感应的接收器,让我可以通过体内之气,来控制手掌上面的每一只手指,灵活得与和真手一般……”
滕晓一边介绍一边与我展示,那只除了肤色之外,与正常无异的手掌灵活地拿起筷子,如同转笔一样旋转,灵活非常,让我们感叹这科技改变未来,秦振告诉我,说这条手臂的成本够在帝都四环内买套三居室了,倘若不是滕晓此次是为国效力受的伤,未必会有这等机会。
我想起杂毛小道的小叔萧应武左臂曾经被那猴孩儿斩断,至今一直用的是一根铁铸钢手,便询问哪里能够定制这手臂,具体费用是多少。
滕晓说这个是军用技术,他知晓的也不多,可能要找总局装备处去了解,他这里有一个主治医生的电话,如果我有朋友需要,可以去询问一下,不过这东西很特殊,一般人也用不了……我们正谈着话,突然听到朱晨晨一声惊慌的喊叫,抬过头去,却见不远处的她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护着胸,脸上绯红,气恼地瞪着前面一个端着酒杯、面露轻佻之色的年轻男子。
滕晓本来还在给我翻找名片,然而瞧见这副场景,不由得一阵火冒,起身朝着朱晨晨身边走了过去,对那个脸色苍白、模样俊俏的年轻男子低声喝道:“罗金龙,你狗日的不要太过份了,这不是广南分局你爹的地盘,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容你胡来的,你最好放尊重点!晨晨,他刚才干嘛了?”
朱晨晨挟菜的一双公筷都丢在了地上,右手护着胸口,又羞又怒地看着面前这个油头粉面的男子,粉脸气得发红:“滕晓,不要理这个登徒子,我们走!”
朱晨晨把左手的盘子放在餐台上,拉着滕晓离开,然而那个罗金龙却嘻嘻笑道:“哎呀,别这样啊晨晨,我们好歹夫妻一场,见了面打个招呼,亲热亲热,你怎么就生气了呢?还有小滕,你这人还真的是开不得玩笑嘛,你挖我墙脚,我大大方方地把晨晨让给了你,你不但不感激,反而这种态度,当真是好人难做啊……”
听得两人对话,我皱起眉头,扭头问秦振,说什么个情况?
秦振的眼神阴沉,指着那个颇为嚣张的家伙说道:“罗金龙,广南罗局的二儿子,自幼在龙虎山修行,极擅阴阳采补之道,是个游戏花丛的花花公子,晨晨以前是他的女朋友,两个月吧,具体时间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用了些手段,后来腻味了,又将她给抛弃了,另寻新欢;不过自从晨晨跟老滕好了之后,这个家伙就屡屡挑事,总是想要将晨晨给追回来,不过他这德性,晨晨哪里能理会他,于是就这样了……”
杂毛小道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身旁,低声说道:“那个小子刚才对你朋友袭胸了……”
老萧爱花,但是从来不会胡乱伤害别人,更不会无休止纠缠,瞧见这种人渣,他是最气愤的一个,我们几个人朝着前面走去,而此时滕晓却还在控制着自己的怒火:“罗金龙,这里是东南总局的年会,来得都是各个分局的领导和精英,我们有什么事情,私底下解决,莫要在这种公众场合闹,事情闹大了,到时候牵连到你父亲,那可不好!”
罗金龙一副风度翩翩地模样,回望了一下身后的几个同伴,嘿嘿笑道:“小滕,怎么,这事情你还想扯到我父亲头上去,说我仗势欺人么?我可没有做错什么,旧友打个招呼而已,你们两个这轮番辱骂,算哪门子意思?我倒是想要讨个说法才对,是不是?”
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瞧见周遭的人都围了上来,他不但不罢休,反而大声嚷嚷起来,还得意地捻了捻手指,这猥琐模样瞧得朱晨晨一阵羞怒,恨声大骂一声“畜牲”,眼睛瞬间就红了,扭头往外走去。
女友受辱,然而滕晓到底还是有着严格的组织纪律性,并没有被罗金龙激得失去理智,含恨地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无言地指了指,准备跟着离去。
然而滕晓、朱晨晨准备息事宁人,但罗金龙却并不罢休,伸手抓住滕晓的右手袖子,在他耳边嬉笑着低声嚷道:“别啊,怎么就走了,我还想找你喝一杯酒呢,我们哥俩儿说起来也算是挺有缘分的,钱钟书老先生不是说我们这种关系,叫做‘同情兄’么,我还想跟你讨论一下朱晨晨在床上……”
“哐!”
罗金龙露骨的言语终于被一声酒瓶碎裂声中止了,忍无可忍的滕晓抄起餐台上的红酒瓶,朝着与自己纠缠不休的罗金龙头上猛力一砸,那家伙的头没有破,但是碎裂的玻璃渣子却四处飞溅,大半瓶红酒从他的头顶直接泼洒下来,划过阴柔冰寒的脸颊,将上身的西服给全部染红。
然而这小子被滕晓这猛力一砸,却并没有露出愤怒的表情,而是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滑过脸颊的红酒,平淡地跟旁边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说道:“安主任,局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内部规定,说倘若成员之间发生了冲突,谁先动手,谁就会要遭到停职审查,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
那个中年人点头说是,我们秘密战线上的同志一般精神压力会比较大,并且手段普遍比较厉害,下手重,这规定是为了防止此类情况发生而设立的。
此时的罗金龙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轻浮,而是凝神瞧着有些后悔的滕晓,严肃地说道:“那么……安主任,我怀疑滕晓同志的心理有些问题,贸然在公众场合攻击局内同志,而且手段十分猛烈,我可以向总局纠察办申述,让他们对滕晓同志进行强制隔离审查,驱逐出这次年终大会么?”
那个安主任与罗金龙一问一答,点头说道:“是的,他刚才表现出了非常明显的攻击性,而且十分不理智,确实有这方面的问题,你现在就可以找纠察办的吴主任申述,物证确凿,而我们都可以给你作人证的……”
朱晨晨听到这些话,猛然扭过头来,手上捻着两根筷子,额头上的青筋直冒:“罗金龙,你这个疯子,你不逼人太甚了……”
罗金龙从旁人手上接过了一张餐巾纸,将头上破碎的玻璃渣子擦下来,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有么,我不觉得啊?”
☆、第三章 杂毛小道威名振
罗金龙此子的心计颇深,刚才表现得轻狂骄躁,却都是为了激怒滕晓,然而他恶心滕晓和朱晨晨的那些话语,音量都控制得很好,除了我们这些旁边的人,其余人等听得都不是很清楚,而当滕晓暴怒发威之时,旁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他却表现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正经模样。
瞧见这模样,他显然是早有了预谋,准备直接给滕晓设一个套,让他受到羞辱,被驱逐离场。
这莫须有的事情,即使是去那纠察办解释清楚了,传来传去,各种风声都出来了,总是会低人一头——其实在这宗教局里面混,跟官场差不多,只要你给人家整治了威风,以后总是抬不起头来的。
大会在第二天举行,先期到达、并且在这边用餐的人并不算多,但是也不少,二十来个局内同行瞧着冲突,都围了上来,瞧见这罗金龙逼得太紧了,滕晓和朱晨晨都有暴走的趋势,掌柜的走出来,拦在了双方中间,拍了拍罗金龙的肩膀,劝说道:“金龙啊,明天就要开会了,这来来往往的都是局里面的头面人物,莫闹笑话了,算了算了,双方退一步,这不就没事了么?”
罗金龙应该是认识掌柜的,不过交情并不算深,所以也没有买账,而是在这里喊屈道:“赵哥,不是弟弟我不卖你面子,而是我这脑袋,自小除了我爹和我师父,就没有第三个人敢打过,我妈不行,我哥也不敢,今天倒是让这个乡下来的臭小子给砸了,你说说,我以后出去,还怎么混?要是没有一个说法出来,笑都要让人笑死哟……”
掌柜的被这般直截了当地回绝了,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皱着眉头,问那你到底要怎样?
罗金龙义正严辞地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一切都按照局里面相关的文件来办理,绝对不要徇私枉法!”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没有什么周转的余地了,滕晓扔开左手上面的瓶子口,朝着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说道:“安主任,我也想询问一下你,倘若我们内部人员起了冲突,如果被罚者不服,是否可以向当事人发起挑战,用实力来证明自己的对错?”
安主任扶着自己鼻梁上的金边镜框,模棱两可地说道:“呃,这个事情嘛,以前在战争时期的时候确实有,不过那是为了保存我们组织的战斗力,但到了十年动乱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这种约定俗成的规则了。不过呢,也不是不能,主要还是需要双方都协商同意才行……”
滕晓脸容一肃,朝着面前的罗金龙说道:“那好,罗金龙,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让胜负来决定你我的对错呢?”
罗金龙脸上露出了疯狂而残忍的笑容,朝着滕晓全身上下打量一番,双手一捏,咔嚓咔嚓的骨头声响,爆豆一般。他点头说好,只要你敢签那挑战协议,我不介意将你另一只臂膀,也给废了!
两人达成协议,立刻有人去炮制那份相当于生死状的协议书,书中规定,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