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忽然,窗台下翠绿的草坪让她猛地想起那个奇怪的送花人。再一思索,她的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难道是沈勇?
叶琬赶紧在办公室转起了圈子,回想着那天下午奇怪的事情,还有其中的每一个细节……
那天下午,也就是新闻发布会当天下午。
叶琬兴冲冲地打开办公室的门。她把钥匙随手扔在桌上,第一件事就是启动电脑,放起了音乐。张靓颖、尚雯捷、刘亦菲、Coco Li轮番引吭高歌。她现在心情前所未有地舒畅。一是新闻发布会结束了,这意味着繁忙的“龙泉遗址”工作暂告一段落了;二是新闻发布会上,有人卓尔不凡,有人才华横溢,有人丑态出尽,她为此很高兴。音乐听厌了,她又玩起了她酷爱的“炫舞Ⅲ”。自己在屏幕上手舞足蹈,挥洒自如,跳得越来越好,动作越来越酷。“心情好,人的智商指数呈几何级上升,连玩游戏也玩得比平常好。”她夸张地摇头感叹道。
过了一会,她觉得老玩“炫舞Ⅲ”没什么意思了,就退出游戏,登陆到“海角”论坛。不一会,她就看到一个帖子:
“TOP
TEN——最令人恐怖的十件事”。
“会不会是标题党哦。”她想,“不管,进去看看再说。”于是她点击进入。
“TOP
TEN——最令人恐怖的十件事
1、最让人恐怖的一个字:咒
盯住它看十秒……像什么?像是两盘祭物放在案几上……
你再使劲盯着它看十秒……它像不像一个骷髅头——两个空洞的眼窝,长条形的鼻骨,豁向两边的嘴巴,露出可怖的牙骨……是的,它正瞪着仇恨的眼睛,鼓着下腮,念着无声的咒语……
2、你子夜时分下班回家,洗漱照镜子,但镜子里没有你的人像;
3、深夜,你一个人在家睡得正香,突然抽水马桶哗啦直响,像有人如厕。尽管第二天你知道这是由于停水而产生的倒流声;
4、你正在上网聊天,却发现你去世多年的好朋友在视频上同你热情地打招呼……”
“叶姐。”突然有一个声音幽幽地传进叶琬的耳膜。
叶琬正沉浸在恐怖世界中,猛听有人叫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保安队的队长沈勇站在办公室门口,极其恭敬的样子。叶琬连忙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沈勇见叶琬抬起了头,就走进办公室。一进门,就悄悄地把目光在叶琬的办公桌上快速扫视了一下。他看见一小串钥匙搁在电脑旁边,那只可爱的卡通“喜洋洋”趴在钥匙坠上。
叶琬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沈勇:“你叫我什么?”
“叶姐啊。”
“哼。叶姐?难道我比你年龄还大?”她看着沈勇黝黑的面孔说。
“不是谁大谁小……我是比你年龄大……这么称呼主要是表示尊重的意思,没有其它意思。我听见小武小高他们都这么叫你……”沈勇有点尴尬地解释着。
“不管,以后别这么叫我……哦,你上来找我什么事?”
“有一个人要送鲜花给你。”沈勇平静地说。
“什么?”这大大出乎叶琬的意料,她下意识地朝门口望去,但她很快警觉地收回目光。她盯着沈勇的脸,想从中看出究竟。
沈勇一脸严肃。
她又朝沈勇的双手偷偷瞄去。沈勇把双手别在身后,这是他作为五人保安队队长的习惯性动作。
“究竟怎么回事?”叶琬竭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和疑惑。
“有个人捧了一大捧鲜花,口口声声说要亲手送给你……”
“那你让他上来啊,你跑过来干什么?”叶琬责怪道。
“但是……”沈勇吞吞吐吐。
“你快——说呀!”叶琬急得差点把粗话骂出来。
“我没有让他上来,我怕你看见他会不高兴。所以,我先上来请示一下。如果……”
“他在哪里?”叶琬终于站起来。
“他就在你窗子下面。”沈勇用手指指南面那扇百叶窗。
叶琬使劲放慢自己的步伐朝窗前走去。一到窗前,她就用力将百叶窗往上拉。
沈勇迅速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橡皮泥一样的东西,然后把桌上的钥匙按在上面,“橡皮泥”上留下几个深深的匙印。随即他把钥匙放回原处,把“橡皮泥”又放进裤兜。在做这些动作的瞬间,他的眼光一直盯着叶琬的后背。
叶琬卷起百叶窗,拉开窗扇,俯视下去。她确实看见一个小伙子捧着一大捧玫瑰站在楼下的草坪上。但她好像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头戴着草帽,脸上遮着墨镜,穿着皱巴巴的T恤和齐膝短裤,脚上的拖鞋踩在碧绿的草坪上……她有点奇怪,问了声“你是谁?”那人仰着头,含混不清地说:“我要送花……一碗玫瑰……送你……一碗……”
叶琬听到这些,知道不是个正常人。她放下百叶窗,满脸怒容地回到办公桌旁。那个人还在楼下口齿不清地大喊:“我要送花……送给……一碗玫瑰花……”
沈勇谨慎地说:“叶……琬,”他把那个“姐”字硬生生地扼杀在舌头下,然后吐出一个“琬”字,“我就觉得这个人不正常,所以我就没有让他上来,估计是个精神病!我就猜你肯定不会认识这种人……”他喋喋不休。
“出去!”叶琬气得脸色发紫,指着门口大叫,“出去!神经病!两个神经病!”
“好好好。”沈勇赶紧走了出去。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说:“这个三娃子,还有点表演天赋呢。看不出来。”
回忆和猜测的结果让叶琬非常害怕。如果真是沈勇,自己难脱干系。他不承认怎么办?他说是我和他合伙干的怎么办?就算最后证明是他干的,可自己保管不善的责任也不轻啊!即使到了新单位也是背了一个黑锅去的啊!
如果不是他干的,岂不冤枉了一个好人。毕竟没有证据,这只是猜测而已。
究竟是报案?还是不报案?这是个问题。
她左右为难。
52。玉环纯爱
傍晚时分,超市里人头攒动。
江妹站在洗化用品货架前,不时地踮起脚,目光越过人头,朝进口通道方向张望。
不一会,一个小姑娘连奔带跑地来到她面前。
“不好意思,有一点事,来迟了一会。”她气喘吁吁地说,“你下班吧。”
“哦,不要紧,那我走了。”江妹说着,向更衣室走去。
一会工夫,她身穿白底海纹学生衫和牛仔裤,脚上系着浅绿色的塑料凉鞋,笑容满面地走出更衣室。
她从楼梯下到一层,这里是首饰专卖区。她在柜台边低着头,仔细观看。
一块玉如意吸引了她。玉如意上雕着一个可爱的兔子。“他属兔,就送这个给他。”她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卷在一起的几张纸币,付了二百元,然后把玉兔如意小心地揣进兜里。
然后她乘坡式电梯下到负一层。这里是生鲜肉食果蔬超市。她提了个购物篮,往里面走去。她边走边看,琳琅满目、色鲜诱人的果蔬食品让她产生了好几次购买的冲动。然而转了半天,她一样东西也没买。“比外面的贵了不少,还是到外面买吧。”她想。
快到出口收银台的时候,她望望手中空空的购物篮,心中又羞又酸。“唉,就买一点水果吧,总比外面卖的要好看的多。”她挑了一个黄澄澄的哈密瓜,又买了两只菠萝放进篮子,然后来到收银台。
她再次把两个白嫩的手指伸进牛仔裤口袋,从那里夹出纸币,展开,一共两张,一张五十的,一张二十的。她把那张二十的递过去,收银员找给她五毛钱。
她出了超市,来到“员工存车处”,把水果放进车篓,然后骑着车子往南走去。
(作者校到此处,惭愧地批注:这一段描写过于琐碎、细实,又不新鲜,因为写的都是读者很了解的生活细节,所以象“流水账”,有点象小学生作文,“汗出不止”。类似的地方还有两三处。改也没法改,删也没法删,只好随它去了。自己安慰自己:一部小说,总有瑕疵。呜呼,万能的编辑啊,这一部分您要改要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啊。)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她骑到了青龙场小型农贸市场,买了一斤猪肉、两根黄瓜、三四棵窝笋。当她看到这些东西几乎装满车篓的时候,她笑了。
她兴冲冲地继续向南骑去。不一会,她就看到了那片竹林。绯红的夕阳吻着竹梢,晚霞似彩绸散在西天边……
她侧着头,好像想到了什么害羞的事情。她只得用牙齿压着嘴唇,小脚又使劲蹬了一下——自行车如一阵清风从河边的小路上弯进了屋前的场坝。
她不知道,〃在她身后约一百多米的地方,两个戴着墨镜的男子正骑着摩托车尾随而来……
江妹把自行车支在门口,甜甜地叫了一声:“白哥。”
白若飞正坐在椅子上看书,听到声音,连忙放下手中厚厚的书,站起来。
“哟,江妹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就不告诉你。”江妹头一歪,从车篓里拎出蔬菜,往小厢房走去。
白若飞望着她小巧玲珑的背影,轻轻地笑了一下,也跟着来到小厢房。
“我不来,你就不打算吃饭啊?”江妹边忙边说。
“谁说的?那不饿昏了?”
“那锅灶怎么冷冷清清的?”江妹说着,差点掉下泪来。
白若飞觉察到了江妹的神情,忙说:“我正打算到外面去吃。”其实,他看书着了迷,打算啃两个馒头将就一下。
江妹掀起小桌上的防蝇塑料网罩,看见了两个馒头搁在碗里。她用眼睛白了一下白若飞,好像猜到了他在说谎。
很快,饭菜做好了,屋里散发出川椒的香味。
两人在小桌边相对坐下。
“江妹,这里要拆迁了。我打算下个星期搬到城区去住,上班也方便。”
“好啊。那我找你也近一点。”江妹高兴地说。“哦,对了,我想起了一个事情。明天有一个人要过生日,我准备送他一个小礼品。”江妹神秘地说。
“谁过生日啊?”白若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宝器!你再想想。”
“哦。”白若飞想起来了,是他自己过生日。他对自己的生日向来不太看重。
“我明天过来,给你做几个菜。”
“嗯……我们还是到饭店去吃吧。”
“不嘛,就在这过,饭店太吵了。”江妹有自己的打算。一是节省一点,二是她要和白若飞单独相处。
“哦,那也好。再叫你哥、胡哥、三娃子一齐过来。”
江妹不吭声。低着头,轻轻摇着腿。
白若飞醒悟过来,忙说:“好的,那就不叫他们了。哎,你说送我礼物,是什么啊?”
“谁说要送给你了。”她晃着脑袋。
“让我看看。”
“不,还没到时候。明天过生日的时候再送给你。”
“好吧好吧。”白若飞无奈,一看饭菜,就说:“吃饭吧。”说着,拿起了碗筷。
“你哥现在怎么样?”白若飞边吃边问。
“好多了,能自己做饭了。哎,白哥,”江妹突然兴奋地说,“他又在作怪了,买了几本武术书,说要学功夫了。”
“哦?是吗?那是好事啊。”白若飞也觉得意外,“想不到。他早点告诉我,我也好收一个徒弟啊。”白若飞笑着说。
“你会武功?”江妹似信非信的样子。她的脑海中闪过几个月前那个在火锅店把“金项链”推得跌跌倒倒的“白衬衣”——不去想了,想起来就让人伤心,她迅速掐断了回忆。
“你哥没告诉你?”
“他啊,总是神神秘秘的。你们书社的事,他从来不跟我说。”江妹噘着嘴,夹了一块肉搁在白若飞的碗里。
“哦。”白若飞若有所悟。江子的纪律性超过了自己,自己对江妹倒不设防。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对她设防。
“他不告诉你,我告诉你。我不但会武功,而且是峨眉山上的一位武术大师教我的。”
“是吗?”江妹停住筷子,瞪着惊喜的眼睛望着白若飞的脸。
“哪能骗你?住在市区的时候,我天天早晨起来操练呢。”白若飞扒拉着饭,把那块肉送进嘴里,颇为自豪地说,“只是最近,事情多,也没复习一下。”
“哈哈哈。”江妹忍不住又敬佩又开心地笑起来。
“哎,白哥,你复习给我看一下。”她盯着白若飞握着筷子的手,好奇心让她忍不住想去摸一下。“这么有劲的指头握起来肯定像铜锤一样吧。”她在心里幻想道。
“好的,吃了饭复习给你看。不过,光靠拳头也不行。”白若飞若有所思。
“不哩。”她摇头撒娇。
“好,你看喔。”白若飞刚才还硬撑着摆出一副大哥的样子,一见江妹撒娇,就来了兴致。他放下碗筷,用脚挪了一下矮凳,立定提拳,然后双臂轻舒,头突然侧向右方,双手如疾速奔腾的猎豹,向西墙方向扑去,动作眼花缭乱。
“好。”江妹大开眼界,拍着小手喊起来。
白若飞乘兴一个猛虎回首,一只脚扎牢地面,一只脚向空中一点,又骤然回收,其势如闪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