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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布抬头看了看天色,拿着棍子拨弄了一下还在燃烧的柴火堆不紧不慢的说出,大概八九点左右吧,鬼才知道现在这个地方几点了。
我想着自己就这么昏迷了差不多十个小时,这也有点太离谱了,不说我体质一向很好,就算是受到再大的伤害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总有会潜意识督促自己赶紧醒来逃离的,而我这一昏睡,转眼就过去了差不多十个小时,我自己都不太敢相信。
巴布好像知道我有心事,便问我怎么了,我说这个地方确实不宜久留,咱们得赶紧下山去。
巴布一听我这么一说,也是沉思了几秒,走是没错的选择,可我的红斑烛还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我舍不得。
我理解巴布的意思,赶紧说,那我们先暂时下山,现在我还得回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耽误不得。再说了,你现在也失去了红斑烛的保护,不如回去后我拿上我的东西,也好对付这些鬼物,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再上山一起找回你的红斑烛。
巴布也同意了我的这个方案,提上了放置在身边的水葫芦,便跟着我的步伐走着破败尸迷针的步法往山下走去。
在路上巴步就一直问我,地藏宝刀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这么厉害。我给巴步说到我也不知道,他显然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嘟囔了我也听不清的两句话。再是后来巴布又开始喋喋不休的问起我关于茅山的一些事,我又实话实说的告诉他,我在茅山派里只认得我师傅一人,至于其他的,别说我认识了,就连面都不曾见过。
巴布被我说得很是郁闷,以至于离山脚还有很大的一截距离就闭上了嘴巴,一直默默无语的跟在我身后到达了山脚。
现在算是平安了,我找巴布问到他的生辰八字,又连着自己的生辰八字一起道了出来,念过几句愿神保佑的话后拾起山脚边的几颗石头,就地摆了一个锁魂小阵,虽然这克制不了鬼气的蔓延势头,至少在这里,我和巴布的魂算是百分百的保住了,只要这个小阵不破,巴布也跟在我身边,那我们明天上山就不用再害怕勾魂了。巴布可能还是惦记着他的红斑烛,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来安慰他,只道是不要着急之类的话,也不知道巴步有没有听进去,我说一句他就点一下头,就这样像是我一个人说着单口相声般,转眼就到了陈叔家的院门口。
我推开院门喊了几句陈叔,不远处邻家的狗叫声就响了起来。陈叔家屋内还没有熄灯,不一会儿房门就打开了,陈叔和陈贞珍一前一后出现在我和巴布眼前。
“失魂的是她?”巴布向我问道。
我转头看了看巴布,“她只是其中一个,而且她的魂暂时收不了,别问我原因,我师傅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也不知道原因。”
我知道巴布的好奇心重,干脆就直接把话说到底,好让他闭上嘴巴找我问东问西。
“小翌哥,你回来啦!”陈贞珍站在陈叔身后向我大声说着,又看了巴布几眼。
我对着陈贞珍点头,又对陈叔说,“陈叔,这是我的朋友,他叫巴布,是……也是能降鬼收魂的道士。”
我说着手肘轻碰了巴布一下,要是这个时候给陈叔说巴布是黑巫,他也弄不明白是黑巫,我还得花上一段时间来解释。
巴布很明白我的意思,随口喊了一声陈叔,我又指着陈贞珍项巴布介绍,三人算是认知各自姓名后,我对巴布说,“走,我们先进去,给陈姨收了魂再说。”
巴布和陈贞珍打过照面,在陈叔和陈贞珍折身回屋后,跟着我进到了陈贞珍的卧室。这时的陈姨靠坐在床头,双目无神的直盯着前方,也许是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陈姨略微的偏头斜着目光看向我们。
我喊了一声陈姨,看看她能有什么反应,见得陈姨是轻微一惊颤了一下身子,嘴里含糊的应了一句。巴布看后,在我耳边说,这魂可是真勾得深啊。我回了巴布一句少说话,这屋里不是蛮干净。巴布一听,急忙原地转了个圈四处探寻着,我也懒得再去搭理巴布,只要他能闭上自己的嘴巴不吵着我问这问那,我就省得心来专心给陈姨喊魂了。
我将陈叔叫到了客厅,“陈叔,陈姨叫什么名字,哪年哪月哪日生?”
陈叔说,“陈湘兰,51年4月17日。”
“农历还是阳历?”
“农历。”
我将陈姨的名氏,生辰八字写在了一张黄纸上,又给陈叔说拿个小碗满装上大米堆起来用白布盖上扯紧。
过了一会儿,陈叔从厨房出来,按照我所说的那样将一个被白布包着的盛满大米的小碗放在了木桌上。我从背篓里取出一捆油皮纸松开活结,拿过三支香,连同写着陈姨生辰八字的黄纸和陈叔一起往院子走去。
陈叔端着被白布包着的碗,完全不知所措的站在我身边,我对陈叔说放松点,这是喊魂不是招鬼。陈叔憨笑了两声,算是回应我的话。
我蹲在院子中央,掏出火柴点燃了写着陈姨生辰八字的黄纸和三支香插在地面上。
“兹有陈氏女家人名湘兰,辛卯年四月十七日生人,因其见世正值小满天,所属是为阴体,今被非世之物撞身失去一魂,但求土地公公、南岳圣帝替湘兰找回其魂归体,大悲大慈。”
我说完侧身转向陈叔从他手里拿过了碗,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隔着白布凭空画了个探魂诀,在等待了片刻之后,轻轻接起白布,看得大米上清晰的露出一条路线直指后山。
我一手平端着碗转身面向后山,拉着陈叔也转过身来站在我的身旁。
“陈叔,等会儿我喊一句,你就接一句,回来了哟。”
陈叔噢了一声,咳了两声清嗓子,等着我开始。
“三魂归体,七魄归身,陈湘兰,跟着丈夫回家了哟~”
“回来了哟!”
“陈湘兰,跟着女儿回家了哟~”
“回来了哟~”
“陈湘兰,看到自己就该回家了哟~”
“回来了哟~”
……
我和陈叔一人接着一句将喊魂仪式做完,尔后就将碗递给了陈叔,“这个先放在床头,等会让陈姨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睡觉,大门暂时不要关,过了十二点再关门。”
陈叔应过便要转身进屋,我拉住陈叔说,“还没说完呢,这个米单独煮熟了给陈姨吃,你和陈贞珍不能吃,记住了啊。”
陈叔答过一句知道了,就回身进了屋,我站在院子里,遥望着黑漆漆的夜空,甚是想念师傅。
要是师傅在身边,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狼狈,被鬼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虽然师傅临走时交给我的那几张符纸让我仍然有些怀恨在心,可当我一想起差点就命丧鬼山,暗骂自己学艺不精时又会突然很想念师傅独当一面保护我的模样。
“怎么了?道士。”巴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旁。
我笑了一声,只说是有些想念师傅。
巴布噢了一声,继续说道,“这次我出寨就是师傅让我锻炼自己的。”
“我……”
“别想那么多,我们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等天亮了我还要进山去,找回我的红斑烛。”
“我也去,行了,你赶紧去休息吧,”我说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向巴布问道,“你们黑巫会破局肯定也会设局是不是?”
巴布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两眼才点头。
我快速的将陈贞珍被勾魂的事情而且暂时喊不到魂的结果告诉了巴布,问他是不是能设局先困住并保护好陈贞珍丢失的那一魂后,等着巴布的答复。
巴布先是问我为什么我师傅不设局来保护陈贞珍的魂,我只道师傅给我说陈贞珍丢魂是个劫数,他也无能为力。巴布听后沉思了几秒,答复我说试试看。
我随巴布一起回到屋内,拉过陈贞珍给她说了几句,大概就是说巴布也是来帮她,让她不要害怕之类的话。陈贞珍听我说后,对我是笑了笑,说小翌哥的意思我懂,我也不怕。
我带着陈贞珍坐在了客厅的木桌前,见到陈叔扶着陈姨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我又赶了过去,“陈叔,我觉得可以让巴布试试,贞珍现在的情况不好,也让我不敢随着自己的想法下手。”
陈叔考虑了一下,问我有多少把握。我说把握没底,至少不会让情况更糟。
陈叔替陈姨盖上了一床薄被,坐在床沿点了一支烟,“那就试试吧。”
陈叔的犹豫不决是有道理的,论年纪我和巴布都是未成年的孩子,而且同我们打交道的是这些鬼物,这样的情况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不敢太信任我们的,我对陈叔这种将信将疑的态度也打心里能理解。待得到陈叔的回答后,我给陈叔说保证不会让贞珍有危险,陈叔笑了笑摸着我的头,说相信我和巴布呢。
转身走出了卧室,我和巴布还有陈贞珍坐在木桌的三个位置上,陈贞珍居中,我和巴布一左一右相对而坐。巴布伸出两手平摊在桌上闭着眼念叨我听不懂的咒语,片刻之后用左手拉起陈贞珍右手提到木桌上,又扣在了她的右手手腕上。
☆、第十三章 飘姐附体
本来还算是宁静清幽的农家小院突然起了一阵风,大门在微微摇晃,窗户也开始被风吹得晃动起来发出响声,我连忙回头看向西边的窗户,屋外一片漆黑却是什么也看不见,只见得远处的农家因为犬吠的叫声打开的一盏灯在黑夜里发出格外引人注目的光线。
我转回头看了看巴布,他仍是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仿佛这突如其来打破宁静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再看陈贞珍,她好像对这反常的一切早已习以为常,面色平静安稳的坐着。倒是陈叔显得有些慌乱,一脚踏着拖鞋一脚赤足站立在卧室门口左看右瞄,我嘴里发出“咻”的一声,陈叔正眼看向我时,我对他使了个眼色轻轻仰了一下脑袋示意陈叔回房。
陈叔用嘴型噢了一下,退回房内带关上门,我再看向巴布,见得他是有些皱眉,嘴里念咒的速度也是加快,放在木桌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两个碟子也随着木桌的抖动轻摆起来。忽然我身后的窗户砰的一声闭合上,我心念这可不是妙事,从腰间拔出地藏宝刀冲到了院子里。
先前在鬼山上和巴布险些丢了小命的经历让我不敢大意,右手紧紧的握着地藏宝刀,手指尖还愈合完全的伤口让我有些痛觉,眼睛不时的瞟向两边,小心的挪动着步子往院子门口行进,两耳也高度集中捕捉不同寻常的声音。可一直等我走到院子门口也没见到鬼的影子,我晃了晃脑袋嘁了一声,刚一转身,一身白色衣服漂浮在半空的鬼影却是把我吓得倒腿了两步,也不是因为我害怕鬼怪灵异,只是我刚放下紧绷的神经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看到这鬼影确实让自己心跳加快了不少,身子也跟着猛地一哆嗦。
我轻拍了胸口三下,呼出一大口气,“飘姐,有你这样吓人的么。”
飘姐没有答我,轻身落地之后,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落地,漆黑中根本没法看清。
飘姐向着我移动了一小段距离,又停顿在原地,看着我手中的宝刀,“地藏宝刀?”
我听到飘姐能喊出这宝刀的名字,讲地藏宝刀伸向飘姐,“你也知道它啊?”
“拿开些,拿开些!”飘姐在我话音刚落就后移了好几尺,一边用手挡着地藏宝刀发出的金光一边喊道。
我暗倒不好,一时兴奋忘了飘姐是灵异体,对地藏宝刀是绝对的畏惧,连忙将地藏宝刀收回插回了后背腰间,再找飘姐问道,“你怎么来了?”
飘姐慢慢的将手收回放下,略微抬起头来跟我说,“我,被它们追杀,逃出来的。”
我听着飘姐的话,却又不自觉的盯着她看了起来。飘姐在相貌上与我差不多年纪,在死时应该应该也就是我这个年纪吧。她有一张极其精致的面容,如果不是苍白的脸色看得有些怯人,绝对是个大众眼里的美女了。还有凹凸有致的身材,隆起的前胸,再加上一袭白色汉服长裙和腰部束带的衬托,整个人,不,整个鬼看起来就给我一种很是赏心悦目的感觉。
“喂,小道士,看什么呢!”
我被飘姐一声呵斥,回了回神吞下一大口口水,脸上摆出一堆笑容,“没,没看什么。”
“你还没看什么,那你盯着我看什么?”
“我真没看什么!”
“哟呵,我这么大一个美女,你说你没看什么,谁信啊。”
“行行行,我看你,我刚才看你了行吧。”
“打死,不准看,流氓,小流氓!”我被飘姐这一顿数落也是倍感无奈,“眼睛长在我脸上,你不随我看不看?”
“打死,还狡辩,小流氓!”
“姐姐,别闹了行么,我在做正事,你这一闹会害死我的。”
我说完这话直接走向飘姐,从她身边掠过时,还是忍不住偏头看着她,可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