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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潮湿的泥土气息舒服得我只想打喷嚏。
我站在洞底四处搜索,发现前方挖了一条斜向下的土穴。这考古队就是不一样,挖的洞也大气宽阔。我向shirlay杨比了一个OK的手势,shirlay杨也跟着滑下来。
我们端好武器,一人手中一支短枪,shirlay杨的短枪上还装有消声器。两人手挽手摸索着走进地穴,大约前行二十余米,前面出现一只大洞。
我们钻进大洞,赫然发现这分明是一座古代宫殿的遗址。败落的石墙,夯土层有规律地圈出营地的范围,我们应该处在偏殿或者配房的位置。
我和shirley杨站在配殿内,小心翼翼地左右观看,脚下是零落的石条地板,清理过后仍有潮湿的草根在石条缝中盘曲着,考古队的挖掘工作倒是蛮仔细的。
大厅的轮廓已经基本显露出来了。透过一根根支撑钢架和木柱,配殿内空荡荡的,显见所有的明器物品已被清理一空,倒是有些地方用白灰洒成圆形或方形的印迹,象是工作队用来标明的物品原址。
我俩静静地站在大厅内,瞑目细听。除了微有几滴水声落在条石上,四周空寂一片。突然我听见隔壁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是黑杰克,我有精神大振,向shirley杨一招手,向隔壁摸去。
还没有摸到配殿走廓,我突然站住了。Shirley杨一下扑在我背上,软绵绵得让我心魂一荡。Shirley杨刚要问,我一把掩住了她的口。
气氛不是很对,我感到空气中突然有一股霉湿的呛人气息,极像是以前遇到的大粽子的体臭。
我示意shirley杨屏住呼吸,两人谨慎地戴上防毒面具,一步落地,良久才跟上一步,我和shirley杨悄悄地伏在大殿走廊的廊柱上,轻轻向前摸去。
耳听到那微弱的脚步声中还夹杂着叮叮当当的轻微铁片交击声,有人一声叹息,仿佛想着什么沉重的心事一般。
我拉住shirley杨赶紧伏在廊柱后,屏心静气地蹲着。哪知这时一只手电光突地转出,从走廊的另一端照过来。我听见枪栓上膛的声音,暗叫不好。没等手电光照上我们,就拉着shirley杨尽量地贴在柱后土壁里。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主殿内冲出,借着照过来的手电光,我和shirley杨骇然发现,脚步声的主人是一名丈余高的满身铁锁盔甲的古代将士。他头戴古代战士的护身红缨头盔,手舞寒光闪闪的八尺战刀,疾步朝着手电光冲去。
果然是一只古代大粽子,我暗叫。从他裸露的锈迹斑斑的那身盔甲间,我清楚看到他那白森森的腿骨和长爪嶙峋的手骨,想来盔甲内也只是一具白骨骷髅。
打手电的人一声惊呼,挥枪便打,我听到带有消音器的手枪那沉闷的射击声。子弹打在冲上去的骷髅将军的盔甲上,乒乒乓乓地擦出火花来。这根本就不是子弹能解决的事。
那骷髅将军更加恼怒,挥着八尺战刀(应该是古人骑在马背上冲锋用的马刀)即刻冲到跟前,轮刀便砍。只听得一声惨叫,那只手电筒连带半截手臂跌落在地上,动也不动,想来是砍落的手臂还紧紧地握着手电筒呢。
透过红外线夜视镜,我看到被砍落手臂得是一个黑人小个子,在他惨叫蹲下后,身后一个象是黑杰克的人影,转身丢下一包东西,朝后边逃去。
那骷髅将军毫不客气,迎着枪击再撞上两步,挽刀一个斜劈,连带砍下断手小个子黑人的半拉子肩膀和头颅,鲜血扑地喷出,溅了它一身盔甲。
它喜极狂叫,停住脚步,低头看了看,俯身捡起头颅,用马刀砍掉臂膀,别在腰间,就向黑杰克追去。
那捡头的姿势,整个一古代将军在疆场上奋勇杀敌、砍头邀功的完美动作结构图。我和shirley杨都看呆了。
耳听到脚步声传入走廊后,一阵追逐打斗夹杂着呼叫声传来。我一个箭步扑过去,从地上捡起那一包东西,蹑手蹑脚地返回来,挥手拉着shirley杨跑出洞口,一溜烟地钻出电网,朝洞内发射了一颗信号弹,急速朝王胖子所在的方向退去。
我们跑出一段,伏在草丛中,眼见得信号弹在洞底很响地炸开光华,尺惊动得周围帐篷纷纷钻出大群“日蒙联合考古队”的工作人员,吆喝着问洞口围过去,现场闹哄哄得乱成一锅粥。
趁着人群混乱,我和shirley杨迅速掩着草丛跑掉。等到绕过黑杰克来时乘坐小厢式货车,没跑出多远,就遇上了胖子摸着黑开车接应到来。我和shirley杨跳上车,扭头向来路抹黑急驰而去。跑出老远,我们回望,还看见考古营地灯火通明、人喊马嘶的样子。
突然,车后砰地传出撞击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扑进了车厢里。我头皮一麻,立刻想到可能是那骷髅将军追过来了。我嘱咐胖子开好车,我取出狼眼手电,抓过一把黑驴蹄子,准备通过驾驶室的后窗查看一下情况。
还没等到我将手电筒拧亮,扑地一声,什么东西挟着急风砍在驾驶室顶板上,把顶板砍出一溜火花。我和shirley杨借着火光一看,妈呀,那面相凶恶的白骨骷髅左爪齐齐插进车厢钢板间,右手持八尺马刀,正一下一下地砍着驾驶室顶的钢板,身子带盔甲被飞车颠簸得象筛糠一样,在大篷车厢内来回动荡。
我吩咐shirley杨用无声手枪瞄准骷髅将军的左爪,打断它的手骨然后,再飞车甩掉它。我随手一拳砸掉后车窗,冷风呼呼灌进来。
shirley杨稳稳地托住手枪,戴好红外线夜视镜,连开五枪,枪枪击中那白骨的左爪指骨,把白骨骷髅的左手齐掌找断。这家伙一下失去了凭仗,被飞车甩到大篷车厢里滚了两滚,胖子一个加速,猛地把白骨将军甩出车厢,滚落在路边草丛里。我急催胖子打开车灯,急速前进,反正现在离“日蒙联合考古队”营地也够远了,没什么可顾忌的。
胖子戴着红外线夜视镜一路开车,早就被折磨得象只熊瞎子急躁躁的。眼下车灯大亮,他精神亢奋,一踩油门,狠狠向前冲去。奶奶的,足有180迈车速,把猝不可防的我一下子甩在驾驶室副座上,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刚要开骂,突见车旁黑暗里三跳两跃,窜出一条身影,呼地跳上我们的大篷车头部。我靠,这白骨骷髅阴魂不散地缠上我们了。
骷髅将军跳上车头,左甩右摆地蹲不稳身子,反手一刀猛插入车头盖下,扒着马刀向我们爬过去。它那头盔已被不知甩到哪里去了,露出恐怖的骷髅头,两只深眼窝奇怪地瞪视着我们。妈的,瞪得我心底发寒。
胖子一个劲儿地疯狂飙车,大篷车亮着车灯象猛兽一样,跳跃在无边草原上,跌跌撞撞地朝乌兰巴托驶去。
眼看那骷髅将军就要爬到车窗前,我来不及提醒胖子,大吼一声“停”,猛踩刹车,大篷车一个紧急刹车,我们三人一齐向前撞在车窗上,玻璃哗啦碎了,。那白骨骷髅也随之一个猛甩,噌地甩到车轮下,听得喀咔骨折,车轮一下子把它胸骨压断。
我赶紧吩咐胖子发动车轮,再来回碾压两次,眼见得把这鬼骷髅碾成一地碎骨。我平持手枪跳下车,借着车灯,见这东西仅剩下一只完整的头颅,还在地上扭来扭去摆着脑袋,一付咬牙切齿的样子。
胖子跟下来,顺手把一只驴蹄子塞进骷髅头的大嘴巴里。这头颅愤怒地摇着,眨眼间变成黑灰色,朽烂散开,黑驴蹄子也滋滋地冒着白烟,变了颜色。
我跳上车头,眼见车盖上到处是这白骨留下的深深爪痕,用力拔了拔深入车头的马刀,却是拔不出来。
月落星斜,草原的夜空越发地深蓝,已是将近黎明时分。不宜耽搁时间,我们迅速跳上车,一路奔驰回乌兰巴托,将车掩好,睡个回笼觉。
近中午一觉醒来,街对面的小客栈内人已全部走光。胖子找开我们从挖掘洞穴捡回的那一包东西,却是琳琅满目的珠宝铜瓮胆瓶,之间夹杂着一块奇怪的明亮铁牌子,上面写着崎岖的语言符号,弄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shirley杨临摹下来,交给向导去请教蒙语大师,果然向导回来告诉我们,说那些是蒙语“春斡尔多达尔扈特”的刻字。
什么意思呢。“达尔扈特”是一种称呼,乃是元王朝时皇族对成吉思汗秘陵那些专职司守的守陵侍卫的荣誉赐号。
另外,相传成吉思汗生前建有春夏秋冬四季的居住营地,蒙语称之“斡尔多”。也就是说这块铁牌是身份的象征,表明铁牌的主人是一位专职守卫大汗的春季宫殿营地的高级侍卫。
闻听此语,我、shirley杨和胖子不禁心头一喜,相视而笑,感觉眼前稍有眉目了。
现在看来,“日蒙联合考古队”日前发掘出的是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生前的春季行宫。而那名彪悍怪异的骷髅将军肯定是这块亮晶晶的铁牌子的主人,守卫春季行宫遗址的殉葬的达尔扈特(侍卫)将士。
我看着那块怪牌子,心中不由一颤,那鬼将军不会是因为这个而疯狂追杀我们的吧。
第二卷 四国讨伐 第五十五章 驶入鬼墓
当天,乌兰巴托满城传遍了一个恐怖的消息:据说,“日蒙联合考古队”的发掘营地发生了惊天惨案。考古队负责队长日本人九里拉夫夜半发现,在新发掘的陵墓内出现一只嗜血杀人的古怪僵尸。这僵尸杀害了前去盗墓的两个外国黑人,他们头颅都被割掉不见,怀疑是被僵尸当场吸血后吃掉。
当僵尸凶性大发出来猎食考古队员时,幸被九里拉夫发现。九里拉夫被咬,失血过多不治,而僵尸却逃之夭夭,极可能隐匿在城外茫茫草原的某个地域,政府军已经出动搜捕,可是由于黎明下起大雨,整天未停,搜捕行动一度搁浅,人们彼此相诫,近日不要轻易出城。
shirley杨听到这个消息后,对我和胖子说道,经过夜探翰尔多以后,黑杰克死亡事件必将引起蒙古国政府以及远在美国的罗伯特和中情局的高度重视,我们应该在他们有进一步行动之前,迅速离开乌兰巴托,避开风头,并且抢先找到成吉思汗密陵才行。
这样也好,我能趁便去实地勘察一下蒙古国境内的阿尔泰山脉群,根据《十六字风水阴阳秘术》确定成吉思汗秘陵的确却情况。
我们冒雨采购了一大批备用物资,包括详细的蒙古国和中国北部接壤的地理图解,修缮了大蓬货车,准备充分后,于当日傍晚连夜出城,北下阿尔泰山脉。
王胖子对骷髅将军的那柄马刀异常爱慕,一路上不停地抚摸那柄长刀,对着车窗外左舞右挥,俨然一副古代出征将军的派头。我恐吓他道,胖子你小心点,这柄八尺长刀肯定是杀人无数,冤魂附于刀上,必定凶险异常,还是丢掉为妙。
胖子呸呸地吐了两口,直叫我乌鸦咀,好的不灵坏的灵,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我们一路上喧喧闹闹,倒也不很寂寞,最妙得是大闹未停,连天的白雨掩没了我们的行路,很难让追踪我们的敌手找到蛛丝马迹。
茫茫草原,天似穹窿,笼罩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在此间夜行军,也少不得让我们心中豪气千秋,诗意盎然。胖子居然把头伸出车窗外,一边挥舞他的什么“轩辕八剑”式,一边如狼似地在白雨中嚎叫着。
当此时,我看着前窗上的雨刮不停地来回摆动,心中倒有了“夜江湖十年灯”的感慨,回想近年异事,呆呆地陷入了沉思。Shirley杨专注地开着汽车,一路翻阅对照地图。
也许这时,我们谁也没有料到一场更大的意外灾难即将发生在身边。胖子几近陷于痴颠,没有人注意到他手中的八尺马刀在大雨中挥舞来去,刀身上竟然隐隐现出一抹血晕来。刀鸣声也越来越响,夹杂着风吹雨打外的低重沉吟,似有冤魄睁开幽眼,在刀上在雨中怀旧怒愤地嘶吼。
蓦地,远方雨夜深处传来一声沉闹的马嘶,仿佛有人在大草原上策马骤驰。我愣了愣,一把拉回胖子,制止他那破锣噪子的呼叫,探身侧耳倾听。远方却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只有漫天的白雨倾盆似的从高空倒下来。世界掩没在雨中,没个休止。
许久,胖子迷惘地望着我,趁势偷偷撩起我背后的衣襟,恶作剧地擦了擦他那湿漉漉的短头发胖脑袋,向开着车的shirley杨呲牙一笑,猛地伏在我耳旁,嘶声大叫,鬼呀――
愣把我吓了一大跳,我筛糠似的一抖,一肘子抵在胖子的肌肉胸大肌上,回头喝道,你他妈的小胖,想要吓死老子啊。
大篷车沿着草原上的公路一直向远方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