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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一切,。
一股记忆的潮流立刻淹没了自己。
为什么不想拼命地活下去?为什么能如此忘我?又不是必须要献身,为什么又能这样轻视自己的生命?
世灵啊,为什么你才刚遇见两个能保护你的人,就选择了死亡?
为了自己,不是可以抛弃所有吗?人类的一切都是为自己的幸福而活的不是吗?不过,像你们这些人,又为什么能如此的不惧怕死亡?。
疯了。绝对疯了。
对于生活了几百年的洁柽已尝遍了人类自私所带来的痛苦与怨恨。她从没看见过能这样做的人类。
洁柽感到不可思议。其实,她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不过是她没有察觉到而已。她为了人类能继续生活下去,她接受了人类破坏自然所带来的噩梦,她用生命来维持自然。
“真是太好笑了,两个人类既然想付出神的生命之代价。好吧。我答应你们,不过,这代价只能收一个人的代价。”
“一个?!不能是两个吗?这怎么回事?”张清玄惊讶地说,张静羽也疑惑地看着洁柽。
“那个人的后代不能得到存活,只要一出生就要死掉,就算是领养的孩子,他们孕育下来的孩子也会死掉。这个人的一生都会坎坎坷坷,到了60岁的时候一般会无缘无故的病死。这是代价,无数生命的代价。”
一片沉默。
这无疑是最恐怖的命运。本来是两个前途光明的青年,他的后半生却会如此可怕,这不是人所想要的,如果付出了这个代价,就会成为永生不可挽回的事了!对于张静羽和张清玄来说,这是一个可怕的不能再可怕的决定。本来就这样可以放弃,不过这只能表现人类的狭隘罢了。
张静羽其实并不想让自己最好的朋友伤心,但他也有自己所爱的女朋友和自己约定过的那只孤独的伙伴。可是……
“让我……”
让我来支付吧。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本来想这么说的,却被张清玄一把推开了。
“你可不要想乱说什么放弃的话。这代价,由我来支付。”
“喂!清玄!你才不要乱说什么了!”
“这可不行,你不是还有约定吗?更何况你还想让叶兰伤心吗?她和你之间的关系可是不能分开的!所以……”张清玄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用担心,我只是不想让我的朋友哭泣而已。”
是的,荭赪被封印了,但是逃出来却只是时间的问题,能打败他的,只有世灵的那般力量,非她不可。假如她的力量也消失了,这个世界迟早会有陷入黑暗的那一天的。
“还真是有一定的觉悟啊。不过,光说漂亮话是会吃亏的哦。”
“这我是知道的,不用你说。”清玄并不惶恐,他依然轻松的笑着。
这笑容,与他拾回来的女孩长大后的那个笑容,重叠在了一起。
……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尽管拥有未知的力量,却还未成熟的这个孩子,能够如此拼命地活下去,可以说是因为有家人在等待,本应还在沉睡的力量与资质是因信念而引发。
但是这最宝贵的也失去了。
当棂苏醒过来时,那知道了一切真相的饱含泪水的眼睛,让人惊讶的安静,向自己诉说着什么。
“萩小姐。请告诉我一件事情……”
棂竭力控制住迸出来的泪水,对萩这么坚定地说着。
……
“喂,你没事吧?”看着靠在教室窗口的棂,云突然走过来问。
认出云的表情,棂铁青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啊……是你……我没事了,真是太感谢你的眼睛,我……”
“不是这样!”
“真的……没事了……”棂背靠着墙壁,两只手保住双脚,膝盖顶着额头,棂保持着微笑静静低声说道:“我决定去面对真相——那个人,张玄燐一定知道吧?”
听到那十分寂寞的句尾。云不知怎的很难开口,云悄悄从下面窥探着棂的表情。用膝盖顶着额头,嘴上咧着笑容,不过眼睛却在摇动。棂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天花板。抬起头,是因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眼眶里累积的东西就会零落出来了。
云闭上了眼睛。
她拼命地装出平静,但是她言语里却隐藏着受伤的心灵。
云也故作平静地说:“我不是说过,把重任也分给我一些吗?所以,我也会去的。”
棂哀伤地眯起眼睛,把头埋到怀里。棂过分的平静让云感到心痛。
“喂,想哭,就哭出来吧。这没什么可耻的。”
“……”棂带着一丝笑意,眼里却终于抑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
……
“砰”的一声,血沫和肉片一起掉了下来。颈部被啃掉大半的头部,仅有一层皮与身体连接着。赤色的瞳眸,很随便地俯视着那些:“不够,还不够。”
燏烨用刀砍下倒下女人的肩膀,撕裂身体,就这么发出骨头破碎的声音。在他的周围扩散着血泊,四分五裂的布片被血水染红。那些有着各种颜色的布片,现在都被染成了黑色。
“不够!怨恨还远远不够!”
要开启门,要足够的怨恨。这么一点人类,实在是不够。燏烨用剑撕裂了女人的腹部,翻开血肉狠狠一踩,沾满鲜血的内脏飞了出来。周围的妖怪舔了血,一边贪食着内脏,一边围着燏烨。
笼罩着赤黑的天空,弥漫着血腥空气的世界,和血红夕阳被黑夜吞没之际的颜色酷为相似。妖怪们争食着一具具亡骸。把人类一个个抓到这里,以活命为诱饵使他们互相残杀,把活下来的人也给妖怪享用。理由只有一个,内心丑恶者是怨恨的源头,为了活命而杀死同类的丑恶人类,那丑陋接近黑暗,是大门的钥匙。
“力量还不够!”像是低声低估的声音,震撼了群妖,“那可恶碍眼的兄妹,和那伪善的女神!”燏烨的眼睛露出残忍的光,“带有力量的人来……没错。”燏烨眯着红色的眼睛,“比方说和那些人在一起的,驱魔之血的拥有者。”
……
第七章 方向
更新时间2012…9…8 19:55:10 字数:4780
枯草被踏出一条路,一个少年的影子在黑暗中潜行着。人烟稀少的荒野,风呼啸着,刺骨般寒冷,天空像是要哭泣一般,阴沉地堆满了云。
“是这里了——”
低声自语了一句。阴冷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消失在风中。一座隆起的遗迹,这里是一个被世人遗忘了的遗迹,也许是因为根本没有人类能看到它,满地长满了荒草。这里是,通向黑暗深渊的一条道路。
少年的红发从包住全身的布的缝隙中露了出来,可以隐约间到少年的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笑容。
“若你是黑暗的道路……汲取罪人的迷茫魂灵……”
一边专心念咒,一边将身后的布囊放下,把一大缸血水抬出。大缸被摔成碎片,洒出的血水全部渗入了土渠沟,顺着土沟,血水成了类似神咒的图案。
“时间已逝,打开吧,通向彼岸的黑暗纽带……”
遗迹旁的枯草,仿佛被什么力量推动着似的,大幅度地跳跃起来。神咒突然燃起了磷火,把这个像大门一样的遗迹包围,缠裹在少年身上的衣服被骤然刮起的旋风吹动着,但是少年依然面不改色地站在门的面前,只见他念了什么,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以他为中心扩散。这时,就像被什么东西罩住了,风停了,火消失了,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大地。
“只剩下驱魔之血对门的呼唤了……然后……”
少年笑了。
“到门的那边去。”
……
遗照……
是谁的?在笑……死之前,之后也是……
那天,那天是……
“你到底是……”
突然,一下子哽住了,慢性的恐惧慢慢地侵占了全身。
那是,我自己……
对啊,对啊,我记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件事,那天,怎么可能会忘记?……
那天,是爷爷的葬礼啊。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是这里了。”
棂缺乏光彩的眼神看着面前这座大的可怕的山。也许因为其他人看不见,所以夜魅才会在这里设总部吗?山上,散发着让人震撼的清冽之气,连呼入肺里的空气在夏天都是那么冰冷。
所谓的真实的真实,到底指的是什么?
而前面又会有什么样的原因?这一切,张玄燐一定会知道吧。
不要再逃避,肩负起沉重的命运,就一定要坚持下去。
“从这里进去吗?真是路漫漫啊。”在用红色油漆粉刷过的木制的门后,弯弯曲曲的石路直通山顶,白雾把路笼罩着,在这里只能隐约看到山顶的那座巨宅。
无奈之下,棂和云准备挑战这道可怕的路,但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刚踏上一层楼梯,总觉得一阵风吹过,回头一看,已经到了这座大山的山顶。
“障眼法吗……?”云苦笑道,转头一看,燐正一脸微笑地站在面前。
“你们还是来了吗?”
“不要误会,我只是想问清楚一件事而已……”
“哦呀哦呀……”燐表情凝重地看了看两位客人,把手中的纸扇一和,似笑非笑地说:“那先请进。由于大部分有战斗力的除妖师都去‘界门’了,所以在这里还不算安全呢。”
“‘界门’?……那是什么?为什么都要去那里?”云的眼神中带着危险的气息看着燐。可是燐却依然笑着。
“那里是,打开黄泉之路的门,是阴阳两界的界限。燏烨在那里布了结界,企图解开门的封印。”
“黄泉……?!”云吃了一惊。
“喂喂!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不赶快阻止的话……怎么办啊……”棂才是惊慌失措,她明白现在的世界可以说是命悬一线,只要再过不久,这个世界就会灭亡的……
“你不用担心。进过黄泉的优秀法术师在这个时代还是有的。现代的阴阳师可是在那里打败了最强的堕神——无的。
“这又是什么啊……不过,这样真的能赢吗?”
“我们决定在打开界门之前把燏烨给阻止,因此我们决定与神明合作。”
棂沉默了一会,身体不住地微微发抖。
棂在害怕。这是理所当然的,自己迟早会被黑暗给吞没,在那之前,只能拼死地挣扎一下,可是,又能坚持多久呢?
“你要问我什么问题?你还没有说呢。”
棂这才反应过来。燐示意进屋,于是棂和云坐在了接客厅里。
“我……”
“你想问左眼的事吧。”
“……没错……!请告诉我,为什么,这些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燐叹了口气,一瞬间露出了强烈的敌意:“你知道吗,我们一直被命运束缚着,这一切都是由于守护大门的女神引起的……”
燐紧紧地捂住了右眼:“其实,你的左眼,我的右眼,其实是——”
“世灵的眼睛!”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女婴的哭声惊醒了宅里的所有人。这个宅子的主人——张清玄捡回了一个孩子。其实,这个孩子并不是弃婴。她的身上背负着残酷的命运,在她身上发生的,都是已安排好的命运的必然。
2008年,2月14日,张清玄在没有子孙的情况下逝世。就算收养了的孩子,如今也成家立业。
当年的那个女婴已经长成大孩子了,就在当天……
还不明白什么是死亡,什么是用别的棂,听到自己最心爱的爷爷离她而去时,还以为爷爷和往常一样出去旅行了。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焚化场的石椅上,哼着只有自己懂得的歌曲。
突然,一阵怪异的风飒飒地吹来,落叶夹着灰尘随风而起,树木不自然地沙沙作响,棂听见了,她四处张望。一切万物像哭泣似的发出悲鸣,大自然在哭泣,清冽之气瞬间包围了整个焚化厂。
人?
是的,有一群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就像人死后的殡仪队,在那些带着奇特面具的人中有一个人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上面立着一张遗照。
这并不是人类有资格看到的仪式。棂到后来才知道。
那个遗照是……
那个人是……
是谁?她是谁?为什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棂呆滞地看着,刚回过神,有一股陌生的力量突然涌进自己的左眼,令人窒息的剧痛让棂连一声脆弱的悲鸣也来不及发出,就失去了意识。
震惊,恐惧,带来了左眼的黑暗。
那条送走爷爷和光明的轮廓,就这样永远消失那条走廊上。
棂,迷失了生命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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