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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林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
当然，维拉迪的第二个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来打搅公主伉俪的小温情时分的。
第0574章冲击性
维拉迪在电话里问清楚了去向，干净利落的要求一起在餐厅见面，毫不见外的提出自行加入共进晚餐。
当然他们这个档次是不会说出什么谁请客这样掉份儿的话，由对方做东才是真的尊重。
不过原本做东的洛克看见风风火火带着一位女士出现在餐厅门口，被侍者带着过来的维拉迪先生，有点惊讶：“他来干嘛？”
相当高级的风味餐厅，拥有米其林两颗星的档次，没有窗户，咋一进来的齐天林只觉得自己好像重新回到了那个藏着金砖的山洞，不太多的几张桌子上面都是点着蜡烛，只有岩壁一样的墙边有几盏漫反射灯光提醒这不是中世纪的生活环境。
浅绿色细条纹的桌布加上洁白的餐巾，精美的雕花瓷器外加银器餐具都很美丽，齐天林也没有土包子的大惊小怪，只是对周围不是常见的落地玻璃，表示了很满意防备射击的漏洞。
安妮自然是熟悉这里的，笑着给齐天林介绍：“这里是苏威典科学院搞的餐厅，喏，那张桌子一般都是院士们坐在一起进餐讨论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场所怎么样，是不是有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齐天林做个不以为然的表情对洛克诉苦：“这就是我的生活，她总会有意无意的给我灌输这些有关历史文化的东西，跟我的事业一点不搭边。”
洛克自然也是带了女伴来的，这是一种礼貌，轻笑着端起酒杯示意：“这两年我可没少听见你们的名字，现在我都怀疑究竟是安妮借助了你的名气，还是你沾了她的光。”
齐天林也不至于浅薄到要在这个安妮曾经的追求者面前秀恩爱：“我们争取各自独立的拥有自己的世界，当然交叉的地方也不少。”
安妮给齐天林点了几个好看大过于好吃的菜肴，还细心介绍，也对洛克没什么避讳：“他还好，这两年还是收敛了一些草莽气息。”
洛克现在能用平等的眼光看待这个以前的情敌：“说起来还是有些传奇成分的，你究竟怎么跟007挂上了钩？”他带来那个穿着绛红色露肩晚礼装的金发姑娘适时的笑着表达了一种小惊叹，很上路。
齐天林不讳言的解释了一番：“有安妮的功劳，所以我现在才能朝着比较规模化的方向前进。”
洛克不会嘲笑他吃软饭：“有资源不利用才是傻子我还不是依靠家族的整合才能干出点事情来”当大家都处在一个平等的地位上，说话态度就是另一回事了。
齐天林本来是想边吃边说正事的，安妮在来的路上就告诫过了，吃饭是吃饭，谈事是谈事，两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这点跟华国人不太一样，所以他也就只能尽量坚持着闲聊，真难受，于是维拉迪的出现倒是让他精神一振。
岛王先生照例是介绍一下自己的女伴，也是位什么什么名门名媛，估计是临时抓来组队的，坐下以后，毫不忌讳的就打响指点菜，然后直接切入正题：“利亚比的事情，你还在搞么？算我一股，回头我就过去”
齐天林略微诧异：“你对这个还感兴趣？”感谢安妮这段时间对他的礼仪培训，表情掌握得刚刚好。
维拉迪也打暗语：“有些探险的味道，很喜欢，估计是继承了我叔叔的癖好！”看来他是打算要图穷匕见，找齐天林正儿八经的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也许他也知道点黄金在利亚比，现在利亚比炒得火热的寻金热潮，可能刺激到他的哪根弦了。
洛克就先介绍自己的女伴给维拉迪的组队队友聊天气，自己也轻笑着跟安妮聊些不痛不痒的话题，但是明显注意力在倾听齐天林他们这边的谈话，齐天林对这些贵族这点特质最景仰，通常人家都能三四个话题圈子同时照应，安妮这种级别起码都是六核的，他实在是学不来：“嗯，还有一个小队在那边，美国人收了，他们觉得事情已经变成了泥沼，我倒是没捞着多少钱，还专门从乌克兰抽调了一个痕迹学的哥萨克小组过去。”
洛克眼睛亮了一下，但是不搭腔，维拉迪表示赞叹：“专业的就是不一样我了解到你最近在上规模，有没有兴趣寻找合作者”只稍微瞟一眼洛克，直接：“譬如我。”话语很平淡，内容却很实质！
不等齐天林说话，洛克终于适时的开口了：“哦？能让您这么感兴趣的项目，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可以倾听一下？”
齐天林笑着谦虚：“就是我自己那个安全顾问公司，现在面临一些机遇，存在一些规模上的调整，所以过来找您也是有商谈这件事的意思。”
洛克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转过来参与，安妮笑着就招呼两位女伴到附近走走，顺便还叫礼宾车司机给三位男士送过来一盒雪茄，三人顺势选择一间不会影响到其他食客的雪茄吧独立房间谈话，这样的高级餐厅却大多没有包房的，还百年老店呢。
维拉迪也许就是预感到齐天林可能会优先选择跟苏威典方面洽谈一些合作，所以才会这么急不可耐的直接斜插过来拦截，才会不顾一般的礼仪规矩，开门见山：“之前掠夺者的事情我就是给你做一个承诺，我起码能够和你一起组成一家关于安全行业载具的公司，这个我有底蕴，也擅长”
洛克不光是个金二代，也确实有几分真材实料的金边，掸掸自己的雪茄：“保罗是打算跟我谈谈CV90的事情？这个我的话语权确实很大。”
PMC公司假如光做人员，永远都是个雇佣军公司，大多数顶尖跨国大公司都跟世界五百强一样，多元化发展是个大趋势，通常除了拥有战斗队伍、搞培训之外，就是大力发展服务业，搞后勤保障，基础建设捞基建大钱，又或者进入制造业，而武器制造产业有很大的行业壁垒，不是那么容易获得国家级的订单，于是搞载具公司生产点高级防护越野车、反伏击突击车等等是个很不错的切入点，齐天林这个初中文化，混迹沙场这么久，心里还是明白这种东西，德国人跟北欧人都是做得极好的，起码比美国人不差，所以借着苏威典PMC的那一拨儿，就打算贴上CV90这种叫好又叫座的装甲轮式履带多用途车辆，转为民用，只要自己拥有一家真的上了规模的生产企业，开始真的为不少国家提供产品，自己现在建立起来的高层关系才能转化为实际网络，切实的保证自己能够越来越强大！
只知道端着枪在战场上打仗？那不过是他一直挂在嘴边给自己罩上的伪装色罢了，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只会打仗，但兴致勃勃的想转入管理层的武夫形象，才有更吸引合作者的空间，一个什么都门儿清的精明能干之徒，别人怎么活？
当然更重要的是，齐天林知道这个阶层的合作，都不是简简单单的资金或者技术上的合作，背后或多或少都有政治、国家跟利益团体的影子，他这么个没有国家背景的人，其实更容易被接受。
所以齐天林对维拉迪也不隐瞒：“有安妮的关系在这里，我寻求CV90的合作起步，更成熟容易一些，做一些技术上的简化跟降低，就可以利用CV90成熟的技术架构投产，至于生产线或者工人，我想都不是什么问题，对吧？洛克”
洛克笑笑点头：“关于CV90的非军用化，一直都有设计存在，只是市场在哪里，切入点在哪里以前比较空白，如果你有兴趣做，我肯定是愿意顺水推舟，这对我们家族来说，都绝对不是坏事儿。”
岛王先生前半辈子做过多少生意了，不疾不徐：“嗯，任何生意都是有得谈的，我对保罗首先是建立对你这个人的了解以及前期打交道留下的良好印象，我做事的原则就是这样，重点是合作者，至于做什么，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困难的事情，对么？洛克先生”
洛克也轻笑着点头，三个人之间的洽谈始终都保持在这样轻描淡写的气氛中。
优质的雪茄，散发出缕缕青烟，那种成熟男士优雅的气息就顺着雪茄的燃烧，四散开来，齐天林偶尔低头看见自己那双五千多镑的定制鳄鱼皮加小牛皮皮鞋，看看雪茄室外面的灯火阑珊跟夜影摇曳，恍若隔世。
只是他那部跟麦克联络的电话，震动着提醒他，在这么多方之间走钢丝的难度还不小，跟两位富豪点点头，起身拿着电话走到窗边，麦克的声音传过来：“不是好消息，提醒你一声，我们的雷达以及卫星监控系统，发现俄罗斯的黑海舰队似乎有往你的培训中心附近调动的迹象应该是情报搜集船和战斗队伍，根据我们的经验，这有可能是什么行动前的征兆，你最好做一点防备，免得被误打击。”然后就挂了电话。
“黑海舰队？！”挂掉电话前齐天林真是有点没忍住的惊讶了一句！正在低声商谈的两位同伴都略微惊讶的抬头看了看他。
话语很简单，却很有冲击性！
第0575章万能
齐天林先打电话给萨奇叮嘱了几句，才皱着眉头过来坐下，顺口把刚才这个消息说给即将成为自己合作者的两位富豪，算是开诚布公展示自己的情况。
两人也都有些讶异的对看一眼，分别摸出一部电话，起身轻言细语的联系自己的渠道。
维拉迪先回来坐下：“欧洲联合作战司令部也有类似的情报，说他们最近也是突然注意到这个地方有几次空中投放，但是查询以后都是具备北约空勤编号的美国军机，所以就没有太过在意，以为是他们在乌克兰境内那个小型的空军基地飞行任务。”
乌克兰还真是个比较奇特的国家，南面黑海半岛上，距离萨奇的培训中心以西不到两百公里，就有俄罗斯黑海舰队的驻扎港口，这是前苏联分崩瓦解之前，在这里驻扎了好几十年的历史，现在俄罗斯好不容易才达成租用港口合同，乌克兰很不情愿，周围无论俄罗斯自己的港口还是格鲁吉亚的港口或多或少都有点不合适。
同时乌克兰也有一个很小的美国空军基地，不多的战机更像是象征意义。
本来齐天林他们就是看中这种有点玄妙的地方打擦边球，搞个不沾边的培训中心或者说哥萨克PMC集结点。
谁知道后来搭上了美国人的线，现在还演变出越来越重的美国味，似乎就有点不合适，有点撩拨那只北极熊的意思了，这可不是齐天林的本意！
洛克啰嗦了好一阵才过来，表情有点怪：“我们有个地缘政治研究员最近就在关注这边的细节，毕竟越过土其耳就是叙亚利，谁都知道叙亚利的事情下面就是美国跟俄罗斯在分别斗法，我打听到这个消息打电话去询问了他一下，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美国人是故意的！”
故意的？
维拉迪脸上的表情也精彩起来，端过手边的一杯红酒轻轻的荡一下，是他提议用罗马红酒搭配手中的雪茄，洛克就贡献了一瓶自己拍得的四万多美元的康帝酒庄二十年陈酿，一瓶也就能倒个六杯！
看着红酒在玻璃杯上带着颜色擦过晃动，好一会儿，维拉迪才有点啧啧的开口：“美国人在试探或者考察你”
齐天林虚心：“为什么考察我？我已经跟他们合作了好几次了。”说到这种阴谋诡计的东西，他确实不如这些沉浸在里面的世家子。
洛克更明白：“考察你的用心，你为什么要到那里去建立这个培训中心！”
维拉迪对洛克树个大拇指：“很明显，你这个培训中心的意义太大了，为什么要设在那里，当然你可以有很多解释，但是美国人在这种敏感地区做手脚的时候，是非常谨慎的，他们在这个地方空投说明白一点就是在挑衅或者故意暴露这个与他们有关系的点。”
齐天林顺着他们的推测：“用来考察我的执行力或者试探俄罗斯人的承受底线？”
洛克点头：“要不就完全认同你的培训中心，然后就完全把你当做他们的承包商，对你来说损失一个培训中心不过是生意，只要试探有了反应，美国人甚至会补偿你，只要你对他们有用，总比他们用自己的军事目标去试探，那样太明显也太危险”
齐天林有点郁闷的喝一口酒：“看来还是那句话，承包商就是背黑锅的，他们这是打算坑我一把，还打电话给我先提醒，估计也是要看看我的反应吧”说完就咕嘟咕嘟的把剩下几千美金倒进肚子里站起来。
洛克忍不住就可惜：“品啊你这跟喝可乐有什么区别？”
维拉迪哈哈笑着举杯：“你要干嘛？”
齐天林傲然：“老子这就过去！带着人过去，准备打个防御战！”
俩一贯都是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富豪终究还是想起他的身份，但下巴都快掉了：“君子不立危墙，那不过才多少钱的投资，你没有必要拿自己的命去搏吧？”
齐天林不说自己要做给美国人看，这可是实打实的表忠心，只摇摇头：“你们擅长的是操作，我擅长的就是战斗，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