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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将脸偏开。
“╬”出现在我头上,黑线挂了满头满脸…………
“噗。。。哈哈。。。”幸灾乐祸的大笑。
还笑!再笑我就……我就……你们这三尊魔神……以大欺小,欺负我一个!
“呵呵。。。团长。。。对不听话的小果实要用力‘疼爱’。。。才会茁壮成长哟。。。”西索舔舔唇,扑克牌在指间变化莫测,表情邪魅,对库洛洛抛个了媚眼。
……我恶寒好一阵子。
“……同上,赞成。”伊耳谜的的话令我恨得牙痒痒。
&%&@#——不要在旁边看热闹!5555,我不要面对恐怖大魔王啦!
“那个——团长,我能不能……呃,当我什么也没说……”我一动不敢动的任由团长大人的激光眼宰割,突然有种拔腿逃跑的冲动。
…………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都过去了,团长始终维持同一种姿势,无论我往左移还是向右移,那双黑色的眼像钉在我身上似的牢牢盯住我……
5555,团长大人,你吭个声吧,不要玩无声胜有声好吗,我怕怕耶,你不开口用眼神定着我,比开口教训我还令我难受呢!!
……背脊像爬满了小虫子,浑身不自在,背也好……咦?不、不痛耶……怎么回事?我有那么超强的愈合力吗?又不是小杰……
“那个——”
“你是不是玩得太过头了?”
谢天谢地,团长大人终于愿意开口了,我哭……
“对不起……”我低下头。
“‘无法无天’被你发挥得相当彻底嘛。”
“对不起……”现在顶嘴绝对会死得很惨。
“你太天真了!”突然,库洛洛低沉而缓慢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旋,再回旋,就像述说一个故事,一个到哪里都要死死记住,不能遗忘的故事。“无论怎样的城市都有它最龌龊不堪的角落,而流星街当之无愧就是属于黑暗和阴冷角落的生物的聚集地。被抛弃的婴儿,不被需要和憎恶现实的人,暴力、血腥、残酷你都可以在这里找到。不要怀疑,流星街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所谓的道德。就社会性而言,道德乃是一种必需,可对于流星街而言,那是一定要舍弃的东西。”
“……”
我静静聆听,不敢插嘴,逆光使他的轮廓模糊,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却有一股疏离和遥远。我有预感,一旦不小心越过那条界线,我肯定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所以,团长说什么我都只能老实听着,千万不要跟他唱反调,而且,我这次的确是玩过头了。
……看了看隐藏在阴影中的西索和伊耳谜,突然觉得他们很相似,并不是外表的相似,而是身上散发出的黑暗气息,无法触摸也无法靠近。
“哪里都有它的生存规则。流星街的人,首先要学会的就是与所有的人保持距离,哪怕有亲密和信任,也不可以给其他人察觉,那是极其危险的,弱点一旦被轻易掌握,就足以威胁到性命。想生存,必须舍弃不该有的东西,感情对流星街的人而言,是累赘也是致命的存在。”
“喔……”
“这些都是生活在光明中的你所无法理解和想象的吧……”
“也不是无法理解和想象的……”我歪着脑袋思考。
“是吗?”
“嗯!”我大力点头。
“……九九,如果你的存在成了旅团最大的威胁,我会毫不迟疑地杀了你。”回想那一夜,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炽热狂野,足以烧毁一切的烈焰,这丫头让他感到了危机的存在,而且严重影响他的情绪……晦暗的阴影落在他的脸上,心思变得摄人的深沉,周围泛起了寒意。
“啊?”怎么转得这么快?
“记住了吗?”库洛洛露出危险的黑色笑容。
团长始终把旅团放在第一位呢,不过这样的团长才是我所认识的团长……
我挠挠耳朵:“可以当作耳边风吗?”
“你现在就可以选择死法了。”与其让她死在别人手里,不如由他来动手。
为什么我们的谈话这么血腥啊?我滴汗,团长大人,我华丽丽的团长大人啊,你能不能不要当我是危险份子啊?人家只是个可爱的小……哦,大姑娘哦。
动了动几乎僵硬的身体,库洛洛低沉磁性的嗓音又让我僵住……
“背还疼吗?”他‘温柔’的问。
先鞭打一顿再给我几颗糖果,不愧是团长大人。
“不、不疼了……”我受宠若惊的摇头。为什么伤好得这么快,我也不明白。
“玛琪来过了。”像是看透我的想法,库洛洛低笑。
“哦,那些宝物……”冰山姐姐还真是随传随到哩,难怪我一点都不疼了。
“叫她运走了,你回去后就可以看到了。”
翻译过来就是:回旅团后有得你受了。
好想哭啊,看来我的苦难还没结束呢……
“团长,我还不想回去……哇哇!!”
我猝然抱头趴在床上大叫,团长的念弹在身后的墙壁上开了一个大洞,虽然威力减轻了不少,但还是能感觉那股令人震撼的力量。
…………
“团、团长……”
“我也来。。。”西索似乎对我的狼狈很感兴趣,扑克牌也飞过来凑热闹。
“你……小伊!你不要学西索好不好!!双子,盾!”
手忙脚乱地拦住念弹、扑克牌和念钉的攻击,我缩在盾后哀叫,就怕一出去挨打,哪一个都足以让我死了几百次都不止。
“你们两个不要趁火打劫!三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你们,你们……团长,我错了啦,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又来了!会死人的啊啊啊——”
我是病人耶!你们太太太过分了啦——
…………
三位大人觉得大概教训够了,总算停手,西索笑呵呵地和伊耳谜心满意足地走出去,留下我和恐怖大魔王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过来。”库洛洛墨黑的眸子里藏着浓郁的黑暗,比深潭更阴冷,深不见底,还隐隐带着种金属的冰冷质感,却比之前柔和了许多。
我收起“双子”,爬下破破烂烂的床,扁扁嘴,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
“不怕吗?”
明确感受到他的包容,纵容自己倾听着他的心跳,令我安心的熟悉气息……一股酸涩被逼出了眼眶,我抓紧他的衣服。
“很怕……我又不是宇宙超人,打不死的小强……团长,我是不是真的很会惹祸?”
“想听真话?”大手拍了拍我的背。
“嗯。”
“你是我所见过除旅团外,最不安份的小孩。惹祸不要紧,重要的是学会保护自己,‘为所欲为’并不是坏事,但,首先要拥有比任何人都强大的力量,才不至于被人欺负,才能反过来欺负别人,夺取想要的东西,将世人玩弄于鼓掌。”
“力量是唯一吗?”
“不是唯一,却是必需。”
“……”
“太弱了只会被人干掉。”
“……团长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老是诅咒我!”我气急败坏。
“侠客说他很想你,期待能早点看到你。”团长笑容可掬。
“……团长是坏蛋!”
“哼。”
库洛洛看着一刻也静不下来的小丫头,一抹极复杂的情绪掠过他的黑眸。
不管何时,他总是平静深沉,鲜少有情绪波动,喜怒不形于色,可是怀里这只活泼小兽似的丫头却乐此不疲的挑战他的冷静,将之击碎,以此为荣。
“九九……”
对这丫头,他似乎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情。致命的危机啊……
“嗯?”我昂起下巴,不管团长说什么,听着就行了,乖乖受教才是好孩子嘛。
突如其来的吻,像蝶翅轻碰花瓣般落在了我的唇上,轻轻淡淡的不带一丝绮丽或浪漫,像是从未发生过似的突兀离去,又仿佛是错觉般的恍惚。
我瞪大眼,傻住了,愕然看进深邃难懂的黑眸中,没有羞涩、脸红、心跳、多余的念头,只是有丝不解。这实在——令人想不通……沉默思索了数秒,我决定了这只是团长心血来潮安慰性质的亲吻罢了。
而库洛洛心想,丫头身上混合着糖果的甜香、小孩乳臭未干的味道……他吻过的女人都有着娇媚的容颜、成熟的身躯,浓浓的香水夹杂着情欲的味道,不似小丫头的青涩,更别说她还一脸古怪的瞪着他。
看丫头的眼越瞪越大,一副很想从他身边逃开的模样,他忽然想要大笑,坏心眼也悄悄冒出头……如果再吻一次,她会不会在跳开的同时给自己一拳?唔,还是不要冒险的好,他是绅士,绅士是不能顶着不雅的拳印出去见人的,他不像西索那么厚脸皮。
“团长……”小姑娘怀疑的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很小声很小很的捂着嘴,东张西望,小心翼翼靠近他。
“嗯?”期待她的感想。
“……是亲吻狂吗?”
“……”╬
。。。。。。。。。。。。。。。。。。。。。。。。。。。。。。。。。。。。
紫玉的耳坠折射出七彩的光线,晶莹剔透的如同母亲那颗清澈无垢的心,从玻璃面反射出自己的脸,却是那样的可笑和悲哀,映在晶玉上更衬托出狷傲的张扬,被刺痛了啊,西索眯起狭长的凤眼。母亲,与你的心愿背道而驰吧,请你在九泉之下睁大眼睛看着,这就是我选择的生存方式,无休无止的杀戮伴随清晰的哀号,染成鲜红的尸首,是令我兴奋的源泉,所以,不要责怪我哟。
“呵呵。。。”
“这不是玛琪姐姐的耳环吧?”纯净中带点狡猾的声音轻快的响起。
西索向下一望,在一双乌黑灵动的大眼中看见自己邪肆的表情,小小人儿双手托腮蹲在地上,骨碌碌的大眼对他此刻貌似正常人的行为投以好奇。
“呵呵。。。”
“有人说,笑是为了掩饰某种企图,抑或是真心。”
“小狗狗。。。聪明的人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哟。。。”
西索懒洋洋地拍拍我的头,唇边的笑也很懒散,不似以往的邪魅,有种说不出的淡漠。在阳光下闪着七彩光芒的紫玉耳坠在我眼前晃荡,我暗忖,冰山姐姐好像从不带这样子的耳饰吧?究竟是谁的?西索大大已经有情人了,干嘛还整天缠着冰山姐姐?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家花不如野花香?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太侮辱西索大大了!
“那么……”我支腮晒笑,“这个问题就搁在一边不去管了,我答应过团长以后要收敛,不随便好奇的……西索,你屁股底下的小土包好特别哦,它应该不是垃圾吧?”
“怎么。。。小狗狗对这个很感兴趣。。。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是我母亲的坟墓。。。”
他的嘴角在笑,但是他的眼……却让我觉得仿佛在哭泣。
“母……”我难掩惊讶的神色,“你等一下!”起身飞快地跑开。
淹没在阳光中的背影让西索微微眯了眯眼,垂眼盯着手中的耳坠,耳边依稀飘过古老而悲凉的吟唱,划过心头的颤动让他的笑凝固在唇边,扭曲成怪异的弧度。
死亡,对他来说不过是永远的沉眠,他就像个走钢索的小丑,摇摇欲坠,享受死亡的逼近,坠落的刺激,杀戮的快感,可是——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破碎了呢?
是什么呢……
“给你。”
视野骤然被一片红色所占满,红色的小花散发着刺鼻的泥土味,直直伸到他跟前,比阳光更灿烂的笑脸在他眼中放大,放大……
“我刚刚看见大树旁边有这种花,也许……嗯,不太适合,放在你母亲坟前,她会喜欢吧?哎,有总比没有好啦,这样她也不会寂寞了……”小姑娘挠挠头,捧着野花窘迫的睁着大眼瞧他,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哈哈哈哈……”手掌握紧耳坠,西索捂着脸,突然疯狂大笑。
我被吓坏了,正考虑是要逃开还是继续留下,西索的大手伸过来,拿走我手上的野花。
“西索……”在他面前,任何关于人性的长篇大论都会显得苍白与浅薄呢。我舔舔唇,“我老妈说,时间是一种治疗伤痛的特效药。就算再深刻的记忆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薄,不是遗忘,只是把它掩藏到了心底更深处……当我们不经意地回首往事时,那些回忆就成了我们最宝贵的东西,人生就是由这些片断所组成,呃……不要瞪我啦,不是我说的……”
“呵呵。。。小狗狗。。。这是安慰吗。。。”西索扬起薄唇,勾起手指,耳坠挂在指头上摇晃出绚丽的色彩。
“算是吧。”我歪着脑袋。
这个有趣的小家伙……从未消失的兴奋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