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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了不算,九九亲口承认才当真,单凭你一面之词不足取信。”
“你问问小九就知道我们的关系,根本不需要证据,我是她最喜欢的人。”翠享睁眼说瞎话,一点也不脸红。
最喜欢……库洛洛垂放的手紧了紧,讽刺的是,刚刚那丫头还在他手上写了“喜欢”两字,就有人冒出来抢第一的位置了。
想要的就去抢,何况已经属于他的私人物品,断断不会让人从他手中抢去。
阻碍者必死无疑。
“……是吗。”
一个存心撩拨,一个笑里藏冰,两个王者的对峙,似乎下一刻就会有一人倒下。
库洛洛那双精致的,隐藏所有喜怒的黑眼透露出凌厉的冰刃,浑身上下笼罩在杀气之中。
“我今天来的目的是要将小九从不相干的人身边带走,等她满十八,我们会共结连理,白头到老。”当然,这句话更是信口开河,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他的人生伴侣也不会是小九丫头,想都没想过。
好像、似乎,叫库洛洛的男人被激怒了。
“你认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翠享只觉眼前一花便失去库洛洛的踪影,而耳畔传来急速的风声。
瞬间移动?
翠享低头躲过,后颈的发丝被凛冽的劲道截断了几根,紫罗兰的眼骤眯。
实力不可小觎的男人——
“冷魂!”手臂一挥,剔透的白色灵珠浮在空中。
密集的冰锥从天而降,以惊人的速度和威力集中攻击库洛洛。
对手越强大越容易激起战意,独孤求败一生求败,没有对手的“强”孤独到无法忍受,高处不胜寒呀。
“看来你对自己的力量很有自信嘛。小九会跟在你身边能理解,她从小就喜欢奇怪的人和东西,你似乎能满足她异于常人的爱好。”
“哦,能满足她,我感到无比荣幸。”
库洛洛轻笑,高高跃起,闪过第一波攻击,落地,重新聚集的冰锥向他飞射。
这种非念力的奇怪能力,跟丫头一样……库洛洛不相信翠享是九九的“未婚夫”,但不可否认,这两人必有某些关联——
不断退后,冰锥“卟卟”钉在地上,后方的冰锥不规则的攻击法令库洛洛加快了速度,只留下残影,自冰锥中安然脱身。
挥臂,念弹甩出,和冰锥碰撞,“轰”一声,冰锥支离破碎,草木化为灰烬,念弹的破坏力和翠享的冷魂难分高下。
…………
…………
而我们的小女猪,正抱着被子做她的春秋美梦,完全不知道屋外已经大闹天宫。
念弹,冰锥,冰锥,念弹,无数次撞击,无数次爆炸,两人站在“战场”之外,像悠闲的喝咖啡那样轻松自如。
只不过,库洛洛心里颇不平衡。
臭丫头,我到底有几个“情敌”?已知的和未知的,都让人万分恼火。
“保守估计,还有两个。”
翠享像是忽然间和库洛洛产生了类似心电感应的磁场,居然清楚他在想什么,冷冷的声音不难听出其中的同情。
“……”
“不玩了。”翠享突然收手。
库洛洛感觉被耍了一道,莫名其妙。
“替我转告小九,就说,姓釉的男人半年前娶了身份最高的祭祀巫女。”红唇一掀,有些恶意的提醒。“‘团长’,你大概不知道,小九的‘未婚夫’不止我一个。”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库洛洛“教训”小姑娘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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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九九未婚夫的少年握着红色珠子,以奇怪的方式消失在他眼前,库洛洛看着惨不忍睹,面目全非的院子,挑了挑眉,掉头进屋。
小姑娘幸福的睡脸刺激了他的神经,额头突起一条“十字路口”。
一想到少年最后的话,陡然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手指移到小姑娘的……脸上,用力一捏。
“啊!”湿润的大眼张开,小狗般可怜的望着他。
“呀!”干什么?小嘴张了张,发出无意义的单音。
“你的未婚夫刚刚离开。”库洛洛不吝啬的给她一个深具男性魅力的微笑。
还没从梦中清醒的我头昏昏,眼花花,反射性的回以可爱无比的笑脸。
…………
之后,慢半拍的吸收了他的话。
“啊?”未婚夫?我哪来的未婚夫?眼睛睁得大大的,问号满天乱飞。
“你的未婚夫大名翠享。”继续诱导。
“……”
翠享?我歪着脑袋,刚刚离开?啊啊,他刚刚来过了?他对团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天啊地啊,写字板呢,侠客给我买的写字板在哪里?
我连忙爬起来找写字板,快速写完,举起。
库洛洛一看,上面写道:
团长,不要误会哦,翠享不是未婚夫,是表哥,表兄妹不能结婚!!
两个大大的感叹号,后面还有一排比蚂蚁大一点的字——
差一点点就是了……
后面带着N长的省略号。
“听说你不止一个未婚夫,丫头,你很受欢迎啊。”
眨眼,书写,举高。
还有两个候补的,是大人们擅自决定的,不关我的事哦,早忘了。那两个家伙我只见过一次,没印象,随时可以踢掉。团长,放心,他们绝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臭翠享,你存心来挑拨离间的啊!
库洛洛用他那双黑宝石般美丽、深沉的黑眸足足盯了我一分四十秒,我动也不敢动。
半晌,大发慈悲放过我。
“他叫我转告你,姓釉的男人半年前娶了身份最高的祭祀巫女。什么意思?”
咦,咦咦咦咦咦——我惊喜的跳起来。
恭喜团长,一个候补已经出局。
我举高板子,眉飞色舞。
库洛洛沉默,手指蠢蠢欲动。
还是很想掐死她。
非常想。
番外:朋友(奇牙)
黑暗的,冰冷的,不断重复着高速移动和各种技术,防御、毒药、电击、鞭打,每天每天都在我身上不停肆虐。锻炼高超的暗杀技巧,每一分每一秒,连吃饭都要防止“偷袭”,这些对于常人来说早已丧命的训练,对我来说只是普通程度。
揍敌客,这个让世人惊悚的姓氏,世世代代皆为杀手,家里每个人,包括扫地的,都是优秀的刺客。
而我,从不懂事开始,就被洗脑。
“奇牙,你是天才”
“奇牙,你是最优秀的”
“奇牙,你是妈妈的骄傲”
“奇牙,你将来一定会让揍敌客家变得更强大”
天才?优秀?骄傲?强大?从懵懵无知到麻木不仁,从大哥的脸上看到的无奈最后转变为冷漠。
每天,每天,周而复始,反反复复,不需要思考,似乎除了训练和杀人,其他都是可以舍弃的。
年复一年,这样的生活习以为常,但疑问却逐渐累积。
为什么我必须成为杀手?为什么我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
这个疑问,没有答案。
不能跳出这个家族,无论你想或不想,最终还是会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为家族的历史再添上一笔辉煌。
黑暗的,冰冷的,然后沉沦,封闭,家里每个角落都充满了难闻的血腥和恶梦,阳光,被关在门外。
每个人都在忍耐,大哥的漠然,二哥的暴躁,被妈妈当成玩具的弟弟,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忍受,不期待被救渎,不屑于互舔伤口,因为我们姓揍敌客,因为这是我们无法摆脱的宿命。
所以,放任自己在黑暗中行走,心却沉睡在上了锁的盒子里。
所以,学会了隐藏真实的自己。
四岁,大哥完成任务从外面回来,丢给我几颗糖果,第一次尝到糖果的味道,甜甜的,在舌尖盈绕,有种奇怪的愉悦。
甜蜜的,充斥在鼻端的血腥味仿佛远离。
原来,这东西可以驱散血的味道啊。
自此,爱上了,一发不可收拾。
六岁,被老爸丢进了天空竞技场,所谓的“实习”从这里开始。
两年后,回家,开始接受暗杀任务。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任何“商品”都是有价格的,人也不例外,从便宜的开始,直到昂贵的,中间的过程比训练更为简单无趣。
人很脆弱、软弱、懦弱,什么嘴脸都有,求饶、哭泣、反抗、憎恨、平静等等,不怕死的和怕死的都只有一条路,没办法,这是任务,失败会受到惩罚。
虽然无所谓,但,不值得。
就这样按照铺好的路走下去吗?
双手沾了越来越多人的血,想挣脱的心情也越来越迫切。
这时,一次意外的任务中,遇见了那家伙。
她站在尽头,明明和我同在昏暗的房间内,却仿佛被光包围,耀眼的,并不刺目,脸上有着强烈的惊喜和淡淡的怜惜。
她是谁?
那一瞬,有了迷惑,也动了杀机。
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保密者。
没有尖叫,害怕,逃跑,她突然握住我的手,无视划破的手掌流淌的血,说了一些从来没有人说过,我也从来没有听过的话。
命运,可以改变吗……
“啪哒”,似乎听见心里面那个锁紧的盒子开始松动,露出一条缝隙。
鬼使神差的,想跟她分享自己的“宝物。”
九九,我叫九九,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的九……
奇牙。揍敌客。
第一次,有了反抗命运的勇气。
第一次,可以无所畏惧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第一次,出手伤了妈妈和二哥,逃家。
第一次,在猎人考试中遇到了人生第一个朋友,与自己同龄的,却生活在完全相反的世界里。
单纯、坦率、真实、善良,对任何人都毫无防备,近乎光芒的存在,有点像那家伙,却更接近太阳。
通过他,认识了另外两人。
一个漂亮得像女人,一个貌似大叔却只有十八岁,不能说有趣,但也不无聊。
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虽然他们等于附带的。
于是,朋友从一个增加到了三个。
突然,很想那家伙。
再次见到她,是在天空竞技场,时隔三年。
她活泼好动,一脸稚气,爱笑,表情生动,古灵精怪,喜欢抱住我跟小杰做些亲密的动作。
短暂的相处后,面临分别。
接着,又在友克鑫不期而遇。
这一次,有些明白自己的心情,不确定,所以不想承认,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带走了她,恍然大悟。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超出了预料。
她站在雨中,模糊的笑容,破碎的语音,脚边躺着我和小杰的朋友酷拉皮卡。
原来,她是幻影旅团的成员……
惊讶吗?不,我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生气吗?不,我一点都不觉得生气。
也许心里早有了预感,她不是一般人,连西索和伊耳谜大哥都认识的人又怎么会一般?
不想看见她伤心,不想看见她失去可爱的笑容,那样,我也会难过。
是旅团的人又怎样?我还是揍敌客家的,杀的人不比旅团少。
至于酷拉皮卡,记忆没了就没了,背负着仇恨的他并不好过。
臭家伙,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朋友。
你只要随时保持笑容,像以前一样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行了。
我举起小指,勾了勾。
她笑了,很稚气的那种。
她走后,我看着小杰,小杰抿紧唇,看了看我肩上的酷拉皮卡,像下了某种坚定不会悔改的决心。
“奇牙喜欢小姐姐吧。”
傻瓜,你不是早知道了吗,头脑简单的人的直觉比野兽还灵敏。
“嗯,我们是朋友。”
是的,从现在起,我们只是朋友。
大哥说的对,爱人总有一天要分离,朋友却是一生一世,在没有利益的冲突下就不会存在背叛的问题,真有必须做出选择的一天,我再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
换种解释,称做伺机而动。
揍敌客家的人,个个精通暗杀。
“小姐姐是幻影旅团的人,是酷拉皮卡的……”小杰黑黑的眼闪动着光芒,拳头握紧,“我也喜欢小姐姐,所以,小姐姐就是小姐姐,和其他人不一样,她跟我们没有区别,对不对?奇牙。”
我这个好友,有时侯总会说些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小杰不也是接受了我吗?没关系的,那家伙永远是我们的朋友。”
如果没有酷拉皮卡,我们和旅团之间不会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