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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他不过是一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人们已无法窥见他的情绪。
那一瞬间，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感到许久未曾体验过的疼痛。如同抽丝剥茧，一丝丝，一缕缕，却悠然绵长，好似亘古延续的折磨。
第31章 即将变天
“一护，早啊。”站在空座高中校园门口，身边陆陆续续走过许多同学，踏着单调严肃的早晨铃声走入校园。她在这纷杂的人流中停下脚步，笑意盈盈地看着远处的黑崎一护。
嫩黄的头发在晨曦中几乎成了透明的金色，及腰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飞扬，发梢勾出自然的弧度，干净整洁的校服合身地穿在她身上，她双手提着随身带的包放在身前，直直地站着。搭上那张笑的明媚的脸，整个人透出这个年纪特有的少女气息。
似乎是头发太过于明亮，总让经过的人误以为阳光格外眷顾她，不由自主将目光定格在她身上，脚下的节奏不自觉慢了下来，或停驻。
黑崎一护的橘色头发虽然异类，但引来的目光显然和她将近众人瞩目的程度不同，眼中染上了笑意，他挥了挥手：“哟~歌妮。”
黑崎一护单手拎着包甩到伸手，另一只手插着兜，步伐轻松向她走来，神情中满是和老朋友相见的熟稔和高兴。看来第一步走的不错，跳过的几年果然中心目标还是蹭黑崎一护的好感值的。
两人并肩走在去教室的路上。黑崎一护显然对这个假期很满意，在歌妮有意的话题引导下，说话比较多的反而是他。
“你呢？假期怎么过的？”黑崎一护略微头疼地提到家中的活宝老爸之后，顺口问了她一句。
她弯了弯唇，想到那日看到的那些话，迎着阳光的眼睛眯了眯，长睫毛挡住了眼中暗淡了些的光，所幸晨光打在脸上，眼中依旧是盛满金光的。慢慢地开口：“……去发现有趣的东西了。”
黑崎一护早对她不喜欢正面回答问题的态度见怪不怪了，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怎么说也是上高中了，你这家伙完全没变啊。”
“怎么，难道你很希望我变成纯良淑女吗？一护君~”末声的称呼染上了黏腻的味道，特意拉长的音调隐隐有捉弄好友的嫌疑。
黑崎一护抽了抽嘴角，对她时不时暴露本性的不正经语气不做评价。
走到教室门口，迎面扑来一个人，在她条件反射闪开之前，黑崎一护先一步伸手拽住了那人的领子然后将他拽到了自己的右边。看着左边的歌妮正欲动作的站姿，无奈地说道：“怎么说也是同学，就不要太认真了。”
“快点放开我！让我投入女神的怀抱！”启吾双手并用，企图扯下黑崎一护拽住他领子的手，看向歌妮的眼神充满幸福感。
什么情况？歌妮嘴角含笑站在一边，看着两人的互动。还好刚才是黑崎一护出手挡下了，看来以她的习惯不是闪开而是极有可能动手教训一顿？
“被教训的时候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黑崎一护无奈地放开手，顺便提醒浅野启吾他失败率百分百的历史记录。
启吾眨了眨眼睛，看着歌妮的笑容越发有深意，心中直觉还是闪开比较好。
“哟，一护，歌妮。”有泽龙贵从后面走近，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容灿烂的打着招呼。
“在门口站着干嘛？叙旧也可以等进教室再说啊。”她一手拉一个，把两人拉进了教室。
歌妮笑意不减，任她拽住往里面走去。视线甫一转移到教室中某个拿着手机的黑色短发女生时，也只是自然地收回目光。
朽木露琪亚。果然离剧情开始不远了。她看着窗外蓝色的天空上几朵悠然漂浮的白云，丝毫没有变天的迹象。无人能够料到，几个月后，在这当中的有些人，心性会有如何翻天覆地的变化。
表面上微笑着看有泽龙贵和黑崎一护的聊天，她的余光早将教室内的人一一确认过了。第一次看到所有主角齐聚一堂的场面真是难得。只是跟着乌尔奇奥拉，大场面怎么说也看过不少，十刃一齐出场的景象更是震撼许多，此刻的主角组自然不能在她心中掀起多大的波澜。
想到乌尔奇奥拉，思绪不可避免地断了一下。这几天，她发现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竟然大部分时候都会轻而易举地想到他。
似乎站在他的身侧，与他共处，已成为生活的一部分。
以至于分开之后，时时刻刻地想念。
天书君若是此刻在这里，必定会欣喜地告诉她你对乌尔奇奥拉好感度又增加了多少，亲密度又提高了多少，伴随着一大堆的奖励。
坐在座位上，所有人各自怀着心思。
最近在空座的虚，嚣张了很多。歌妮撑着脑袋，用铅笔在草稿本上细细勾勒着线条，期间听到不远处的虚吼多次。露琪亚的呼叫器自然也在疯狂叫嚣，歌妮看着她匆忙出教室的身影，手中的铅笔继续毫无目的地划着。
怅然地轻叹，视线范围内长时间少了上司身影的日子她真是太不习惯了。
尤其是心中还有一些在意的东西梗着的时候。
没办法的是，现在处于关键时期，她必须时时关注一切和钥匙有关的动向。她深刻知道，平时乌尔奇奥拉尽管对她是放养政策，但和任务有关的东西，搞砸的后果不堪设想。
被他的冰冻视线瞪死不说，能力也极有可能被怀疑。麻烦只会接踵而来。
纵然对此刻的处境再不耐烦，她也必须在这样平淡如水的日子中慢慢熬。剧情的车轮，很快就会开始转动了。她得开始捉摸下怎么和浦原喜助还有四枫院夜一相处。
面对人精，究竟是摊牌好呢还是故作玄虚好呢还是装纯好呢呢呢。
在她这样每天有意无意找着小问题动脑的情况下，某天她在黑崎一护身上感受到了灵力。早晨原本打算打招呼的手抬到了一半，半掩住唇，她打了一个哈欠，昨晚那只嚣张的同类可是差点把她的住处也毁了呢。
黑崎一护的精神显然也不是特别好，他和歌妮打了一个招呼，两人走在路上意外地安静。黑崎一护是因为懒得说，歌妮则是捉摸着开口的方式。
“一护。”她开口打断了沉默，柔和的声音中已然做出了决定。
黑崎一护走路的脚步一顿，他看向歌妮，褐色的眼睛中有着疑惑。歌妮称呼了一声之后，反倒不急着开口，在又一次沉默的气氛中营造着无形的感觉。
“你知道的，我看得见。”叙述的语气中夹着叹息的无奈。黑崎一护的瞳孔缩了一下，一瞬间表情僵硬了一些。
说完这句之后，她又停了一会，用乌尔奇奥拉惯有的慢条斯理的语气说完最后一句：“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除非你对我的上司动手。自然，最后一句黑崎一护是不可能听到的。
一字一字在空气中掷下沉甸甸的重量。
安静的气氛差点沉成了死寂。
一边在心下感叹着这些语句的效果，一边想着果然乌尔奇奥拉习惯性的慢速在非常情况下是很有压迫感的。效果不亚于慢悠悠地拿刀折磨死刑犯。
“啊，我只是告诉你而已啦。不要太紧张啊，一护。”她的脸变得十分快，上一秒还眼神虚看前方表情略带惆怅却显坚定，下一秒已然春风拂面笑地暖洋洋。
黑崎一护这会被她急转直上的态度弄得懵了一下。歌妮猜人心思的本领是不低的，他原也没打算自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能瞒过她。但她会这么快就拆穿多少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是昨晚动静太大了。”黑崎一护又陷入了昨晚的那一幕中，面目可憎身形硕大的虚，被劫持的妹妹，出现的露琪亚，得到死神之力的自己。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记忆深处久远的画面被翻腾着不断在脑海中放映。
雨幕，河边，虚的嘶吼声，失去的至亲。
歌妮只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就大致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她自然也是记得的，见死不救的处理让她至今记忆犹新。
无暇去吐槽黑崎一护刚才说出的那句话，她尽力让自己的思绪回转。
回到教室之后，看到露琪亚匆匆朝着他们走来，她先一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在目光触碰到露琪亚的那一刻，她的身体产生了熟悉的电击感。
义骸检测器自然是不会有故障的，看来这次的钥匙碎片是掉进了露琪亚的身体里。或许是灵体，或许是义骸，或许，是——崩玉。
第一种和第二种都还好说，如若是第三种。她叹了一口气，那这个任务完成难度绝对是sss级别的。
和蓝染抢东西，怎么抢怎么死。
乌尔奇奥拉大人，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您曾经的上司该怎么对付？
第32章 勾搭是门技术活
书页翻动在喧嚣的空气中留下细微的声响，窗外一阵阵的嘶吼近的如同响彻在耳边，她皱了皱眉，干脆利落地合上书。
起身走到窗边，外面虚成群结队出现然后一个接一个被消灭的景象映入眼中，无奈地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她不明白黑崎一护怎么就这么招人嫉妒。
不用说，这一定是进行到石田雨龙和一护的比赛了。狩虚比赛，隐隐记得最后的结果好像是把基利安给弄出来了吧。
算了，当务之急是弄清楚钥匙碎片的下落。她翻出手机里的电话薄，盯着【朽木露琪亚】五个字陷入沉思。
与此同时，几百年后的虚夜宫内正在对她的义骸反应进行新一轮的分析。时霖悠然地坐在离中央大屏幕五米远的地方，左手拿着一包零食，右手伸入其中，拿出一颗朝上抛出，然后用嘴接住。往复多次，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萨尔阿波罗坐在她的左前方，双手动作的频率不断加快，几乎要消失在空气中。她细细嚼着食物，微笑着看着屏幕上的数据闪动，仿佛对紧张肃然的气氛毫无所觉。前天禁地的变化终于稳定了下来，史塔克和赫利贝尔前去查看情况。而现在，歌妮的义骸反应分析结果就要出来了。
“萨尔，你忙活了这么半天，究竟看没看出来钥匙碎片的下落啊？”时霖玩腻了之后，百无聊赖地撑着头问道。
萨尔阿波罗百忙中不忘了空出一只手扶眼镜，平稳的声音如同他的数据般可靠地在操作室内响起：“我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你要是很闲可以出去，我并没有要求你在这里等。”
话音刚落，未等时霖作答，他的嘴角逐渐牵扯出一个笑容，慢慢扩大，金瞳中闪过光芒。“呵，真是可惜，我原本还很期待呢。”
时霖从剩下的包装袋中拿出一颗豆子，准确无误砸中他粉色的脑袋。“不是在崩玉里面最好，少在那里幸灾乐祸。”
萨尔阿波罗很嫌弃地摸摸自己的头发，嫌恶地看着时霖，最后无法忍受那种恶心东西在自己头上停留的感觉，将眼镜朝鼻梁上推了推，快步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扔下话：“不要别人幸灾乐祸就别露出那种遗憾的表情。还有，崩玉和钥匙成分互斥，没什么大事别来打扰我的研究。”
时霖收起脸上因为无法看到乌尔奇奥拉为难的遗憾表情，红眸看着数据分析结论，仔细打量着他们的处境。
接通歌妮的联络系统，她带笑的声音缓缓传入歌妮耳中：“缇莉雅，在露琪亚回到尸魂界之前，取出她体内的灵魂碎片。”
歌妮正打算按下通话键的手一顿，条件反射地抬头，“是。”
“原本就掉落那个时空的碎片，受到波动后极有可能粉碎，辛苦你们了。”时霖回想起上回在禁地的战斗，眼睛深处罕见地染上一抹不满意的色彩，似乎是在懊恼那次的失手。
掐断了对话之后，时霖起身，眼神瞟过角落存放四分之一钥匙碎片的地方，停留了一下，抬步往外走去。
葛力、千歌和妮露，就快要回来了。
至于帕汀和青空，本该是最早到手碎片的，现在仍然没有音信。
第二天。
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只带着些许暖意的金色光芒撒在她身上，走在路上，她伸了个懒腰，盘算着最近手中的东西还有什么是可以用的。结论——天书君卡死了，什么都不能用。
天书君，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_╰）╭
蓦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视线，她的眸光闪了闪，不为所动地继续朝前面走去。距离露琪亚被抓回去的时间不远了，她需要在此之前，搞定碎片的事情。
浦原商店。
一只黑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围墙上，姿态优雅地迈着步子，倏地又消失在围墙内。
浦原喜助悠哉悠哉地摇着扇子，闭目惬意地闻着茶几上一杯清茶的幽香，袅袅的水雾从杯中升起，在空气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