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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知道这种藤蔓吧?这是桃花瘴里所特有的毒物,一旦缠上魍魉,就舍不得放开了,倒跟我们很是类似。”
陶逸之转身向外走去。“这里只有我能进来,若我有个闪失,你会慢慢被这桃花藤折磨至死。相信我,这个过程是很慢的。以前,我曾经捉到过一个魍魉,我慢慢地吃了他一年,我在不吃的时候,就把他扔在这里面,让他慢慢失这种苦。凌迟也不过千刀三日,跟这可是无法相比的。”
陶逸之回来的时候,姚青缃已经疼得昏迷了过去。陶逸之伸指在桃花藤上一弹,桃花藤立即退了开去,那刺退出皮肤的疼痛,让姚青缃醒了过来。
陶逸之笑道:“自己过来。”见姚青缃疼得脸色发灰,又道,“过来,我帮你止疼。”
姚青缃早已疼得死去活来,这时候只求止疼,慢慢挪了过来。陶逸之笑道:“桃花藤怕的是我们,它的毒素,也只有我们的精气可以消减。”见姚青缃睁大了一双迷迷茫茫的眼睛对着自己看,满眼的水气,心中更是大动,眼光在他身上掠了掠,只见姚青缃几乎是半跪在自己跟前,一身玉石般的肌肤上,密密的渗着鲜艳的血点,妖娆之极。胸前两点也有鲜血渗出,显然已是肿涨,比往日看更是娇艳,忍不住伸了手,在他胸前用力掐了掐。姚青缃也不知道叫疼,只还是对着他呆呆地看。
“还没听明白么?”
姚青缃竭力想着陶逸之的话。陶逸之已经解了衣服,露出赤裸的结实的胸膛,线条完美得无懈可击。
姚青缃慢慢爬到陶逸之面前,双腿绕在他腰间,手臂搂住他脖子,对着陶逸之已经勃起的分身,缓缓坐了下去。
陶逸之倒不防他这般直截了当,心里也存了恨意,明知道姚青缃会受伤,也不理会,双手还搂了他腰,发了狠地助他一臂之力。
姚青缃一声哀叫,后||||穴几乎是立即被撕裂了。陶逸之顿时觉得腿间一片潮润,温热的血很快地流了出来。
他心里一软,便想把姚青缃放开。姚青缃却搂紧了他脖子,一阵提腰扭臀地摆动,口里喃喃道:“我疼……”
陶逸之一怔,方想起他下身的疼痛,决抵不过身上伤口的疼痛,一时间倒觉得有些后悔了。但他的欲望早已被姚青缃挑了起来,姚青缃又从未这般主动,脑中一热,也顾不了那许多了,在他体内一直猛力的乱冲乱撞。姚青缃虽然下身一阵阵地钝痛,但身上小刺的疼痛却越来越轻。
22
姚青缃最后浑身无力地倒在了他怀中,仿佛没了骨头似的。虽然知道陶逸之是什么,但至少他现在还是看惯了的样子,也比去跟那骨头为伍地好。陶逸之觉着他在发抖,笑道:“怎么?你知道我是什么,还敢来亲近我?”
姚青缃把头埋在他怀里,陶逸之只觉得顷刻间胸膛便被湿了一大片。知道姚青缃在哭,心更是软了,一手搂了他躺下,道:“睡吧,有我在这里你至少可以少受点罪。我白日里都要出去,你就跟这里的花藤作伴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姚青缃却是哭都哭不出来了,最后昏昏沉沉地在他怀里睡了过去。次日里陶逸之一回来,姚青缃便主动伏到了他身边。陶逸之知他是伤口疼痛,他本来把姚青缃扔到桃花藤里,一是怕他逃走,二是为了泄愤,却不料到换来的却是姚青缃伏贴之极的乖顺。
几乎不用陶逸之说什么做什么,姚青缃都会主动摆出他所要的姿势。陶逸之对他的欲望被挑逗得有增无减,但看到姚青缃太过温顺,怯生生的模样,疼也不敢叫一声,陶逸之又觉得心疼了。
“好了,是我不好。”陶逸之伸手去触那花藤,手过处一一地枯萎。收回手,又把姚青缃整个人搂在怀里。“看,他们不会来折磨你了。都死掉了。”
陶逸之把一个竹筒递到姚青缃唇边,见姚青缃吓得立即往后缩去,叹了一口气,道:“是你喜欢的东西,我保证不是……”停了一下,道,“放心,我不会再吓你了。把你吓傻了,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姚青缃小心地嗅了嗅,一股桃香味,知道是用桃子榨烂的汁。借着火光细看,清澈暗黄,心里放下了大半,早已渴了,一气喝了半筒。
陶逸之一手搂着他,一手在他脸上摩挲着,姚青缃偷眼去看他脸色,觉得平和,大了胆子道:“逸……逸之,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陶逸之淡淡地道:“现在不行。”
姚青缃顿时丧了气,又不敢再说。陶逸之见他嘟了嘴,模样好生可爱,忍不住在他身上又揉又搓起来,只笑道:“你现在想出去?我的族人可是闻到了你的味道,到处在寻你呢。若是找到了你,几个人来分着吃,花样更是多,要不要试试?”
见姚青缃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陶逸之又点了点他鼻尖,笑道:“你呀,就最喜欢自作聪明。你再机灵又能怎么样?我就是你的天敌,你注定了就是要被我吃的。”
姚青缃忽然笑了起来,这一笑却笑得眼里都泛起了一片桃花的水色,看得陶逸之有点发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就让你吃了么?”
陶逸之一笑,这话说得要反驳倒也无从驳起。只道:“罢了,我也吓够你了,你也吃了不少苦头,你骗我我也不追究了。等这里清静了,就离开吧。莫说你呆着受不了,在外面的花花世界住得久了,我又哪里住得惯这等地方?”
姚青缃低声道:“你打算一直带着我?”
陶逸之瞟了他一眼,见他神情黯淡,却不是装出来的。心下不快,硬了声音道:“难道你就真那么讨厌我?”
姚青缃声音更低,幽幽地自石壁回响起来。“那倒不是。只是……只是你毕竟是魑。我们毕竟是天敌……说不定哪天,你就会把我……把我……把我……”连说了三个“把我”,却嗫嚅着说不下去。
陶逸之大笑了起来,拧着姚青缃下巴,摇头道:“你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妖精。”
姚青缃不乐意了,大声道:“我也已经快两千年了!谁是小妖精?”
陶逸之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调笑道:“谁说你不是小妖精了?”一只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从东摸到西,“还是个迷死人的小妖精……”
“你……还没回答我呢……”
陶逸之见他固执,心里似乎就怕着自己把他吃掉了,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我不会吃你,你放心好了。”心里却在埋怨着这个生得风情万种实则却丝毫不解风情的小妖精,话还要自己怎么说?自己对他难道还不够好,居然还要向自己最疼爱的人去一再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不会吃掉你”?一再保证,姚青缃方才勉勉强强地信了,搂着他又睡了。
姚青缃一觉醒来,只见陶逸之双目幽幽地对着自己望,那眼神很是奇怪。忍不住问道:“怎么不睡了?”
陶逸之微笑道:“睡不着。”
姚青缃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陶逸之道:“我怎么看你了?”
姚青缃迟疑了一下,缓缓道:“你看我的样子,好像你……曾经爱过我似的。”
陶逸之笑道:“我本来便是爱你的,当然该这么看你了。”
姚青缃道:“不……是曾经……爱过……不是如今……”
陶逸之朝他挪近了些,摸了摸他的脸。“真是孩子话,什么曾经又如今的?睡吧,别说些傻话了。”见姚青缃仍然盯着自己不放,笑道,“青缃,你这是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姚青缃道:“是你看上去奇怪。让我……很不安。”
陶逸之笑着摇头,道:“没什么,不要胡思乱想。只不过睡不着而已。想起了……一些事。”
姚青缃笑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陶逸之轻叹一声,道:“从前修炼时的事。”
姚青缃一听到这个精神便来了,一钻钻到他怀里去,笑道:“我要听,你讲讲。”
陶逸之盯了他一眼,道:“你不怕?”
姚青缃摇摇头,道:“我已经跟你在一起了,要怎么样都由得你了,我没什么好怕的了。”
陶逸之淡然一笑,他最近总是这样笑,笑得很远,远得让姚青缃几乎觉得害怕。“青缃,告诉我一件事。”
姚青缃道:“什么事?”
陶逸之盯着他,深深地看。“你是怎么修成这副模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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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青缃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脸,突然笑了起来。“我们修炼,与一般的狐鬼精怪有些不同,这你应该是很清楚的。”
陶逸之点头。“据说魍魉在修炼之时,是要凭运道的,若是遇不上合适的形容,就永世只能是个影子,无法修成实体。”
姚青缃涩然道:“影子?我们连影子都不是。魍魉魍魉,只是影子之外的一层淡影。看到天上的日光麽?日光将人的影子在地面拖长,有时会有双影,我们便是外面那层淡影。所以能修成血肉之躯不知要多少机缘巧合,就算修成血肉之躯,十有七八也会被你们给吃掉。”
陶逸之接口道:“所以你就想要魑的血,你想要什麽都不怕,永生不死。”
姚青缃坦然道:“不错。”
陶逸之一笑,笑容中颇有冷嘲之意:“永生不死?你以为这是好事?”
姚青缃道:“凡修炼之物,莫不以此为修炼的目的。这若不是好事,那什麽才是好事?”
陶逸之不再争辨,只道:“你继续说。”
姚青缃道:“那时我既未有实体,所修年数也尚浅。我记得,那时候这座山还是一体,并未有中间那条水涧将这座山分成两半。山里青翠碧润,鸟兽极多,是处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叹了口气,道,“那时候,这里也没有你们,我们也不用那麽担心害怕。”
陶逸之道:“後来呢?”
姚青缃道:“一个月圆之夜,我见到一个青衣男子,在月下吐纳。一朵白色的莲花在他手中,一瓣瓣地舒展,就像月光的颜色一般。那时候,我都看呆了。”
陶逸之道:“所以你便化成了他的模样。”
姚青缃道:“我们与普通妖物不同,若是在修炼之时化成了谁的模样,便永远是那般模样了。即使失尽法力,或者是丧命,也会是这个模样。”
陶逸之沈默了很久,道:“这座山,历来是修仙之所。你可知道你所见的青衣男子是什麽吗?”
姚青缃抬起头。“已经过得太长久。千年之前,我如何记得。”瞟了一眼陶逸之的眼睛,又避开。陶逸之的眼睛里,清清澈澈地映出自己的形容。“我只知道,他一定不是人。凡人不会有那种美。我似他,但我不是他。即使他是妖,也跟我这等有影无形的魍魉不同。”
陶逸之微笑,喃喃道:“那是自然,桃花争春,烂漫娇丽,怎能比寒玉清冷?……”
姚青缃并未听清他在说什麽,只又说道:“我还记得,他身边有个人陪著他。”
陶逸之笑道:“是麽?”
姚青缃点点头。“太久了,我记不清了。”侧过头,想了片刻道,“有一日,山里起了很浓的雨雾。听比我年长的那些魍魉说,这里已经很久不曾有雨雾了。以前曾有过,是翠色的,浓润晶明。听他们形容得美极,只可惜我无缘一见。那一天,天上雷声轰鸣,闪电不断,地裂山摇,这座山被分成了两半。外边一圈的山上,依然是山青水秀,奇草琼花。这里面的山却是寸草不生,如同死地。中间相隔的就是那条水涧,从那时开始,水涧里就有了魑。”
陶逸之一笑,笑容中却有凄冷之意。“听来仿佛是天河,隔了牛郎织女,隔河相望,永不相逢。”
姚青缃反驳道:“不是永不相逢,每年七夕是有喜鹊搭桥的。”
陶逸之又笑。“七夕,对,我还忘了有七夕。”他笑容里极是凄清,姚青缃只看得一阵寒意入骨,道,“你……你是怎麽了?”
陶逸之见他不自觉向後移了移,又笑了,道:“你也会知道这些。”
姚青缃一扁嘴,道:“自然知道,我在外面也呆了不少日子了。我知道凡间之人也会在七夕焚香祷告,乞巧求福……我看了很多书的……”
陶逸之一笑截断他道:“那不过是一群俗人的痴心妄想罢了。青缃,莫非你也信?”
姚青缃道:“信?信什麽?”
陶逸之摇摇头,不再说话。姚青缃却还沈迷在方才所讲的那个故事里,幽幽地道:“传说,他们……不,你们是来到这里守护著涧底的宝物,不让人来拿走。”望著陶逸之,道,“涧底真有宝物吗?”
陶逸之笑了。“有。”
姚青缃两眼放光,道:“什麽宝物?”
陶逸之又笑,姚青缃觉得他的眼睛似乎也被雨雾润湿了似的。“一块玉。”
姚青缃道:“玉?什麽玉?”
陶逸之不答他的话,只恍恍惚惚地道:“只可惜,我以前一直不知道。见了你之後,才慢慢地想起来。”
姚青缃奇道:“为什麽是见著我?”
陶逸之不回答,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