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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的天使 by 织云-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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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一叠音乐书籍,少年缓步在校园有名的桑树林下。 
微风吹动他淡褐色的发丝,他仰头看着微风抚动的林荫,眼下透着疲惫,显示昨天的未曾安眠。 
昨天,是他十七岁的生日。但他不只等不到 ”他们” 的人,甚至,连一通电话、一张传真都没有。 
显而易见地,他又再度被那对忙碌的双亲遗忘了。 
无所谓,反正习惯了。在那对双亲眼中,除了他们的音乐事业,根本容不下其他的存在。无奈的,他却依旧会被他们的无视所影响,昨晚极难入眠。 
『你今天不专心。』老教授皱着眉头这么说:『滚回去休息,我不教不专心的学生!』 
急躁的教授说完以后,就把他连人带乐谱的丢出琴室,而站在琴室外的他只是默默地拾起乐谱,无视于周围的窃窃私语跟兴灾乐祸的眼神,淡漠的离开大楼。 
也无心再上其他的课程,他缓步上了校园中宁静著称的桑叶小径。 
「祁同学!」听见后面有人叫住了他。 
他微微皱起眉,有些不悦自己的宁静被打断,却依旧基于礼貌的回头。 
「真难得啊!优等生也会被轰出教室?」来人讥嘲的说。 
少年微玻鹌恋暮稚弁!
这人到底是谁啊?素来懒于交际也懒得跟人有交流的他跟本脸前这人没印象,况且他们有不少课程是个人分开上的。 
而看来…他还是菪L的脚步而来的呢。 
「该不会是你父母忘了关照了吧?」无视于他的无言语不搭理,来人自顾地说:「还是教授发现…你没有遗传到你那对优秀父母的血统呢?」 
少年闻言眼眸迅速冰冷起来。 
「那么我还幸运的多了是吗?起码我可以怪父母没把优秀的血统遗传给我。」他淡漠地薄唇勾出一抹无笑意的弯勾:「不像某些无能的人,连可怨怪的对象都没有。」 
言下之意,拐着弯骂眼前人天生无能。 
「你说谁?!」来人脸色大变。 
「丧家犬的哀嚎,我没时间听。」他冷淡的说着便要离开。 
虽然他不认识眼前的人,但也可知道又是某个因为教授对他另眼相待而看他不顺眼的人。这种人在学校里可多了,他才没那种时间一一去打发。 
「你还真是目中无人啊!」那人不放弃的挡到他身前,阻止他前行。 
「多谢谬赞。」这人够了没?打断他的宁静又来说些无意义的话。 
「也难怪…这么漂亮的一张脸,」那人猥亵地笑:「说不定这才是每个教授对你另眼相看的原因吧?你就是这么获得高分的吗?」 
真是有够低下的挑! 
「既然你如此想…」少年冷笑了下:「那凭阁下的尊容,想必是永远无法获得高分的吧?」 
「你!」恼羞成怒的高举起手。 
「说不赢就动手?修养不错嘛!」少年讥讽地笑了下:「要是被人知道学校里有人打架滋事,你说那人会有什么后果呢?这可是所极重名誉的音乐学校呢!」 
那人面孔扭曲地看着少年无谓的脸孔,高举的手迟迟不敢挥下,形成一个尴尬场面。 
就在此时,下课钟声响起,随即不远处传来一些脚步声。 
「算你幸运!」那人悻悻然的放下手,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后转身离去。 
无聊的小插曲,并没有给少年太多影响,他依旧自顾前行。蓦然的,他自嘲的笑出声。 
他还真是毒舌啊!想必刚才那番话让那人永生难忘了!他这样的一个人…… 
『你的琴音很温柔,但是你似乎没有出口跟方向。』这是某个在比赛中聆听过他弹琴的人说的。 
『你还缺少了些东西。等到你找到了,那么你的 ”声音” ,就可以完美无暇。』上个月,老教授曾这么告诉他。 
他缺少的东西? 
他不明白。说到技巧、音色、韵律,他自认掌控得完美无暇,因为他优秀-也章酗銴~那人所说的,他确是遗传到那对知名父母的因子。 
他仰望着交错的枝桠,深深吸了口气,走出这条林荫道。 
他到底缺少了什么? 
这个问题,他到了数年后才获得解答。 
他的答案,是一个在艳阳下的屋顶开始的故事。 

****************************** 
屋顶上的天使(1) 
醉音,一间小有名气的钢琴酒吧。 
会到这间Pub来的人除了老板的朋友外,多数是贪好这边的宁静与音乐气息而来。开这间Pub的主人自称是业余的音乐爱好者,而在店内常有不定期的古典乐乃至爵士冀y行乐等的钢琴演奏。 
店里有致地缮菑G到四人的雅座,已然到了将近夜深,还是有半满的客人留连不去;而所有人的眼光,几乎都注视着在中央前方、正专注弹奏着钢琴的少年。 
秀丽的眉眼,昏黄灯光下的润泽肤色莹莹如蜜;杏核般的眼瞳,眼睫长而不密,淡淡洒下柔荫。 
「Jim,十点多了。」看着时间已晚,店老板忍不住离开了吧台走过去制止已经弹了四个小时钢琴的少年。 
被呼唤的少年眉头未曾梢扬,眼神专注,指尖在钢琴上飞扬再飞扬,连串的音符轻丽动人;但一首温柔忧美的奏鸣曲,却在他的指尖下透着些陈B躁之意。 
「他今天心情不好?」店老板眼见他不理会自己,只好悄悄凑近少年身前那桌地男子问道,「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被称做Jim的这个少年是半年前自己来的,讨厌跟人交际却弹得一手好琴,加上那张漂亮的中性脸孔,每回他出现的时候总是能引得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正坐在他前方的男子,几乎是天天等着他的到来。 
是一种对他琴音的执迷,或者更算是一种对人的爱恋,只是从未得到过回应。 
「Jim,快十点了,你不回家?」原本坐着的男子站起了身,走过去轻道,「你爸今天不是回国了吗?」 
曲子进入第三乐章,琴声骤然强烈,疾遽地逼得Pub内所有人的心跳都跟着音符加快。迅速加压在空气中的紧迫感觉,紧得让人不舒畅地胸腔沉滞起来,几乎让人感觉不到曲中的温柔,有的只是忧郁与抗争的气氛。 
就在气氛紧绷之际,琴声轧然而止,所有人怔住静默的瞬间,少年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我回去了。」 
「Jim!」原先站在他身边的男子立刻追了出去,跟在少年身后说着,「我送你回去吧?很晚了,骑车不安全。」 
「不必。」他头也不回的说着,走到自己的机车边抓起披在车上的外套穿上,戴上安全帽发动。 
「你明天会来吗?」男子充满期盼地问。 
「不晓得。」跨坐上车,一样是无情冰冷的回答。 
「我等你。」 
少年不说话,倏的一摧手中的油门,疾驰而去。 


「你总算回来了啊?」门一打开,一声冷哼伴着质询撞入耳膜。 
中气十足的威严声音,震动了只有家具的空荡大屋,不枫O名誉全球的指挥家,光是一句话就具备了威仪。 
「爸,」祁钧依旧保持平然地呼唤了声,「怎么还没睡,不是搭了一天飞机吗?」 
「过来。」没回答他的话,祁威迳自转过身向琴室走去,没注意到身后的儿子眼中闪过反抗的光芒。 
祈钧跟了上去,顺手关上门把便站在门边不远的地方注视着窗边的父亲,心里已经隐约有个底他等下要骂什么了。 
无聊。不过是个比赛没有赢得冠军罢了,有何好让他父母大惊小怪特地从欧洲飞回来,又是哪个多嘴的亲戚唯恐天下不乱的打了小报告吧? 
「这么晚才回家,看来你在台湾这三年过得很是惬意啊。」果然,祁威开口便提这件事情,冷冷一哼叨叨絮絮的指摘了起来,每句话就是硬指他不够用心。 
不用心又如何?他慵懒且不耐的拨了下遮住前额的长发,面无表情的听着眼前人的训示;而思绪,早已不知道飘到何处去了。 
「区区一个校际比赛只得了亚军,你这不是丢我祈威的脸吗?」祈威终于说出了重点,这才发现地看向那从头到尾都文风不动,又不应半声的儿子:「你有没有听见我问什么!?」 
「我那天身体不舒服。」他转回神,薄唇淡淡挤出一个最简短的解释,旋即又垂下眼眸,掩饰自己眼中的情绪。 
反正他这个父亲的眼中,不会在意到他那天是撑着发烧40度的体温,去参加那场比赛的事实;他只会在意他的名次,他得来的赞赏。 
「那是两回事。」祈威的眼瞳玻Я似鹄矗簧碜鸸蟮钠疲窃诶滞胖猩砦富拥乃谟械耐希骸肝铱词俏艺馊晏抛菽懔耍缰腊涯懔粼诘鹿兔皇隆!埂
留在德国,再派人监视他做个弹琴的机械吗?看了眼父亲那张近五十岁却仍是俊美的脸庞,祈钧半垂着脸微微露出一个冷笑。 
每个人都说他遗传到父母身上最好的优点,容貌、才能,还有优渥的环境相佐,所以他可以说是天之骄子,一出生,就拥有了最好的一切。 
但上天,却独独忘了给他一对好父母。 
上天给了他一对曾将他遗忘在台湾数年,却只因为发现他对音乐的天赋而才注意到他存在的父母。 
一对眼中只有他的才能,却没有他这个孩子的父母! 
「我帮你找好了学校,下礼拜跟我一起去德国。」祁威颐指气使的命令,宛如下达恩赐。 
「不必,我留在台湾很好。」祈钧露出个微笑, ”婉拒” 了父亲的好意,跟着在祈威的闻言发出的怒视下,他转过身就要离开。 
好一个父亲哪,安排每一步要他按着走。 
怎么?自己的事情忙完,终于想到要好好督促他了吗?三年前将他丢回台湾时,怎么就没问过他要不要先在欧洲就读? 
「你给我站住!」低沉但中气饱满的威严声音,喝止少年向外走的脚步:「我都安排好了,要你去,你就得去。」 
「不用麻烦您了。」停住脚步未曾回过头来,他依然固执但礼貌地说,语气却已十分强硬。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伴着火辣击上右脸,一阵沉默,祈钧被打侧的脸庞露出极嘲讽的笑,旋即抬头。 
「是哪所学校?」语气平静之极。 
「…海德堡音乐学院。」祈威看着儿子脸上浮起的红肿,心下认为他终于区就在他的怒气之下。 
「海德堡……」他喃喃的念了声,在祈威的微愕下走到了钢琴边,掀开琴鄙H意地用手指滑过几个音节:「专修钢琴?」 
「没错,那是你的专长不是吗?」 
「他们肯吗?」单调的音节弹来,依然优美。 
「他们听过你的练习,准你现在去。」祈威微微皱眉,对他的淡然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奇怪。「既然要去就好好准备,免得到时又被人笑话。」 
「我没说要去。」 
「你───」祈威怒气又升:「由不得你!」 
「由不得我……对呵,您生我养我,当然是由您决定。只不过……」他抬眼,正面的给了父亲一个冷笑。「要是这样,您还坚持要我去吗?」 
话落,他扶着琴貌渐炊漜r力向下一压,随着骤然响起的乓然琴声,血,一滴滴地从琴缝里滑落,滑过白皙的手臂,滑过黑亮的琴身,染红白色长毯。 
他,硬生生的夹断了自己十数年来弹琴的手指。 
本就白皙的脸庞因为迅速失血及剧痛而苍白,他泛着冷汗,咬牙忍住眩晕地看着那惊愕到无法做任何反应的父亲露出微笑:「我想这样,就没有必要去德国了吧?」 
说完,祈钧松脱了手软倒在长毯上,而脸上依然挂着那抹笑。 
他终于…能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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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的天使(2) 


唉!倒楣,真是有够倒楣。 
沈昭阳皱着一双浓眉,边诅咒边扶着医院走廊的栏杆缓步地前进。 
平日俊朗洒落的五官因为胸口一阵阵刺痛而显得有些狼狈,但却依旧不时的挤出笑脸给过往的护士病人。 
这个冰块脸!平时怎么惹他戏弄他,总是理也不理,连眉头都不动一下地。没想到不过是在路上遇见他,看见他脸色有点不寻常而随意开个玩笑而已,就突然一拳打了过来。 
这场架打得有够莫名其妙的!他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欸,不会真的被他说中了吧?真的被甩了呀? 
……但是,怎么有可能!?就算再怎么样地对人不理不睬,那人身边还是有不少女孩子的咧,听说连出社会的都有,怎么有可能失恋!? 
管他呢!本来就不关他的事呀!这次只好认了,谁要他自己爱玩呢,没事去逗弄人家干嘛,又不是皮痒。 
「你是皮痒了是吧?」才刚这么想呢,就有一个清脆又听似温柔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呃……老妈…」沈昭阳本来还冒着热汗的背脊迅速窜起冷汗,乾笑了数声看着那一身白袍、堪称驻颜有术的医生母亲,此时正宛如带笑的恶魔盯着自己:「妳不是在楼下巡房吗?」 
怪了,他明明打听好了老妈的执勤表呀,要不哪敢出来晃。 
「我亲爱的儿子住这层楼,我当然要来看看呀。」即使已经近四十,孟月华保养得当的脸庞还是美丽依然:「你又打算混出去?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别到处乱跑,你是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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