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屋顶上的天使 by 织云-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会有万一。」因为像你这种有毅力的蠢蛋在世界上不多见,我也没打算让自己蠢到再为这种人动心。 
后面这些重点,祁钧抵死都不会让自己说出口,也说不出口。 
「可是你都没说过喜欢我。」他难得执拗地道,「我都说过好多次了,可是你一次都没说过。」 
祁钧突地一楞,脸上倏地泛起红晕,染红一双耳垂,「那、那种事情──」 
脸红了耶!好可爱…好想要亲下去!沈昭阳惊艳神迷,彷彿听得见自己心中口水四溢的声音却逼自己克制,免得下惨遭毒手。 
「祁钧~」他开始耍赖了,「好嘛~你说嘛~」 
黏黏腻腻的撒娇声音,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这种话他哪说得出口,「我不要!」 
「要不然你亲我一下。」沈昭阳笑得恁贼。 
「你别闹了!」整张秀美脸庞血气上冲,他立刻羞恼地踹了他一脚。 
他事后想起,都很疑惑自己当时怎么会这么冷静而不知耻地要他吻自己,而且还一副诱惑的模样……可做都做了,哪来得及后悔!只是事后,沈昭阳简直像个色狼似的,没事就黏得他死紧。 
外表看起来是他总在奴役这人,可祁钧总觉得自己在某个层面上被他吃死了。 
「唉唷!」沈昭阳吃痛,又跟着哀怨地抱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然你要我怎么办嘛。」 
看着他,祁钧无奈地道,「去借支笔来。」 
沈昭阳依言到了柜台去借笔,交给祁钧。 
「转过来。」他说着,拉住他白色T恤背后,窸窸窣窣地写着东西。 
「你写了什么?」他好奇地拉着自己衣服问。 
「地址,自己回去看。」祁钧冷冷淡淡地,将笔塞回他手上,「我走了。」 
「地……」沈昭阳正努力将自己的衣服背面拉到前面,却看见祁钧已经离开好几步地慌忙喊道,「祁钧!」 
前方步行的身形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你等我!」他将手圈在嘴边,看着他背影大声地喊,「我一定会追上去的!」 
祁钧嘴边漾出笑容,旧手,头也不回地走了,挂着的笑意,却是一直到了飞机起飞还敛不下来。 
吸口气压下失落难过,沈昭阳走出机场,却突然想到衣服上写的东西,忍不住抓住了一边经过的一个路人。 
「对不起,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看看我后面写了什么?」 
「上面那一串是外文,看不懂。」那人有些疑惑仍帮他看了看道,「可是下面有一行中文。」 
「是什么?」沈昭阳眼神一亮。 
「这可不是英文,笨狗。」 
那人说完不等他道谢就走了,留下沈昭阳一脸呆滞。 
呃……这…… 
祁钧,你怎么这样嘛!呜! 


****************************** 
屋顶上的天使(21) 
三年后 德国 法兰克福机场 
「我到了!」在一片陌生语言交杂的车站内,一个清朗的声音以中文中气十足地道,「放心啦,我不会给人添麻烦的……嗯,大学开学前我就回去了!啊?不会啦,我已经写过信了啊,你们放心,掰囉。」 
挂上电话迈出车站,他伸手遮住有些刺眼的阳光,跟着露出欢欣雀跃的笑容。 
终于可以见到他了!三年来,朝思暮想的人儿! 
在海德堡古老、且充满文学气息的石板街道上,沈昭阳边看着地图跟指南,却也忍不住一直傻笑。 
高中毕业后他就去当兵了,三年来,他努力学德语而且准备考大学,就是为了让自己更追上祁钧一点,也为了让总是在思念的自己分心。 
他们没有通电话,所以听不见祁钧的声音;更因为兵役问题无法出国,让他们不能见到面。虽然有通信,不过总是他说得多,而祁钧只是在特定节日才会寄张卡片给他,卡片上更是不会多说些什么,顶多五六句话,回答一下他问的问题而已。 
早知道以他的个性会是这种情况,但总觉得自己的信心快要在这三年间被消磨掉了,只好不断鞭策自己更加努力不去多想。终于在忍耐了三年了相思之苦后,他可以踏上这块祁钧所在的土地,见到酗'不见的人儿! 
快要三年不见,他变得如何了呢?见到自己的时候,他又会是什么表情? 
想到这里,他全身的血液就沸腾也似地奔腾起来,旅程的疲惫也不能稍减心中的兴奋雀跃。 
抓起行李,他几乎是边走边跑地奔驰在石板大街上。 



七月中的海德堡,是阳光透着微凉的气息。 
「我不去了。」边擦拭着沐浴后的滴水发稍,祁钧冷淡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我昨晚才从法国回来,暂时不想见人。」 
去法国快一个月,成天就是跟人接触讨论事情,更要不时应酬那些茶会晚宴;若不是教授硬要他留下,他早已经一个人回德国。 
现在,他只想一个人安静,不想有人烦他。 
「一个月不见,你还是这么无情啊。」电话那头的男子笑得轻佻,「偶尔也跟我单独去吃个饭吧?反正你那个情人远在台湾,不会知道的。」 
情人?祁钧拧了下眉,有些不悦他的胡言乱语。 
「敬谢不敏。」他冷冰冰且不留情地回答,「我没有做替身的兴趣。」 
他清楚得很,这个花公子只不过是在每个人身上寻找自己喜欢那人的影子而已,任何人之于他,都比不上心中那个人。 
「……」那人一窒,跟着受伤似地叹息,「你真是懂得揭人疮疤。」 
「我说的是实话。」他依然淡淡地,却放软了语气,「你应该很清楚,是你自己放不下。」 
为了失恋出国四年,到现在还看不透抵死不回台湾,就只因为喜欢的人是跟自己朋友在一起,所以消极地眼不见为净。 
也不知道看他换过多少伴侣了,结果仍是看不开。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是囉唆。」听见他话,男子的声调又转为轻佻,「既然你不想出来,那我晚点去找你吧,Bye。」 
为这种人担心根本是白费。祁钧哼了声挂上电话,倒杯茶走到矮几边拿起桌上的一堆信件检视,跟着抽出其中几封相同信封的信件将其他的丢到一边。 
是那个傻子写来的、三年不变的浅绿色信封。 
去了法国快一个月,他的来信竟然已经累积到六七封,真怀疑他怎么有这么多精力写这些信,而且每一次都写三张以上。 
带着不由自主就感到欣悦的心情,祁钧慵懒地坐入软椅中依照日期拆开最久的一封信,入眼就是每一封来信都一样的固定开头。 
『嗨!祁钧,你好吗?』 
三年不变的开头,但是那股热络语气彷彿丝毫不减地传达了热情,暖和了四肢。 
「真是一点都没进步……」他喃喃地,却忍不住弯出微笑继续看信。 
第一封信的时间是六月中末,信里面说了一些退役后准备考试的事,更自信满满地保证一定能考得上。 
他知道他可以。虽然对向来过得比他人优渥、更比他人顺利的祁钧而言,这一切制式的社会历程是他所不曾经历也不需经历的,但三年来,从每一封信中他都得知了他的努力。 
念书、学语文、服兵役……那个小自己两岁的男孩正在加紧脚步赶上两人之间的差距,一如他当初所说的。 
他继续拆尽靘l几封信,信中东拉西扯,说的几乎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事情,但他仍是仔仔细细地一字一句看着。 
虽然无法诉诸言语,但他确实依恋着每一封来信,依恋他只凭字句传达的情感;这种感觉是不是爱情他不知道,只知道目前他没有对任何人有过这种感觉。 
信的末端,总是附加上一句令人莞尔的话── 
『不可以变心喔!』 
每一封信都是这样,一点都没变。 
祁钧又感到啼笑皆非地笑出声。三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有的魅力,在这样疏于联络甚至远隔两地的状况下,让这个人为自己执着了三年。 
这是爱情吗?时间与空间拉淡了当时的那种冲击,现在的他其实仍是模模糊糊地不太懂得横亘于两人间的情感是什么。 
他会思念,但是还不会思念到书中所说的疯狂欲死;他会惦记,但是却没有无时无刻不想;他会捧着他的每一封信细细嬝炕A但是却总在回信时说不出任何温柔句子。 
这是不是爱情? 
或部A他就是怕在见面之际会发现那份莫名的情感并不是爱情,所以才迟迟不愿意回台湾,不愿去破灭。 
拆开了膝诱W最后一封信,他突然地瞠大眼睛跳了起来,冲到桌边翻开日历,跟着惊喘一声,手中的信纸飘落地面。 
『我搭七月二十号下午两点抵达的飞机去找你,等我。』 
日历上的日期,正好是七月二十日。 


屋顶上的天使(22) 
「呃…到底在哪里啊?」站在街边,沈昭阳困惑地抓抓自己有些汗湿的发稍,边看着地图自言自语,「不是说过两个街口再左转就到了吗?为什么找不到?」 
明明问了商店的老板是往这方向的,怎么──总不会他左右边搞错了吧?他的德语没烂到这种地步啊! 
他还以为地图上的距离只有一点点,看指南上也写了徒步可以,心里就想反正不远就用走的,没想到都傍晚了还在这里绕来绕去。 
要不要回广场那里去啊?他心下犹豫着。 
可他都已经过了HeussBrucke,还要往回走吗?应该是在这一头没错吧……啊!不管了,继续走,反正人生一张嘴,路是问出来的。 
「Hi,Boy!」 
呃…是在叫他吗?沈昭阳疑惑地停步回头,看见一个挂着墨镜的男子正瞧着自己。 
「是你没错,Boy。」那人快步走过来,弯起俊帅的笑容以英文问道,「你打哪儿来的?」 
「我从台湾来的。」 
「同乡呵。」那人露出果然如此的笑,一转为中文自我介绍道,「我也是台湾来的,姓黎,黎靖伟。」 
他摘下墨镜露出俊帅潇洒的五官,略带桃花的眼眸仿似勾人一般,有着一种狂放不羁的电流。 
「我姓沈,沈昭阳。」向来不是懂生分的人,沈昭阳主动伸出手去真诚地笑道,「你是来玩的吗?」 
黎靖伟一楞,眼眸竟似微暗了下,才又恢复地笑,「不,我在这里住了四年了。」 
刚刚看见那站在街头地苦恼模样才忍不住搭讪,但是,那人不会这么无戒备的热情笑语,不会这么主动就跟陌生人攀谈;更何况他看自己的眼光不会这么洒脱,而是带着戒备。 
「四年?」他立刻喜出望外,递上写了住址的纸条,「那么,你知道这住址往哪儿走吗?」 
看见纸条上的住址,黎靖伟楞了楞,笑容消去地看他,「你为什么要去这地方?」 
「我是来找…找朋友的,他住这里。」 
「朋友?」Jim怎么可能会有这一型的朋友。 
「是啊,我们三年没见了。」抓抓头,沈昭阳笑得腼腆。 
三年……该不会是…… 
「你说的人是Jim?」他试探地问。 
「耶?你认识祁钧?」沈昭阳惊喜反问,更让黎靖伟确定了他的身分。 
知道Jim本名的人其实少之又少,更遑论在这里每个人都只称他Jim,不会叫中文名字。 
啊啊~真没想到,Jim看上的会是这一型的人。 
「在这里很少人不认识他,尤其华人圈子又小。」黎靖伟笑了笑,也所以他才会问得小心翼翼,深怕他是意图不明的骚扰者。 
「那可不可以麻烦你带我过去?」沈昭阳苦着一张脸,洩气地道,「说实话,我迷路一小时了。」 
嗯?带他过去?他脸上霎时出现不怀好意的笑容。 
「Jim知道你今天要来吗?」他试探地问。 
该不会就是知道所以今天才不出门的吧?不过听说他是临时回德国的,所以嘛……机率一半一半。 
「知道吧?我信里写了时间。」沈昭阳不疑有他。 
「有打过电话吗?」 
「我没有他的电话……」沈昭阳尴尬地摸摸鼻,「他嫌我烦,所以不给我。」 
知道有电话时就要过了,那时祁钧只冷冷写了句──你太多话,写信比较省事。 
「所以你们通信了三年?」黎靖伟摇了摇头,「Jim上个月一直在法国,昨天才刚回来。」 
「啊……」糟了,那该不会他还没看见自己的信吧? 
「没关系,我会带你去找他,」打断他的滞楞,他轻松自在地拎起行李,不容置疑地微笑道,「不过你得先陪我去个地方,走吧。」 
如果Jim知道情人在自己手上会有什么反应?他真是好奇不已,更不想放过能看Jim出现其他神情的机会。 
「去个地方──咦!?」沈昭阳还来不及回神,就发现自己的行李被提走,手臂被强迫性地抓住,「等等…等一下,你要带我去哪里?」 
祁钧───!快点救命啊! 
人不生地不熟的沈昭阳,只能在被拉着走的同时不断在心中惨呼。 



傍晚五点。 
该死的笨狗,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不是早该到了吗! 
浮躁地将书丢到一边,祁钧反覆深呼吸了好几次仍是平静不下来,只好走到窗边向街道上看去,却怎么都看不见可能是的人影。 
从看到信开始,他的心跳就一直处在急速跳动的状况下,紧张焦躁无法安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